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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认输,把心一横,叉腰高声道:“凭什么?回去看你媳妇的肚子就知道了!她如今肚子里的孩子才两三个月,她回*村也有两三个月了,还不能说明情况吗?”
众人齐齐嘘了起来,何老跟觉得丢脸丢到姥姥家了,推开众人,狂奔着回家,怒气上涌,他理智尽失,便发生了之前的一幕。
说完整件事,何老跟道:“不是我的错,我也是被赵氏骗了,要怪,就怪她。”
他此时犹自不肯承认自己的过错,李芳一脸木然,心灰意冷地道:“何老跟,我自从嫁给你之后,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你呢?就凭着外人的三言两语,不问青红皂白就怀疑我的清白,我算是看透你了。这么多年,我在你们何家任劳任怨,任打任骂,一点地位都没有,够了。”
“你什么意思?”
“你自己带着树林走吧,我是不会回去的。”
“什么?”何老跟不可置信,“你不回去,难道要在娘家呆一辈子?”
李芳俏脸满是寒意:“反正我不会再回何家。”
何老跟勃然大怒:“随便你!我何老跟大丈夫何患无妻,你等着,我这就找人写休书!”说罢,怒气冲冲地摔门而出。
徐氏大惊失色:“芳儿,这怎么行?”
“大嫂,你放心,我不会一直麻烦你的。”李芳艰难一笑,抚着肚子道,“等我肚中孩儿生下来,我就另寻他处,自谋营生,再艰难,也会把他抚养成人。”
徐氏唉声叹气:“芳儿,你知道大嫂不是这个意思。女人一辈子的幸福都靠丈夫,哪有自请下堂的?夫妻之间拌几句嘴再正常不过,床头打架床尾和嘛。一会儿老跟回来,我再劝劝他,你也跟他说几句好话。”
李芳摇头:“大嫂,大哥对你百般温柔,你不明白我心里的苦。”说着,她的眼泪掉下来,“总之,是我命苦罢了。”
徐氏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求助似的看着李芸:“你劝劝你二姑。”
李芸抿了抿唇,肃色道:“二姑,你可想清楚了?如果你拿了他的休书,你就跟何家脱离所有关系,包括树林表哥和山林表弟,你舍得吗?”
李芳身子颤了颤,捂着脸呜呜哭道:“我是舍不得他们,可是我真的不愿意再回到何家。”
李芸点头道:“好,二姑,既然你决定了,那么,我支持你。你现在不能太激动,对肚中的孩子不好。”
李芳渐渐安静下来,停住了眼泪。李芸将她扶到床上躺下,道:“你先什么都不要想,好好休息一下。”
李芳合作地闭上眼睛,徐氏将李芸拉了出去,有些责怪地低声道:“我让你劝和,没让你劝分啊!”
李芸抿了抿唇,道:“二姑现在情绪激动,我要先安抚她的情绪。”
徐氏叹了口气,点头道:“只能先这样了。”
李芸默了默,道:“不过,那是我的心里话。你也看到了,何老跟根本就是个粗暴的男人,动不动就打骂二姑,现在二姑下决心离开他,我们作为二姑的家人,应该支持她才是,而不是逼着她继续不幸福的生活。”
徐氏叹气道:“你说的是没错,可是,女人家一旦被休弃,这辈子就完了,一辈子都会抬不起头的。”
李芸微微一笑:“放心,有我在。”
有她在,她的家人会生活得堂堂正正,扬眉吐气。不过是一个渣男,踹了就踹了,李芳以后想要嫁人,有她李芸在,难道还会是个事儿吗?
李芸并未多说什么,徐氏却相信,女儿是对的。只要有女儿在,再难的事,都会过去。看着李芸,徐氏觉得很安心。
“芸儿,娘相信你。”
半个时辰后,何老跟回来,手里拿着休书,抖得哗哗作响,在院子里喊道:“李芳!出来给老子认错,老子就把这休书撕了,不然,哼!”
他至始至终认为李芳是仗着有娘家人撑腰,给他甩脸子,想让他服软。他一个大老爷们,怎么可能向自家娘们低头?
