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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我等他醒来。”
妇人坐在一旁等候,这一等便是大半个时辰。
期间,店小二不时过来奉茶,心中暗自奇怪,今儿掌柜的怎么睡那么久,心中不免有些不好意思。那妇人却一点儿也没露出不耐烦的样子,一副客客气气的模样。
终于,阿福揉着眼睛醒了过来。
“掌柜的,您终于醒了。”店小二立即过来道,“那位夫人等了您好久了呢。”
“哦,是吗?”阿福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样,朝那妇人看去,“这位夫人找在下什么事呢?”
那妇人面露微笑,站起身来走到阿福面前施了一礼,客客气气道:“妾身姓周,想找先生打听一个人的消息。”
阿福坐着不动,只是指了指一旁的椅子,道:“夫人坐下说。”
周氏对阿福的轻慢态度毫不为意,坐了下来,道:“是这样的,妾身夫家在京城营生,前些年不幸走失了家中唯一的妹妹,令妾身夫家举家上下伤心欲绝。近日,妾身夫家得知有人曾在贵店见过一个女孩,很有可能是妾身小姑的女儿,妾身便不远千里赶来,希望能找到那女孩。”
“我这店里,人来人往的,不知夫人所说的女孩,是什么样子的?”
周氏从怀中掏出一副画像递给阿福,道:“不知先生见过她没有?她十一二岁模样,好像是姓李。”
这画像自然是李芸的,阿福却皱了皱眉头,一副费力思索的样子,道:“好像见过,又好像没见过。”
周氏微微一笑,从怀中掏出沉甸甸的一包银子放在茶几上朝阿福推了过去,志在必得地道:“不知道先生现在想起来了没有?”
阿福嘻嘻一笑,毫不脸红地将那包银子放在手里掂了掂,点头道:“是,我现在想起来了。她曾跟她的远房表哥光临过我的店。要不是她表哥财大气粗,我也不会记住她。”
“她表哥住在什么地方?”
阿福又是一副失忆的模样,望着天道:“这个嘛,我要好好想想。”
周氏嘴角抽了抽,又从怀中套出一张银票递了过去,恳切地道:“这对妾身夫家很重要,还请先生好好想想。”
阿福看也不看地将银票收了,这才拍了拍脑袋,笑道:“啊,我想起来了。她那表哥姓牛,原先是常年在外跑生意的,近些日子才回了昌兴城定居,在城南聚宝街买了一间大宅院,这才搬进去没多久。您一去打听便知。”
“那先生可知这李姓小姑娘家住何处?”这次周氏不待阿福有所暗示,便自觉地又将一张银票递了过去。
阿福乐呵呵地将银票收了,道:“具体住哪儿我倒不清楚,我只知道,她家并不住在城里,而是住在离昌兴城一百多里外的乡下。”
“多谢先生。”周氏得了消息,便起身告辞了。
等周氏一走,阿福打开钱袋掏出银票,见那钱袋里有十多两碎银,那两张银票都是五十两的,不由咋舌道:“果然是有钱人家的夫人,这出手就是阔气!”红楼之贾环攻略
李芸从楼上包间下来,故意板着脸道:“怎么,你这是在指桑骂槐,嫌我给你的分红不够多?”
周氏是徐盈盈的生母,阿笙曾将她的画像寄过给李芸,她一进来,李芸便认出她来,所以一直躲在楼上,等她走了才现身。
“哪能呢!”阿福立即狗腿地跑到李芸身后替她捶背,“全靠芸小姐,短短的一个月,阿福就拿了银子回去将家里的房屋修缮一新,让阿福在乡亲面前扬眉吐气,阿福对芸小姐感激都来不及,哪会骂芸小姐呢?”
李芸拨开阿福的手,好奇地道:“刚才搜刮了多少银子?”
