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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药丸一人口,果然立化津液,顺喉而下,而且满口芳香,丝丝清凉,毫无一丝苦意!
于美兰咽下律液,立时笑了,同时望着柳效梅,含笑嗔声道:“妹妹坏,一点不苦嘛!故意吓唬我!”
柳效梅这时才“噗咙”一笑道:
“姐姐方才一听说吃药,脸色都有些变了,我便知道姐姐一定怕吃药,再加上师哥心疼姐姐,以为我拿的药不如‘续命丹’好,所以我才故意吓你们两人一下……”辛不畏被柳效梅说中了心事,俊面顿时通红,赶紧分辩道:“你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根本没这个意思,只是觉得好奇罢了!”
但是,于美兰却深情愉快的望着辛不畏笑了。
柳效梅则催促道:
“姐姐服了‘益气壮神丸’后,应该立时调息几个周天,片刻之后就可下床了!”
于美兰愉快的点点头,立即将双膝盘起来。
恰在这时,外间已有了低声交谈声音,接着是王嫂略微提高嗓音,恭声道:
“前厅酒宴已备,请辛少侠和柳姑娘前去入席!”
柳效梅抢先应了一声,又望着于美兰,郑重的说:“姐姐先调息凝气,小妹和师哥先到前厅等你,你要马上来哟,我们还有好多事要和你商议!”
于美兰心情愉快,精神振奋,绽笑颔首道:“好,你们先去,我随后就到!”
辛不畏和柳效梅愉快的挥挥手,迳自走了出来。外间的小娥、王嫂、和另一个中年妇人,同时行礼招呼,仍由王嫂引导下楼,走出内宅。
一出内宅门楼,柳效梅即向王嫂挥了个“再见”手势,立即望着辛不畏,关切的问:“师哥,你准备什么时候去‘大发钱庄’兑银子?”
辛不畏毫不迟疑的说:“当然在由王府出来之后!”
柳效梅立即颔首道:
“小妹也正是这个意思;而且要如此如此,你看如何?”
辛不畏听了,不由坚起拇指赞声道:
“好,咱们是英雄所见略同,绝不能让那批奸小得逞。”
说话之间,业已穿过了数排长房,沸腾的人声迳由大厅内传来。
辛不畏和柳效梅一听,知道人都到齐了,两人立时加快脚步。
一进厅门,守在锦屏旁的一个小僮,立即向内高声朗唱道:“辛少侠和柳姑娘到!”
朗唱甫落,全厅顿时一静,所有在座的人纷纷站起,同时向这边望来。
辛不畏游目一看,只见筵开六桌,除中间一桌上有马丐头、副总镖头、江管事外,另外还有四位身躯魁梧的劲衣中年人,想必是局里的重要镖师。其余五桌上,看来全都是镖局内的镖师伙计等人。
‘金刀’于化龙早已含笑走了过来,肃手一指辛不畏,朗声介绍道:“诸位,这位就是救了老朽一命,保住了咱们‘威远镙局’金字招牌的辛少侠!”
话声甫落,全厅数十镖师伙计,立时鼓掌欢呼稍歇,立即谦声道:“诸位镖师先进,于前辈这么说,实在是太客气了。诸位都是久经阵仗,经验丰富的资深镖师,当然也知道遇险地而提高警惕,但那天于前辈和美兰姑娘所遭遇到的,却是对方处心积虑的险恶陷饼,即使在下不凑巧经过,以于前辈数十年行镖经验,及美兰姑娘的机智和艺业,也必安全通过无疑!被拔此低辏质且徽笳粕突逗簟?
辛不畏继续豪放的说:
“理在宵小藉机闹事,已经严重影响到我们大家的活路与生计,我们绝不能长此忍让下去,从此刻起,在下要与各位共御外侮,直到将来犯的宵小完全消灭为止!”
话声甫落,欢声震耳,掌声如雷,历久不绝。
‘金刀’于化龙立即向着辛不畏和柳效梅,含笑肃手,引导人席。
柳效梅则望着老花子马五等人,愉快的说:“晚辈告诉诸位一个好消息,兰姐姐也要前来聚餐!”
于化龙和老花子马五听得一愣,不由惊异的问:“她能下楼吗?”
柳效梅立即风趣的笑着说:
“所谓‘药到病除’!热坏搅耍匀灰簿统耍 ?
说罢,尚含着娇笑看了辛不畏一眼。
老花子马五和副总镖头等人一看,顿时明白了她的话意,俱都快意的哈哈笑了。
卒不畏原本以为柳效梅说的“药”,是指她的“益气壮神丸”,这时经她这么一看,再经老花子等人的哈哈一笑,俊面立时胀得通红。
于化龙听说爱女也要前来参加聚筵,自是高兴,立即吩咐小僮加一个位置,就放在辛不畏和柳效梅的空位旁边。
也就在这时,锦屏旁的另一个小僮,突然急声呛喝道:“启禀总镖头,小姐来了!”
