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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我糖醋大爷的房间,识相的话,赶快把你的东西给我搬走!”
酒味挥发掉后,便生出酸来,于是便有了醋这种东西,拆开醋字来看,就是昔日的陈酒。乐菱想到了这一点,所以决定倒掉重酿,于是在她将糖醋倒提起来之后,糖醋大爷果然就变了。
“快、快放我下来,我知道错了,求求你还不行吗?”糖醋低声求饶,眼睛却惊慌地看向从他怀里滚落到墙角处的那两锭小小金元宝,相比被倒提,他更担心元宝被乐菱霸占了。
乐菱扔下糖醋走到床铺上坐下,背靠墙板,腿往床铺上一曲一搁,翘起了二郎腿,眼神冷冷地看着糖醋。简单的肢体语言,表达了此地是谁的地盘。
糖醋迅速爬过去将两锭小金元宝紧紧攥在拳头里,才回头看向乐菱,也看懂了该谁做主,于是就坐在地板上阴森森地盯着乐菱说道:
“这两锭金子是我的,你不能拿走……这上面有好多好多人的血,血手印,血蝴蝶……”
“打住!别再编你那说墓适拢∫抟舛崛∧愕牟莆铮绻滦∫夷媚愕模阕詈萌フ仪笥憷习甯慊桓龅胤阶 P∫也幌才怖磁踩サ摹!崩至馑档馈
糖醋似因被乐小爷打断了话头,一时失神,呆了呆才又开口说道:
“我说的全都是真的……你真的不会拿我的金子?你敢对天发誓?”
乐菱忽地起身,吓了糖醋一大跳,神经质地缩成了一团,抱住了自己的脑袋。乐菱摇了摇头,径直走向房门,拉开门走了出去。
刚一出门,就看见宫保扛了个木箱从楼梯口一步步走了上来,往自己方向快步行来。宫保见乐菱站在门口,高兴地边走边说道:
“弹珠,我给你送木箱来了,你以后置办的物件都可以放在里面,哦,还可以当木桌用。你来看看放哪个位置合适。”
乐菱微笑说道:
“不用了,你随便摆放便可。”
“好。哦,你等我放了箱子带你去吃午膳,我们只能轮换用膳,你今日刚来不懂规矩,等鸡丁把西楼上白公子的膳食送了,我们陪着你一块儿吃,顺便讲与你知。”
鸡丁要去白公子哪里送膳?乐菱忙问道:
“鸡丁现在在哪里?”
宫保已经进房间了,在房间里回道:
“去大厅取酒去了,我看见他提着食盒朝那儿跑呢。白公子的膳食都要配酒才行。”
宫保话音未落,乐菱已经消失在廊道尽头。
闲着也是闲着,一旦有了事情,还是早早办了免得惦记。乐菱很快在西楼二楼楼梯口截住了鸡丁,二话不说抢过鸡丁提着的食盒和怀里抱着的棕褐色酒罐,一边上楼一边说到:
“鸡丁你去吃饭,我替你送。”
鸡丁再一次被乐菱打劫,有些怔愣,听着乐菱“噔噔噔噔”上楼的声响,半晌才反应过来,细细的双眼渐渐弯成了月牙,幸福地叹到:
“弹珠哥对我真好,鸡丁运气也真好。”说完美滋滋地往楼下走去。
乐菱上得西楼五层,站在廊道上却不知该何去何从。五楼不似下面几层楼,下面廊道左侧一顺溜的房间都有着门牌号名,而乐菱现在所站的廊道处,左边只有一扇封顶的朱漆月亮门,整层楼似乎都被包了,刻意置此隔断。
有钱人啊,乐菱叹道。与其跑酒楼里来摆谱,不如买一个宅院,酒楼时段很便宜吗?所以有说道德传家十世以上,耕读次之,诗书再次,富传不过三代,瞧这败家子作风,不知已传几世。
乐菱抬手拍了拍兽头所衔铜环,很快有人打开了半扇月亮门,一个清秀的丫鬟出现在门内,看见乐菱时愣了一下,但马上又看到了乐菱怀抱手提的东西,于是脸上露出微笑,温柔问道:
“新来的?以前没见过你。”一边让开了道,却并无接过乐菱手中物品的意思。
乐菱见状也微笑略点头致礼,随即跨进门槛,方见廊道内景与下面楼层相仿,只是猜测客房不会是间间相隔,內里必有乾坤,古建筑也有这点好处,除开承重墙,木质结构也很容易打通。
丫鬟轻轻关上朱门,转身又冲乐菱温柔一笑,越过乐菱带路前行,行至廊道中部才转身进了一扇开着的槅扇门,乐菱跟了进去。
