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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菲道:“你这卑鄙小人,乘人之危。”
君子旗道:“我为你完成心愿,助你得到鹰犬,何来乘人之危哩?”
段菲满脸通红,怒道:“你……你……无耻。”
君子旗笑道:“我无耻?那么郡主为得到鹰犬,杀人全家,这算是大仁大义?而皇爷也得到一个好保镖,一个杀性麻木的高手啊!”段菲无言以对,只好转过身来,免得君子旗看到她一脸惨白。
原来当日“灵觉寺”一役,全是段菲与君子旗一手策划,以图杀掉鹰犬全家,让他乖乖留在自己身边。
唉!惟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女人的妒忌心往往出乎人想像。
君子旗转到段菲眼前,温柔的托起她尖尖下颌,笑道:“菲儿,我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爱你,我知道我永远也得不到你的心,那只好退而求其次,能拥有你的娇躯,已心满意足了。”
段菲有点后悔当日的承诺,竟然答应他可耻的要求──献出自己的第一次。
君子旗不理会她的反抗,拉下她衣襟,欣赏袒露在外的雪白肌肤,心爱美人在抱,轻易便撩起他炙热欲火。呼吸渐渐急促,在她耳边呼出热气,轻咬耳垂,呻吟的娇喘声被他盖下的热唇吞没,手亦不甘寂寞,褪下她外罩的白纱袍,隔着一件薄薄肚兜,抚摸她柔软的胸脯。
段菲哪曾忍受过如此屈辱,坚强的她,强忍泪水,任由君子旗的淫辱,奈何这是自己选择的路,只有独自承担。
若是两情相悦,一切皆变得甜蜜、温馨、浪漫。
相反,一方面不甘心情愿,那么便会痛苦难耐。
如何忍受这痛苦、屈辱?
段菲选择麻醉、放任自我,幻想眼前不是讨厌的君子旗,而是心爱的英雄人物──鹰犬。
翻云覆雨后,段菲忍受身体的疼痛,缓缓爬下床来,整理衣妆。
君子旗带着满足意态,裸着身子走到段菲身后,偷吻香腮。
段菲厌恶的避开君子旗,怒道:“我已依承诺献出第一次,以后我也不想再见到你。”
君子旗笑道:“一次难忘,我期待第二次。”
段菲极怒道:“休想,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恨你,恨你一生一世。”
君子旗笑道:“通常被憎恨的人,可以帮助你。你若要帮忙,我一定乐意效劳。”
段菲怀着羞愤之心,拂袖而去。
但谁又可料将来会发生的事?
寂静夜空,只留下君子旗的笑声。
“哈哈哈:连你爹也有求于我,郡主,要从我指掌中溜走,又谈何容易啊!”
第 10 卷第一章 忘不了的脸
“当下出场的小姑娘,身穿一袭最新款式翠绿袒胸襦,内里衬以墨绿色的胸衣,雪白肌肤若隐若现,妩媚中不失庄重,下裳配以飘逸墨绿色羊肠裙,摇曳生姿,充分表现出少女优雅的体态。”
少女在台上走了一圈,初时有点儿战战兢兢的,但见围观坊众,都流露出欣羡眼神,不时又传来阵阵欢呼声,不禁飘飘然,顿时充满自信的挺胸收腹,把自己最美的体态表露无遗。
“再出场的,身穿一袭紧身、半袖雪白小衫,胸线剪裁细致,腰身尽量收窄,衬托出少女酥胸挺拔丰满,纤腰不盈一握,再配以同色系的百褶裙,婀娜多姿,外披一件长直披,绣有金银线的朵朵牡丹,不系腰带,让它自然垂挂,表现出高雅气质,适合隆重的晚宴。”
一个又一个妙龄少女,穿上新款衣裙,配上合适发饰,美艳动人,把京城驰名的“万卉绣庄”最新款衣装的优美剪裁,贴身舒适,用料轻巧种种特质,全都表露无遗。
“万卉绣庄”的大老板──李寻花,确实拥有惊人创意,把这次服饰示范搞得有声有色,使得小城市集挤满围观的商贾、路人。
“刚才那套湖水蓝的小衫短裙,最适合我穿着,简直把本姑娘所有优点表露无遗。”
围观的一名二十刚出头少女,流露着迷醉眼神,絮絮不休的评论着,惹得身旁另一少女瞠目结舌。
“你这水桶腹的身形,穿上那娇小轻巧的装束,不是自暴其短便是想吓死别人,更不用提那如象腿的双脚哩!”
