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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白寒俊带着制作好的部分装备回到了鸡族驻地,虽还有大部分装备尚未完工,但这几日鸡族积压下来的事务令他不得不回去处理。而且乐菱也是连着几日早出晚归,甚至归没归宫女和侍卫们都不清楚,好在每天都能看到她一次,否则的话,展家工坊的某人早就坐不住了。
几天下来,大家对装备图已经完全领会,鹰缅便先让白寒俊回了鸡族。
於菟熙这次来赤州城接乐菱确实是鹰缅安排的,送乐菱回极南,不仅仅出于南炎联盟男人对女人的照拂。乐菱有太多令鹰缅不放心的地方,不管她是圣使也好圣灵也罢,重生已是上天的眷顾,鹰缅无论如何也不愿再次失去乐菱。她的使命、责任,都可以由自己来完成,哪怕她忘掉自己,也要她好好的活着。
但是於菟熙却没能带走乐菱,究竟是因乐菱能设计神级装备还是她那番三足立鼎的言论改变了鹰缅的原意,连於菟熙都没能搞清,但乐菱扬言离开南炎联盟去中天帝国,确实威胁到了鹰缅和於菟熙。与其被她逃离视线跑到更危险的中天帝国去,不如保持现状。
乐菱身上的种种神奇能力,也令鹰缅和於菟熙不能轻视。其中传承和装备,都是目前南炎联盟最需要的东西。留她在此虽然也可能将魔的注意力引来,但逃避不是神王的作风,再大的风雨,只能激起他们更强的斗志。
于是乐菱留了下来,但她似乎比以前忙活了,时常连鹰属侍卫的鹰眼都搜寻不到她的踪迹。神王中只有她和於菟熙能隐身,但隐身并不等于就能监视隐身。不能隐身的就更难找到能隐身的了。鹰眼也不行,要不怎么说是隐身呢。
难道她已开始按她说的那样,各行其是、互不相干了吗?鹰缅及时将白寒俊放了回去。如果可以的话,他何尝不想亲自守护在她身边,但那样真的会忘记她吗?墨师的话,是否真的可信?鹰缅不是赌徒,只会将疑问放在心底,一一印证之后。才会作出决定。
白寒俊回到鸡族后,在神殿露台上找到蜷缩在青藤摇椅中熟睡的乐菱,听宫女们说,她也才刚回来一会儿。
白寒俊看着朝阳下清灵纯美如一朵紫罗兰的乐菱,心中荡起了微漾。
数日前於菟熙出现在展家工坊后依旧是斗篷遮面,跟墨师和墨门弟子装扮大致相同,故尔没引起太多人注意。但白寒俊却敏锐地感觉到那人的出现与乐菱有关。及至那人与鹰缅密谈之后,又在展家工坊呆到快天明了才离开,白寒俊从他与鹰缅的互动中察觉了那人来历不凡,目的很可能就是神级装备。玉儿这几日忙的便是此事吗?那人看气势应也是一神王,隐瞒行藏,会是谁呢……
神级装备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东西。这懒丫头总是带给人一次次的惊奇。
是的,懒丫头。这是白寒俊这段时间来与乐菱朝夕相处后的另一切身感受。一有空她就睡觉,从没见到她勤奋过。虽说兽族不能修行,但也须苦练技能。圣灵连这都不需要吗?
人族就更不用说了,稍有懈怠,还会退步。
兽族真是得天独厚的天之宠儿,就算不具备慧心,人族也莫不为之艳羡。
然兽族果真不具备慧心吗?
真实的情形是。一个玉儿已彻底改变了白寒俊对兽族的认知,这几日与鹰缅一起做事,更在他身上看到令自己折服的东西。鹰缅何止具有慧心,且有一颗宽博坚韧的胸怀,广阔深远的视角。白寒俊隐隐对其志向也有了明悟,也许这正是师尊转而帮他的原因。当然这也仅仅只是白寒俊的揣测。白寒俊的聪颖也少有人可比。慧心与聪明不同的地方,正是沉稳。所以白寒俊也没立刻便下结论。
但能确认玉儿与鹰缅他们只是少了一颗可以修行的人魂,这才是真相。
“你回来了?”
白寒俊沉思间,乐菱醒来,问道。白寒俊微微一笑,回到,“见你睡得深了,累坏了吗?”
