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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秀女道:“多谢大师,还请大师多加费心注视柳升,防他再用妖术。”
红真道人道:“这个请姑娘放心,本道自会应对。”
这时,红秀女见官兵将云梯已经架上来不少,便一挥手,庄内一声鼓鸣,庄围墙上霎时就泼下一些油来。油泼到云梯上,和官兵身上,再用带火的箭一射,云梯便着了火,有些官兵的身上也着上了火,被烧的乱跑乱窜乱叫。有的还把火引进了官兵群中。官兵群中有些将军怕火被引的漫燃开,忙挥刀上来把带火的士兵砍倒。如此惊的那些身上还没着火的官兵向两边乱挤,生怕自己也被燃上火被砍倒。这时冷不防,庄内一声炮响,庄门大开,红秀女当先率人杀出庄来。
但见红秀女挺枪耀马,左有洪四八,右有洪云秀,如猛虎下山一般,向攻洪家庄的官兵扑来。吓的那些官兵魂飞魄散,拔腿向后就逃,互相践踏又被赶杀的死伤惨重。
柳升见状,来不及阻止,忙挺枪赶上来来战红秀女。红秀女洪四八洪云秀三人一齐来战柳升,三人围着柳升厮杀,红秀女想一枪结果了柳升。
官兵两员偏将见元帅自己勇战三人,忙奔上来来战住洪四八洪云秀,六个人捉对儿厮杀走在一起。那柳升也有一股横力,且枪法使得精准,又临阵遇危不惊,红秀女渐渐有些不支。
这时洪云秀心急间一刀给那员偏将砍掉了头盔,那员偏将多亏头低得快,若低的不急就被削下一半头来了。吓得那员战将魂魄刹时都象要飞出鞘去了,忙拍马就跑。却又惊的心里和脑子就如一下子木了如木头一样,又随着马跑错了方向,冲到了洪四八面前,又发呆忘了再战。
洪四八见眼前送来个发呆的,白给那能不要?就一锤抵住与自己战的那员偏将,一锤一下子把跑过来吓呆了的那员偏将砸下马来。当即,那员战将头破脑浆迸裂,一声未叫就死死下马去。
战洪四八的那员偏将一看他的哥哥被一锤锤死了,一下子也惊呆了,大叫:“哥哥,啊呀呀??????”还没叫完,洪四八借机又猛翻过锤来冲过来把那员偏将又砸下马来,赶上去又一锤也脑浆迸裂。
柳升拼命大战红秀女,一心欲取胜。猛闻声看到连折了两员大将,且那洪四八和洪云秀二人又向他杀奔过来,见一个舞刀一个使锤,且使锤的那将双锤上还有脑浆,被惊得一时间心里也有些慌张。又还不知这些人的深浅有些害怕,就拨马退回本阵,让弓箭手射住阵脚,向后退了数十里收住人马扎下营寨,便将沈士总传进大帐,大怒道:“沈士总,你这个贪生怕死之辈,你今日如何不出战?眼看着又失了刘虎刘豹两员战将。”
沈士总道:“元帅,我不是说过吗?我兄弟二人不是他们的对手,元帅亲自上阵,我只有先稳住阵脚,让刘豹刘虎上去大战那其余的两个人,却不知道他们那样狠,都给他二人打出脑子来。”
柳升被沈士总狡辩的怒不可遏,咬牙切齿道:“无名鼠辈,竟敢戏弄本帅。分明贪生怕死,还敢狡辩。今日分明你不敢出战救刘虎刘豹兄弟,才害了刘虎刘豹二人性命,还敢说贼兵心狠打出脑子来,我留你何用?”说完,大叫道:“来啊,给我把沈士总拖出去斩了,袅首号令三军示众。”
众军士进账将沈士总拿了,就向外拖。沈士总吓得慌忙道:“元帅饶命,看在我兄弟沈士杰已经为国殉节的份上,就饶我这次吧。请元帅息怒,请元帅千万息雷霆之怒,看在我跟随元帅从燕京打到南京的份上,不要??????”
话未说完,就被拖出大帐。这时众将却都慌忙跪下了,柳升感到意外道:“你们这是为何?”
众将道:“元帅,今日未擒贼寇,先斩大将,恐于军中不利。况且今日已折了二将,沈士总的兄弟沈士杰也已经殉了职,如今再杀沈士总,入胶东以来的两对兄弟再无一人矣,恐动摇军心。”
柳升回过神来愤怒道:“如此贪生怕死之辈,他兄弟沈士杰不怕死就本领不精,又呆又傻,傻得象熊。他本领精就贪生怕死,精的象猴,逃跑跑的也象猴,两个加起来没有一斤重的半斤八两。你们说,这样的半斤八两我留着何用?”
