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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家的门!”
她这种人从来不会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出了事永远都认为是别人的错。
她心惊胆战,如今村民已经被惊动,李三这次不死也得脱层皮。不行,一定要趁事情闹大之前,把徐氏他们压住!
她拼命的往李芸家跑,天上月光微弱,她着急起来,看不清路,一脚踏在石板路的缝隙中,身子一歪,狠狠摔倒在地。
随即右脚脚踝处钻心的痛,竟是摔得骨裂了。
她一心想着李三,不顾脚痛,拖着伤脚,跑得飞快,竟是赶在了众人之前到了李芸家。
到了院门口,透过木制院门,只见院中支起一支火把,李三被双手反绑,浑身湿透地躺在院子的地上,嘴角挂着鲜血,也不知是死是活。阿福提着铜钹卖力地在敲,李芸和明之轩站在一旁。
由于王老石坐在檐坎上,徐氏和二弟三妹在门沿下,火把的光照射不过去,因此王氏并没有看到他们。
王氏心中又痛又急,也不知道哪里生出的一股力气,竟然硬生生的将锁住的院门拉开,几步跑来,将李三搂在怀里,老泪纵横地哭喊道:“老三,你醒醒,你可不能死啊!你死了,娘也活不成了啊!”
李芸手一伸,让阿福暂时停住敲打铜钹。
李三悠悠醒转,看到王氏,这么大个人,竟像个小孩子一样呜呜痛哭起来,不断喊道:“娘,他们打我……娘,三儿知道错了……娘,救救三儿……”
“徐氏,你出来,徐氏!”王氏顾不得擦眼泪,抬头朝房间的方向嘶喊。虽然她房间那边黑漆漆的看不见,她猜也猜到,徐氏正躲在黑暗中,看着院子里发生的这一切。
“二弟,三妹,你们就在这儿,站着别动。”徐氏低声嘱咐了二弟和三妹,小步走到院中,站在光亮处,不咸不淡地喊了声,“娘。”
王氏盯着徐氏,满脸怒容,尖声道:“别喊我娘!我当不起你这声娘!你如今有出息了,养了个了不起的女儿,便翻脸不认人了!你要是真当我是娘,你能这样对待你的兄弟吗?三儿再怎么不对,他都是你的兄弟,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把他打成这个样子?”
“我把他当兄弟看,他却没把我当大嫂,他……意图对我不轨……”徐氏说到后面满脸的恼羞,李三的行径,她实在是难以启齿。
知子莫若母,王氏当然明白李三都干了些什么,可是她却觉得是徐氏小题大做:“三儿娶你,不过是想替他大哥照顾你这拖着三个拖油瓶的寡妇,你别不识好歹!”
李芸冷笑,王氏这颠倒黑白是非的本事当真是炉火纯青,所谓人至贱则无敌,说的就是王氏这种人了!
王氏口中说着话,双手也不停,企图将李三放开。但阿福捆得很有水平,王氏捣鼓半天也解不开,只得呵斥徐氏:“让人把三儿给放了!”
徐氏将头一偏,看向李芸。李芸微微摇头,徐氏便将目光收了回来,不吭声。
王氏心中明白过来,这件事的关键不在徐氏身上,而是在李芸身上。如果李芸肯松口,那么这件事就有回旋的余地。
她转眼去看李芸,却见李芸脸色沉寂,眼眸之中一片戾色,直直的与王氏对视,竟是不肯善罢甘休。
王氏不由得恨从心头起,狠狠的盯着李芸,怒道:“你叔叔都知道错了,你还不依不饶么?你一个小小的丫头片子,心肠怎么这么歹毒?非要弄死你叔叔你才甘心么?”
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不外如是!
李芸冷笑:“要是道歉有用,皇上制定律法有什么用?到底是谁歹毒,一而再再而三地欺上门来?他该不该死不是我说了算,律法自有定夺!”
她朝阿福使了个眼色,阿福会意,又卖力地敲起铜钹来。
村民们三三两两从家中出来,打着呵欠,睡衣惺忪地互相询问出了什么事。
“声音是从村后传来的,是明先生家还是李芸家?是遭了强盗还是走了水?”
“不像是走了水,没看到火光呢!”
“那就是遭了贼!”
“别瞎猜了,走快点,到了就知道了!”
王氏扭头,见不远处有火把闪动,有人小跑着快速靠近,高声询问:“发生什么事了?”
阿福大声回答:“大家快来,有贼!”
李三嚎啕大哭:“娘,我完了,我要死了,他们会打死我的……”
王氏眼中露出绝望的光,却没有再闹,而是安静地伸手,温柔地将李三被水打湿凌乱的头发归拢整齐,柔声道:“三儿不怕,娘不会丢下你不管的,娘会陪着你。”
李芸眉心一跳,总觉得此刻的王氏表现太过诡异,凡是反常即为妖,她要做什么?
