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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口。呵呵!你没在点心里,放些什么入口封喉的毒药吧?那百毒天尊已经见阎王去了,也许留下些毒药让你们使用呢:”
“我……”店东打一冷颤,放弃探口风的打算、乖乖地退至灶台发寒颤,脸色更难看了。
“呵呵!我不会为难你们这些被威胁迫的正当小民,不要害怕,我不会阻止你做任何事。”
彭刚用体谅的口吻,安慰店东和小伙计:“他们的那些泼棍一来,你们就回避。损坏了生财用具,我会要他们加倍赔偿。”
店东怎敢回嘴?
小店伙干脆溜至屋后躲起来了。
“大哥,看来妖女的确花了不少心计,在寻找你的弱点。而且相当成功。”姑娘赤得有些不安:“如不早些和她了断,夜长萝多会再上她的当。”
“她快要黔驴技穷了,兵临城下她必定慌了手脚。”
彭刚的看法招当乐观:“在她的地盘内,任何损失都会影响土气多死几个人,她就会被逼急了和我们走险,注定了是输家。她急我们不急,急的人胜算有限。”
周云风的确在拢出他的弱点,了解敌人才能策定对策。
上次挟居民的生死为要胁,成功地脱逃。这次准备牺牲宁园,也成功地掩护所有的首脑脱身。
这表彭刚不会连累无辜,不会真的放火,死老虎人不难对付。
南天君当然应该焦急。
彭刚抵达扬州,不是兵临城下,而是已深入腹地乘胜追击。
人不能死得太多,多死几个便会造成恐慌。
各地的爪牙虽说人数众多,牛鬼蛇神充斥各地,但绝大多数是些泼棍地痞,这些人哪配与高手拼命?
无利可图而且得随时丢命,只有大傻瓜才会铤着脖子挨刀,一看情势不对,不溜之大吉,另谋生路才是白痴。
所以只要多死几个,便会一哄而散。
彭刚公然在城郊现身,就是迫对方走险的策略。
南天君父女与一些丧心病狂的首脑人物不除,早晚他们仍会不死心北进,重施放伎威胁李知县的安全,日防夜防,不如及早挖除祸根毒苗。
蚁多咬死象,话说得不错,但不合情理,除非是一头快死的象。
死一大堆蚁,其它的蚁并不害怕,死一大堆人,其他的人不害怕就没有几个了。
宁园被杀的十几个人,都是南天君倚为长城的高手,消息传出,扬州的泼混们个个心惊明跳,时时刻刻担心被派去挨刀,挨刀绝不是愉快的事。
两人慢慢地进食,让对方有时间调兵遣将应付。
其实他俩并不打算进城闹事,大白天不是打打杀杀的时间,现身放出风声,让对方穷紧张一番,就达到目的了,在府城闹事会出大批漏的。
在任何地方放上一块腐肉,必定会引来苍蝇。
在眼线附近放出风声,也必定引起反应,反应的手段强烈与否,得视人时地的情况而有所不同。
填饱了五脏庙,再沏上一壶好茶。时间差不多了,对方有充足的时间反应。
这里是城郊,距城三四里,不算是引人注目的闹区,发生事故,老半天才有城内的治安人员起来处理。
当地的乡长、甲首,则负责先期初步处理事宜,当然只限于发生一些地方上的小事故,大事故乡长、甲首处理不了。
首先进来了三个青衣人,携有戒刀戒尺拷链。
然后又来了四个人,两个进入食堂,与前三个青衣人会合,另两个则把守住店门像个门神。
在桌两面一分,五双怪眼像狼盯着羊羔流口涎。
彭刚仅瞥了几个人一眼,一面品茗一面谈笑风生。
“如霜。”
他向姑娘笑吟吟地说:“要在地方上称大爷,交结官府最为重要而交结官府的第一步,你知道要找哪些人牵线吗?”
“嘻嘻!你在考我吗?”
姑娘也落落大方,不像一位没见过世面的小村姑:“当然第一步是利用蛇鼠,与一些不肖的三班六房鬼神挂钩。你不会直接用拜匣,盛了六色金银珍宝,去找知府大人打通关节吧?”
