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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个男人都表示愿意,但李芸只需要两个了,于是他们相互之间商量一番,最后确定了何三和罗明二人。
阿笙的腿已经完全好了,他便每天跟着刘小花他们到地里,学习如何种田,好歹能帮助李芸一些。
有了三名长工,再加上阿笙的帮忙,李芸只需要隔段时间去地里查看一下药材的长势,告诉大家什么时候需要浇水,什么时候需要施肥就可以了,非常的轻松。
至于菜地,全权由刘小花做主,李芸完全不用费心。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地里的药材和蔬菜长势喜人,羡煞了多少人的双眼。
到了五月初,蔬菜收割了一茬,正是播种牛膝的时候。李芸腾出了四亩地种牛膝,其余的十二亩,依旧种蔬菜。
*
这天,李芸刚从地里回来,就看到徐氏翻箱倒柜地寻找东西。
李芸问她找什么,她眼眶儿红红地道:“明天便是你爹的死祭,我想把他以前写给我的东西找出来烧给他。之前我一直压在箱底,你爹死后,我更是不敢翻出来看,生怕会忍不住随了你爹去。”
李芸低声喊道:“娘!”
徐氏笑了笑,道:“放心,娘现在有你们,日子过得很好,不会做傻事的。”
说话间,她从箱底摸出一个陈旧的布包,深情地抚摸着。
李芸有些感兴趣:“爹什么时候写给娘的?我可以看吗?”
“当年你爹被你外公逼走,独自回到*村的时候写的。”徐氏将那布包递给李芸,“你想看就看吧,反正爹娘的事,你都知道。”
李芸接过来,将那布包打开,只见里面厚厚的一叠纸张,因为过了十几年,纸张已经泛黄。她小心翼翼抽出最下面的纸张,靠近窗口读了起来。
李长顺的字体隽秀,文笔忧伤而美丽。从字里行间,任谁都能体会到他当时是怎样的深情和痛苦。那种不能得到所爱的痛苦,放佛能够撕碎人的心灵,就连不爱哭的李芸,也忍不住从眼眶滑落两行清泪,惹得本就爱哭的徐氏低泣起来。
看完一页,李芸忍不住抽出第二页,继续看下去。
看到一半,李芸忽然低呼起来:“娘,过来看。”
徐氏疑惑着靠过来:“怎么了?”
李芸将那页纸往旁边挪了挪,指着其中的一小段,道:“娘,你看这里。”
徐氏仔细将那段看了两遍,喃喃自语道:“要不是今天翻出来,我都忘记此事了。原来,当初华英从你爹手中骗走的不止是续骨膏的药方,还有一小瓶药膏。难道,阿笙身上的那瓶药膏,就是当初被华英骗走的那一瓶?”
李芸点头道:“只有这个解释了。难道阿笙是华英的儿子?她当初得到了那药膏,并没有交出去,占为己有了?”
徐氏摇头:“阿笙今年十三岁了,我离开京城也才不到十三年,当初华英还是未嫁的姑娘,阿笙不可能是她的儿子。”
李芸想了想,道:“不管怎样,阿笙和徐家有关系,这是可以肯定的了。我只是好奇,当初徐家得到了那续骨膏的药方,为何没有制来售卖?”
徐氏嘲讽地一笑:“这其中肯定出了什么差错,不然,以他那功利的性格,不可能不拿来高价售卖。”她心中依旧恨着徐振义,竟是不肯喊他爹。
李芸了解徐氏的感受,也不说破。
等阿笙从地里回来,李芸便把自己发现的线索和猜想的事情告诉了他,当然,顺口提了提徐氏跟徐家的关系。
阿笙并没有想象中的激动,而是低下头,默了默,道:“李芸,其实……我现在不想离开*村。这里,就是阿笙的家。”
李芸语重心长道:“我知道你是害怕,万一徐家跟你没有关系,你会再次失望。你真的不打算去追查你的身世吗?你将来不后悔吗?这里永远是你的家,就算你暂时离开,随时可以回来,你不用担心没有退路。”
阿笙捂住脸,长长呼了口气,再一抬头,眼中便是坚定的神色:“是,我害怕了。谢谢你提醒了我,如果我不去追查,我将来肯定会后悔。”
李芸道:“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阿笙眼中有着不舍,低头道:“我想明天一早就走,如果时间一久,我怕我会舍不得离开。”
李芸不禁笑了,揉了揉阿笙的头发,柔声道:“真是傻瓜。”
阿笙不禁呆了,李芸比他小三岁,可是,此刻他竟然有种错觉,觉得李芸是姐姐,而他是被姐姐疼爱着的弟弟。这种感觉,很温暖,很窝心。
刚放学回来的明之轩看到这一幕,眼睛都直了,酸溜溜道:“你们在做什么?”