乐菱看向白寒俊,稍停,才回到,“累坏的应是你吧……装备做完了吗?”白寒俊的眼里尚带有熬夜的血色,鹰缅他,想必也是一样吧……
“还没有,只做了一部分,尚须一些时日才能全部完工。不过这些装备与寒俊身上这件不一样,并不能收入体内,伶儿可否告知寒俊是何缘故?”但就这样已是工匠们眼里的神级装备了,那自己身上这件又是什么?白寒俊有些紧张地想到,打从第一件神级装备做好后,他就发现了这一点。此刻不知不觉叫出伶儿来,竟有了与她更为亲近的感觉。
“呃,嗯。”乐菱并未察觉白寒俊内心的激荡,想了想,估计此问地魂也不能回答,于是回到,“你那件灵珠装是直接采天地灵气而制,纯度极高,当然能与你身体融合,而斗鸡侍卫和鹦鹉侍卫的这些装备则是材料打造,所以,……不能与身体融合。有形无形……神级装备也是分等级的。明白吗?”只能如此解释了,唉,看白寒俊悟性吧。
白寒俊沉思片刻,若有所悟地说到,“原来是这样。用晶矿提炼物所得灵气自是有限,不能达到无形。且有违天和,效果自是差了许多。然则伶儿又是如何将五行灵气聚合成物的呢?”
白寒俊果然聪慧,说得连自己都豁然开朗了,显然其中还有天地之力的因素,不过自己却暂时还说不清楚。乐菱微笑起来,回了一句神而玄之的话,“这个么,就是我的神技了,我也无法解释。”
白寒俊恍然点头,是了,伶儿不是圣灵吗?她当然也有神技或曰圣技,于是也不再继续问下去,暗思现在做好的装备亦不能先发下去。待全部做好以后再说。此时应先去将鸡族事务处理了再说。于是白寒俊又道,“伶儿再睡一会儿吧,我处理完积压的事再来唤你。”
“好。”乐菱点了点头。自己也确实忙了一夜,不妨再睡一会。
朦胧中听得有人说话,乐菱双睁开眼来看去,发现竟是蓝姐姐和白寒俊对坐在正午阳光下的紫丁香花架旁饮茶,想是怕打扰到自己才将青藤茶桌搬到那边去的。两人叙话间或随风飘来,传入了自己耳中。
乐菱高兴地喊了一声。“蓝姐姐!你怎么来了?”一面迅速起身向紫丁香花架奔去,却见白寒俊一脸愕然地看着自己直到自己坐下,吃惊地问道,“伶儿你刚才叫谁?”
蓝淼儿却平静地看向乐菱,说到,“伶儿醒了?真是个懒丫头,大白天竟在睡觉。寒俊也太宠着你了。说什么也不让叫醒你。哼!”看似生气,实则眼里却有温婉的笑意。
二女均未回答白寒俊的问话,白寒俊在师娘面前亦不敢造次,接下去更听得乐菱与蓝淼儿有一句没一句的姐姐妹妹,一时只觉头晕脑胀,暗道伶儿与师娘如此乱称。如何是好?再者伶儿可知师娘有多少岁了吗?但自己又不敢当着师娘面告知伶儿,那是可以做她祖母的人。半仙之体能保持容颜不变,伶儿不知冒犯师娘,也不能怪她。
见白寒俊无比尴尬地坐在一旁,神色不时变幻。蓝淼儿自是深知其中缘故,却也不点明。乐菱则完全不知,兀自蓝姐姐地叫着,终于在白寒俊忍无可忍的提示中停了下来。只听白寒俊艰难地说道,“伶儿不可无礼,她是寒俊的师娘,你怎可称她为姐姐。”
“啊?”乐菱傻了眼,怔怔地看向蓝淼儿。“您是墨师的妻子?”那么她那天找的是墨师了?那么黑蚂蚁一定是说墨门弟子了?脑中一阵电闪雷鸣,顿悟中……
蓝淼儿至此方才笑道。“寒俊这孩子……,憋了这么长时间才说出这句话来。真难为你了。不过我们只管叫我们的,师娘都不介意,你着什么急?”言辞中却似对白寒俊不满。白寒俊不明如何开罪了师娘,恭敬地低下了头。
乐菱闻言却欢喜起来,马上不客气地指责白寒俊,“对啊,蓝姐姐是你的师娘又不是我的师娘,我们只管姐妹相称,与你有何干系?”继而又道,“哦,对了,如此一来,墨师便是我姐夫了?那么寒俊也该尊称我才是吧?以后你该叫我什么?”黑紫色眼目促狭地看向白寒俊。
白寒俊不料乐菱竟还想改变自己与她的辈分,脸色一变,看向蓝淼儿求援。
蓝淼儿微微一笑,暗道此子莫不成也看上了伶儿?遂缓缓开口说到,“嗯,……寒俊是你师父弟子中最令师娘欢喜的了,也罢,……我们各自相处吧。伶儿只管叫我姐姐,与你无关,不须随我改变。”
白寒俊闻言方才松了口气,恢复了些温润公子的气度,看向乐菱,眼里仍带有一丝彷如劫后余生的埋怨。伶儿也太调皮了,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乐菱只当没看见,还未再出言打击白寒俊,又见宫女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