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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乐菱鹰缅於菟熙已率众行至青草坪上木棉花门下,待三人坐定后,其余随行人等才纷纷各自寻找自己的位置,安坐下来。
乐菱奇怪地打量了一眼玫瑰桌下的三足。在此界见到的圆桌均为四足,还没见过三足的。
於菟熙瞥见乐菱的目光,灿然一笑,说到:“这便是本王的嫁妆之一。本王听说玫瑰象征爱情。而在我极南,木棉才是极南的爱情花,因其火红如血,又叫英雄花。”说着便看向头顶上的木棉花门,若有所思。
於菟熙应是在想阿格布了吧?乐菱想着,也抬头看向花门。木棉花厚实的花瓣依旧在枝头绽放着血色艳丽。低头又将目光投向鹰缅。鹰缅身上服饰的颜色,比木棉花色更深更红,正是他平素爱穿的颜色。银色的冷和红色的热,哪种才是鹰缅的最爱?
见乐菱目光投来,鹰缅微微一笑,回望向极南雪山顶上的蓝天,很想问菱儿可还记得蓝玫瑰的故事,但那之后便是一场血色屠戮。菱儿也因之而被害,才会重生在极南,……还是不要记得的好。
回头处,鹦鹉族的歌舞已开始上演。
此刻木棉花下,玫瑰花上。於菟熙在左,乐菱居中。鹰缅在右,然三人却各怀心思一言不发。静静地望向场中。
神王当前,鹦鹉族歌者舞者一开始有些拘谨,后见神王们专注的神情,又受到了极大的鼓舞,使出浑身解数极尽精彩,在神王们的婚礼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但遗憾的是,神王们的专注态度完全是假相。於菟熙和鹰缅原本对歌舞就没丝毫兴趣,一开始还能保持微笑,时间一长,面上与乐菱一样,也变得清冷起来。
有如当初在风云阁之漠然,活活看杀泰安区众仙姬。此刻貌似又轮到极南了。
见此情形,啄羊族长急得在金竹楼边来回转悠,更不敢上前去找伶攀谈了。
乐菱却非故意,这场婚礼在乐菱眼中本就是个冷笑话。无论是蓝湖广场上那些子弟们纷繁的祝词,还是鹦鹉族的歌舞,献花敬酒的女孩们投来的好奇遗憾目光,都无法令她热烈回应。甚至在王宫,於菟玄神王的祭拜典礼上,她也没跪过一次,直立场中,连带於菟熙和鹰缅也一直配合地站在她身后,更别说与她盟誓了。
想到於菟玄神王毫不介意自行其是的无边涵养和定力,却害得乐菱差点没当场崩溃,若非拥有更强大的定力,只怕一笑过后,接下来更不可收拾。无论如何,也要把今天这场闹剧顶过去,也算是对於菟熙和鹰缅的无声抗议。乐菱暗下决心。
蓝湖广场正中和周围都架放着柴火堆,夜幕降临篝火升起时,乐菱脸上才有了些许看不清的暖意。如同与长生天有个约定一样,但凡此时,无论白日有什么样的冷冽,都能被熊熊燃烧的篝火驱尽。
一曲凤尾竹悠然响起,渐渐行来。
小灰和阿格布从蓝湖广场边缘的夜色中走出,阿格布纯净空灵的歌喉唱出的凤尾竹,更美得令人灵魂都为之迷醉。小灰而今的葫芦丝,也已不是当初可比。
蓝湖湖畔一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在聆听。星月映照下的蓝湖,在阿格布的歌声中更幽深静美得如梦如幻。
乐菱还记得当初阿格布对小灰的霸道命令,这首歌只能为她一人唱起。小灰和阿格布二人此刻将此曲奉献出来,显然是为了自己。脸上的暖意渐渐变得浓了。
“葫芦丝是伶教会他们的。”於菟熙淡然说到。
乐菱有些意外地看了於菟熙一眼,未知这位大王竟记住了鼙鼓之外的乐器。
鹰缅没有回应於菟熙,似乎已被美妙的旋律吸引,将眼目投向了歌者。
小灰和阿格布一直来到乐菱面前才停下,小灰对乐菱深深地鞠了一躬。乐菱微笑着正想开口问候,於菟熙却忽然问阿格布道:
“是本王的吗?”目光落在阿格布的腹部。
乐菱迅速看向阿格布,阿格布宽松的白色裙袍被夜风吹拂着,偶尔贴在她微隆的腰腹处,不留神看不出怀着孩子。
篝火映照在阿格布脸上,忽明忽暗。阿格布轻轻一笑,看向小灰快乐地说到:
“不,熙王殿下,孩子是小灰的。”说完便拉着小灰的手匆匆离开了。
乐菱起先没看到小灰的表情,但小灰还是偷偷回头朝乐菱抱歉地笑了笑。乐菱一时怔愣住了。
於菟熙一直看着阿格布和小灰消失在蓝湖广场西边的夜幕中,才回头对鹰缅微笑言到:
“小弟至今不知缅王兄的酒量深浅,值此良辰美景,不知王兄可愿陪小弟一醉?”
