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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小弟弟呢,不准你随便往人身上扑,更不准随便冲出去要人抱,你把我的话都忘天边了是不是?”恼恨起来,一手按住了人,一手高举起来,啪啪对着孩子的屁股背上就是好一顿打,“都是平日把你惯得,没日没夜的在外头混玩,一点事不懂,就差没上天入地了,现在连我说的话都不听了,今儿我不好好教训你,你就无法无天了!”
下手的力道还不小,打在孩子身上,啪啪的响,莫钰才只是个孩子,叫舒月朝这一番疾言厉色吓得早就懵了,再被这么一顿打,登时哇哇大哭起来:“娘,娘~~我错了,你别打我,你别打我~~”一边只扯着脖子哭喊着:“疼,好疼,我知道错了,好疼啊~~”眼泪鼻涕刷刷流了出来,小小肉呼呼的一张脸涨得通红,哭得太厉害,声音都有些嘶哑了。
莫含章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要是平日,看到舒月朝这么打孩子,他【‘文’】肯定早【‘人’】早冲了【‘书’】过去劝【‘屋’】了,孩子不懂事,好好教就是了,何必用打的?可这会儿,那些求情说和的话停在舌尖上,好半天了,他愣就是没张开口。
孩子被打得哇哇直叫唤,原本高亢的呼喊声也渐渐嘶哑了,眼泪把整张脸都给打湿了,鼻头红红的,眼睛也肿了,嘴里呼号的时候,还有鼻涕一点点流下来——又丑又狼狈。小人儿抓着他母亲的衣服,只来来回回喊着:“我再不敢了,再不敢了!”
毕竟是亲生儿子,看着他这样,舒月朝心里也是揪得慌,一抽一抽的疼,都说打在儿身疼在娘心,舒月朝这会儿,可不就是钻骨的痛?可那头莫含章一点动静也没有,舒月朝咬咬牙,又是一巴掌打在莫钰的小屁股上,莫钰疼的身子都抽了一下,又是哇的一声大哭,舒月朝只狠着心肠,竖起眉毛喝道:“哭,你还有脸哭,你知不知道你刚才要是撞到你大伯母,会是什么后果?你现在还有脸在这儿哭!”把人拉直了,不准孩子擦眼泪,吼道,“都是我平日没教好你,把你惯得,回头我就把你送到学堂里去,找夫子教你读书,好歹叫你明白道理,看以后长辈说的话,你还敢不敢当耳边风了!”
莫钰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声一声打着嗝儿,莫含章也不好再站着,上前劝道:“好了弟妹,你就别打孩子了,他那么小小年纪,能懂什么?我这不一好好的?你说两句就算了,瞧把人给吓的。”拉过了莫钰,掏出手绢来给他抹了抹脸,“好孩子,别哭了啊,你母亲也就是嘴上说说,实际上疼你呢,别哭了,啊!”
莫钰由着莫含章擦干脸上的泪痕,可显然还有些害怕,延伸一直在往舒月朝身上瞟,生怕她再打他。
舒月朝叫孩子看得心都要碎了,却还是一眼瞪过去,喝道:“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你大伯母道歉?毛毛糙糙的,差点把人撞到。”
莫钰小米牙咬着嘴唇,苦着脸带着哭音道:“大伯母,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气,我以后再不敢了。”
莫含章再大的不满,对着这样一个孩子,也就烟消云散了,诶着应了一声,拉着孩子笑:“好好好,知错能改就好,大伯母不生你气。”还要拉着人亲热一番,可小孩子却一下挣开了去,退后几步,站到了奶娘身边。莫含章脸上的笑容顿在原地,有些尴尬。
舒月朝心里快慰,小孩子气性大,过了这么件事,怕是要对莫含章这个大伯母不高兴了,她也乐得如此,只是很歉疚地给莫含章赔不是:“大嫂,刚才孩子不懂事,差点把你撞到,真不是成心的,你没事吧?”
莫含章瞧她那真心诚意的样子,真闹不清楚她到底什么意思,只是打着哈哈,笑道:“没什么,这不被你给叫住了,孩子连我边都没碰到呢。”
舒月朝还是满面愧疚:“哪是我叫住的,都是嫂子你的两个丫头反应快,把孩子拦下了,否则这么个孩子撞到你……我想想都亏得慌,都怪我,平日没教好孩子。”
莫含章少不得跟她客气几句:“哪里哪里,孩子嘛,活泼些是正常的,谁能想到有这种情况啊?”
舒月朝又给赔罪了几句,莫含章只说不介意,舒月朝方松了口气,可不管莫含章怎么求情,她都一意要让孩子去读书:“读书明理,这孩子也三岁了,是该开始启蒙了,可不能再这么每天满园子的乱慌撒野了。”眼前人的肚子很快就要分娩了,人家那才是长房嫡孙,自己的孩子托生在二房,不及早努力怎么行?!
