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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菟熙的咳嗽声听在鹰缅耳里便是示弱装样的信号,暗道如此就想在我面前带走弹珠岂非笑话?本王更关心你到底了解他多少,于是微微一笑说道:
“熙王弟,弹珠虽说是你护卫,但看来他患上了失魂症,前尘往事已然忘却。本王属下正是因他身份不明而抓捕他,此为非常时期律令,并非只针对他一人,前日神鸡王既出面保他,本王当然便无理由继续关押他,说来也算得上是本王对他有所亏欠,所以为兄建议不妨待他病愈之后再行定夺。弹珠眼下既想报恩,便由他去吧。何况他不过一护卫而已,熙王弟若实在欠缺人手,为兄任你去我大营挑选如何?今日你我在此尚未尽欢,王弟大可不必为此等小事挂怀。”
鹰缅一席话恰如正解於菟熙心中疑惑,又似毫无故意,于情于理都无可辩驳。於菟熙若不想反引起鹰缅注意,也只能暂时接受,不由暗叹一声点头答道:
“王兄所言甚是,如此弹珠你便下去休息吧,不必在此作陪。”
乐菱一听如蒙大赦,一声遵命站起来掉头便走,大步流星行至门前却差点与一推门而入的人撞在了一起,乐菱闪身廊道定睛一看,对方一头醒目红发似乎哪里见过,来不及回想却只听那人张嘴便骂:
“眼瞎啦?看本殿下不摔死你!”
一个声音突然响彻乐菱脑海:你敢碰他一下,我灭你十族!不知不觉跟着念出声来:
“你敢碰他一下,我灭你十族。”
“啊!”蟒泰惨叫一声蹦了起来,却一头撞到了门框上,门框顿时化为齑粉。
求鱼老板站在庭院之中,只是微微摇了摇头,今日神王大串门,就知道无法善了,还好只是门框,和门框周边,相比工兵们对东楼顶层房间的飞速大肆串改,实在是微不足道,鹰属官兵们高来高去,连木渣都没掉下来一粒,仿若一座空中堡垒便就此建成。还好没动东楼外观,不然缘木鱼馆说不定就得更名为缘木要塞了。
缘木鱼馆的伙计们大约见多了神王被刺激得麻木了,破个门而已,连正眼都懒得看上一下,奔向厨房的脚步声无比淡定。
乐菱更无畏惧,见蟒泰滑稽样,顺口又溜出一话来:
“你那什么本殿下?莫不成你父王是本陛下?”
“不对不对,不是这样说的。”蟒泰却摸着脑袋傻愣愣地说道。
乐菱奇道:
“什么不是这样说的?”
蟒泰回道:
“你应该回答:切!你尾巴被我踩到了?”
乐菱一阵无语:
“你当是在拍戏呢,对白么?无聊。”
蟒泰更愣了,看着乐菱半天没语言,见乐菱转身离开,猛地又想跳起,好歹及时摸了摸脑袋没跳,却急急喊到:
“你别走!今日可不能再放跑你了。你听好了——三日后午正三刻,西北大营校场蟒旗下,本王同你比酒,看看到底谁才是真酒神!你听清楚了吧?我可是按你说的,日期地点都说明了,不来就是你输!”
乐菱至此方才明白遇见的是哪路大神,于是回身半眯双眼看去,少顷,点头回道:
“好!一言为定。”说完施施然回了烟云阁。
红发小子你给姐等着,要不是你我能进九提篮监狱吗?鹰缅说什么我身份不明,哄小孩呢?你信?反正我是不信。
风云阁门口发生的事和对话并未牵动风云阁内榻上的两位神王,两大帅哥似乎又有了新的默契,玩起了熊族的拿手把戏,除了饮酒之外,谁先动谁输。
神王们云淡风轻,苦的是舞伎乐伎,完全不是来时激动万分憧憬的幸福画面,至始至终都无人欣赏喝彩不说,比背景都不如,背景至少不累不渴。于是因情绪而怠工,很快又发现卖不卖力两神王态度都一样,只当是过眼云烟。
极度失望之余,史上最大胆的舞乐伎便由此产生了,神王面前竟敢越跳越没精打采,水袖抛出如午睡之驱蚊,弦音嗡嗡。
偏偏两神王还都没意见给,随你怎么跳,本王就是不下退令。
宫保糖醋平时练的本就是站和跑两大硬功,就算站足十二时辰也不过小菜一碟,乐得斟酒之余看稀奇记古怪,缘木不朽传奇不断经典常在。
直到蟒泰得意洋洋地进来,一观之下破口大骂:
“去去去,全部他妈滚蛋!你们这也叫乐舞?哄他妈棒槌呢?今日本王心情好不抽你们,赶快给本王有多远滚多远,以后敢他妈再出来丢人现眼!”