阿福立即将钱袋和银票抱紧了,一副守财奴的模样,摇头道:“不多。”
李芸好笑地道:“我又不会没收你的。你能从周氏手中骗到钱,那是你自己的本事。”
“这怎么能说是骗呢?”阿福义正言辞,“她出银子买我的消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这叫两厢情愿。”
“是,我说错了,行了吧。”李芸笑了笑,随即收了笑容,露出沉思的表情。
她知道周氏早晚会找上门来,故意让阿福对她摆出一副高姿态,又是怠慢又是刁难的,就看她如何应对。果然如同阿笙描述,这个周氏,心思颇深,并不是好对付的。幸好,她做足了准备功夫。即便那周氏心思再深,也不怕不掉进她的陷阱中。
……
周氏离开药膳店,便上了一俩马车,直奔城南聚宝街而去。
牛府在聚宝街的位置很显眼,不用问人,周氏便找到了地方。不过,她并没有立即前去拜访,而是让车夫驾着马车退了出去,到了人多的地方,让随行的一个丫鬟拿着画像下去,多找几个人打探。
丫鬟心中有些嘀咕,夫人不是已经打听到了这姑娘的所在了吗?为什么要多此一举,让她再去打探?不过,丫鬟心中虽然嘀咕,却不敢质疑主子的命令,拿了画像下了马车,找人打听去了。
过了一阵子,丫鬟回来回话:“回大少夫人,奴婢问了四五个人,都说近日曾见过这位姑娘在牛府出入,牛府的下人对她恭敬得紧,喊她表小姐呢。”
周氏点了点头,这样一来就对上了。
倒不是她对阿福的话生了怀疑,而是她生性行事小心谨慎,若非如此,她也不能在徐府有如今的地位。
老夫人体弱,早就将府中大小事务交到她手中,虽然没有言明,但谁都明白,等老爷西归,这整个徐府便是她的,她便是徐府名正言顺的女主人。
可恨的是,明明一切都相当的顺利,却突然间冒出一个小兔崽子来,说是老二走失的儿子。如此一来,她和丈夫的地位便岌岌可危。
她心中忐忑,那孩子当年明明已经落水而亡,怎么会死而复生,还自己找了来?
于是,她让自己的女儿徐盈盈装作跟阿笙友好,套了他的话。
原来,他对自己年幼的事情早已没了记忆,原本也没有关于自己身世的线索。一年多前,他在昌兴城流浪的时候,在一次偶然的情况下,认识了一个小姑娘。那小姑娘叫李芸,无意中见到他贴身珍藏的药瓶,说是这药出自徐府,他这才怀疑自己的身世,找了过来。
当年徐仙儿出走的原因周氏是知道的,她因此推断,那名叫李芸的姑娘,便是徐仙儿跟李长顺所生的女儿。
本来,她并没有想到要来找李芸。只是,最近冒出一个德仁堂,售卖一些便宜又好的中成药,抢走了春晖堂不少的生意。因此,徐振义急需推出新的药品来吸引大家的眼球,而阿笙带回来的续骨膏,又令他生了念头。只可惜,他当年从李长顺手中骗走的药方是缺了一味药的,无论如何也研制不出跟李长顺手中一样效果奇佳的膏药来。
当她知道老二家的想要来找李芸,一是为了找回徐仙儿,二是为了得到那药方,为了讨徐振义欢心,也为了春晖堂的生意,她便找了个借口绊住老二家的,赶在她前头来了昌兴城。
听阿笙说,那个叫做李芸的小姑娘早就没了爹,如今只跟娘相依为命。
想到此处,周氏不禁露出笑容。
徐仙儿没了男人那最好不过,她一直是个没有脑子的,她的女儿又只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想要从她们手中拿到药方,简直就是手到擒来。
倒是李芸的那远房表哥,听说是经商的富户,见过世面,这事不能让他知道了,免得横生枝节。
打定主意,周氏留了一个丫鬟在牛府外等候李芸现身。而她自己,只需要在客栈耐心等待丫鬟将猎物带到自己眼前便可。
李芸并没有让周氏等太久。周氏回到客栈,刚坐下喝了一盅茶,丫鬟便带着李芸来了。
“你是我娘的朋友?”李芸见了周氏,便睁大眼睛,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
“我跟你娘一起长大情同姐妹,说起来,你应该喊我一声姨母。”周氏亲切地笑着朝李芸招手,“过来,让姨母看仔细些。”
李芸顺从地走到周氏面前,眼中却闪着怀疑的神色道:“可是我从来没听娘提起过您呢。您不会是骗我的吧?”
“我怎么会骗你呢?”周氏越发笑得柔软,“我知道你爹叫李长顺,是个大夫,还知道你叫李芸。我要是骗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呢?你娘嫁给你爹之后,就从没回过娘家,所以你不知道姨母,也是很正常的。”
李芸眼中怀疑尽去,行了个晚辈的礼,脆生生道:“芸儿见过姨母。”
“好,真是个乖孩子。”周氏从手腕上拔下一只翠绿的玉镯子套到李芸手腕上,慈爱地笑道,“这是我这个做姨母的一点心意,你别嫌弃。”
李芸看着镯子爱不释手的模样,喜滋滋地道:“这镯子好漂亮呢!芸儿很喜欢。”
“喜欢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