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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吉安慰道:“三姐有这等孝心,父皇若是知道定然安慰!”复又说道:“父皇卧床,如今皇城危险,大哥又是大病初愈,小弟想要指挥城中禁卫军!”
李秀宁望了眼李元吉,只看到他神色肃然,李秀宁心中暗道:“若是二哥在此,怎让父皇如此忧心呢?河北之事,只待二哥出马如何这般烂?”
她也知道李元吉的野心,心中暗自担心不已,先前他假传李渊圣旨,传召李建成前来,李秀宁心中暗自心惊,她心思玲珑,也知道李元吉是起了歹意,自古帝皇家中最是无情,父兄情谊怎么比得上那张高高在上的椅子呢?
叹息一声,李秀宁道:“四弟,皇城重地紧要无比,没有父皇旨意,若是贸然行事,只怕父皇怪责,而且怕是御史参上一本!还是待大哥来了再说吧!”
“军国大事,瞬息百变,大哥身子虚弱,不知道何事方才到来!如今城外暴民攻城,也不知道人数如何,禁军虽然骁勇,也不知道局势如何!”李元吉愤然说道:“元吉一心为国,只为父皇分忧解难,无愧天地,若是被暴民攻入皇城,到时候,父皇一旦有失,你我有何颜面面对天下百姓?”
“皇城坚固无比,更有禁军在此,那些暴民不过是乌合之众,如何有着等能耐?”李秀宁道,复又蹙眉,柳眉弯起了好看的弧线,道:“四弟究竟战阵,指挥禁军也是好,只是怕落人口实!”
“秀宁也非是娇弱女儿,你我分领禁军,也好万无一失!”
李元吉此时方才忆起李秀宁乃是巾帼须眉,当年李阀起兵,进攻关中,她便是拉起了一支军队,以壮声威,被称为娘子关,他说道:“三姐巾英姿,自然是好!”
两人议定,便是走出了房间,两人披挂点定了兵马,李秀宁一身战甲,红缨钢枪,威风凛凛,确实是巾帼不让须眉,胯下白马,没有一丝的杂色,乃是万里挑一的好马,当下领着儿郎向一边城门奔去。
李元吉身披黑甲,烈马抢在身后,胯下一匹神骏黑马,神色冷峻地望着李秀宁离去地方向。
“可布置好?”李元吉问道,他身后一名高大的青年将领道:“都准备好了,弓箭手已经准备妥当!”
李元吉点点头,说道:“听本王号令行事!”
那将领应了一声。
李元吉并不行动,似是等着什么人,他身后数百禁军肃然站立,神色肃然,一股凛然的肃杀气势从这些人身上传来,一阵旋风在这些兵士之间激荡而出。
“来了!”李元吉心中说道,只看到了一道白色的人影如同流星赶月越过宫墙,开始还是一个白点,转眼间已经到了李元吉身前。
“什么人?”那将领冷喝一声,抽出了兵刃,踏前一步,冷眼望着眼前地女子。
眼前的女子绝对是绝世尤物,盈盈一握的柳腰,远山黛眉,汪汪然的眼眸,盈盈一水,似是无限风情,微微翘起地嘴角,似笑非笑,挑动着男人心底的欲望。
每一丝的动作都撩人无比,这是一个撩人的妖精。
只见那女子眉头微蹙,场中众人便是心生不舍,只是这些人久经战阵,此刻身上杀气正盛,那女子魅功了得也只是微微撼动众人心神而已,那将领色变,冷声喝道:“妖女用什么妖法,还不束手就擒?若不休要怪本将无情!”
那女子一阵娇笑,宛若百花齐放,银铃般地笑声传来,“殿下有此良将可喜可贺!”
李元吉哈哈一笑,道:“清儿来了!”挥手示意那将领退下,李元吉向着白清儿招了招手,白清儿汪汪然的眼睛扫了他一眼,看得身子一酥,骨头也是软了几分,只看到白清儿白皙的脸上染上了一丝地红晕,贝齿咬着上唇,一副羞涩地摸样。
脚尖一点,白清儿已经坐到了李元吉地马前,任由李元吉抱着她,李元吉说道:“大哥已经出发了?”
白清儿点点头,“你大哥走的正是玄武门,到时候,你放暴民进城,那时候混乱无比,你大哥正好是被暴民杀死!”
李元吉呵呵一笑,说道:“大哥可又觉得异常?”
白清儿道:“你大哥非是蠢人,自然之道事情蹊跷,他已经有所防范,你地弓箭手难以凑效!”
李元吉道:“那时候就要靠清儿出手了!一旦本王登基,清儿就是本王的皇后!”
好大的一个画饼,白清儿微微一笑,说道:“殿下可要记得答应清儿的事情!”
