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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一旁等着的杨妈妈一听这话头,赶紧接上:“不为难,不为 难。既是两位官人的下联都合姑娘的意,咱们不如就来点俗的,所谓雅俗共赏嘛。谁出的价高,今晚姑娘就陪谁。”
“周兴,你出风头的时候到了。”王钰笑了一声,坐回位置去。周兴领命,自己经商多年,虽不敢说富甲天下,但全国各地的富商大贾们都还要给自己几分面子。别的不敢说,这钱嘛,自信今日飘香阁里,没人是自己的对手。
“一千贯!”那位少年郎出手大方,一来就是千两之多。其他客人眼见今夜一亲芳泽是没有希望了,不如看这两人斗富,瞧瞧热闹,算是补偿吧。
周兴暗道一声“不知死活”,随即叫道:“五千贯!”
众人一声惊叫,这胖子真有钱,五千贯!足够在飘香阁玩上一个 月!看那少年的模样,多半是进京赶考的举子,莫非家中颇有资产?
所谓输人不输阵,那少年虽对周兴出价五千贯略感吃惊,但还是硬着头皮吼道:“八千贯!”
杨妈妈笑得嘴都合不拢,她知道今天晚上李清照肯定是归王钰了,趁着这个机会,正好把价抬上去。
“一万贯。”周兴冷笑一声,这小鬼当真不知死活,看这模样是举子,岂不知这几年每科的殿试,王上都是主考官。想求得功名,却先在这里得罪了主考官,哼哼,你的前途算是完了。
“一万五千贯!”那少年看来是豁出去了,一定要跟王钰争个长 短。
周兴不觉有些气愤,回头一看王钰,仍旧气定神闲,没事一般。生怕王钰等得着急,周兴一敲栏杆,大声说道:“两万两,黄金!”
阁里惊叫声响成一片!天,两万两黄金!要是堆起来,足有一人多高。这位大官人出手当真惊人!众人不禁猜测起这人的身份来。能出到这个价,非官则商,但在这烟花之地,朝廷官员不大可能如此高调,毕竟没有不透风的墙,当官的得顾忌一个“名”字,那多半就是商人 了。
“好!挥金如土,只为红颜一笑,这位官人当真风流,小弟服 输!”那少年倒也磊落,丢了面子也不恼火。不过他看了出来,这出价的人不过是个幌子,真正的人物,是他身后那品茶之人。
杨妈妈撩着裙摁,一溜小跑到了王钰跟前,一福再福,笑眯眯的说道:“昨晚先是见到灯花开,今早又听到喜鹊叫,原来是王上要大驾光临,老婆子这里给您磕头了。王上万岁万……”
“杨妈妈!”王钰突然喝道。
杨妈妈一愣,随即大为惊恐,连抽了自己几个嘴巴,告罪道:“老婆子得意忘形,罪该万死!”
“你呀,就是这张嘴,不看我堂姐面上,定要治你的罪。”王钰哼道。
“是是是,王上,老婆子这就去替您安排。”杨妈妈小心翼翼的说道,随即奔了回去,替王钰安排晚上的乐子。
“周兴,一会儿到本王府上取钱。”王钰站起身来,随口说道。
“岂敢,小人难得有机会孝敬王上,区区两万,何足挂齿。”周兴笑容可掬。王钰轻笑一声,也不与他见外,正要去见李清照,突然瞥见先前跟自己争女人那少年正往外走去,看来是输了面子,连寻欢作乐的心情也没有了。
“去把他请上来。”王钰略一迟疑,又坐了下来。周兴一听,知道这小子今天完了,普天之下,有谁敢跟摄政王争女人?这不是在太岁头上动土么?
当周兴把那带上来之后,王钰问其姓名,那少年的回答让王钰着实吃了一惊。
“在下姓陆名游,字务观,江浙人士。”
陆游?南宋著名词人?那个写下“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的陆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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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王钰频频点头,除了这句他不知道该说什I内,就在这烟花之地,见识了两位名垂青史的大词人。他觉得有些不 解,这两位在中国文学史上来说,都是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可为什么一个在堕入风尘,一个寻花问柳?莫非因为自己的到来,改变了历史的进程,让这些本该在文学上一展长才的人物,失去了创作的环境?
“这位官人出手当真阔绰,挥金如土,只为红颜一笑,这份豪情,小弟心悦臣服。”陆游见王钰对着他含笑不语,心中虽觉讶异,但还是如此说道。
“呵呵,见笑了,我听阁下口音,似乎不是京城人士?”王钰看这陆游,不过二十左右,在这个时代,二十上下的年轻人似乎都应该在为博取功而努力吧?今年是省试年,陆游难道是进京赶考的?