“你这不知羞耻的臭婆娘,竟敢批评我,你不如自我检讨一下以你那一枝竹的身形,最好是挂着湿衣在身,方便晒乾省时间。”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骂个不亦乐乎。
身后不远处有一小男孩,已有十二岁,可惜身材矮小、瘦弱,脸上粉雕玉琢,活像一个娇俏女娃儿。可惜他身上只有一件千孔百补的粗衣,绝不像是有家世的富家公子,对眼前种种华丽衣饰,只有眼看的分儿。
“如果那些高雅衣衫穿在我身上,必定比你们任何一个庸脂俗粉,更见明艳照人。”小男孩暗暗地想。
心念一起,便悄悄偷进入后台重地,当他看到琳满目、美不胜收的各款衣衫,已呆立当场,如发现宝藏无疑。
他对挂在眼前的一套合领对襟的窄袖罗衫与贴身瘦长百褶裙,爱不释手,不知不觉竟穿在身上,曼妙身影,好个千娇百媚美娇娆。可惜爹娘却生我为男儿身,干粗活,养全家,而其他同龄女孩,只需要坐在家中烧烧饭、煮煮菜,不用日晒雨淋,又可穿着美丽衣裳。
上天真不公平,生成一副芙蓉脸,织细适中,却非女儿身,确实可悲又可怜。
无奈,却又舍不得脱下衣裙,顾影自怜,只好作一次小偷吧口小男孩不动声色的,解下长发,扮作表演小女孩般,矫揉作态,莲步姗姗便离开后台,掩人耳目。
有惊无险,终于远离人群,转入横街小巷内,突然左肩被狠狠拍打了一下,心虚的他,不期然发出惊呼,急忙转身,赫见一名三十多岁、粗眉大眼、壮大身肥的中年男人,一脸阴邪的凝视着男孩,双手不停左搓右摸的按着男孩身体,渐见满意的笑容。
“不错!不错!”
男孩惊惶失措道:“你是谁?快走,否则我要喊叫有贼哩!”
中年男人淫淫笑道:“作贼的喊捉贼,真是天下奇闻。我正是”万卉绣庄“的老板──李寻花。”
男孩张口结舌道:“李老板,我……我……我……无心的,你的衣裳实在太美了,所以……所以……”
李寻花仍笑道:“不用怕,我是专诚尾随来告诉你,忘记了佩上腰带,此套衣裙便大打折扣。万料不到,男孩竟有芙蓉俏脸,简直将那些表演的女孩子比了下来。”
一边说着,一边为他系上腰带,并且把散飞的长发,用一条红色丝带扎起,活脱脱便是观音大士莲下的小玉女。
李寻花凝望了一会儿,笑道:“你喜不喜欢这身打扮?若你答应带我见你爹娘,我便不捉你见官,而且送你这一身新衣。”
男孩微瞪杏目,不相信自己的好运,忙道:“李老板,你真的不将我送官究办,还送我新衣?”
李寻花摸一摸男孩秀发,道:“你家住在哪里?”
小茅舍孤清清的坐落在荒郊僻壤,四周并不见邻舍,屋内或明或暗的只有一盏油灯,照亮全屋,屋外更是荒芜一片,野草丛生,可想而知屋主的落魄潦倒,疏懒不善生产。
男孩直冲入屋内,急忙喊道:“爹、娘,我回来了,有客人来。”
弯着虾米腰呛咳不已,瘦骨嶙峋、灰发稀疏的老人家,看见儿子一身女装打扮,不禁唏嘘叹道:“小不点,到哪儿玩耍去了?竟又打扮成女娃儿般,是否想气死你老子!”
男孩皱一皱眉,嗔道:“老头子,有客人在。可否晚点再训个够,算是留给我小小面子。”
老人家拱一拱手,礼貌道:“这位大爷,我俩素不相识,不知到寒舍有何指教,是否犬儿得罪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