众将道:“正是半斤八两不值得元帅杀。如果杀了他,反而在朝廷看来不但折了刘忠总先锋,李金龙上将军,勇猛两位勇将,勇将贺一柄四位将军,还又多折了一员战将,元帅你认为值得吗?”
柳升本身就是个大糊涂蛋,一想认为也有道理,认为为了一个贪生怕死的半斤八两,再让圣上说他折兵损将太多也不值得,于是就道:“看在今日众将为他求情的份上,就先免他一死。”于是就大叫道:“将沈士总给我拉回来。”
于是沈士总被拉回大帐。一进大账就没命的高叫道:“谢元帅不杀之恩,谢元帅不杀之恩。”
柳升道:“沈士总,非本帅不杀你,实是众将为你求情,本帅才饶你性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饶。”说着,便道:“来啊,将沈士总重责八十大板,本帅要亲眼看着打,既要打的狠,还要别打死他。”
于是,众军卒上来将沈士总按倒在地,一顿板子下来,把沈士总打得几乎要瘫了,趴在地上和死猪一样动也不能动。柳升还仍不解恨道:“从今日起,将沈士总有偏将降为千总,再上阵不得不战自逃,再逃定斩不赦。”
沈士总被打的忍着疼道:“谢元帅。”
柳升见一顿板子下来把沈士总打得和死猪一样再不能动,吩咐让抬下去治伤,然后又对众将道:“今日与那红秀女交锋,却不想这乡村女子村夫还如此厉害,连损我两员战将。今日虽未分出胜败,但我料这红秀女今夜必来劫营,各位回去要当心提防。待天黑时,尽皆引兵伏于营外,但等红秀女来了进营扑空欲退兵时,待我一声炮响,都一齐引兵杀出,务要擒住红秀女,休让一个贼兵走脱。”
众将都一一答应,都纷纷得令回营去准备去了。
柳升分拔停当,至天黑,见将兵马都埋伏停当了,便不由道:“哼,红秀女,我但等你来劫营,我料你今夜必来。但等你来时,我让你有来无回,灭你人马,生擒活捉了你。哼,看我擒住你,你再如何疯狂撒野?”
却柳升又那里知道,这红秀女,出自村野,其战法并不按照柳升想的常规来。白日一战,虽说杀了官兵两员战将,官兵退走数十里,但待回村计点自己人马,红秀女见也折了三四百人,心里也分外疼心。
她自从率领乡亲与沈士总交战以来,乃至到大破李金龙,虽说每战必胜,但也折了一千多人,因此七千多人的队伍,也已经剩下了六千多人。照这样战下去,既是每次都取胜,她也与官兵耗不起。因此她就动脑子想怎么才能速败官兵,能让官兵一败不振,然后,再使官兵答应她提出来的条件。她知此时率领官兵与自己交战的,是来战胶东十万明军的大元帅,只要折服了他,就有希望让他停止屠村杀戮,让柳升答应相互之间互不相犯,而再不屠杀百姓的条件,以完成爷爷的心愿。
但她回庒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有把握速取胜的好办法来。就眼下的情况来看,红秀女认为,不论从人数和作战能力上,她眼下所率领的这些乡亲,虽说都是勇往直前不怕死,为了保护自己的家小和全庄人的安危,都把保卫庄子看的比自己的命还重要,上阵虽然见官兵人多势众威武可怕,但也没有一个怯阵后退的。都是她打到那里,他们就跟着杀到那里。如今这些不怕死的乡亲们的命,就都落在她的身上,她如果稍有不慎,那怕就是有一点错误,有一点没想到,都会给乡亲们带来不可挽回不必要的牺牲。
她反复的想着一天来的作战情况,和与柳升远谈中她对柳升性格上的观察掌握,她认为柳升是个即粗暴而又固执的人,是一个勇夫,却又不是一个单纯的勇夫。
在与柳升厮杀时,她感到自己无论从力气和本领上,柳升都在她之上。象柳升这么一个粗人,枪法却又能运用使得的那么纯青和自如,她感到柳升又不是一个一般的粗勇之夫。若是一个一般的粗勇之夫,那永乐又怎么会把十万兵都交给他来指挥呢?若说那柳升又是个有计谋而心不粗的勇夫,又怎么会这样头脑简单的自作主张下令屠村呢?
就是这样一个人,置大局于不顾,连起义军百姓一起杀,蛮横下令屠村的人,而又视屠村惨状无睹的一个铁石心肠的人。红秀女觉着与这样一个人对阵交战,既不能掉以轻心,又不能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