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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汗已经密密麻麻地爬在卢瑟的头上,这些人谈得瓜分他的身体时,比起普通人家分猪肉还要轻描淡写。他可以肯定,这些人并不是在开玩笑,他们真的将他当成了“鲜肉”。
但那章鱼杀笑白狼时的手段,他看得很是清楚,若他还有地球上时的神通,自然不会放在眼中,可是这个世界里,他在地球上的修练方法几乎没有什么效果,而这个五灵短缺的身体,又几乎是不可弥补的。
“那躯干如何分法?”
很快,这些人将他的四肢、头颅和血液内脏都瓜分一空,现在只剩下躯干,众人都觉得自己应该多分一份,于是又僵持起来。
“快些快些,时间久了,受得地火污染之后,这肉就不新鲜了。”那章鱼不耐烦地道:“便是地火不来,谁知道那老疯子会不会来!”
“只管放心便是,老疯子对鲜肉没兴趣。”一人冷笑道。
卢瑟目光闪了闪,心中生起一线希望,这个鬼地方还有一个被这些家伙称为“老怪物”的,那人大约是最强者,这些人都颇为忌惮,最重要的是,那个老怪物不吃人!
“小兄弟,你莫高兴,落到我们手中,你只是痛一下便罢了,若是落到老疯子手中,那当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得。”那娇媚女人咯咯一笑,竟然一眼就看穿了卢瑟的心思:“别指望老疯子来救你,他……”
“嗬,嗬嗬!”
那女人正说话间,突然一声古怪的响声自远方传来,越来越近,很快便到了众人面前,卢瑟只觉得这呼嗬声中满是愤怒与狂躁,虽然他自诩冷静,一颗心也不禁跳得个不停。
“老疯子!”有人惊呼了一声:“他怎么来了!”
也只是一声罢了,然后诸人都屏息凝神,象是木头一般静止不动,便是章鱼,也收回了他的指甲,面上露出不甘的神色,却站得直直的毫不动弹。
接着,一个人出现在卢瑟面前,那人给他的第一印象,便是一团火,一团疯狂、暴躁而又混乱的火焰。他的头发是赤红色,乱得象草一般,偏偏又都向上生长,这使得他头上仿佛顶着一团火焰。
一、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六)
虽然被称为“老疯子”,但从面象上来看,这人的年纪并不十分大,也就三十出头的模样。而且,让卢瑟吃惊的是,这人的气势极盛,就是段元渐和全照达师兄弟,也远远比不上他。
“这地方真是地火炼牢么?”这个念头浮上卢瑟心中,他在地球上时所接触的修行者并不多,自己修为虽高,却基本上独来独往,在见识上未免就有些短缺,而转到这个世界后,更只是个平凡少年,但以他的认知,既然是炼牢,那必然是玉隐门抓住的敌人才会被放进来,而这个“老疯子”,估计玉隐门中没有一人是他对手,怎么会被抓起来!
老疯子眼睛处被不知是什么皮蒙着,因此他什么都看不到,来到众人间后用力嗅了嗅,冷笑了一声道:“一帮小辈,又在抢鲜肉么?”
没有一个人回答,甚至连呼吸的声音也没有,当然,卢瑟除外。
卢瑟盯着老疯子,呼吸还是保持着原有的节奏,老疯子侧耳听了听,伸手便抓住卢瑟的胳膊:“还不到二十岁,便被那帮子杂碎扔到了这炼牢中来,乖乖,小子过来,让太爷疼疼你。”
鸡皮疙瘩立刻在卢瑟身上起了出来,他本能地觉得,这个老疯子比起方才那些要吃他的怪人还要古怪。
老疯子的手很准确地抓住他的脖子,卢瑟只觉得喉咙住一紧,象是被铁钳捏住了一般,这家伙下手甚狠,丝毫没有顾忌,几乎要将他的喉骨捏碎。
“老疯子,你又不要血食,干嘛要抢我们的鲜肉?”还是那个妖媚女子先忍不住,大声叫道。
“骚狐狸,太爷行事,也是你管得的?”
也不知道老疯子是怎么行事的,他身体一晃,接着就见那妖媚女子身上红光闪了闪,那女子啊的一声大叫,人被掷飞出去。
“地火幢?你这骚狐狸倒不曾耽误时间,这东西都给你炼出来了,呵呵,可在这里你便是修到了圣人境地,也不过是被地火炼化的结果,能有什么用处,莫非你还想着脱离这地炎炼牢?”
