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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过去了……。
一个时辰过去了……
公鸡与狗一副十分鲜活精神,四处乱动,一点也不像要中毒倒毙的样子。
傅清玉的眉头蹙紧了,难道,这一次,又是他们判断错误,那副药方,根本无毒?
又或者说,当时的大夫人并没有坏到那个地步,羽冀未满的她还没有开始要想除掉原夫人林氏?
看到傅清玉的眉头紧拧,冬梅不用说也知道自家小姐遇到了难以解开的疑惑。她想了想道:“小姐,关于当年发生在傅府里的命案,我曾经听杜妈妈说起过,好像当年大夫人对于重伤的原夫人林氏与五姨娘,态度十分积极紧张,可以说是完完全全一个当家主母的样子,尽心尽责,那些熬制出来的汤药,都是她亲自喝过,试过温度之后才拿给林夫人与五姨娘喝的。当时老爷也在场,老爷看得十分感动,所以干脆把全府上下的主持中馈的权利全部交给了她。”
“这样啊。”傅清玉眉头蹙得更紧了。如果大夫人亲自在药里下了毒,又怎么会以身试毒,亲自品药呢?即使有解药,那样的法子也太危险了。
“还有没有其他试药的人呢?”傅清玉再问道。
冬梅想了很久,方道:“小姐,何不去问问后院守北门的胡妈妈?”
傅清玉眼前一亮,对呀,除了杜妈妈之外,那个守北门的胡婆子也是傅府的老人之一,怎么就没有想到去问问她呢?
“冬蕊,你把这只鸡,还有这只狗送到外面去。冬梅,你跟着我去看望胡妈妈。”
胡婆子的居所,自从傅清玉向傅老爷暗示了一下之后,得到了很大的改善。依然是在边角处,但环境好了很多,再不是那一副潮湿滑溜的地面,整体看来清爽干净了许多。
至于床铺,还有床上的棉被也统统换成了新的。小桌子也换了,凳子也换了,虽然不是崭新的,但较之以前的已经好了很多了。
光线也很明亮,窗子打开来,外面的阳光照进来,使到整间屋子暖洋洋的,看起来十分舒服。
“胡妈妈,六小姐看你来了。”冬梅在门外叫道。
胡婆子正在屋子里收拾着,闻言惊喜地转过头来。见门口处,阳光灿烂,六小姐傅清玉精神焕发,一身淡紫色锦衣,如一位仙子般缓步走了进来。
“六小姐,快请进来坐。”胡婆子慌得不知如何是好,搬了张椅子过来,用衣袖擦了又擦,这才让傅清玉坐下。
然后,胡婆子看着冬梅埋怨道:“冬梅大姐儿,你也真是的,怎么把六小姐往这里带呢?你看看我这里,乱成一团的,怎好让六小姐在这里呆着……”
“没事。”傅清玉忙摆摆手,“这不怪冬梅,是我自己坚持要自己过来的。再说,过了这么久了,不知道胡妈**脚好了没有?”
听了这么关心的话语,胡婆子的眼睛笑成一条线,满脸的皱纹也舒展开来:“六小姐真是有心,对老身的关怀就跟当年五姨娘一般,都有着菩萨心肠,我这个老婆子,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遇到两位这么好的主子……”说着用袖子擦了擦眼睛。
“哎呀,胡妈妈,您可别这么说,你要这么说的话,那可是跟我们小姐生分了。”冬梅笑道,拿过一张凳子让胡婆子坐下。
胡婆子慌忙摆手:“这可使不得。”
“这有什么使不得的。”傅清玉站起身来,把胡婆子按坐在凳子上,“胡妈妈,你可是位功臣,我娘亲在世的时候,还多得你照应着,不然的话,我娘在傅府里可就受罪了。”
对于这位胡婆子的事迹,傅清玉断断续续地听过一些,反正是一个肯为主子出头的忠仆。五姨娘生性懦弱,还得多亏这位什么话都敢讲的胡婆子在身边照应着,不然的话,早就在傅府里呆不下去了。
一想到惨死的五姨娘,胡婆子的眼眶又红了:“你母亲亲,的确是一个好人啊,还有林夫人,也是一个好人。只是,为什么好人总这么短命呢?”
