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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灯初上,热闹了一天的鄂州城,沉浸在一片安乐祥和的气氛之 中。这假造出来的太平,掩饰不了鄂州官场即将发生的地震。
五个人影,提着明晃晃的兵器,在鄂州的大街之上飞奔,夜行的百姓纷纷驻足,这是出什么事了?
许柱国的官邸,在鄂州城里大大的有名。有名不是因为他的官邸有多豪华气派,反而倒是因为它的简陋。一道低矮的土坯墙环绕,两扇破旧的木门半遮半掩,谁能相信,这是朝廷三品大员的住宅?
耶律南仙举起了手,四名卫士持刀站立,透过木门缝隙看进去,许府客厅之外,挂着两盏灯笼,一名老仆提着水桶在院里打水。看这情 况。似乎童师闵还没有来得及下手?
“扣门!”耶律南仙后退一步,一名卫士上前,用力地扣着门。
不多时,先前打水那老仆打开了大门,探出一颗脑袋来看了半晌,突然失声叫道:“阿弥陀佛,清平世界,朗朗乾坤。竟然冒出强人来 了。”说罢,就要关门。耶律南仙来不及解释,将手中七探盘蛇枪别住门缝,用力一绞。
四名卫士蜂拥而入,将那老仆挤得跌坐在地上,大声吼道:“大 人。家里来强盗啦!”
客厅之中,奔出一人,手持一根熟铜棍,炸雷似的一声吼:“谁敢造次!”那四名南府军的卫士冲上前去,却被他手中铜棍一扫,逼得生生退将下来。不得军令,便不能动手,这是南府军铁的纪律。
“住手!我们有要事求见通判大人!”耶律南仙上前喝道。
“是你?”那壮汉将手中熟铜棍收回,疑惑的看着耶律南仙。白天到夷陵县时,他曾见到王钰与耶律南仙。后来大人曾与自己言道,说这两人来头不小。恐怕是京城过来的。
“请大人出来,马上跟我们走。迟则生变!”耶律南仙把枪一竖,大声说道。
“什么事?”许柱国从客厅步出,瞧见耶律南仙,也是脸色一变。
“许大人,此地不宜久留,奉我家官人之命,特来迎你!”耶律南仙此时听到许府之外,传来阵阵急促的马蹄声。吴用的援兵。也不会来得这么快吧?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可是京城来地钦差?”许柱国沉声问道。耶律南仙没来得及说话,许府那两道陈旧的木门已经飞了进来。众人回头一看。只见许府门外,布满了全副武装的兵丁,手持火把,来势汹汹。
耶律南仙再不多话,将枪一横,放声喝道:“保护许大人!”
“是!”四名卫士急步奔出,护在耶律南仙身前一丈之外,虎视眈眈。此时,府外军卫之中,一将策马进门,环视一周,朗声说道:“奉知府大人之命,特来捉拿犯官许柱国!谁敢违抗,格杀勿论!”
“谁敢踏进许府一步,格杀勿论!”耶律南仙针锋相对。
“哼!好大的胆子,你当这鄂州城是贼寇窝么?”那员战将冷哼一声,将手中长剑一挥,一队步兵,挺着长枪杀奔进来。四名南府军卫 士,更不搭话,挥舞着长刀直杀过去。这四人都是南府军中,百战余生之辈,武艺超群,胆识过人。这些驻守地方的厢兵,哪会是属禁军战斗序列南府军的对手?四名卫士如恶虎扑羊,手起刀落,如砍瓜切菜一般连劈十数人,余者皆胆寒,纷纷后退。
“再说一次,谁敢踏进许府半步,就地格杀!”耶律南仙手持长 枪,威严地喝道。那种万军之中,纵横驰骋的威严,不是这些驻防地方的将领们能够学得出来的。
“造反!来人,弓弩手准备!”那员战将恼羞成怒,大声下令道。两排弓弩手迅速布防在军阵之前,一排排羽箭瞄准了府内众人。
耶律南仙柳眉倒竖,正待发作,忽听背后一声异响,还没回过神 来,陡然惊觉头顶飞过一物,再定睛看时,一扇硕大的磨盘直飞出去。恰好砸在府门口,那两列弓弩手当中!可怜那几个倒霉的弓弩手,立时化作肉泥。
那战将胯下战马受惊,长嘶一声,人立而起,硬生生将他摔下马 来。又惊又怒,那战将爬将起来,从身边士卒手中夺过一把硬弓,搭上利箭,歇斯底里的吼道:“放箭!”