李芳在床上躺着,并未睡着,默默爬起来,一言不发,走到何老跟面前,也没去看他,面色平静地接过休书,仔细折好了,放入怀中,转身便走。整个过程,她没有看过他一眼。
何老跟心中咯噔一下,这才知道事情不对。李芳温柔体贴,长得又清秀美丽,放眼整个高屋村,再找不出比她更好的女子了。他并非真心要休掉李芳,此时后悔不已。
何老跟去村里找人写休书,早有好事者将他与赵氏的争吵传开了,知道他写了休书,有人便假装路过,前来看热闹。
在这么多人面前,何老跟拉不下大男人的脸面,挽回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他满心懊悔地站在原地,看着李芳的背影,不知如何是好。
一腔怒火无从发泄,何老跟转身朝围观的人怒喝:“看什么看?没见过休妻的吗?你们都来看我的笑话是不是?我被戴了绿帽子,我是受害者,你们为什么要笑话我?”
他怒极攻心,恼羞之下,竟然口不择言,明知李芳是被冤枉的,却在众人面前诋毁李芳。
刚走到门口的李芳停住脚步,转身,冷漠地看着何老跟。对于何老跟的诋毁,她此时一点都没觉得愤怒,而是再一次的确认,离开这个男人,她做得对。
深深吸了一口气,李芳抬头看向围观的人,看着他们或是鄙视或是看好戏的眼睛,一字一句,大声道:“大家听着!今天,不是他何老跟休妻,而是我李芳休夫!从今以后,我与他,嫁娶各不相干!”
正文、103 做错事,就要付出代价
“说得好!”
有人高声喝彩,鼓起掌来。李芳毕竟是*村嫁出去的女儿,在何老跟面前,人们的天平还是偏向李芳这边的。何况李芳的这番话,确实说得漂亮。
其余的人也跟着鼓噪起来,嘻笑着指着何老跟,不断议论。
何老跟被众人耻笑,觉得无比的难看。而李芳的态度比众人的耻笑更令他难堪,他双目喷火地盯着李芳,似是要用目光把她烧成灰烬。
李芳当众说出休夫之言,实在是被何老跟逼到了不能后退的地步,她看似平静,心中实则情绪激动,精神上压力很大。何老跟的目光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盯得她心中一惊,她再也承受不住,捂着胸口,缓缓滑落在地。
何老跟心中一痛,想要上前,可是看到李芳虚弱却憎恨的眼神,他停住了脚步,一颗心沉到了海底。
“芳儿!”“二姑!”
徐氏和李芸抢在李芳倒地之前将她扶住,小刀见状,过来将李芳抱到床上。
李芸连忙伸手替李芳诊脉,徐氏忽然惊呼:“不好,见红了!”
李芸一看,李芳的裤子湿了一小片。她神色凝重起来,微微闭上眼睛,诊了好一阵,才站起身来。
李芳处于半昏迷状态,身子下面又流着血,徐氏很是担心地问:“芸儿,怎么样?”
李芸默了默,道:“情况不是很好,不过我会尽量保住孩子的。我现在去抓药。”
徐氏叹了口气:“只能尽力了。你去吧,我在这儿照顾她。”
李芸出了房门,见何老跟失魂落魄地站在院子里,她冷冷道:“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你已经跟我们李家没有任何关系了,请你离开。”抬眸,环顾院外探头探脑看热闹的人,语气生硬,“病人需要休息,你们不要在这里吵闹,这是李家!”
主人家发了逐客令,围观的人只得讪讪地离开。
何老跟似乎没有听到李芸的话,依旧神情呆滞地站在那里。
李芸吩咐阿笙:“看着他,别让他进去打扰二姑。”
阿笙点头:“是。”
李芸抓了药,亲自去厨房熬好药,晾凉快了,端到房间。
中间的功夫,徐氏已经给李芳换了裤子,虽然血流得不多了,但还是没有停止。
徐氏将李芳扶起来,李芸用勺子舀了药,一口一口地喂了。
等喂完药,扶了李芳躺下,二弟他们下课回来了。
何老跟依旧站在院子里,一步也没有挪动过。
何树林欢喜着跑过来:“爹,你啥时候来的?怎么站在这儿?娘呢?”
何老跟牵了何树林的手,艰难地道:“树林,你娘不要我们了,我们回去,回高屋村。”
“爹你瞎说,娘怎么会不要我们?我去找娘,我要问她!”何树林想要挣脱,何老跟却紧紧抓住他,不准他去。
何树林心中害怕,哇地一声哭起来,吵闹道:“我要娘,我要娘!”
李芸从屋里出来,冷冷道:“不要吵!你娘病了,现在就睡在屋子里,你再吵,可能会害死你娘肚子里的孩子的。”
何树林被吓得果然不敢再吵闹,只低声啜泣。
阿福和三妹默默地各自回房,二弟却走到李芸身边,低声问道:“大姐,怎么回事?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