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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玉看了他一眼,点点头。虽然他的行为的确十分不礼貌,但是这种排解忧思的方法还是不错的。
耶律公子举目远眺:“你看,我们现在正处于山坡之上,繁华的京城尽收眼底。每次我坐在这里望着底下的京城的时候,就觉得自己很渺小,什么烦恼也就都没有了。”
他低叹了一口气,语气里似乎包含着浓浓的思乡之情:“这要在我们草原上,那是极美的景致。特别到了晚上,四周静谧,星野辽阔。坐在高坡上,那些硕大的星星就好像镶嵌在墨蓝色的锦缎上一般,触手可及。”
“耶律公子,你到底是什么人?”傅清玉皱紧眉头,问出心中的疑惑。
耶律齐南看定她:“你一直在疑惑我的身份,对吗?我是高丽的使臣,这是我目前的身份。不过,我真正的身份是,我是一名突厥人,是漠北一带草原上的贵族。”他抚摸着拇指上三鹰一虎的扳戒,示意给她看,“这枚戒指,是草原上贵族的象征。还有,我不叫做耶律齐南,我的真名叫做格鲁,我是格鲁王子。”
突厥人?高丽使臣?格鲁王子?傅清玉的眉头蹙得更紧了,这个人,怎么有着那么多层的身份
她隐约记得,如今漠北一带的突厥人日益强大起来,不想再忍受漠北一带的苦寒,虎视眈眈地盯着中原这块富庶的肥肉,也想着要攻占中原,一统领地。是以近年来,常常听闻突厥的一些部落对边境的商队烧杀抢劫,无恶不作,引得边境居民怨声载道。
而今,这位所谓的突厥部落的格鲁王子居然跑到了中原来,还是以高丽使臣的身份来到中原的,实在是太奇怪了。
而且,这人虽然长相不大像中原人士,可是却说得一口流利的中原话,仿佛在中原地区生活了多年似的……
耶律齐南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般,笑了笑:“你一定很奇怪我为什么不是中原人,却说得一口流利的中原口音是不是?其实,我自小便跟随养父做营生,走南闯北,经常出入中原,所以对于中原文化耳熟能详。如此说来。我也算是半个中原人了。”
“如果你真的以为自己是半个中原人的话,这么多年的耳熏目染,最起码应该懂得中原的礼节吧?”傅清玉看着他,脸上带着些许愠怒,话语间也不客气起来。
他这样无端端地把她掳到这里来。然后说了一大通莫名其妙的话,这算什么嘛何况自己跑出来也有些时候了,如果冬梅冬蕊发现自己不见了,还不知道有多担心呢。
“我们草原人讲究的是豪爽,没有这么多的繁文缛节。”他的目光望着她,渐渐柔和起来,“清玉,你的性子很像我们草原的女儿,所以,我喜欢。”他轻轻叹息一声,“清玉,跟我走吧。我一定会让你成为草原上最尊贵的王妃。”
傅清玉猛然转头望住他。她知道面前这个人不简单,他的眼线遍布天下。难道说,他已经探知自己处境艰维,所以想救自己于水火之中,来归还自己以前救过他一命的恩情吗?
“耶律公子……哦,不对,你是格鲁王子,我很向往你所说的那个大草原,也很向往那种星际低垂,伸手可以触碰到星星的极致美景。只不过……” 她含笑看着耶律齐南,轻轻地摇了摇头,“不过,我已经有心上人了,所以,很对不起。”
“他是谁?”耶律齐南警觉地盯着她。
“他是谁并不重要,你只须知道的是,我与他,很快就要成亲了。”傅清玉深深呼了口气,“现在,你该明白了吧?有些事情是勉强不来的。所以,格鲁王子,依照中原礼节,送我回去吧。”
耶律齐南看了她许久,然后轻轻地笑了起来:“那个人……他真的可以给你幸福吗?如果那样的话,我会真的死心……”
他把两匹神骏的马拉了过来,拍拍马背,对傅清玉说道:“上马吧,依照中原礼节,我送你回去。”
当傅清玉重新出现在“国色天香”背后的小花园的时候,只见冬梅正是院子里的另一侧焦急地走来走去。
“冬梅。”傅清玉倚在花园的后门边上,唤了一声。
“小姐,你去哪里了?让奴婢好找。”冬梅一路小跑走了过来,惊喜地拉着傅清玉的手,一副快要哭出来的神情,“小姐,你到底去了哪里了?快把奴婢急死了。”
“你那么紧张干什么”傅清玉笑道,扬了扬手中两只碧绿的玉佩,“我一个人在院子里闷得慌,便开了后门到外面走走,正好碰上一些卖玉器的摊贩,我看这两只玉佩的成色不错,就买回来给你与冬蕊一人一只。”
她把手中其中一只玉镯塞给冬梅,然后一边走一边问道:“冬蕊呢?”