如此一呛喝,于化龙几人脱口惊啊,全厅顿时一静。
辛不畏也不由惊得脱口道:“这么快?”
只有柳效梅抿着小嘴儿笑了。
只见锦屏侧的小僮,躬身后退,接着全厅暴起一阵热烈心吼声震厅瓦,久久不歇。
辛不畏转首一看,目光倏然一亮,只见俏丽恃女小娥和青春少妇王嫂,双双拥扶着一身紫红驼绒劲衣的于美兰,迳由屏后走进来。
于美兰虽然显得有些瘦弱,但经过了小娥和王嫂刻意化妆,已减去了不少病态,看来反而另具一种少女美。
她含着娇笑,游目全厅,缓缓挥动着纤纤玉手,答谢对她这么热烈的欢迎。
柳效梅见辛不畏一双星目,异彩烟烟,直盯着于美兰一瞬不瞬,知道他被于美兰另一种风韵美所吸引,因而心中一动,立即含笑催促道:“师哥,还不快把兰妹妹扶过来!”
辛不畏正感心神恍饱,也的确有些儿不知所措,这时一听柳效梅催促,也未思索,“哦!”了一声,急步走了过去,伸臂由小娥的一边将于美兰扶祝他这一扶于美兰,刚刚有些歇落的欢呼,轰的一声再度掀起来,声震厅瓦,恍如春雷一般。
于美兰又惊又羞又急,她再怎么也没想到心上人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过来扶她,一张芙蓉般的娇靥,顿时胀得通红。
但是,于化龙和老花子马五看了,才真正的安心笑了。
于美兰本待挣脱辛不畏的手,但她立时警觉到,只要她一挣扎,不但伤了辛不畏的自尊,也毁她与辛不畏之间的美满姻缘。
是以,她虽然羞红满面,仍没忘了仰起娇靥,深情含契的看了辛不畏一眼。
她担心柳效梅看了会生气,一到近前,立即握住柳效梅的玉手,真诚的说了声:“谢谢!”
马丐头看在眼里,也急忙向着柳效梅肃手谦声道:“柳姑娘是客,请上座!”
柳效梅却愉快的谦声道:
“兰姐姐是长辈,理应由兰姐姐上坐!”
于化龙当然知道马丐头的意思;也急忙肃手道:“再怎么说,这是她的家,当然由你柳姑娘上坐!”
柳效梅也看出了于化龙和马丐头的心意,只有她紧临马丐头坐,师哥辛不畏才能坐在她和于美兰之间,因而一笑也就坐下了。
这时全厅业已静下来,江管事向于化龙请示了一声,立时挥手命令开酒上菜。
酒是醇酒,菜是名菜,只怕‘威远镖局’很久没有这样热闹过了。
是以,于化龙一声“酒筵开始”,立时欢声雷动,举杯呼干之声,此起彼落。
不知之人尚以为“威远缥局”发了大财!
酒过三巡之后,一些镖师伙计,都想藉敬酒的机会,走到近前,好好看看这位近来轰动江湖的少年奇才。
当然,其中一些保镖多年的资深镖师虽然亲耳听总镖头谈论过“九曲谷”的全盘经过,也曾耳闻辛不畏最近又连挫黄河帮高手的传说,但看了辛不畏只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多少有些怀疑,是否真的那么厉害?
尤其,几个年青俊秀,武功自觉不错的镖师,直到现在还不知道于美兰为何病倒,当他们看了辛不畏公然上前去搀扶他们心目中的美人时,俱都十分光火。
几个人虽然并未商议,但却心意相通,决心借敬酒的机会将辛不畏灌醉,让他当众出丑,也好泄一泄心头之愤!
一些真心想近前观看的镖师伙计他们已开始敬酒了,辛不畏见人家的心意真诚,也不峻拒,酒到杯干。
但心中有数的于化龙和马丐头可看得暗暗焦急,不停的在旁含笑暗示道:
“举杯为名,沾唇为干。好,好!意思到了!”
辛不畏为人本就豪爽,加之兰妹释怀,师妹愉快,心中格外高兴,不但人家敬酒时先干为敬,反而回敬对方一杯!
于化龙看在眼里,心中暗暗叫苦不迭,须知此刻大开镖局大门,完全是因为有他辛不畏在此撑腰,这若是对方挑衅上门,而他辛不畏却醉倒了,后果如何,也就可想而知了。
马丐头和于化龙正感焦急之际,裹见七八位局中最年轻的镖师,个个端着一碗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