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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不会多,尤其是孔丘的思想,其实是直接继承的西周周公的学说,周公制礼,而后孔子在周公的礼基础上,提炼出了仁,后来孟子又提炼出了义,所以孔子其实也是个学生,他的圣人地位是到唐代才确定的,又有数千年时间潜移默化,这才形成了孔子在古代中国至高无上的地位,在这遥远的异国他乡,没有这种背景,自然不会有人把孔子当回事,能够实事求是的评价,反而能看到那光环下的阴影。
看到庄周睡去,叶秋很是无奈,只好一个人应付这颇让人讨厌的张紫渊,刚才张家家仆的举动实在是大大的得罪了她,便就着刚才的话题又说了几句,叶秋却对孔丘颇为敬佩,当年封神之役的影响,真是遍及三界,太公周公两人,分别被誉为武圣和文圣,直到现在三界的大格局还是当年确立,叶秋对孔子能从周公制定的礼中提炼出仁这个价值,却是很佩服,不想张紫渊刚才还在声讨孔子,见到叶秋很是欣赏,竟然口风一转,变成了孔子之学还是颇有可取之处的,而且搜索记忆,从记得的几句论语残章中找出例子来,论证这个观点,竟然立论严密,让人赞叹,叶秋点头赞赏之余,却也明白,别看这张紫渊已经四五十岁,官也当的不小,却是没有自己的立场的,就好像墙头草一般,风从哪边来他就往哪边倒,根本是看人下菜碟。
要是刚才是庄周说话,这张紫渊张大人估计现在正在批驳孔丘学说的荒谬吧。
叶秋神色复杂的看了庄周一眼,暗想也只有大哥才不会如此,无论做什么都是源自本心,即便这观点不同于世俗,也是一样的毫不犹豫的说出来,没有半点顾忌,看大哥那落魄的样子,想必就是因为如此不懂得迎合得罪了人吧,又不屑于和那帮俗人为伍吧,要不然以大哥的才智,这天下又有什么地方不可去,又有什么事情做不来,都是俗人太多啊,容不下这等奇男子,想到这叶秋看庄周的眼神不免又温柔许多。
却是庄周这厮扮演的太过逼真,连叶秋也把他真当成了落魄的狂生,红尘中的奇人,他那副样子,要说是行走人间的仙人,说出去别人也不信呀,自然而然就把他当成了混得不如意的狂生,对社会满腹抱怨之心,这厮还不时的吟几句提剑跨骑挥鬼雨,白骨如山鸟惊飞,恨不得把人都杀光的样子,就更证实了这种看法。
虽然颇为鄙夷张紫渊的为人,但叶秋说话之间却是滴水不漏,举止落落大方,神态更是从容淡定,看的张紫渊更是暗觉自己猜想不错,这叶秋也不知是什么人,绝对是有很大背景的,这种言谈举止,都是要久经训练才能达到的,否则即便是城府再深,智力再高,第一次碰到也会有手忙脚乱之感,看叶秋的模样,却是常与官府打交道的,并无局促不安之感,反而在说话之间隐隐主导了局势,不是久居上位绝对不会如此。
不过张紫渊好歹也混了多年官场了,虽然猜测叶秋大有来历,也看出对方对自己并不感冒,纯粹是在应付自己,无奈的叹息了一声,也只好起身告辞,叶秋冷淡的说了几句,打发了这忽然冒出来的张大人,看着这一群人敲锣打鼓的离去,叶秋脸上竟然泛起了淡淡的厌恶之色,却在看到庄周时眨眼消失不见,一脸温柔的望着庄周酣睡的样子。
这地方本来只是赶路歇脚的,叶秋却是一点也不急,看着庄周睡着,也不去叫醒,竟然就坐在那里,小手托着腮部,眼神迷离,仿若巫山烟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直到太阳几乎落山,庄周才清醒过来,只觉畅美无比,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看向叶秋的眼神也有点不同,实在没想到她竟然就这么守了一下午,刚开始的时候庄周还是装睡,但他收敛了元力后,身体素质虽然远胜于普通人,那种睡不着的毛病却是没了,心神放松之下,竟然不知不觉间真的睡去。
普通人的感觉真好。
甜甜一笑,叶秋也站了起来,“大哥,你醒了。”
庄周点了点头,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看了看天色,便拉了叶秋的手,笑道,“走吧。”
这两人竟然默契无比,沿着路边走去。