李芸不慌不忙收回手,慢悠悠道:“如你所见。”
站起身来,气定神闲地背着小手走了。
哼,她又不是他的谁,他管得着吗?
要吃醋,就尽管吃好了,酸掉大牙最好!
阿笙苦着一张脸看了一眼李芸的背影,他们两人耍花枪,可别误伤他呀!连忙笑着向明之轩解释:“呵呵,明大哥,误会,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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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身体不太好,我会尽量保证每天更新,更新时间不定,还望亲们谅解。
正文、109 扔出去!
明之轩小眼神很阴沉,芸芸都没这么摸过他,误会?还说自己对李芸没什么呢,哼!
阿笙连忙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指天发誓道:“我跟李芸真的只是兄……呃,不,普通朋友。”
在某人危险的眼神中,阿笙见风使舵地把“兄妹”换成了“朋友”。
见阿笙很上道,明之轩立即换上一副笑脸,亲昵地搂过阿笙的肩膀,笑吟吟道:“你说的是真的?你的身世之谜有望能解开?哎呀,明大哥真心替你高兴。你就放心地去吧,找到你爹娘,比什么都重要不是?”
阿福暗中翻白眼,对自家少爷又鄙视了一番。什么替阿笙找到线索高兴,分明就是拔除了一个潜在情敌而高兴吧?
第二天一大早,大家早早吃了早餐,送阿笙上路。
徐氏如同送别远游的儿子一般,给阿笙做了许多干粮,生怕他在路上会饿着。
李芸悄悄往阿笙包袱里塞了二十两银子,却被阿笙发现,坚决地退了回来。
“李芸,谢谢你的好意。”阿笙笑得很温暖,“我从小在外漂泊惯了,有手有脚,不会饿死自己的。你现在正是用钱的时候,你比我需要钱。如果我要了这钱,我会内心不安的。”
李芸把钱紧紧攥在手心,满心欣慰。欣慰当初那个满嘴谎言讹人钱财的小男孩,他的心灵,像是一颗蒙尘的珍珠,拂去尘埃,便会散发出美丽的光芒。
“阿笙。”李芸唠唠叨叨道,“你记得我说过的话,这里永远是你的家,我们随时欢迎你回来。”
阿笙的眼睛有些湿润,用力点了点头:“嗯。”
多愁善感的徐氏和年幼的三妹忍不住哭了起来。
众人依依话别,但是,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最后,阿笙在众人不舍的目光中,在初升的阳光中,渐行渐远。
*
李芳的身子已有八个多月,行动有些困难了,越发的懒得动。在李芸的敦促下,她每天在院子里散步,保证母子健康。
这天中午,一家人正要吃饭,雪球忽然站起来,发出嗷呜的警告之声。
徐氏出去查看,见来人竟是何老太,一时有些愣住,不知道她来做什么。
何老太见徐氏表情微妙,完全没有看见客人的高兴神态,等了一会儿也不见徐氏请她入内,心中很不高兴,皱了皱眉,道:“亲家嫂子,你打算让我一直站在外面吗?不欢迎我吗?”
院门其实是没有关的,不过,何老太自恃身份,不肯自己开门进来。
徐氏回过神来,连忙扯上一个笑容,喝退了雪球,亲自去给何老太开了院门,笑着道:“呵呵,伯母说的是哪里话,我只是没有想到你会来。”
何老太有些意外地道:“你喊我伯母?”
徐氏愣了愣,道:“我不喊你伯母,那喊什么?”
徐氏心下疑惑,难道何老太并不知道李芳被休之事?
如果按照之前两家的殷勤关系,徐氏应该喊何老太姻伯母,可是,如今李芳已经跟何家没关系了,她喊何老太一声伯母,也算客气了。
果然,何老太道:“你不是应该喊我姻伯母的么?”
李芸等人坐在饭桌前,听到外面的对话,有些担忧地看了一眼李芳。只见李芳面色沉着,只顾低头吃饭,像是不知道何老太来了一样。
何树林听到祖母的声音,放下筷子,高兴地跑出去拉着何老太的手:“奶奶!”
“哎,树林乖。”何老太目光朝里面望去,没有看到李芳的身影,她眉头皱得更深,大声喊道,“李芳,李芳!”
徐氏陪笑道:“伯母,我们正在吃饭,你从家里过来,肯定还没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