傅清玉黯然道:“我娘她命薄,享不了福。不过……”她的眼睛一转,“我听七小姐身边的杜妈妈说,我娘亲本来是可以救活的,怎么后来……”
胡婆子怔了一下,想了好久,方才摇摇头:“当年请过来的太医是宫里十分有名的一个太医,开的药方子也是极好的,还有,如今的大夫人,当是还是一个姨娘,也很尽力地救治着林夫人与五姨娘,把府里窑藏着的所有好东西都拿出来煎给林夫人与五姨娘喝,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二人还是逃不过噩运……”
“当时煎出来的药,会不会有问题呢?”傅清玉突然问道。
正文 第二百五十五章遇见
第二百五十五章遇见
“有问题?”胡婆子有些茫然道,“不可能啊,当时五姨娘的药还是我亲自试喝过以后,才交给五姨娘喝的,我一点事都没有,倒是五姨娘,似乎受不了这么补的药,一天之后就血崩而死……”说到这,胡婆子的眼角渗出泪珠。
“胡妈妈,你也别伤心难过了。”傅清玉心中也是酸溜溜的,虽然自己与那位五姨娘没有什么感情,但是毕竟是血脉相连,自己身上流着五姨娘的血,冥冥中似乎有一种牵连吧。
“看我,一想起这些旧事就伤心,害得小姐也陪着我伤心。这就是老婆子的错了。”胡婆子慌忙擦擦眼睛,“只要小姐活得好好的,五姨娘在九泉之下也会安心的。”
这一趟探访胡婆子,得到的消息却是胡婆子竟也是当年的试药之人。这也难怪,胡婆子当年是五姨娘贴身的人,而当时那种气氛,应该是五姨娘联合原夫人林氏与如今的大夫人,也就是原来的梅姨娘暗中互斗。作为一个忠仆,对于大夫人碰过的东西,胡婆子当然保持着十二分的警惕之心。可是,如今探访的结果竟是,胡婆子自试药之后,身体安好,一点事情都没有,那只能说明,当时的大夫人应该不可能在药里下毒。不然的话,胡婆子也活不了这么长久。
但是,原夫人林氏与五姨娘双双血崩而亡又作何解释呢?
思量颇久,傅清玉只觉得头痛欲裂。
“小姐,你且先歇歇吧。”冬梅掌了灯进来,见傅清玉坐在房间里的一张藤椅上,一动也不动。整个房间一片漆黑,连点支蜡烛也没有点,不由有些心疼道,“我知道小姐在为五姨娘的事情而忧心,不过,小姐,这件事情急不来的,不管怎么说都过了那么多年,当年的人又死于非命的死于非命,送走的送走,剩下的都是一些进府没有几年的,对于当年的事情哪里知道什么”
傅清玉微微叹了口气,挪了挪身子,这才觉得整个身子都僵硬了,毕竟坐了一个下午。
“冬梅你说得对,这种事情的确无法操之过急。”傅清玉站起身来,活动一下身躯。她是太心急了,急着要把这件事情查个水落石出,急着要揪住大夫人的把柄,好去挡抗大夫人施加于她身上的迫害。但这毕竟是隔了十多年的陈年旧案了,什么蛛丝马迹都被抹杀得差不多了,如何去翻案?
“我出去走去。”傅清玉这时才觉得头昏脑胀,她用力按了一下太阳穴,勉强打起精神来,整整身上的衣裳,举步朝外走去。
“小姐你要去哪儿?”冬梅在后面急叫道,“还有半个时辰就是晚饭时间了……”
“我觉得心里怪闷的,想出去走走,散散心。”傅清玉抱起那只蓝猫,回头道,“你与冬蕊不用等我了,拿了饭回来之后自己先吃着,等我回来之后帮我热一下就行了。”
冬梅还待要说什么,傅清玉已经消失在茫茫暮色中了。她只好叹了一口气,回转到屋子里。
一路上灯火明明灭灭,傅清玉一手提着一只灯笼,一手抱着猫儿,慢慢地走着。那只蓝猫甚是乖巧,伏在她的怀里一动不动,只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四处张望着。它在脖子上,一串晶莹剔透的夜明珠发着温润的光。
忽然,不远处传来一阵轻微的口哨声,哨声并不嘹亮,低低的,却一声接着一声,十分流畅连贯,听起来有一种悦耳的感觉。
忽然,在傅清玉怀中的蓝猫低叫一声,似乎十分欢愉的样子,攀着傅清玉的手臂,极力朝外张望着,颇有想挣脱傅清玉而去的样子。
傅清玉不由觉得有些好奇,这只珍贵的宝石蓝色的猫儿怎么了?怎么今天这么反常?
定睛朝前方望过,这才发觉自己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最为偏僻的后院里。
只怕后院里,这里算得上是最为偏僻的地方了吧?傅清玉看看四周,觉得这里有些眼熟。她想起来了,自己以前帮冬蕊医治额前的伤疤时,采摘一味叫做银杏的叶子,曾经到过这个地方来。
如今在公孙树下,斜斜地靠着一个人,那人环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