这种事,人做父母的才好做主,莫含章不好多说,随口应付了几句就算完了。
骂也骂了,教训也教训了,毕竟是孩子,也不再抓着不放,可对着下人,舒月朝就没这么客气了:“都是死人啊,小主子不懂事,你们也不看着点?惊扰着大太太,你们几条命赔得起?”尤其是几个陪着孩子玩的,“没了规矩的东西,平日就知道撺掇着小主子胡天胡地,才几岁呢,连蹴鞠都拿出来玩了,钰哥儿三岁大,会玩什么?我看就是你们心馋了,借着钰哥儿的名头闹。都给我滚回自家去,钰哥儿身边,可留不得你们了。”对着莫钰的奶娘也没什么好脸色,“我信任你,把钰哥儿教给你看着,你瞧瞧你,都把孩子看成什么样了。以后孩子的教养我来,再不许你啰嗦。”
奶娘白了一张脸,低着头不敢说话了,莫钰瞧着就抓住了她的手,奶娘身子一抖,直觉看了看舒月朝,只见她看着自己的眼神,锋利的就好像把尖刀一样,瑟缩一下,复杂地看了眼自己一手奶大的孩子,满脸苦涩。
莫含章不耐烦在这儿再看舒月朝教训下人,本想找个借口离开,舒月朝却不肯放人,让人先带莫钰回去休息了,问他:“嫂子这是要去哪儿?今儿天色这么好,不如我们一块儿坐坐?”
虽说刚才孩子差点撞到他,可这不没撞上嘛,人为此还那么重重打了孩子一顿,舒月朝现在这么盛情邀请,莫含章还真不好拒绝的,只好从善如流地与她一块儿去一架月季花丛边坐了,下人送上来香茗,蓝晶蓝翠还不来不及说,舒月朝就吩咐人道:“太太现在有孕,可不能喝茶。你去调杯玫瑰清露来,滋补养颜,正好也算应景了。”笑问莫含章,“嫂子,你看怎么样?”
莫含章没意见:“便玫瑰清露吧。”吃喝上面,他并不很讲究。
蓝晶不放心,跟着一块儿下去了,舒月朝眼明心亮的,还能不知道人这是防着自己,暗自冷哼一声,心头更恨,脸上只笑道:“嫂子最近气色可真好,看来赵嬷嬷把你照顾得很好呢,你也看到我当年怀钰哥儿的时候,那满脸的斑啊,嫂子你脸上还那么白净,真真看得我羡慕死了。”
莫含章打着哈哈:“有吗?我都没注意。”
很显然他并不热衷这话题,舒月朝改口又夸他今儿的打扮好看,要莫含章真是个女人,舒月朝这样从这穿着打扮往下说话可能还好,可问题是人现在女儿身男儿心,这些个衣服首饰的,听了实在难受得慌,心里倒是想给她几分脸面,可架不住脸色不知不觉的,就一点点黑了下来。
舒月朝也算识趣,果断转移了话题,说起了俞锦妍的伤势来:“大伯的伤可好多了?听说到现在都没出屋子呢?是伤势太重还是大夫的药不行?不如,我们再换个大夫来瞧瞧?”
俞锦妍是装病,现在来诊脉的大夫还是莫含章早前苦心打点好的,哪能叫舒月朝换了,只笑道:“弟妹好意心领了,不过这大夫开得药极对症,不过是大爷的伤势有点重,需要慢慢养而已。她现在比早先已经好多了,只是我不让她到处走,你知道的,免得扯动伤口。”
蓝翠插嘴笑道:“二太太不知道呢,我们大爷还在抱怨呢,天天躺在床上,骨头都软了,可大夫说大爷得静养,我们太太啊,就硬不准大爷下地,这不,大爷每次看了我们太太,都是可怜兮兮的。”
这也是俞锦妍和莫含章商量好了放出来的消息,不然,一个悍勇的武将,便是再重的伤也该毫不畏惧才是,如今十几天如一日的呆在床上,实在不像,但要是儿女情长,被家中妻子拦着,就说得过去了。
只是说起这事,莫含章到底心中羞赧,横了蓝翠一眼:“多嘴!”
舒月朝捂着嘴笑:“嫂子你说她干什么,人不都说的实情?你和大爷感情好,现在府里谁不知道?还用瞒着?!”又夸莫含章,“嫂子事事把大爷放在头一位,又是这般的品貌,大爷可不把你放在心坎里?!”溢美之词,是一堆一堆得往莫含章身上套,夸得莫含章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谁知一错眼,舒月朝却拉着他郑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