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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子见乐菱神情恍惚,忽开口言道,“敝姓英,单名一个玉字。不知小兄弟怎么称呼?”
乐菱回神,略一迟疑,忙道,“呃,在下英无忌。兄台也姓英?……英气勃勃的英?”若再说是鹰缅的鹰,只怕便是他兄弟了。却见对方点头,并非如想。遂又暗道,还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我这冒牌英,竟遇上人真英家人了。
正觉意外,那英玉似更觉意外,也说到,“哦?小兄弟也姓英?如此说来,我与小兄弟还真是有缘。不如你我二人便认了本家兄弟如何?”
乐菱见英玉一身豪气,心道江湖儿女,不拘小节,遂也豪情勃发,举杯相敬,“好!正所谓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英大哥在上,小弟先敬你一杯。”言毕一饮而尽。
英玉亦爽快举杯。一同饮尽杯中酒。
乐菱这一举杯,却如酒逢知己,一杯杯敬起来,也不管英玉饮没饮,顾自杯杯酒尽。英玉见状忽伸出一手拦下乐菱递向唇边的又一杯,低语道,“无忌你……不可多饮。”
乐菱耳中听得英玉酷似鹰缅的声音。不由放下杯子,黯然移目城主府方向。英玉顺她目光看去,但见城头那对亲密璧人,亦是一怔,遂凝神不语。
很快,乐菱便见一鹰属侍卫飞临城头。对鹰缅说了什么,鹰缅随即转身离去。
乐菱心道那一定不是心语侍卫,否则哪用近前禀报。见鹰缅一走,霜城主独立城头,只觉心情似也好了些许。这便是眼不见心不烦的真实写照吧?人总是喜欢自己骗自己。
“无忌可能分辨天枫广场上那些士子都是何城人士?”英玉见乐菱转回目光情绪依旧低落,遂问道。
乐菱没精打采地回到,“有何好分辨的,反正相邻城池的意见和主张一定相反便是了。隔得远的尚有可能一致。”
“哦?为何?”英玉继续问道。
乐菱回到,“这还不简单吗,就拿当初诸侯国来说,相邻两国必有诸如资源、地盘等等之争。而人才是一个国家最重要的资源,无人便不成其为国。不成其为城。然是人便会有想法,正所谓主张。且不会一致,故尔主张等同民心。得民心则得江山,相邻两国国君必会扶持不同主张与对方抗衡,即便相同,也会搞出个孰真孰假来。”兽族便无此虞,血脉哪有什么主张。英玉也不知是何族,更不知是否能听懂,而自己此刻只想发泄,管他懂不懂。
英玉闻言却缓缓点了点头,又问,“若依无忌看来,如今这百城士子主张之争,又当如何解决?”
乐菱看向天枫广场,想了想,“禁言令虽好,但也只能解一时,何况争并非坏事。不让这些士子争,不等于他们背后就不争,表面和睦暗地里使绊子更糟,不如提供一个让他们尽情施展的地方,比如……让他们到此地办学,宣扬各自的主张。自然选择,不合时宜的自会被淘汰,剩下的必然便是合时宜的了,而且越争也应越好……可知士子最大的强项便是与人唱反调,磨嘴皮。合纵连横,一言兴邦,一言丧邦。实则主张不主张都是为其目的服务,不过何时何地用何主张把握得好罢了。若能说服大多数人,用谁的主张都不无不可。”
说到此处心中尚道,若此地百家争鸣人人思辨,圣学院便没戏唱了吧?只可惜自己很快便会离开这里,暂没时间鼓捣此事,且先为难民孩子赚一个收养处便罢。
想到此时,忽又问道,“不知英大哥可知圣学院雾霜分院在何处?”今日满城乱串也未见到圣学院,听英大哥的口音也是王城人士,不知他是否知晓。
英玉正在思量乐菱的话,又听乐菱提到圣学院,稍停,回到,“圣学院雾霜分院建在城外衡香山,若无忌想去,英大哥愿为你向导。”
乐菱当即摇头,“谢谢英大哥,无忌并无此意。若去时一定找英大哥同去。”与露西芬暗斗便罢,送羊上门的事可不能干,知道雾霜分院在哪里就行。
英玉却似松了口气,继而又道,“我在此地有一居所,不知无忌可愿随大哥同住?”