庄周和叶秋都是步行,在歇脚的亭子里耽搁了一下午,时间却来不及了,走了大概半个时辰,虽然两人都不觉得累,天却黑了下来,眼看已经错过宿头,两人正以为要宿在野外,不免有些麻烦,忽然透过前边林子隐隐看到几点灯火,疾走几步,便见到一座荒废的寺庙。
两人走到近处,才见那寺庙门口停着几辆马车,可不是张紫渊一行人。
庄周有些诧异,这一行人虽然行李不少,可早走了很久,也不至于像自己两人一样错过宿头吧,进了这荒废的寺庙,便见到张紫渊一家,还有数十的家丁丫鬟,正在生火做饭,庄周和叶秋很轻易的问出这一行人耽搁下来的原因,却是张紫渊的小儿子忽然发痧,这才停下不走了。
两人找到张紫渊时,他正焦急的走来走去,便是见到庄周和叶秋两人也是无心搭理,只是愁眉苦脸的拱了拱手,在那踱来踱去,眉头都皱到了一块,显是颇为焦虑。
这房间早已经被清理出来,榻上躺了个小孩,面色潮红,意识已经迷糊,嘴里还不时的喃喃着听不懂的话语。
叶秋忽然惊讶的咦了一声,走到那生病的男孩跟前,抓住他的手腕诊起脉来,张紫渊顿时大喜,连声问道,“叶公子莫非还会医术,可知他得的是什么病。”
张紫渊看上去已经五十多岁,这小男孩却只有十来岁,一看就是晚来得子,极为宠爱的,这时为了孩子竟然连自身颜面都顾不上了,也不自称本官,庄周暗笑,恶感倒去了许多,叶秋却是理都不理,手搭在了小家伙的手腕上,只是面色凝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急得张紫渊在旁边直搓手,旁边几个女人眼圈红红的,想是之前被骂得狠了,这时见有人替小公子诊治,顿时又开始哭哭啼啼起来,其中几个眼神闪烁,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不外乎家庭内部的争宠之类的,庄周只是望天不理,叶秋一边诊脉,似乎遇到什么难题,皱了下眉,张紫渊顿时心中一惊,叫道,“哭丧啊,人还没死呢,都给我滚出去,出去出去。”
把一干女人都赶了出去,一边紧张的看着叶秋。
良久叶秋才放开手站了起来,淡淡的望了一眼急切的张紫渊,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小心的拔出塞子,从里面倒出一枚药丸,颜色赤红,大如龙眼,递给张紫渊,“和水服下,一刻钟后便好。”
张紫渊千恩万谢的接过丹药,嗅嗅那药丸只觉一股清香直透胸脏,顿时大喜,又冲外面吼了一声,几个女人急急的冲了进来,又有丫鬟端了水过来,将药丸给小孩冲水服下,叶秋给的药丸颇为灵验,一被吞下小孩的呼吸便平稳下来,脸上潮红的神色也淡了许多。
张紫渊对叶秋又是连连感谢,叶秋只是不理,淡淡的吩咐道,“一会醒了之后给他多喝开水,再好好睡一觉便好了,张大人夜里还要警醒一点。”
张紫渊连连点头,“叶公子放心,在下定会让人寸步不离的看着他。”
叶秋神色淡然,就好似刚才救人的不时她一般,拉了庄周走出来,自选了一个偏厢,这寺庙早就荒废了,也没人居住,房间里竟然挂起了蜘蛛网,两人看了一眼便又退了出来,干脆就坐到了庭院中,这时天已经彻底暗了下来,四野黝黑一片,除了张家仆人点燃的那些灯火,再看不到一点光亮。
庄周看看天,笑道,“没想到天竟是黑了,全怪我贪睡这才错过宿头,不过幸好,冥冥中自有天意,竟然让贤弟救了那小孩,也是一桩功德,贤弟医术通神,便是其他人都没办法的病也能手到擒来,为兄实在是佩服。”
叶秋脸一红,手被庄周拉着,也不挣开,只是低声说道,“大哥,那小孩的病情有古怪,只怕不是发痧。”
她说着便解下背上的革囊塞到庄周怀里,“大哥,你且带着这个,要是今晚有什么古怪的东西出现,你便打开这革囊,自然万事平安。”
庄周愕然的接过革囊,“有什么古怪,那小孩的病不是给治好了么,难道还有反复之处。”
叶秋踱了跺脚,“大哥不要多问,要是信得过我,便带着这革囊,遇到危险便打开,我明日再给大哥解释。”
庄周便不再多问,两人坐在一起,仰看头上星空,庄周信口给叶秋说着那些星座的故事,如果有什么不知道的,便代入一些经典的爱情故事,什么梁山伯与祝英台,什么罗密欧与朱丽叶,改头换面之后被庄周用来哄女孩子,杀伤力真是惊人,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