只听阵阵破空之声,箭如雨下,四名卫士迅速挥舞着长刀,挡开射来的利箭。一名卫士突然闷哼一声,身形不稳,倒在地上。其他三 人,急忙上前抢过,拖着他向后退去。
“退进客厅!”耶律南仙审时度势,此时敌众我寡,只能固守待 援。一边使枪拨落羽箭,一边与那壮汉护着许柱国退进客厅。只是可惜了那四名忠勇的卫士,两人身中数箭,性命垂危,其余两人,一人肩头中箭,一人腹部中箭,伤势都不轻。
乱箭射在门上,响起一阵“夺夺”之声,耶律南仙蹲于地上,透过门缝望出去。外面的敌人已经停止放箭,改由步兵包围上来。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外面那些士卒,又为何要捉拿本官?”许柱国再次追问道。
第四桶 第一百三十八碗 秀才遇到兵
围之中,耶律南仙哪还有心思去回答他的问题。四I两人,轻伤两人,已经失去了战斗力。现在敌人停止射箭,改由步兵包围上来,看来,少不得要短兵相接了。自打从江南回来,就没什么上阵杀敌的机会,没想到到鄂州一来,倒可以活动活动筋骨。
“他们人不多,放箭只是为了将我们压制到房中。有我义父在,他们不敢太放肆。这位相公,你我联手退敌如何?”正当耶律南仙盘算着退敌之策这时,那许府的壮汉突然说道。
倒是看走了眼,这汉子不但身手了得,力大无穷,思维也如此缜密敏捷。耶律南仙轻轻点了点头,将手中那柄七探盘蛇枪紧了紧,只等对方一突破房门,便要大开杀戒。只要等到吴用的援兵一到,这伙人就该倒大霉了。王钰为这件事情发了脾气,鄂州少不了要砍几个人头,不然这事情不算完。
透过窗户纸看出去,一群步兵已然行至客厅门前。这伙士卒,倒是训练有素,依托地形,交替掩护前进,一到客厅门前,便分列两边,各自使着眼色。突然,一名手持破城锤的士卒猛然砸开大门,两旁的同伴一拥而入。
“嗨!”那壮汉不等敌人进攻,手中那根丈八熟铜棍上下飞舞,挨着就死,磕着就亡。以狂扫落叶之势,将拥进房中的敌人扫倒一大片。耶律南仙纵然枪法如神,在这里却没有了用武之地。
接连两次进攻就打退,外面那员战将似乎没有了耐性,召回部下,一阵商议。
“不知道他又要使什么诡计,这人练兵倒有些意思。”耶律南仙由衷的说道。早前,不管是在辽国,还是跟随王钰,她所带的都是“野战部队”,长期戍边,这维持地方治安的厢军,但是头一回碰上。这些 人,明显擅长城市作战,可惜这种人才,却为虎作帐。
“又上来了。”那壮汉倒提熟铜棍,护住许柱国,小声提醒耶律南仙。
往外一瞧,这次上来的人不过十几个,可走到最前面的三个人,手里都拿着一样东西。那似乎是南府军中常见的火蒺藜?耶律南仙脸色一变,他们不会是想炸死咱们吧?许柱国好歹是一州的通判大人,三品高官,童师闵吃了熊心豹子胆,敢私自加害朝廷命官?即使是许柱国犯了王法,可官衔这么高的大臣,没有皇帝的诏命,或者中书省王钰的公 文,谁敢动他?
“嘭”一声闷哼,一枚火蒺藜飞入厅中。耶律南仙眼疾手快,还没等那枚火蒺藜落地,手中长枪已经急速挥出,想将那火蒺藜打出厅去。可就在枪杆与火蒺藜相接的一瞬间,它却已经爆炸了。
没有想像当中的火药味以及铁砂,铁钉。相反,那火蒺藜之中爆发出来的,却是阵阵刺鼻的浓烟。硫 !这火蒺藜里面,装的不是大剂量的火药,而是易于散发烟雾的硫磺!如果王钰在这里,看到这种情况,他一定会这样说:“我靠,还是特种部队!居然会用烟雾弹!”
整个客厅,不多时便被笼罩在硫磺所散发出来的黄色烟雾之中,视力所能达到的能见度非常之低。耶律南仙见状,忙命众人收缩防御,围在一团,千万不能分散。敌人攻进来了,脸上蒙着湿布的步兵,持着兵刃冲将进来。
两名轻伤的南府军卫士,强忍着刺激性的烟雾,冲上前去,展开搏杀。耶律南仙吩咐那壮汉保护许大人后,也加入了战团。按说,吴用的援兵应该已经到了,难道出了什么事情?
淮西卫戍区衙门,淮西卫在大宋十二个卫戍区里,恐怕是兵力最 少,装备最差,而且最不受重视的卫戍区。驻守淮西的全部是厢军,人数也不到两万人马,这还得算上改革军制以后操练的小部骑兵。可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