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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棋子打死了那几只蜜蜂,你以为我袭击你,和我动手打了一架,其实我只是怕蜜蜂叮着你。”
“你说过要嫁给我,做我的妻子,你怎么可以反悔?!”
“你忘记我们朝夕相处相依为命的日子了吗?”
“阿南,当时我并不是想逼你跪下,我只是气你为了姓唐的如此冷酷对待我!”
“阿南,你救了姓唐的又怎样?你服毒以后我照样杀了他全家!连他的师父也败于我手,你要是生气就醒过来,杀了我!”
“我们成过亲了,虽然你当做演戏,但我心里一直是当真的。”
“阿南,和我说说话,好吗?”
“你忘记那些只是我们的计谋吗?你怎么可以假戏真做?你如何对得起我?!”
“阿南,你总是怪我太过工于心计,总是怪我把人命当儿戏,难道唐盛华手中的人命少吗?!”
“你哥哥正在上面派人搜查,他永远也想不到我竟将你带到了这里。我很想杀了他,不是他的引见,你就不会遇见唐盛华。”
“你说你喜欢谦谦君子的唐盛华,你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你心底是喜欢我的,阿南!”
……
一张张,一句句。多少青春年华的蹉跎,汇成这片片雪花似的信笺。
力透纸背的字迹,愤慨激荡的情绪,隔了这么多年仍旧历历在目。
那浓烈的爱恨,竟叫花绿芜内心一阵颤抖。以前她单纯崇拜薛之道罢了,觉得他年少成名,武功盖世,是个了不起的大人物。可看了这些信笺,一个更为真实的薛之道出现在她面前。她这才清晰地意识到,被这个惊采绝艳,偏激狠毒的男人爱上了,似乎也不是什么好事。
“唐盛华……我记得是本朝太宗时期的驸马,前朝安国公唐家的长子长孙,太宗麾下的开国重臣之一。史书上记载他是因急病去世,没想到竟是被薛之道所杀。难道薛之道所说的阿南,竟然是公主吗?”
罗钰一边低声说,一边又被他翻出一张信笺。上面所写的令他立即睁大了眼睛!
“等你睁开眼,就能看到我们的婚床。”
罗钰倏地起身,一把掀开旁边的九重帘幔!!
层层叠叠的淡红帘幔掀开以后,一座巨大的冰晶棺材静静矗立眼前!
冰晶棺材的透明度很高,即使坐在床上的花绿芜也可以看得清楚。
凤冠霞帔的少女躺在永不褪色的鲜花中,闭着双眼,面容红润,栩栩如生。
而在此之外,一名身穿新郎红衣的俊美男子手扶棺材,正冷冰冰地看着他们!!
作者有话要说:一句话小剧场:
据说罗钰的儿子胆子超级大,其实是从小练出来的~~…_…!
长大后的罗宝宝:摊上这么一对爱(不)探(靠)险(谱)的爹妈,我还能怎么办?(━┳━ _ ━┳━)
醉吟。韶华调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12…15 18:45:12 ,呜呜呜,柳树觉得好幸福,用脸滚键盘谢谢~~!!!
第一百二十二章
纵使罗钰胆大包天,一时脊背上也冒出冷汗!
现在他脑子里只能意识到一件事,扶着棺材的红衣男子很可能就是名镇前朝的薛之道!百战百胜纵横睥睨的大剑客薛之道!几百年无人敢掠其锋的超级传奇薛之道!
罗钰第一反应就是去摸刀;手指将触到腰间时才想起在爆炸中丢失了自己的斩鬼刀。
他心中一惊;即刻退后一步,躬身握拳;横于胸前,做出防御进攻的姿势!
也不知过了多久;对方一动不动。
花绿芜只觉得心脏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薛之道在她心目中积威日深,她打心眼里就觉得没人会是薛之道的对手;包括罗钰!
难道天要亡我?!
花绿芜战战兢兢;嗓子都变音了;轻声道:“前……前辈!!”
红衣男子眸光微闪,似乎下一刻即将暴出!!
气氛之凝滞紧张;连罗宝宝都松开母亲,却呆呆地忘记啼哭。
“前辈请原谅我们擅闯您的宝地,我们丝毫没有冒犯之意是迫不得已马上就出去恢复原样……!!”花绿芜吓得闭上眼睛。
罗钰却缓缓站直了身子,敌对的目光逐渐清明,然后试探着往前走了一步。
红衣男子冷冷地看着他们,仍旧不动。
罗钰继续向前走,直至他的面前。背后花绿芜丝毫没有意识到,还闭着眼睛哇哇大喊。宝宝感受到母亲的恐惧,也跟着哇哇大哭起开。
“别哭了,真吵。”
“啊啊啊前辈冒犯了我们这就闭嘴……咦?!”花绿芜忽然觉得这声音很耳熟,睁眼就看见他丈夫竟站在红衣男子身前,伸手触摸他。
“哇,罗钰你不要命了!!”