鹰缅看向於菟熙,少顷,眼中渐渐浮现了笑意,微挑了下眉,便与於菟熙一杯接一杯地对饮起来。
场中不少子弟见此情形,也开始三三两两络绎不绝地前来敬酒,极尽赞美,务求赏脸。
鹰缅一直微笑着,来者不拒,显然已获知象大王子在极南是如何夜夜醉倒的。乐菱担心鹰缅一夜没睡被灌醉,想替鹰缅挡酒,不料刚抬手便被鹰缅按住了,只好作罢。
於菟熙看见了,也没说什么。笑了笑,一抬头,将手里的酒饮了下去。
鹰缅与於菟熙继续频频举杯,酒到杯干。斟酒的护卫干脆就站在了两王身边。美酒不停的运来,空酒坛很快运走。
乐菱知道鹰缅和於菟熙都不会用神王技能作假,不由也存了看他们到底谁会赢的心思。在一旁一杯杯数着,直到过了千杯,王族子弟和极南各族族长的子弟们倒下了一大片,鹰缅和於菟熙仍没醉倒的迹象,甚至连脸色都没变过。
乐菱不由疑惑起来,暗道鹰缅於菟熙饮下的即便是水,也应该有去向啊,莫非他二人跟自己一样,也有空间宝物?
这算不算是作假?一时更加迷惑。似乎自己对神王们的确欠缺了解。
当此时,鹰缅忽然笑问到,“熙王弟还想继续吗?”神情略带倦乏,却与醉酒无关。
於菟熙闻言一愣,随即也笑道,“王兄既有此问,那便就此结束吧。”转头对身后护卫吩咐到,“先送缅王殿下和伶回宫。”回头又对鹰缅和乐菱说到:“我稍后即回。”
鹰缅点点头,看向乐菱,乐菱却摇头道:“你先去歇息,夜色尚好,我想到蓝湖湖畔走走。”
鹰缅看了看蓝湖,转头对乐菱说到:“我陪你。”说完起身往蓝湖行去。
乐菱迟疑了一下,看了於菟熙一眼,匆匆跟了上去。
於菟熙看着鹰缅和乐菱消失在人群中,转目看向金竹林西边,对护卫说到,“去把小灰叫来。”护卫领命而去。
行走在湖岸边,乐菱问鹰缅道,“你不困吗?”紧接着又说到,“我是不想去於菟熙的王宫住。”
鹰缅点了点头,遂微笑问道:“菱儿不去王宫,又去何处?”
乐菱笑着指向蓝湖北岸,“我在那儿有住的地方。呃,竹窝。”
鹰缅看向前方,曾与於菟熙到过蓝湖北岸,当时於菟熙说那里是鹦鹉族被遗弃族人住的地方,想到此时,脸上笑容忽地消失。
第一百七十四章 相思神泪
蓝湖北岸金竹林里的景象没有任何改变,天上的星星眨着明亮的眼睛,金竹林内的每一个黝黑的洞口也在金竹的些微晃动中瞪着漆黑的眼,天上地下漠然注视中,金竹叶的低语合着凤尾竹叶的浅唱,述说着无人在意的生命咏叹。
这里曾是被遗弃者居住过的地方,竹窝中的居民也早已不知去向,冷清寂寥,显示着前者的终结,或是后来者的开始。曾经的邻居小灰,此刻人生已经改变,无论希翼还是绝望,都不会再回到这里来了。
今夜乐菱却要在这里再度停留。只因一场不属于她的婚礼,而那王宫,更不属于她。
乐菱钻入竹窝,看着竹洞前悬停空中的鹰缅,得意地笑道:“不好意思,缅王殿下,这里可住不下您。您看您是否还是早点回於菟熙的王宫去歇息?您昨夜一宿没睡,今夜又饮下千杯烈酒,此刻一定是既困又乏了吧?”貌似十分关心地说。竹窝这种地方,鹰大王子高挺伟岸的身躯可钻不进来。
乐菱憋屈了整整一日,总算出了口气,虽然竹窝里也憋屈,然屈身却不屈心。
鹰缅转头看了看身周黑漆漆的金竹林,微挑了下眼眉,回目对乐菱微笑说道,“鹰缅就在此陪菱儿。”说完凌空一指,一道薄薄的弧形银白刀影无声划过不远处的一株金竹,回旋消失。
银光消失前的一瞬间,乐菱看到那株金竹并无任何动静,随即听到一股风过竹林的声响,察觉地面轻微震动了一下,眼睛再度适应黑暗后。发现眼前出现了一幕奇景。
一株倒插的金竹紧靠着乐菱的竹窝,两条带叶的长枝与竹窝洞口上方垂下的枝叶绞缠在一起,竹节中空的部位被一截两半,截口与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