入目一间明亮正厅,西窗下横设巨大的金色竹篾榻席,榻角两头白釉瓷缸内插画轴无数,榻中横置长条低矮原木色榻桌,至少可容二三十人共聚榻上,占了正厅一半的空间。榻前左右两壁各有一穹门,门垂珠帘,内里纱幔层叠。右穹门内晦暗深沉,不知是何所在。
正当乐菱揣度时,领行丫鬟轻撩右门珠帘,示意乐菱进入。乐菱随即走入了那间神秘的房间,但见内里仍有穹门,珠帘帐幔相隔,深深不知几重。
丫鬟继续撩开珠帘帐幔进入里间,却不再示意乐菱跟随,乐菱只好停留当地,静候召唤。忽听得内里有水声传来,仿佛有人出浴,暗道怪不得遮光蔽日,这位无情白公子,大约是一早醉饮之后,方才起身沐浴传膳。
等候的时候,乐菱无聊地转目打望除了帐幔空无一物的立身之所,但见四璧无窗,环璧竟是一整幅相连壁画,千千芭蕉林里,西壁处一女临潭抚琴一男立后听琴,仔细看去,却全是背影。乐菱奇到,听琴图见过不少,但没见过均是背影的,看来看去,意境浮现的却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那么,看壁画的人岂不都是黄雀了?乐菱不由一乐。
忽尔珠帘一动,先前那清秀丫鬟轻轻撩开了珠帘,冲乐菱缓招手悄示意,姿态神情明显透露出切勿大声喧哗的意思。乐菱忙点头表示收到,提着食盒抱着酒坛子钻进了帐幔之内的内室。
绕过宽大的薄纱屏风,但只见满室春色掩不住,一株碧草卧榻间。
沙滩上雄男靓女见多了,比天体浴场也就多穿了巴掌大的几块布。可素,眼前浴桶蒸烟尚未散尽的室内,靠西玉色纱幔轻拂的卧榻上,三姝环侍之中,一男神情慵懒倦怠斜倚枕被,满裹白丝浴袍却性感无匹,端的令人惊心动魄。
乐菱一时慌乱,忙就地放下食盒,转身欲走。
“回来!求鱼老板教你如此无礼的吗?”榻上一侍女悍然训斥乐菱。
清秀丫鬟忙推了推乐菱肩臂,俯身提起食盒行至榻前,将食盒放在榻桌上,打开食盒一一取出其中盛放的食盘,一面说道:
“他是刚来的,不懂规矩,天骄妹妹不必吓他。”
榻上三侍女闻言同时捂嘴浅笑,目光向乐菱投来,白大公子也转脸看向乐菱,眼中亦有温文的笑意,完全不似印象中那摔琴的坏脾气之人。
靠,我就这么点出息么?拜帖还没送上就莫名其妙落荒而逃了?话说本小仙现在好歹也是帅哥一枚啊,岂能就此慌了阵脚?乐菱狠狠自勉到,心神既定,抱着手中的酒坛子一鼓作气冲至榻前,将酒坛子往榻桌上重重一放,迅速退至榻角,垂目不语。
第七十九章 风月宝鉴
榻角立地白玉瓶内插着几枝含苞待放的金黄色腊梅,暗香浮动的房间里,捂在嘴里的轻笑声再次传开,随即似乎被谁制止,只剩悉悉索索的裙裾声和榻桌上杯碟碗筷轻微的碰撞声,紧接着是酒坛封泥被揭开的细微响动,不久又传来酒液倾入酒器的汩汩声响,经久不歇,似灌入分酒器内,酒香芬芳醇厚,不嗅自袭人。
哇,好烈的味道,分明不是黄酒,而是蒸馏酒的浓香,一闻便知度数不会低。乐菱在那里顾自品评,圣莲空间里还有一位养成中的品酒大师却激动了,乐菱慌忙传信地魂安抚。这家伙,还有隔空嗅觉?乐菱一阵无语,幸好不久前刚补充了五十坛美酒,不怕它造反。
还是想想如何将怀里媚里的拜帖交给白大公子吧。
乐菱稍稍抬头看去,只见榻上两个侍女跪在白大公子身后,不紧不慢地用棉麻巾一点一点轻轻绞拭白大公子那一头黑色浓密的长发。起先被唤着天骄的那个侍女,则跪在白公子身侧,一手执碟,一手执箸,挑选不同的菜品,不时乘空送入白大公子的嘴里。白大公子本人则仍疏懒地斜倚在靠枕上,眼神空濛,手里端着一个白玉酒杯,时而浅尝,时而一饮而尽,清秀丫鬟侍立在榻前,手里执一白玉酒壶,一见白公子杯中酒尽,便迅速添上。
好不奢靡的生活,醉生梦死,乐菱评点到。不过舍此看来这位白大公子还是个喜静的人,用膳饮酒都不言语,侍女们想是训练有素,一举一动也尽量不发出声响。有点闷闷的感觉。
白大公子长得确如鸡丁所说的好看,五官清俊十指纤长长身如玉,举止温文尔雅,白丝浴袍随举动间或露出暖玉般莹润肌肤,丝毫看不出狂暴的迹象。再打量四个侍女,却发现除了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