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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跑回来看看小姐这里有没有要帮忙的。”
傅清莹顿时心灰了一下,怎么这么巧,自己碰巧出事,大夫人居然不在?这老天不是要绝她吗?这样一想,手背上的伤更加火急火燎地疼痛起来。她不由“哎哟”地叫了一声。
听到傅清莹的呻吟,傅清玉更着急了,马上道:“五姐姐,不能再拖下去了,你这伤得马上处理,不然的话,伤口感染,毒素散溢到全身,到那个时候,谁也救不了你了。”
一番话说得傅清莹脸色发白,颤抖着声音问道:“如果不及时处理会怎么样?”
傅清玉的脸色十分凝重:“如果不及时处理伤口的话,拖的时间长了,引发全身病变,到那时,到那时……”她看着傅清莹欲言又止。
“六妹妹,你倒是说呀,到时候会怎么样?”傅清莹惊恐道,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到时候你变会变成一只疯狗,狂性大发而死。”傅清玉一口气说完,如愿地看到傅清莹的脸色在下一秒变得死灰。
“哇……”荔珠大哭起来,“小姐,救我,救我呀……我不要变成一只疯狗,我不要狂性大发而死……”
“六妹妹,你说……你说我该怎么办,”极度惊惧的傅清莹连话也说不全了,浑身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傅清玉扶住她的肩膀:“五姐姐不用紧张,不用怕,不是还有我吗?现在还未过完一天一夜,应该还有得救。不过,你一定要听我的,我是一个大夫,绝不会害你。不过接下来的治疗过程有些痛苦,你一定要咬牙忍下来,方可保住性命。否则的话……”
为了保命,此刻的傅清莹什么也顾不得了,马上把头点得如捣蒜一般:“六妹妹,你做什么都行,只要能救得了姐姐……”
傅清玉眼中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之色。现在的傅清莹,整个人已被“狂犬病”的症状击垮,任她们怎么整治她都毫不在乎了。
傅清玉站了起来,叫道:“冬蕊冬梅,你们带着院子里的粗使丫头婆子们,去提几大桶的水过来,还有准备些皂角和酒精……”
冬蕊问道:“六小姐,皂角粉行吗?”
这个时候,已经将皂角研磨成粉,用来洗涤衣物。
“行,那最好不过。”傅清玉喜道,有了这个,省却手工把硬绷绷的干皂角锤碎,方便多了。
“六小姐,酒精是什么东西?”冬梅纳闷道。
傅清玉愕了一下,她忘记了,这个时代是没有酒精的。“那高度烈酒有没有?”她再问道。
“有。”冬蕊马上道,“我记得大厨房里常年备着一种西北的烈酒,是专门招待高寒之地的来客用的,听说喝下去,能把喉咙烧着呢。”说着快步走出院门找烈酒去了。
很快,冬梅带着几个粗使的丫头婆子也提了好几大桶的清水进来。
“开始吧。”傅清玉叫道,把傅清莹主仆三人让到院子里,然后,一手执着一个瓢勺,一手抓住傅清莹的伤手,舀起一勺水就朝伤口泼去。
那伤口极深,好不容易上面的血液凝固了,如今被这冷水一刺激,顿时钻心般的疼痛。傅清莹惊叫着缩手,无奈被傅清玉紧紧地抓住手臂,动不了。又想起狂犬病发作的恐怖症状,只得紧咬着牙关小声哀泣,泪水狂流。
冬蕊回来,见到小姐如此,也依样画葫芦,拉过脸上被猫抓伤的荔珠,按住她的头就朝水桶摁下去。
荔珠没有防备,一头栽在木桶,连连呛了好几大口的水,如一只垂死的鸭子般扑腾着双臂。
“别动,再动的话本姑娘不帮你治了,让你变成一只疯狗,给大夫人赶出府去……”冬蕊恐吓道。
这下,荔珠不敢动了,只得任由冬蕊折腾。
当然,荔香也不例外。
整个院子里一片鬼哭狼嚎,傅清玉摇了摇头,真是吵啊。
清洗了一会,傅清玉吩咐往水里加皂角粉,这下,院子里的鬼哭狼嚎声更大了。
终于,清洗伤口的工作完成了。再看傅五小姐主仆三人,全身湿透,如落汤鸡一般,昔日的威风劲儿荡然无存。傅五小姐的眼睛哭肿了,荔香荔珠的嗓子哭哑了……
傅清玉看着狼狈不堪的傅五小姐,神色冷峻:“五姐姐,现在才做完第一步,接下来还有更加痛苦的过程,就是用高度烈酒对伤口进行消毒,以防感染……”
