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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真也恍然大悟,跟着八章点了点头,“看来夺舍也不容易啊,我还正担心谁夺我的舍呢。”最好连法体盐都没有,免得被人夺舍。
低阶魂修的想法,自是与高阶不同。德米和法体盐也不是他们能想的东西。阵亡的虾魂。也不会有谁去收。除非他们虾修自己。
乐菱却没表态,她看向走来的阿巴亥,蹲在地上看他更高大魁梧。遂心道也不知这阿巴亥换过几身衣服,比想象的年青多了,他爹都快一百岁了,他没理由才二、三十来岁吧。并且阿巴亥果如八章木真赞美的那样,他虽皮肤粗糙,却也很英武。
不是体修,肤质再怎么也好不起来,远不如泽西先生白皙细嫩。话说泽西先生也不是体修,为什么……石门主都满脑门的油,而且皮肤黝黑,也不怎么细腻。
乐菱正琢磨时,阿巴亥已走到泽西先生面前,在此之前,他已听到泽西先生说的话和八章木真的应答,他扫了一眼乐菱三人头上的红虾魂后,只略微意外了一下,便对泽西先生微笑言道:“先生这把伞,可否借阿巴亥一观?”
阿巴亥没解释理由,语气却甚为恭敬。泽西先生虽不出门,但名声早已在外。清河下游的门派,对他也不失敬重。
八章和木真见了阿巴亥,吓得端着碗就避到一边去了,又回头看着阿巴亥的背影,低声交流什么。阿巴亥是他们心中的英雄,自是十分仰慕。
乐菱却没动,迅速看向泽西先生,心道阿巴亥这家伙来者不善,泽西先生这把法伞一定是掩藏他天魂修身份的,怎么办?
但见泽西先生只略微停顿之后,便伸手将伞递给了阿巴亥。
阿巴亥接过伞后,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并未将伞全部拿离泽西先生的身体,只露出了泽西先生一侧手臂后,便又将伞还给了泽西先生,笑笑转身去了下一个营地,仿佛只是路过,好奇一观而已。
阿巴亥走后,乐菱见泽西先生凝思了一下,便将伞收了起来,拿在手中。漫天的血色,在他的白发白衣上洒上了几分血气,神情却依然淡漠。
乐菱很是意外,难道之前自己的猜测全错了,泽西先生并不怕紫阳?她抬头看了看血色紫阳,又看了一眼明湖孤岛上缓缓旋转的日月神印,心中忽有所悟。
一定跟日月神印有关!现在泽西先生所在的位置,是在血阳覆盖的范围内。日月神印真能偷天吗?因此泽西先生才无惧紫阳?
而阿巴亥一定是对泽西先生起了疑,但他疑的是什么,此时尚不清楚,也不便问泽西先生。阿巴亥此举明显是试探,通常情况下,打草惊蛇后,一定就在某处窥伺,此时若问泽西先生什么话,保不准就有阿巴亥的眼线在何处偷听。
然就算泽西先生是天魂修,他又不是鳖修,姬矛不也修天魂吗。阿巴亥试探他做什么?难道怀疑他是蛟修?
而泽西先生若是蛟修,龙渊大狱大可横着走,又怎会受制于石门主,更无须怕姬矛。
不待乐菱猜出个所以然来,全军休整之后,各师虾修全部排到了队列前,准备横渡明湖,进攻日月孤岛。此次无须鳌修搭桥,风平浪静的湖泊,虾魂也能作舟。
如是明湖岸边的湖面。十五万虾魂站在自己的三尺虾魂上,旌旗罗列,整装待发。气势亦是十分的威武。血色里,也看不出谁的虾魂是不是红色,不过乐菱三人却无须自踏虾魂,跟着泽西先生,依然有鳌魂战车可乘。
但在出发前。石门主突然将拜师兄叫回了鳌修战队,换来五阶黑鳌统衣师兄做泽西先生的新坐骑。
阿巴亥打草惊虾后,石门主显然也心神不宁了。
“二叔。父亲让侄儿来听您差遣。”统衣师兄一到泽西先生面前,便亲热恭敬的称呼到。
乐菱方知统衣师兄不仅是石门主的护法弟子,还是他儿子。也是泽西先生的亲侄子。
泽西先生淡淡点了下头,又撑开了伞。
“二叔……”统衣欲言又止,朝他父亲方向看了一眼。似乎仍不放心,石门主又亲自走了过来,于是统衣便住了口。
“二弟。阿巴亥旗主传话过来。请你随在他身边出战。……你去不去?”石门主脸色非常难看,很是不豫地说道。但旗主之令他又不得不从,毕竟现在是在西征军中。不是在终南山。而若泽西先生推辞不去,他也可有托词。
泽西先生却淡然说到,“那便去吧。”言毕便往阿巴亥的中军行去。
统衣一时没了主意,不知该不该跟去。乐菱三人亦是同样站在那里,泽西先生走得太干脆了,没考虑任何身外之人。
石门主脸色变了变,叫过六阶青鳌粘衣师兄,命他带着乐菱三人去追上去侍候泽西先生。
乐菱四人还未去追泽西先生,却又见泽西先生折返回来,叫过统衣,将一支令旗交给了他,同时说到,“我知你想十二齿日印很久了,以前并非不给你,乃怕你不懂珍惜阵中生灵,枉造杀孽。若你能记我之言,我再将印诀全传与你。否则我宁断了此印,亦不传你。”
泽西先生被阿巴亥征去,自是无暇再顾贰师,石门主便乘机打上了十二齿日印的主意,乐菱暗自点头。
“是,二叔,侄儿一定牢记。”统衣喜出望外,哪能不答应,忙不迭地应承泽西先生。
泽西先生这才转身上了粘衣的六阶青鳌魂,再不回顾。乐菱三人也跟了上去,依旧坐在他身后。乐菱坐定后想,先前统衣师兄一来,泽西先生恐怕就已明白石门主的意思了,石门主连换三个鳌魂,一个比一个阶位高,也不知是保护泽西先生,还是防他背叛终南山,投了阿巴亥。
泽西先生此去阿巴亥的军阵,阿巴亥不可能不给他安排骑乘,而自己这三个虾修,又能帮泽西先生什么?