冬梅跟着后面,一边看着玉镯,一边道:“小姐,你又破费了,怎么买这么贵重的玉镯给奴婢……”
傅清玉抬起头来,见小花园一侧的围墙上,耶律公子半个身子露在墙头上,含笑看着自己。趁冬梅不注意的时候,她朝他扬了扬手中的玉镯,算是感谢他出的这个主意。
正文 第四百三十四章破绽
第四百三十四章破绽
城南别院。
一缕阳光从窗棂上投射进来,照在傅二公子傅光烨冷俊的脸上。
面前的案几上,摆着一张极大的宣纸,一幅雪压青松图只画了一半,傅二公子却住了笔,没有再画下去,而是低头沉思起来。
“公子,你要的东西,我找来了。”外面传来了小厮阿宝的声音。阿宝手捧着一个小布包急冲冲地跑进了城南别院,一直跑到了书房里,把手头上的东西小心冀冀地放在了案几的边角上,再小心冀冀地把布包打开,转头对傅二公子说:“公子,你看,你要的东西。”
然后,颇有些邀功地对傅二公子眨眨眼道:“公子,这封血书,当时被公子撕碎了,散落得梧桐林到处都是。又隔了这么些日子,哪里还能找得到?后来我想到了看门的林伯,我记得二公子曾托付他打扫清波阁,想必他扫走了。所以,我立马找到了林伯。果然,这些信笺的碎片被林伯捡了起来,小心地收着,我这才向他要了来。而且,公子,我还把这些碎片全部粘好了,公子你看,一张碎纸也没落下。”
傅二公子微扬了一下剑眉,在案几面前坐了下来,举目细瞧那粘得歪歪扭扭的“血书”。
当时他在一气之下,撕毁了血书,怒斥了六妹妹傅清玉,缘于听了七妹妹的一番哭诉。他很清楚,赵二公子心仪那个六妹妹,他气的是,像六妹妹这般小小年纪,居然在有着血亲的姐妹之间耍这种手段,伪造血书,企图以此换得嫡女身份,从而门当户对地嫁入忠靖侯府。
这种事情发生在赐婚圣旨下达之前,如果是在圣旨之后,六妹妹也就彻底死了这份心,也就不会弄出这么些小动作来了吧?
其实,在圣旨未下之前,六妹妹大可以想其他的法子,如何才能嫁与赵二公子,入主威名赫赫的忠靖侯府。姐妹之争,各凭本事,他并不反对。他最不屑的是为了一个男子,姐妹相互倾压,甚至不惜利用他**的死,大做文章。这种心机,这种手段,让他觉得心寒。
当时的他只有一个感觉,他看错这位六妹妹了。一直以为把她接回傅府,给她锦衣玉食的生活,她会注重姐妹亲情,帮他查出他**及五姨娘的死因。没想到,他这样做竟然是养虎为患,在他这位六妹妹看似善良的外表之下,居然暗藏野心。
生气之后,冷静了下来。傅二公子细细回想起当初的情景,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其一、据他所知,这封血书是傅清玉一早就得到的。如果是伪造的话,那她本应自伪造之日起,就应在府里大肆渲扬才对,而不应一反常态地捂着不让府里的人知道。要知道这件事情一经渲扬出来的话,势必会在傅府,在全京城造成一场不小的风波,甚至可以动摇后来皇上下旨赐婚的决定。他这位六妹妹却不这样做,而是偷偷地把他拉到清波阁的梧桐林,当着他的面取出血书,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其二、七妹妹怎么会一口就断定是六妹妹伪造的血书呢,怎么会一口就断定六妹妹一定是利用这封血书来离间他们兄妹的关系呢?难不成七妹妹看过那封血书不成?但是,他记得很清楚,在七妹妹向他哭诉的时候,她在话语里是说安排在牡丹阁里的丫头小苹听来的消息。小苹……
他觉得从这件事情来看,自己的七妹妹行事似乎草率了些,完全不像平日里她仔细执着的性格。单凭一个小丫头的一面之辞就断定傅清玉要抢她的嫡女之位,难道她与傅清玉之间,连一点信任感都没有吗?单凭一个小丫头的一派说词,就可以推翻她们之间存在的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