“你冷静点儿,他已经死了。”
“就算死了他也是薛之道啊……咦,什么,你说他……死了?”
“都几百年前的人了,再不死可不就成了妖怪了吗?”罗钰挺立在那儿研究,花绿芜的视线被他挡住,完全不知道他现在在搞什么。
“罗钰,你你注意点儿,不要对前辈不敬啊!!”
花绿芜还是有些不信。她觉得自己跟做梦似的,遇到的这一切都太不真实了。生孩子(好吧,怀里热乎乎的罗宝宝是真实的),进入到这么美丽诡异的屋子里,遇到几百年前的公主和名剑客,而且他们还保持着年轻鲜活的容颜。
太离奇了!
罗钰比花绿芜镇定,用一方红纱裹住手掌,毫不客气摸摸拍拍,研究透了以后才叹了口气:“原来是这样啊。”
“原来哪样啊?你又知道什么啦?!“花绿芜简直快抓狂,自从进到这里她就懵了,只能靠博闻强识的罗钰解惑。
“得罪了!“罗钰退后一步,右手放在左胸上,对扶着棺材的红衣男子弯腰行礼,沉默了一会儿才折返回来,也一屁股坐到床上。
“他全身差不多都化作了石头。”
“石头?!”花绿芜震惊不信。
“对,就是石头。”罗钰抖开缠绕在右手上的红布,怔了一会儿,想着解释的言语:“糖豆,你还记的独孤家的冰玄功吗?”
“记的啊,不就是那种练到登峰造极,就能触水成冰的冰玄劲气吗?”
罗钰点头:“不止是触水成冰,冰玄功高手可在与敌对战的时候,用冰玄劲冻结对方的血液,轻则阻碍对方的行动,重则可直接致死。薛之道就是用类似的武功将自己变成这样的。不过他的功力已经高到匪夷所思的地步了,竟能将浑身的血脉肌肉完全冻结,其冷硬程度不亚于千年寒冰。方才我触摸他的肌肤,冰冷透骨不说,坚硬犹如铜铁,弹之有金石之音。你看这几百年岁月过去,他的尸身竟丝毫不损,可知他浑身上下已经化成坚冰顽石了。”
“用冰玄功,把自己变成这样?”
花绿芜顿时怔住了。那得承受多么巨大的痛苦!所谓杀人不过头点地,习武之人都知道最痛苦的死法之一就是自断经脉,可用寒性内力,将自己浑身血肉一点点冻得凝滞结实以至于坚硬如金石,这种极致痛苦的过程可比自断经脉还来的漫长多了!
这男人对自己真够狠的!
“他这么做……岂不是要承受非人的痛苦?就是怕棺材里的姑娘醒过来认不出自己吧!真是,太傻了!那姑娘看来死在他之前,他一定是伤心地魔怔了……”花绿芜有些黯然,慨叹道,忽然又想起一事:“其实他为何不跟这个姑娘合葬呢?你看这姑娘迄今尸身不腐,应该是棺材的功劳……他也免得受这么大的痛苦。”
罗钰一怔,斟酌了一会儿说:“要我看,有两个原因。第一,就是他觉得对不起这个姑娘,觉得自己不配跟她合葬,所以只站在棺材外守护。”
“第二么,恐怕就是这个棺材的原因了。你仔细看,这具冰晶棺材整个儿一体,嵌合贴切,几乎找不到一丝缝隙。这很可能就是尸身不腐的原因。再说你看看这位姑娘,肢体柔软,面色红润,并不像薛之道一样化为冰石,这种尸身没有密封冰晶棺材的保护,恐怕一接触空气就会腐烂了。薛之道就是为了保存她的身体,才用这种惨烈的方式……殉葬。”
罗钰想了半天,才找出“殉葬”这个比较贴切的形容词。
花绿芜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她呆呆地看着不远处扶棺站立的男子,那么清冷,那么出尘。这人曾经是她童年时最敬佩的大英雄,天地间最了不起的青年剑客,她万没有想到今生竟能见到他的身影,而且这身影竟定格在这么痛苦的时刻。
一股莫名的情绪催促着她把孩子递给罗钰,然后扶着床艰难地站起来。
罗钰一把拦住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满眼不赞同和忧虑。“下来做什么,还不够累的啊?”
花绿芜只觉得心底酸酸涩涩——也许是为了他们的爱恨纠葛可惜,却涌起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