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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人已说超了三句话,却不见他有丝毫畏惧,遂也未答话,移目打量起石室来。
那幕僚见乐菱不回他话,刚开始连着两次说话,之后便不再言语,此刻又打量周围,很快便明白原因所在,遂一笑言道,“呵呵,小兄弟尽可放心说话,此处设了隐阵,龙目绝无可能窥到。我姓吴,你就叫我吴叔吧。小兄弟怎么称呼?”实则乐菱的名字吴幕僚早已得知,此言无非是想再次证实而已。
乐菱闻言斜睨了吴叔一眼,原来那眼睛叫龙目,想必正是饕餮那腋眼。而设隐阵便能避开窥视,回头让白寒俊在车上布阵就是。未知事物了解了便有破的方法,没什么神奇。
于是点点头道,“是这样啊,在下英无忌,随便称呼好了……”看向吴幕僚,忽干笑一声到,“呵呵,吴……老吴兄,你对在下所做之事虽欠妥,然你既有苦衷,而在下又能帮到你,依在下看不如这样,……你给我五百万金我便帮你,如何?”叫叔那是门都没有,叫银子爹到可以。
此人不知犯了什么事,赶着将儿子送走,银子也能衡量出他着急的程度。
吴幕僚闻言一愣,原本准备的一箩筐江湖大义顿时没了说处。遂又想这士子竟是一贪财小人,那事情更好办了,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既贪财求死,且怪不得本人心狠,于是也不计较乐菱叫不叫他叔,爽然道,“好,成交!”继而又夸道,“贤弟快人快语,虽为士子,却不失江湖豪气,不瞒你说,小儿吴羽现已在英贤弟的车上了,待犬子安然抵达大汉城后,贤弟所要吴某不仅全额支付,吴某一家亦为贤弟立生祠,世世代代供奉贤弟。”心中尚道生祠别想了,死祠到可以。
乐菱见吴幕僚答应得爽快,不由一阵失悔,报少了。此人果然贪官,不知贪墨了多少,才急着让儿子跑路。
生祠熟祠都是哄鬼的。有个鬼用。并且此人竟已将他儿子送到自己车上了,想必就在敲自己闷棍的同时,且跟城门守卫也有关系,方见过自己长相,……他儿子既落到本小仙手里,还怕接下去没得敲么?遂笑言,“供奉到不必,快人快语到是真的。不过在下行事有个习惯。不立字据之事就是亲爹说了都不算,老吴兄若肯立下字据,英无忌就是舍了这条性命,也保证将贵公子送到大汉。”得了字据,本小仙自有办法找你儿子兑现。
吴幕僚却哪里打算给乐菱金子?此刻在他眼里乐菱无异于死人,只要乐菱答应,要月亮都行。况时间已耽搁不得。遂匆匆取笔立下字据。
乐菱接过字据后方才细问吴幕僚详情,吴幕僚也半真半假地告诉了乐菱。
吴幕僚说自己乃异地为官,想将儿子送回大汉城赡养老父,然大秦官员及家眷终身都不得再离开大秦,老父年迈孤单,吴幕僚一直苦于无机会将儿子送出。此次见百城士子过境,又见乐菱与吴羽长相酷似,遂才起了心,但因不日便是吴羽的十六成年礼,大秦成年礼每年一度,当年满十六周岁之少年均须前往大秦主城参加成年礼,如此一来,便须乐菱代替吴羽去参加成年礼。之后吴幕僚再送乐菱出境,如此方才稳妥。
乐菱也知吴幕僚不会说实话,若能送自己出境,何不待成年礼后直接送他儿子走?且观吴幕僚说到成年礼时,面上犹现恐惧。遂断定那成年礼必有古怪,送他儿子走不假。让自己替他儿子参加成年礼更真。
只怕自己先前的判断还有误,此人并非贪墨逃子那么简单。
然自己随时可隐身而去。谁又奈何得了自己?去这成年礼上看看也无妨。遂又道,“在下入城时见城头红花甚是艳美,想弄一株回去时时观赏,不知老吴兄可能办到?”
