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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这符纹法阵的激发,那平放在法阵之中的圆盘转动起来,紧接着,一道光柱从圆盘上升起,然后迅速扩大,在虚空中形成一副图画。
在庄伯涵的记载中,这种符纹法阵可以将一些重要信息以投影的方式呈现出来,对于修行者来说,这是鸡肋,因为修行者可以凭借神念来查看隐藏在玉简中地信息,也正是因此,这种符纹法阵才逐渐消失在历史长河之中。卢瑟却觉得,这种符纹法阵对于普通人却有极大的用处,只有修行者才能用神念查看玉简,而这种符纹法阵却是普通人都可以使用地。
那图画有些象是三维立体投影,实际上是一副地图,他们身下这座古时矿坑地道的全图。卢瑟在矿坑中时就认出这个圆盘,因此将之取了出来,偿试着能否使之现出图像。他复原地那个符纹法阵虽然可以放出图像,却不能将声音一起释放出来,还显得很粗陋,但对于卢瑟来说,这已经足够了。
卢瑟一边回忆他们经过的道路,一边查找,花了足足半日时间,他才找到他们进入地地点,再从进入地点推导下去,然后卢瑟咂了咂嘴,低低地呼了一声。
他们在地下半日,所探出来的,还不到这个坑道的百分之一!
而且,整个坑道分为六层,一层比一层面积要大,他们到的地方,还只是第一层与第二层的入口之处!
这让卢瑟心中的不安更甚,按常理推断,越是往下,那么危险越大,魔物也越强,才是第一层与第二层的入口处,就遇着那么多魔物组成的军团,那到了第六层最底部,会有什么东西在等着众人?
这个时候,卢瑟想到的,竟然是在乌州时遇到的饕餮。他总算明白,为什么会觉得现在发生的事情似曾相识,原因很简单,当初在乌州,不也就是一群修行者探宝,结果将饕餮放了出来!
想到这,他
,但旋即又坐了下去。即使明知下面是饕餮一流怪,只怕黄冠他们也不会放弃继续探险的念头,毕竟对于他们这些苦哈哈的散修来说,这可是难得的一步登天的机会。
现之计,只能是尽可能在即将来的新探险中,保存好自己。
当下,卢瑟将那圆盘停下,收好符纹法阵,然后拿出了此前的收获,那个赤火蜘蛛的丝囊。这东西是不错的材料,其内还储藏着可以化为蛛丝的粘液,乘着它上面的灵气还没有完全散去,正好可以炼制成法宝。卢瑟如今最缺的,便是乘手的法宝,特别是在远攻的时候,他几乎没有什么办法可说,总不能每次都让他同一个街头混混一般,冲上去与敌人肉搏。
炼制法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卢瑟抓着赤火蜘蛛的丝囊想了许久,还是没有想出该如何处置。这原本就不是他所长,若是需要熔炼的,他还懂一些,可这种从活物身上取下的东西,他的办法就不多了。
“如今还未与黄冠他们反目,何不去向他们求教?”卢瑟想起黄冠手中的雷网,黄冠既然能炼制成雷网,那么也一定懂得如何利用这蛛丝来炼制法宝,但念头一转,如今与黄冠可谓面和心不和,问他未必能有什么结果,倒不如去问董大。
董大的临时洞府在一处苍松之旁,卢瑟来的时候,却扑了个空,寻了人一问,才知道董大与董二、孟楼都在地下,他们正在开凿新的通道,好再次通往地下矿坑。
此时离他们上次出来已经过去四五日了,卢瑟也想知道他们的进度,便没有在上头等,而是进了洞中。这个洞几乎是重新开凿过,虽然众人全力支援,但现在也只是进入了数十丈。卢瑟到了洞口时,正好看到董大慢悠悠地背着手出来,他施了一礼:“董大先生,在下正有事请教。”
这位董大先生可是有些好为人师的毛病,听得他出此言,脸上立刻漾起笑容:“小友不必客气,只管问便是,老夫痴长几十年,若能有益于你一丝半点,也算是没多过这许多时日。”
“上回在下得到的那个赤火蜘蛛丝囊,当如何才能炼制成法宝,这几日,在下都为此事困惑。”卢瑟笑了笑:“还请董大先生指点。”
“竟然是这事……”董大一愕,炼制法宝,算得上是修行者的入门功夫了,散修要差些,因为没有那么多的原料供其练习,但即使是如此,也没有听说哪个散修在收弟子时不传授炼制法宝方法的。他看着卢瑟,眉头微微皱起,对于卢瑟的来历,众人心中都有所怀,特别是他拒绝黄冠的邀请之后,众人更是琢磨不透,他所习得的两样秘术,看起来都象是大宗门中专门培养出来作为探险辅助的特殊弟子,但他言谈举止之中,又没有丝毫大宗门弟子的特性。