用皂角粉兑水清洗伤口已经疼得要命,要是用高浓度烈酒再洗一次伤口,那要疼成什么样子?傅清莹的脸色发白,身子都在打颤。
旁边的荔香荔珠也怕得脸无血色。
傅清玉叹了口气:“如果五姐姐不愿意,那就算了,这的确也太痛苦了,没几个人能忍受的。或许,五小姐吉人自有天相,不会因了这猫爪之毒而变成……”
“别说了”傅清莹一咬牙,“好吧,我们继续吧。”
傅清玉朝冬蕊示意,冬蕊步伐轻盈得如一只快乐的蝴蝶般飘进屋子里,再飘出来,手里拿着刚才去大厨房里要来的高度烈酒,还有几只瓷碗。
按傅清玉的吩咐,冬蕊分别给三个碗斟满了酒,摆在院子里的石桌之上。
傅清玉拿眼睛看着傅五小姐傅清莹,关切道:“五姐姐,你忍着点。”
“开始吧。”傅清莹咬紧牙关,伸出受伤的手,闭上眼睛。母亲说了,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如今,为了保住一条命,这些痛苦不算什么。
只是,她低估了这西北高寒地区酿制的烈酒的威力。下一秒钟,她只觉得一阵无法忍受的灼痛从手背上的伤处直窜到心口,痛得她几乎昏厥过去。
第一百六十四章挑唆
在听到傅六小姐傅清玉说要用烈酒来给伤口消毒,冬梅吓了一大跳。这本来就有创伤的部位,再用酒倒下去,那该是怎样的一种痛苦的折磨?说不定会被烈酒灼伤皮肤……
再看看傅清玉,叫过一个婆子过来抓住傅五小姐的手臂,一边把烈酒洒在伤口处,一副认真严谨的样子,看起来不像在开玩笑。随即想到自家小姐是退役女官薛红英的关门弟子呢。那个薛红英是个怎么样的人?人家可是响誉皇宫的美容大师,什么疑难杂症能难得倒她?所以,作为薛红英的关门弟子,即使傅六小姐把傅清莹的手背灼伤了,她也一样有本事把这些灼伤的皮肤修复好。
冬蕊额头上那么大而狭长的伤痕,如今是光滑如常,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这样一想,冬梅放心了许多,学着傅清玉的样子,拿起一个瓷碗,把高度烈酒倒在荔香手上被蓝猫咬到的地方。
荔香吃痛不过,“啊”的一声要叫出声来,就被走过来的冬蕊拿一块抹布塞到她的嘴里,堵住她的惊叫声。
冬蕊更绝,被荔珠的尖叫声吵得心烦,干脆找来一条绳子,把荔珠绑在椅子上,说是由于伤在脸上,性她乱扭乱动,把烈酒抹到眼睛里,那会灼瞎眼睛,再给她咬一块布,免得她大声呼痛。
此刻的荔珠为了活命,哪敢再说什么,乖乖地听冬蕊的摆布。
这个消毒过程持续了一刻钟有多,傅清莹主仆三人的伤口都泛着红。傅清玉隐了眼中的笑意,写了个药方子,吩咐冬梅去抓药。
冬梅拿过药方,转头去看傅清莹主仆三人,见她们早就被疼痛折磨得整个人如虚脱般,如三堆烂泥般瘫软在椅子上。
冬梅想起傅六小姐照顾冬蕊那阵子,细致温婉,现在见她如此动粗地对待傅清莹主仆三人,不由觉得有些疑惑。她看看傅清玉,再看看冬蕊,见两者的眼眸均含了笑意,忽然明白过来。
冬梅觉得精神猛地一振,似乎腰板也挺直了许多。这样一个为底下奴婢撑腰的主子,内敛聪慧,即使要整治别人也这么巧妙。她忽然觉得自己真是幸运,跟着这么一个主子。
傅清玉亲自把傅清莹扶到自己的房间,让丫头们进来替她梳洗,然后亲自把她扶到自己的床上,亲自取了药丸让她服下,然后柔声道:“五姐姐,你累的话,先歇一会,冬梅很快就把药买回来。敷上那么三两次的话,你身上的猫爪之毒就会消除干净。”
这猫爪之毒像把利刃般悬在心头,傅清莹哪里睡得着。她吃力地握住傅清玉的手,感动道:“六妹妹,多谢你。要不然的话,姐姐这条命……”
“五姐姐跟我客气什么呢,我们是亲姐妹,姐妹间就应该互相帮助的。”傅清玉说得谦逊。
荔香与荔珠当然无法伺候傅清莹,傅清玉让丫头们把她们扶到木榻上,暂且歇下。
不一会儿,冬梅把药取了回来。熬药,敷药,全院的人忙得不亦乐乎。
大夫人根据冬蕊留下的口讯,与赵明珠姐妹匆匆赶过来了。听丫头禀报说,五小姐追猫儿追到了六小姐傅清玉的院子里时,赵明珠低下头,唇边露出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