老疯子桀桀笑了几句,拎着卢瑟便扬长而去,那伙人面面相觑,只得讪然而退。
最痛苦的还是卢瑟,那老疯子捏着他的喉咙,下手非常重,让他无法喘气,很快便陷入了晕迷之中。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醒转过来,只听得身边悉悉索索的声音,再睁开眼,却发觉自己竟然被剥得精光,那悉悉索索的声音,却是老疯子在摸索他的衣衫。
这是一个石洞,洞壁很是粗糙,看上去是纯天然的,未曾经过半点人工。卢瑟躺着的地方,也是坑洼不平,不过倒没有那种细密的裂缝。洞不深,也就是六米左右,不过是可以遮风避雨――假如这个被称为地炎炼牢的地方有雨的话。
洞的顶部,嵌着一块红通通的晶石,倒有些象是巨型的玛瑙,放出的红光将洞里照得有火焰在烧一般。以卢瑟的眼光,也认不出这块晶石是什么东西。
“醒了?”老疯子没转过身,便淡淡地问道。
“醒了。”卢瑟也同样淡淡地回答。
“那伙人要吃着血食才能维持身体,不过便是如此,他们也撑不了多久了,魔火炼金身、魔火炼金身,没了原先的修为,靠着一些小伎俩,还能在这魔火当中炼就金身?”老疯子嘎嘎地笑道。
卢瑟默然,魔火炼金身乃是修行者的术语,在地球上时,指的其实是心魔之火中锻炼修为,但在这个世界当中,他以前所学的一些东西,总觉得似是而非地变了样。
“小辈,你叫什么。”老疯子又问道。
“卢瑟。”
老疯子嘿嘿笑了两声,将他的衣服抛开,回过头来摸了摸他的脸,又摸了摸他的心口,啧啧地两声:“原来竟是功德体,若是给那伙人吃了,倒没准真可以多活几年……”
他一边说一边在卢瑟身上抚摸揉捏着,卢瑟强忍着恶心,冷冷地看着他。他倒没有误会这个老疯子有什么断袖之癖,老疯子抚摸揉捏的手法让他似曾相识,正是摸骨断相法。
“咦!”老疯子摸到了他右边胸上那宝塔印迹时,猛然颤抖了一下:“你……你是……”
只说了这几个字,老疯子便呆立着不动,然后口中发出厉枭一般的古怪声音。卢瑟正莫明其妙间,猛然见那老疯子身体一抖,他被抛了起来,象个布袋一般被掷在地上。
紧接着,那老疯子哭嚎着扑上来,对他便是一阵拳打脚踢,披头盖脑一般的拳脚,让他浑身上下都象是被重锤击过一般,却偏偏不至于昏迷过去。原本人昏迷是一种自我保护措施,不能昏迷,也就意味着每一寸肌肉每一块骨头上传来的痛苦,卢瑟都要清清楚楚地感受着。
最初时他还分辩,但后来想到这人“老疯子”的称号,心中便有些了然,与这人去分辩,根本没有意义。他也不求饶,更无力挣扎,只是任那老疯子痛殴,偏偏老疯子下手又很是老辣,既让他感觉到无边的痛苦,可哪怕是撩阴、断喉这样的要害攻击,也没有让他受到致命打击。
片刻之后,卢瑟便是气息奄奄,从口中吐出来的除了血来,还有血块,瞳孔也开始涣散。
老疯子这时才收住手脚,冷冰冰地看着他,半晌之后,他出了洞,好一会儿,就在卢瑟以为自己已经要气绝时,一滴冰冷的东西从上空落了下来,滴在他的唇上,迅速滚入他的口中。
那东西一入他口,卢瑟便声嘶力竭地惨叫起来,他原本以为自己就要死了的,可这一声惨叫却是如此有力!
若说开始老疯子的拳打脚踢是皮肉与骨髓里的疼痛,那么现在他的感觉便是整个魂魄的痛苦了。他哀嚎着,开始还忍住不求饶,但到后来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嘴,一边在地上翻滚,一边向那老疯子求饶。但老疯子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却一个字也不说出来。
这种痛苦,就象天空一样,没有边际,汗水从卢瑟身体中的每个毛孔渗出来,最初是透明的,后来开始变得浑浊,过了十分钟之后,他毛孔里渗出的便是血红的汗水了。
就在卢瑟再也无法忍受这痛苦,就要昏迷过去的时候,老疯子将他又拎了起来,飞奔着离开洞府。他跑的速度绝对不亚于奔马,若卢瑟不是为痛苦所煎熬,肯定还会诧异,他为什么不使用道术,却采取的是这种蛮牛一般的方式。
离开洞府之后,老疯子闷声狂奔,随着他的奔跑,炽热的风吹在卢瑟身上,那种令他魂飞魄散的痛苦也因之微微有些减轻。可这也只是让他在临界点上呆得更久一些罢了,那种痛苦的煎熬,实在是他两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