第一波村民已经快到院门口,王氏忽然面朝院门跪在地上,诡异的朝李芸一笑,高声尖叫道:“李芸!我做鬼也不绕过你!”
王氏手中不知什么时候抓了一把匕首,尖叫的同时,狠狠地刺向自己的心脏!
李三死了,王氏没有儿子送终,便也不想活了,但即便是要死,王氏也要拉上李芸,让她背负逼死自己亲祖母的罪名,毁了她的一生!
李芸瞳孔一缩,瞬间明白了王氏的打算。
大家过来第一眼看到的是王氏跪在李芸面前死去,众人震惊下下,无论谁是谁非,大家同情的天平都会偏向王氏。虽然有王老石在现场作证,但巧的是,王氏此时正好背对着王老石,火光又不是很亮,王老石根本看不清王氏的动作!
李芸下意识扑上前去就要阻止王氏,但是王氏动作太快,李芸离她太远,根本无法阻止。
李芸怒从心头起,她不怕自己坏了名声,却怕众人因为同情王氏而偏颇李三,让李三逍遥法外。
电光石火间,明之轩身影一闪,抓住王氏的手腕,一用力,匕首从王氏手中跌落下来。他将匕首往自己怀中一收,带着嘲弄道:“你够狠!”
王氏算盘失落,嚎啕大哭起来,不停的用手掌打着地面,叫骂道:“徐氏你这个狐狸精,害了我大儿不够,又来害我的三儿!李芸你这贱丫头,克死你爹,又来克死你叔叔,我诅咒你以后克夫克子,孤独终老!”
李芸侧头,对明之轩道:“让她闭嘴。”
明之轩手指一弹,点了王氏的哑穴,他心中恼恨王氏口舌恶毒,又点了她的痒穴,封了她的经络,让她浑身奇痒难捱,却又偏偏只能生生受着,不能喊叫,不能抓挠。
“放心,我已经好好招呼她了。”明之轩偏过脑袋,含笑对李芸道,“芸芸,你要怎么谢我?”
李芸无语,这家伙,开玩笑也不看什么时候?
明之轩心情很好,忽然贴近李芸耳边,轻声道:“以身相许如何?”
李芸用手肘朝他胸膛撞了过去,并没有用力,明之轩却哎哟一声捂着胸膛,装作受伤的样子,咳嗽两声,低声笑道:“芸芸,你弄痛我了!”
李芸推了推明之轩,道:“有人来了,别闹了!”
有人进了院子,看到地上被捆住的李三和一脸怨毒的王氏,若有所悟,脸上露出嫌弃的神色。李三好吃懒做偷鸡摸狗,王氏刻薄,大家本就对这对母子没什么好感。肯定是李三偷东西的次数太多,徐氏忍不可忍,才选择将事情公布出来。
人们陆陆续续的到来,对着李三和王氏指指点点。
李三把头埋在王氏怀中,不敢抬头。
王氏身子奇痒难挨,又无法动弹,只能用淬毒的目光盯着徐氏和李芸。要不是徐氏这狐狸精,三儿就不会犯糊涂。要不是李芸这贱丫头不肯罢休,三儿又怎么会面临即将到来的审判?
事到如今,王氏还不知悔改,把所有的错都算在他人头上,当真是极品中的极品了。
不多时,李家族长李一沐也来了,挤了进来,看了看搂着李三的王氏,皱了皱眉,威严地咳了咳,又看向徐氏:“徐氏,到底什么事?”
徐氏见院子围满了人,都在伸长着脖子等待她发话,咬了咬唇,开口道:“大伯公……”在有地位的长辈面前,徐氏像是一个孩子般,刚说了几个字,便委屈得眼眶儿通红,再也说不下去。
李芸明白徐氏终究是觉得此时太过丢脸,难以启齿,于是上前一步,道:“曾伯公,是这样的……”
“芸儿!”徐氏却着急地阻止了李芸,将她拉了回来,低声道,“娘来说!”
李芸抬头看向徐氏,有些不确定。徐氏如此心软,她会指控李三吗?
徐氏向李芸投以“放心”的眼神,这才对李一沐道:“大伯公,李三欺我孤儿寡母,竟罔顾人伦,半夜来我家,图谋不轨。他企图用药烟将我迷昏,然后侮辱于我。所幸的是昨夜我设宴款待村长和明先生,他们喝醉了,便歇息在我的房间。刚才李三爬窗入内,企图不轨,所幸村长中毒不深,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