“正是,在下江浙人士,因适逢省试年,特进京赶考。”陆游倒也坦诚。
“既是进京应试的举子,不在客栈温习经典,却来此烟花之地,寻欢作乐,过些时日一进考场,不怕书到用时方恨少么?”王钰不自觉之间,已经用上了训斥的口吻。他虽然读书不多,可自打十七岁踏入仁途以来,时常以年少之时不用功读书为憾。正因为如此,使他求贤若渴,爱才之心,较他人犹甚。这陆游他虽然所知不多,但读书时曾听老师讲过,此人堪称一位爱国词人,终生为北伐中原而奋斗,却是壮志未酬。今天既然让自己碰上,少不得要关照他几句,也免这难得的人才,怀才不遇。
不料,陆游听听他如此一说,倒自嘲似的笑了起来:“考与不考,结局都是一样,我又何苦皓首穷经,作那寻章摘句的腐儒?”他这话倒是当真狂妄,当年三国诸葛亮舌战群儒,江东名士曾经问难于他,诸葛亮的回答与陆游一般无二。
“你这举子,好不晓事,我家主上关照于你,你不识好歹,还敢口出狂言?”周兴不轻不重的训斥道。每科进京应试的举子数以千百计,能见到摄政王的能有几人?这小子与王上抢女人在前,出言顶撞在后,看来今科,是没他什么事了。
“哎,读书人,难免有几分傲气,我倒是很欣赏。不过这世上狂妄的人来分两种,一种是有真本事,所以侍才傲物,另一种是满腹草包,不学无术,却拿大话来诓人,但愿陆生是前者。你方才说,考与不考结局都是一样,这话从何说起?”王钰对科举十分重视,严令在科举之中杜绝徇私枉法,作弊顶替。陆游话中有话,莫非有什么难言之隐?
陆游此时从王钰的话中听出一些门道来,再看此人言谈不俗,举手投足之间,自有一派风范,不由得心中生疑。听他的口气,似乎对今科考试十分了解,这汴京城,十步之内,必有官吏,莫不是遇上贵人了?
想到此处,遂如实言道:“大官人有所不知,数年之前,平东王赵构拥兵江浙,反叛朝廷。在他起事之前,在下曾投身于杭州。早就上了朝廷的黑名册,还考什么功名?”
周兴脸色一变,赵构的旧部?此事,他多少听到一些风声。几年前赵构举事,被摄政王大军打得一败涂地,他自己也在杭州城内伪皇宫被关大将军一刀斩下首级。其死党多半伏法,摄政王仁慈,只拿首恶,协从不问。这陆游,想来就是遇赦之人。
“王,王大官人,酒菜已替您备下,是不是请您……”杨妈妈此时来到王钰跟前,见有外人在,也不好道破他的身份。
陆游倒是识趣,一听这话,对王钰拱手一揖:“多谢大官人赐教,如此良辰美景,在下就不打扰了,告辞。”说罢,转身就走。
“等等。”王钰起身叫道。
“大官人还有何事?”陆游转身。
“如今朝廷求贤若渴,你若真有本事,何必诸多顾忌?今科主考官是大学士闻焕章,此人乃一代大儒,爱才心切。由他担任主考官,必使人尽其才,物尽其用,你大可放心。”今科取士,主考官的人选一下秘而不宣,王钰此时道破,使陆游大惊。那闻焕章名动天下,又是摄政王亲自任命的帝师,天下谁人不知?
正当陆游魂游天外之际,王钰已经走过他的身边,只留下一句话:“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年轻人,好自为
周兴听到这句话,不觉有些好笑,摄政王刚过而立之年,正是男人的黄金时期,却为何口出如此老气横秋之言?难道是因为今日粘了两撇胡须的缘故?
陆游一把拉住周兴,小声问道:“敢问阁下,这位大官人姓甚名 谁?”
周兴扭头瞧了王钰的背影一眼,回头对陆游哼笑道:“小伙子,你的福气来了,好生努力吧。”
竹房之中,幽香怡人,纱罩中的灯光洒满整个房间,将桌上一副画轴映照成奇异的颜色。王钰踏入竹房,深深吸了一口气,回想起当年在飘香阁里生活的点点滴滴来。时光飞逝,当年自己不过十几岁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