“本王自然记得,只是杨公宝库的机关图何时给本王?”李元吉微微一笑,一双手抚着白清儿雪白娇嫩的大腿,说道:“清儿何时将身子给本王?”
“自然是等齐王登基之时!”白清儿道,妩媚的大眼睛扫了眼李元吉,复又说道:“我师尊生死不知,阴癸已传给师姐,如今师姐正是接收阴癸,倒是没有空参上一脚,倒是我家师兄行踪不明,只怕是会参上一脚!”
李元吉眉头一拧,魔门中人行事诡秘,他也知道白清儿口中师兄乃是精武会中人,精武会立国为夏,乃是三分天下得其一,如今长安之事,只怕也有其参与其中,不由得他不防!
“无妨!眼前还是紧要事!你家师兄,本王也不惧!”而此时也到了玄武门。
第六六节 黄雀
皇城。
秦通武策马横刀,厉声指挥着禁军,皇城门外是似乎失去了理智的暴民,这些暴民拿着明晃晃的兵器,这些兵器上面沾染着鲜血,发疯一般地向着皇城冲杀而来。
这些兵器很明显是军队制式的兵器,很明显这些兵器是杀死官兵之后夺取的,“不过是乌合之众!”秦通武皱眉道,“被一群乌合之众围攻皇宫,我大唐的禁军竟然无用到了这般的地步?”
他身边一个武将听罢,脸上的冷汗登时如同拧开了的水龙头一般哗啦啦地流个不停,他说道:“大人,非是末将不肯出力,实是害怕刺激到暴民,昨夜一夜镇压,长安城暴民被杀数万人,本是好好的无事,不知道为何,这些暴民竟然围攻皇宫!”
“而且禁军多是长安人士,父兄都在长安,暴民之中也有禁军兵士的父兄,昨夜的镇压已经让禁军骚动,末将怕会引来兵变!”
“糊涂!”秦通武厉声叱道,手中马鞭一挥,打在那武将脸上,鲜血飞溅,皮开肉绽,登时在那个武将脸上留下了一道赤红的鞭痕,那武将惨叫一声,捂住了自己的脸庞,秦通武脸色发寒,说道:“若是被暴民攻破皇城,你该当何罪?”
“刺激暴民?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我大唐禁军乃是军中骁楚,若是不能够剿灭这些暴民,岂不是成了天下人的笑话,大唐兵士的耻辱?”秦通武怒声叱道,喝道:“此事乃是有心人挑动,若是不能够平息此事,皇城乃是陛下居所,百官上朝之地,皇上一旦震怒,你颈上人头只怕不保!”
那武将脸上冷汗淋漓,却是没有想到这里的关节。他说道:“只是末将怕禁军兵士多有抵触!若是一个不好,只怕会……”
秦通武冷笑道:“吃君之禄,忠君之事,为今之计,莫过于快刀斩乱麻,行雷霆手段,平息此次暴乱,在奏请皇上戒严。肃清敌贼!若是拖延了时机,让贼子生出更大的事端,后果不堪设想!”
那武将浑身激灵,想到:“若是皇城被破。皇上或是太子殿下怪罪下来,我颈上人头只怕是难以保全!”
“大人救我!”那武将道。
秦通武冷笑一声,“调弓弩手来!”秦通武喝道,望向皇城外那些暴民。目光之中透着让人心寒的冷意,“此事有齐王殿下做主,你只管镇压暴民,便是大功一件。多余的事情,你无须考虑!”
“诺!”
此时已经是临近黄昏,天上彩霞满天。经过昨夜的厮杀暴乱。长安城中死伤百姓不知道凡几。而如今只怕又是一场杀戮。
纷乱的箭矢激射而来,那些暴民纷纷被箭矢射杀。不过是两轮箭雨,这些暴民已经留下了数十具尸体,然后又是一轮箭雨,将暴民击退,那些暴民脚步一顿,心中便是犹豫起来,这些人原本都是寻常百姓,却是在昨夜死了父兄妻儿,又是被人蛊惑了一遍,心中充满了仇恨,方才攻击皇城。
如今面对这样的打击,暴民登时心生怯意。
“尔等父兄妻儿皆被这些狗贼杀害,若是尔等后退,事后必然被这些狗官诛杀,株连亲友,我等只要攻破皇城,杀了狗皇帝,才有活命地机会!”混乱之中,一个大汉赤裸着胸膛,高举着大刀,怒声吼道。
他脸上满是污血,狰狞无比,禁军见此人说话,纷纷向着此人射来,只见到他长刀在身前挥舞出一圈圈的刀气,激荡的刀气将射来的箭矢击落,那大汉怒喝一声,“若要活命,便是随老子杀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