鄙夷的目光瞪着众舞伎乐伎掩面哭泣凄惨离去,蟒泰这才回头微言大义地劝道:
“缅王兄啊熙王兄,不是小弟说你们,你们这眼光还真让小弟不敢恭维啊,平时还是要多注意提高眼界才是,没得丢了咱神王们的脸不是?”
“滚一边去!”这一次,两大神王终于一起表态了。
第一百零三章 江湖恩怨
中心城元老院神鹰老祖单宽敞明亮的书房内,看着书案上的信报,鹰老祖揽须沉吟道:
“缅儿自结界打开后,一切看来也还正常。赤柱山一行之后,虽说在泰苍山西麓洞府和接天顶下并无任何发现,也未贸然打草惊蛇,还布下了周密的监视点,处理得极为稳妥。不过,此信报上所列缅儿的行为却处处透着怪异,先是留宿一美貌少年,今又夜宿泰安……据为父所知那少年乃自九提篮狱中放出,入狱前与新晋神王鸡丁同在泰安区内,还是鸡丁的至交好友,缅儿抓捕其人不审不杀不放,之后又欲扣留宫中,鸡丁为此前来求为父才得以将人带走,你道缅儿此举……却是为何?”
神鹰王鹰彤恭敬回到:
“孩儿亦是不能明白,因此才前来求教父王。适才孩儿先去问过母妃,母妃依然深责孩儿对缅儿关心不够,明知他对圣使……,却视若无睹。缅儿一向深藏情感,且又极为看重,十分不利王族未来。母妃认为现在缅儿他既能想通,纵然暂时荒唐,实为王族幸事,所以母妃又送了百名宫女至东宫,或许这次缅儿能接受了吧?”
鹰单老祖点了点头,说道:
“圣使之事自有天定,非我等能把控,之前许是操之过急,逆了天意。此事断不可再提。你母妃所言甚是,就按她说的去办。缅儿若能回心转意当然最好,也免去了为父一块心病。只是这於菟熙又所为何也?他要的不是都全给他了吗?他不回极南到陪着缅儿胡闹。神王之身何其珍贵?怎能随意耗费在烟柳之地?……要说人族这什么色啊艺啊的玩意,咳咳,年青人嘛,总是难过这道关口啊,唉,也罢,暂时由他们闹去,缅儿也是个极有分寸的人,断不会沉溺其中,否则当初怎会将泰安区置于他治下。……你尽量多分担一些吧,追踪索魂者之事固然重要,我鹰族的未来亦极为要紧。”
“是,父亲。”鹰彤躬身应道。身上的担子再重,为了缅儿亦是心甘情愿,自己欠他的委实太多了。鹰彤回到中心城东南神鹰王族宫殿群,先在传承天坛上空绕了两圈,才向寝宫飞去。
夜色中的赤州王城表面并无多大的变化,其下的惊涛骇浪只有联盟高层才能体会,如能悄无声息的平定隐患,睡梦中的百姓或许永远也不会知情。
南炎联盟兴衰存亡,自有王盟承担。休怪匹夫苟安,责其麻木,怒其不争,盖因民众无权,自无担当。之所以归附王盟,俯首贴耳,贱则贱亦,无非将身家性命相托。此为权与责相当,草民扛之可嘉,卸之亦无过,有本事诱之煽之威之,亦无不可。
南炎联盟王盟可算担当之盟,维护本族利益之外,亦不忘南炎联盟的由来正是为了保住生存空间,兽族才能更好地延续下去。王盟自知对之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代代莫敢相忘,既安享权势也从未将责任转嫁百姓头上。极南未尝没有得此便宜,只是不自知而已,眼下暂与王盟结盟,亦是忧患当前,不得已而为之,将来会作何表现,尚不得而知。
草原之王神狼一族究竟在捣什么鬼,因其行踪诡秘,实难揣度,只能放任自流。
神秘索魂者的鬽影,也有待王盟进一步追踪。
缘木鱼馆不过沧海一粟,无权无势的社会底层所在,终日声色犬马也好,醉生梦死也罢,亦不为过。原本乏善可陈,但因某一闲人的缘故,才留下了稍重的墨迹。这位闲人么,显然便是乐小仙。
乐小仙游历此界,既不依赖他人,便谈不上隶属,本可寄情山水且修且游,却因火莲那稀奇古怪的嗜好,不得不盘桓红尘,此乃不可告人之秘密,所以一切也只能独自去面对。抱定潜龙勿用宗旨,不飞,不亢,便可安度时日。
然则江湖之上波谲云诡,说不定一步踏错便泥潭深陷,深潜也不见得便能进退自如。譬如今日乐菱没能灌醉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