呃?乐菱一愣,遂笑颜婉拒,“不了,小弟在此尚有要事,嗯这个,不便打扰。嗯,呵呵。”适才因不满鹰缅多说了几句发泄一通也就罢了,怎能再跟陌生男子同住,哪怕这英大哥看起来不似歹人也不行,交浅言深,已是江湖大忌。
况援手之恩也已顿饭回报,不能再多欠。
那英玉见乐菱如此说,却也未勉强。稍坐片刻后,给乐菱留下了一个住址便带着随从离开了酒楼。
乐菱直到与血月三兄弟换回行头用过晚膳后,方回到红枫客栈。
回房后不久,便听有人敲门。残月打开门,乐菱抬眼看去,见是杜子望带着晏子仰和公孙子鱼站在门口。
乐菱暗道莫不是来责问自己今日一整天去了哪里有无失仪吧?但见杜子望三人面带笑容,遂心语残月让进了三人。
若找我论战,本小仙心情正不爽,有的是纸笔墨在血月三兄弟的空间戒指里,谁怕?
第二百六十八章 雾霜纸贵
在残月的退让下,齐春麒麟门三弟子执扇仪步入了天字乙号房,分别在房中央的圆桌前坐了下来,带着适度的笑仪看向乐菱。
乐菱却分明见那笑里暗含忧郁,彷如悲仪,于是决定不挪窝,警惕地端坐榻上。
自缘木鱼馆烟云阁始,乐菱便无在客房中待客的礼仪,故尔血月三兄弟也无人奉茶仪,自然而然地呈包抄之仪各寻了处角落或站或蹲,冷视着桌前三士子。
而于杜子望三子,禁言令当前,士子之间显然也不必寒暄,且礼仪在上,更不可涉嫌眉目传情。如是杜子望、晏子仰、公孙子鱼坐下笑仪后便分别将另一手里的笔、纸、墨放在了桌上,由杜子望秉笔直书起来。
杜子望书就,三子向乐菱看来。乐菱不动声色,残月上前取过文章转回交给了乐菱。
乐菱看过杜子望惜字如金地写在纸面上的内容,方知杜子望三子不是来寻衅滋事而是来求自己的。且见其上顶格书写预留空白的行文格式,亦知杜子望不仅等着自己回答,还等着将纸收回。显然齐春士子已在节约用纸了。
诸侯国都富裕,齐春士子虽也不缺钱,但也不提倡铺张浪费。
且纸墨并非难得之物,士子们出行不可能携带大量的纸墨,一是未料禁言令,二是未料雾霜城的纸墨会变得稀缺,此时自当更百般俭省,以备不时之需。即便齐春士子不出去惹,也须防某城士子来踢馆。
乐菱暗道不知他们今日是否也在天枫广场,早间红枫客栈学仪气氛那般浓郁,竟没见此三子,这会儿一冒出头。便给自己带来麻烦。
杜子望见乐菱既不答复,又不将纸还回,脸上的忧郁便有所加深,原本微黑的肤色亦加深了些许,有心再书再劝再申明大义,却又顾虑不语索纸失仪,示意索纸又不达意,一时便不知该如何是好。转头与矮黑胖的晏子仰和高白胖的公孙子鱼目光交流,均面现郁色。
君子动口,小人才动手,君子不能言仪时除了书仪,还能如何仪?心语技能并非人人能学,而英无忌与他们也一直未达成默契,目中再多情义。只怕英无忌也看不明白。
见秋深露寒三子却频频挥扇,乐菱遂不忍,轻摇折扇冲残月一摆头,残月立刻送还字纸,对三子清楚地说到,“不去。”然后退回原地。
三子闻言立时更急。杜子望心一横。再秉笔疾书,一面字斟句酌,一面掐算字数,力求言简意赅,文情并茂。
乐菱暗暗摇头,仪破天自己也不会答应去。
霜城主竟又传令每城士子明日各派四人到雾霜城主府去参加酒会,且不管她是何用意,齐春麒麟门正好师兄弟四人。偏要自己去凑数,而不让顾子我去。
乐菱原本与顾子我就有别扭,不说会因此而更加深嫌隙,就乐菱本人也不愿去。一则怕行藏败露,二则也不愿再见到鹰缅与霜城主在一起。
管他杜子望写得再恳切。总之不去就是不去。
待杜子望写好再交给残月交给乐菱后,乐菱迅速扫了一遍。由衷地再赞了一次杜子望的方正小楷和朴素文字,方知自己不去。齐春士子也去不成。
这可是大丢齐春面子的大事。
齐春礼仪在百城之中久负盛名,虽不是人人认可,然齐春礼仪已从普通百姓家的俗礼上升至国家仙礼,且能攻能守,承不承认、服不服气也是如此。故此,百城士子所在的地方,焉能没有齐春士子?
而南炎联盟神王也将同在,此乃给予各城士子的无上殊荣和表现机会,齐春又怎能不争?
那么,若乐菱不肯去,杜子望三子势必倾所有存纸存墨,亦要说服乐菱。
乐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