吴幕僚闻言脸色一变,但马上便堆上笑,“呵呵,没问题,此花在大秦虽珍贵,吴某当尽力为贤弟寻得,……不过英贤弟到时代小儿参加成年礼时,便可见到龙大人,或龙大人见了英贤弟人才出众,送与英贤侄也未可知。”
乐菱闻言心中冷笑一声,龙大人显然就是饕餮了,看来此人还不是一般的歹毒,只怕到时巴不得饕餮将自己吃了,他那银子也不必支付,儿子更可毫无顾虑地替我前往大汉了。此人满嘴鬼话,只有为他儿子打算的话才是真的,继续问他血马蹄只怕反被误导,还是另找人再问。
乐菱遂心语血月三子自己正做一笔大买卖,叫他们将那吴羽困在车乘上,待自己回去再处理。想了想后,又再吩咐血月兄弟对外只说是自己闭关修行,自己昨夜未吸到月华,此言应也能骗过白寒俊。
待成年礼之后,自己便马上回去。
交易一定,吴幕僚便急忙带着蒙上黑布的乐菱穿过地道来到一处地面居所,安顿好乐菱之后便匆匆离去。吴幕僚且直言告知乐菱已中了自己某毒,事后再为她解。乐菱也不戳破,以令其更放心。心中尚道事后本小仙也才为你父子解。
乐菱稍后便将与镇南府若干少年一同前往大秦主城参加成人礼,大秦各郡送往主城的少年又不知凡几。
而吴姓官员虽未道出他在大秦是何职务,然乐菱在黑布中观其所经之地道庞杂,不是一般人能为,遂又想此人鬼鬼祟祟,或正谋划什么事也不一定,但自己在大秦逗留时间不长,此人搞阴谋也好,颠覆政权也罢,都是官府的事,自己只要将血马蹄和成年礼的秘密弄清便了,管他那么多。
乐菱看了看眼前所处的房间,估计是那人的书房,门外有家丁把守,显然是吴姓官员怕自己跑了,遂打量了一番房内陈设后,走到书桌旁坐下,外放意识查探起来。
不料那吴姓官员似乎连自家人都防,府中处处设有禁制,意识也只能到禁制外,强入必被其获知,未免又节外生枝,只得放弃。
等待时,乐菱又心语弦月了解了百城士子与大秦孩子冲突的情况,方知已被白寒俊带人处理,当时也正好有秦军赶到,说是大秦镇南府派来护送百城士子车队过境,如此一来,乐菱便更放心了。
至于吴某人的书房,除开卷宗外,并无任何书籍。而能放在外面的东西,自然也不会是什么机密。且此人虽为武将修为,在大秦担任的却很可能是文职。
乐菱抽了卷看似常翻的卷宗看了起来,记载的是楚氏灭亡的过程。
乐菱不由半眯了双目,心中暗道,看来这人与楚氏也有关系,不然为何常看这卷宗?灭都灭了的氏族,时常观之有何意义?
正想时,便见吴姓官员已折返回来,乐菱忙将卷宗放回了原处。
又见吴幕僚身后还带着两名黑甲黑衣军士,咋一看去,三人竟一般身高,乐菱忽又想起在大秦河与城门处见到的军士身高都一样,不由又想到,大秦车同轨,书同文,莫非人也同高?
然此念过于牵强附会,遂暗嘲自己越发疑心重了。
如是乐菱被那吴姓官员和两名军士同车带到了镇南府外广场,验明正身后登上了大秦大黑车,乐菱登高后搭眼一扫间,却见镇南府前所有站立的官员与军士身高竟真的都一致,不由愕然。
回目见车上一众大秦子弟高矮胖瘦齐全,方才觉正常。暗道大秦军士和官员们或辟谷辟着辟着,就长得一般高了。
第二百九十一章 大秦龙座
万石随从和大秦孩子的道边事件发生后,大秦副城主高亥考虑到为避免再次发生类似冲突,让镇南府军稍稍迟滞了百城士子车队入城的时间。
所以当百城士子车队穿城时,满载镇南府各郡少年的一辆辆大秦黑车已出发多时。
大秦黑车通体为乌亮的黑金属所造,拉车的马有四十匹,一车可乘百人,在驰道上既快又稳地行驶着。
用于运输平定叛乱的军队速度也一定很快。
乐菱坐在大秦少年中无聊地想到,虽窗外除了井田还是井田,无甚看头,乐菱还是学着其他少年那样,将遮在面上的黑方巾折到头顶上用荆钗别住。
这样车乘中的百余少年看起来也就鲜活多了,不然个个一身皂服,还带着半方遮面黑巾,不留神还以为拉的是一车煤。
而半面黑方巾除了碍眼,其实也挡不住什么,即使无风,也能看到鼻子下端和嘴,真不知大秦人是怎样想的。
到是和圣皇宫的斗篷和墨门的斗笠很有点相似。但乐菱还是搞不明白,修魂就修魂,干嘛非得妨碍眼睛视物?
貌似主动辟谷的人都有这爱好。
大秦辟谷修的是“勇”和“诚”。然顶了半天的黑方巾,乐菱也没悟出大秦人的“诚”是怎么东东,反正跟格物致知的诚绝对不是一回事,格物致知不问不交流可不成,于是乐菱只得根据大秦禁言的律法暂将其理解为少说话多辟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