“我知道找门路打通关节,不是容易的事,冒失地具礼前往拜会知府大人,首先就过不门子那一关。”
“对呀!所以得先送门子一份厚礼,门子才会替你通报,大人是否肯接见概不保证。当然,那些可敬的大爷们,不会做这种不上道的蠢事,这条门路是走不通的;假使碰上了一个廉明的清官,一定弄巧成拙。”
两人一弹一唱,七个青衣脸色愈来愈难看。
“交结官府是必须的手段,威迫利诱各有神通。”彭刚的嗓门愈来愈大:“不然是难站得住脚的。我对这些大爷们并无成见,天下各地古往今来,所有的人都在交结官府上各显神通,无可厚非。”
“你不讨厌?”姑娘的脆甜嗓音十分悦耳。
“讨厌又能怎样?古往今来人人都在做呀!”
彭刚一拍桌子,像在说书吸引听众注意:“交结官府主要是利益均分,用来对付有权势的人,比方说当地的土豪劣绅,或者对立的强劲对手,的确有必要,相当有效。但对你我这种无根无底,仗一股豪气闯荡的亡命,可就不怎么灵光了,官府根本奈何不了我们。来上十个八个肮脏卑劣的巡捕,我一刀一个送他们下也狱,让他们的孤儿寡妇哭肿了眼,看那些大爷能不能养—大堆孤儿寡妇,照顾她们一辈子?”
“那妖女看穿你了,认为你不会砍那些卑劣巡捕的脑袋。”
“我保证妖女这次走了眼看错了,我会砍得干净利落。我活报应应从淮安杀到扬州,放过的人已接近一两百,砍几个扬州的无耻卑劣巡捕,决不会手软。他娘的!最好来百十个,我一刀一个砍下百十颗脑袋,再往偏僻处一钻,让扬州的知府人人丢掉乌纱帽,行文天下捉活报应。下次我在任何一座州一露面,保证吓得心中有鬼的内屁滚尿流。”
“对,你一口气砍杀了百十名洪泽地区水匪,这条河水的水上好汉,躲到外地避风头,怕受到报应,怕挨你的刀。通常江湖朋友很少杀巡捕的,避免引起公门人的公愤自断生路。你如果杀匪又砍公人,江湖朋友真的会闻名丧胆呢!”
“最先丧胆的人,一定是铁掌追魂陈勇大爷,其次是南天君他们现在就躲在那一处龟窝发抖。喂!你。”彭刚向那位三角脸青衣一指:“你的脖子是不是铁铸的?禁得起我多少刀?”
三角脸青衣打一冷颤,扭头向店外急走。
第二名青衣跟出,接着是第三名。
“走了就不要回来,知道吗?”
彭刚声如雷震:“你们的老婆儿女,铁掌追魂决不可能替你们养一辈子,他自己也活不了多久,自身难保。”
七名青衣人像是被鬼所逐,出了门撒腿狂奔。
出了食店,两人向城走。
小街行人往来不绝,无法看出哪些人是眼线。
姑娘走在侧后方、纤手后伸,接过一个村夫递来的一角方胜,悄悄开瞥了一眼,将纸撕碎撤散。
彭刚留心前面的动静,没留意姑娘的举动有异。
“出了这小村,展开脚程摆脱监视的人。”
他扭头向姑娘说:“南天君故布疑阵,唆使公人出面干预,表示他已经进城躲起来,引诱我们进城去找他,进了城,我们就施展不开受他摆布了。”
“他们根本不曾离开宁园。”姑娘一语惊人。
“咦!你的消息从何而来?”他大感惊讶。
“我是一个精明的猎人,消息来源绝对可靠。”
“会末卜先知?”他笑了。
两人撤出宁园,—直就走在一起,不曾分开打听消息,他当然是不相信姑娘会末卜先知。
“也许!”
姑娘不多加解释:“只有两个轻功身法,快捷如流光遁影的高手,从园西南角溜走。这些公人,就是那两个高手唆使出面的,用意的确要引诱我们进城,由官府大举出动对付我们。”
“你说得像真的一样。”
“本来就是真的,那位食店的小伙计,已经用手式信号通知我了。”姑娘信口胡诌。
“咦!你与那小店伙搭上线了?”
“我用他们的手式要求的。”
“他?”
“扬州另一组合,与铁掌追魂互别苗头。扬州另有几位大爷级人物,他们并不尊奉南天君的旗号,明里彼此相安无事,表面上承认铁掌司令人的地位,骨子里勾心斗角互扯后腿。”
“原来如此。”他突然转身举步。
“咦!你怎么向手转?”姑娘一证。
“到宁园。”他沉声说。
“哎呀!白天危险。”
“你在外面策应,我进去。”
“这……”
“快走,别让他们改变主意离去。”
“你进去我一定也进去。”
姑娘脚下一紧:“这本来就是我的事,昨晚我误以为你把我制住留在国外的,幸好不是,不然我会恨你一辈子。快走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