石门主对泽西先生的防备和算计,可说是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想到此时,乐菱将八章和木真拉了一把,低低地吩咐了几句。此后,方才又看向前面御鳌的粘衣师兄背影,这个人,也是石门主的心腹弟子。
明湖之上,鳌魂催吼,震耳欲聋,所有魂修都放出了魂物,虾魂在前,鳌魂在后,鳅魂和蛇魂居中,劈波斩浪浩浩荡荡,向日月孤岛挺进。
日月孤岛圆环似的岛岸湖滩,很快便呈现在西征军横长的阵列前。
湖滩后,日月孤岛山势险峻,盘旋上升,日月神印的法力只能覆盖整个岛屿,万余虾修弟子倚山傍势,刀剑林立,严阵以待。
一夫荷戟,千人莫当,在他们的身后,竟连一个指挥作战的鳌将都没有。
而日月门虾修的头上,也无魂物,是不是虾修,都不清楚。
第三百六十八章 匪亲勿居
三十万西征军在日月孤岛湖滩前呈弧线列阵待命,有如给日月孤岛画了一道弯眉。
眉心部位的西征军中军阵中,阿巴亥七阶青鳌的蛇尾足有两丈多长,泛着青黑的鳞光反卷盘在鳌甲尾处,蟠了一杆手臂粗的丈八青旗,旗上是白色的大X符,水缎般的旗面上,隐约着骨龙纹,骨龙的头就在X字符的上部,龙已是很霸气了,而龙骨骷髅更添煞气,渗透出隐藏的无边杀戾。
不战斗和行令的时候,阿巴亥也不站在带角的鳌魂头上,此刻他独自盘坐在鳌魂背上最凸出的那块青黑的脊甲上,冷肃的目光扫过整个西征军魂修队伍和各色旗幡后,投注在日月门派的孤岛上,神念放出,查看日月孤岛上的情形。
阿巴亥的近五千鳌修紧随在他旗鳌之后,鼍鳌战时,阿巴亥也损失了部分鳌修,最靠近他旗鳌的是六阶青鳌和部分五阶黑鳌,但连四阶鳌魂中,也无一只黄鳌。
青龙派与黄龙派一样,派中绝无敌对方的魂修。其他门派则不会如此,水属、木属和土属皆有,否则的话,魂修之间的矛盾将更尖锐,且并非所有魂修都要依附共工和姬矛,参战也是为了共同目的。而事实上,清河中下游也比上游宽容得多,到了黄龙城,则完全见不到除了土属魂修的其他魂修了。
乐菱这三只怪属红虾,则坐在与阿巴亥七阶青鳌并列右边的六阶青鳌粘衣师兄的鳌甲尾部,非常嚣张地也竖了一杆三指宽的黑色井字红旗,立在泽西先生的淡青色卦纹伞后面。
青龙派一片青色白叉旗林中,贰师这杆红色黑井旗显得那是十分的扎眼。
泽西先生有些好笑地看过后,什么也没说。而乐菱三人却十分严肃地守护着这杆旗帜,大有维护贰师荣誉的神圣使命感,一副若不让他们立,他们就会拼命的架势。
粘衣师兄紧张得额上都渗出了细汗。一只手随时都摸着他白玉腰带上的那个三叉愣靑印,本来他就为夹在阿巴亥的七阶青鳌和他旗下的六阶青鳌之间而非常不安,待看到王师鳌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