不过仔细一想,董大重释然,若卢瑟是大宗门弟子,更应该知道如何炼制法宝才对,哪需要来问自己这个问题,从而引起怀。
“炼制那丝囊,老白狼应该更内行些,老夫只能给你一些参考建议。”董大笑道:“上回你对我说,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老夫这就是了。”
卢瑟也笑了,难得董大也会说冷笑话,对于董大,他还算是有好感的,便将自己在炼制时的种种想法直接说了出来。董大听得很仔细,也针对他的问,一一提出自己的看法。董大其人虽是迂拗,见识却不浅,在炼制法宝上也明显有一些独到之处,卢瑟听完之后,心中算是恍然大悟。
“董大先生的指点,在下铭记在心。”最后一个疑问也解破之后,卢瑟恭敬地行了一个礼道。
董大看着他,越看越是欢喜,最初他还有收卢瑟为弟子的念头,现在这个念头完全没有了,方才两人讨论之时,卢瑟虽然基础不牢,但每每有出人意料的想法,对于董大自己来说,也算是有所补益,加上卢瑟在符纹法阵上的水平,还有嘴中时不时出现的如珠妙语,都让董大心中暗自折服。他很少佩服人,可这个年轻的同道散修,却让他心中敬意。
“小友若是不忙,可否同我走走?”董大缓缓地道。
“与长者游,敢不从命?”卢瑟道。
二人并肩而行,缓缓来到瀑布之畔,望着那飞流直下的水流,董大思忖许久,终于开口道:“我自知性子迂拗,每一开口,便是惹人生厌。”
卢瑟没有想到他要说的,竟然是自我批评,有些惊讶地望着他,只听他继续说道:“故此,我交游不广,好友更少,所结识的年轻人当中,唯有小友,最令我敬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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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满袖猩猩血又垂(三)
瑟没有急着说话表示谦虚,只是细细听着,他感觉,这番话说出,关系到他胸中计划的一个关键。
“故此,黄师来寻我说这开宗立派之事时,我第一个便向黄师推荐你,要黄师先将你说服,那么大事可成。”董大徐徐说道:“只是我不知小友胸中别有怀抱,这一推荐,反而有些冒昧了。”
卢瑟仍然没有回答,脸上无喜无怒,只是注意倾听。
“小友,原先我是想,若真能开宗立派,我们这些老家伙在修行上获取突破的可能性并不大,最大的还是孟道友,其次便是小友,以小友天资,我们几个再全力相助,五年之内,当进入后天巅峰,二十年内便进入贤阶,如此小友也过四十余岁,尚有足够的时间来冲击圣阶,若小友能入圣阶,我们这些散修也算是扬眉吐气一回了。”
“董大先生好意,在下心领了。”卢瑟听得他叹息了一声,知道他是在为自己放弃了一个好机会而惋惜,卢瑟一笑置之,过了好一会儿,他决定向这位董大透一些底:“董大先生,在下虽然修为浅薄,所学却是驳杂,也曾见过一些圣阶修行者的修行心得,若是董大先生不弃,愿与先生交流,请先生判断其是真是假。”
在修行法门之上,卢瑟并不需要别人帮助,陈拷这位三千年前就咤叱风云的人物,早为他准备好了从贤阶到至阶的不同功法六套之多。随便拿出一套来,对于董大来说,都是无价之宝。卢瑟见董大一心想帮自己,自然也有回报之念,稍稍将一些功法中的灵妙之处告之董大,也胜过他自己摸索。
故此,董大听了之后,面上露出喜色,但旋即摇头:“这在说小友之事,如何扯到我身上来了。我如今已经七十有二,也不过是圣阶高层,离巅峰尚有千里之遥,遑论圣阶……小友,好高骛远,非我之道,还请切记。”
听得他又习惯性地教训起人来,卢瑟有些无奈地翻了他一眼。
“小友方才说自己所学驳杂,这倒是修行之大忌,专心如一,方为上策。如今小友不知时间宝贵,等到了我这般年纪,再觉得时间宝贵之时,已经晚了。”董大又轻轻喟了一声,竟然真没有提及卢瑟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