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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就在他飞身纵向墙头上的同时,汪丽玲和铁婆婆也正巧向墙头上纵去。
他虽然发现了,但已无法回避,只好硬着头皮说,前去龙泉岛回宝盒。
这时见铁婆婆又追问他一个人溜出来的原因,只得正色道:
“我方才不是说过了吗?趁今夜月朦胧,湖上有风,前去将宝盒盗回来……”
铁婆婆根据昏暗的月色和朔风,的确适合夜行人活动,因而问:“你有把握吗?”
马玉龙知道铁婆婆信以为真了,只得道:“根据‘湘江女侠’的说法,显然郝丽珠和‘琵琶公主’?”
一提到“郝丽珠”,汪丽玲突然问:“奇怪!今天咱们去时,为什么没看到郝丽珠和‘琵琶公主’?”
铁婆婆立即哼声道:“因为不是马玉龙那小子亲自前去,她们当然就不露面了!”
马玉龙故意赞同的说:“不错,我当时就断定她们隐身在暗处偷窥,因为没看到玉龙哥,所以也没有出来!”
汪丽玲深觉有理,缓缓点头,但却以询问的目光去看铁婆婆,似乎在问:“哪一点像是马玉龙?”
铁婆婆虽然看到了,却望着马玉龙,关切的问:“你真的能根据宝盒散发的宝气,知道宝盒收藏在什么地方?”
这本是当时“铁掌银钩”促成他马玉龙前来的一种语词,但铁婆婆这么问,他又不能否认,只得道:“如果埋在土里或放在透空的地方,夜静更深之后当然可以看见……”
铁婆婆心中一惊,不由焦急的问:“若是话在箱子里蔌橱柜里呢?”
马玉龙只得淡然摇头道:“宝气光华不能外泄,当然就看不到了!”
铁婆婆一听,不由恨声道:“说了半天,都废话,一大堆宝物放在月光底下,就是我老婆子这一对凡眼也可以看到闪射的光华……”
说话之间,由于心情愤激,因而双桨不自觉的用力,是以发出了“哗哗”水响。
汪丽玲当然也感到有些失望,因为“湘江女侠”不可能将“胭脂宝盒”透空放置,或埋进土里。
但是,听了铁婆婆翻桨发出的水响,不由神色一惊,脱口悄声道:“当心些,惊动了岛上的警卫,一阵羽箭射来,躲都没地方躲!”
铁婆婆虽然放松了双桨,但仍忍不住愤愤的说:“梁老头儿还说人你熟谙各种门阵势,我看八成也是顺口胡说的!”
马玉龙无可奈何的一笑道:“前辈要这么说,也没办法辩白,再说,我也不能一个人摆势出来给你看一看!”
汪丽玲本来很少主动跟马玉龙说话,但听他宝盒如果密封了就看不见宝光,心中对他多少有些失望。
这时见他又说些无法证实他熟谙各种阵势,只得问:“你看在泉岛上的建筑,暗中可含有什么阵势?”
马玉龙毫不迟疑的说:“完全依照山势,配合地形物建筑,不含任何阵势……”
铁婆婆冷冷地问:“你小子有把握?”
马玉龙道:“至少在我们由码头至大厅的那段路上或左右的房屋没有按任何阵势!”
铁婆婆冷冷一笑道:“照你这么说,岛那些房屋,三个一排,五个一行,都没有任何意义了?”
马玉龙淡然一笑道:“我说没有,你又不信,待会儿你不妨走进去试一试……”
铁婆婆听出马玉龙的话中有讥讥意味,不由怒声道:“你小子明明知道我要留下来看船……。”
汪丽玲听得大吃一惊,急忙将食指竖在樱口上“嘘”了一声!
铁婆婆举目一看,小般已绕过了山角,前面数百丈外已是龙泉岛的后崖,因而急忙住口不说了。
三人急忙凝目察看,只见树木茂盛的龙泉岛上,灯光点点,透视夜空,仍呆看到部分屋脊飞檐。
虽然天边有一勾弯月,但月光朦胧,岛上没有灯光的地方,依然一片昏暗。
由于岛上树林茂盛,莫说是夜晚,就是大白天,也不可能看到岛上的警卫宁在什么地方。
马玉龙发现小般对正的方向,正是岛后凹部的一座高约十数丈,壁立如削的断崖,立即望着汪丽玲,奇…'书'…网压低声音道:“稍时我们就由那道断崖上去!”
汪丽玲见那道断崖光滑无物,知道龙泉岛上的人怕有人在那儿攀升上去,所以上面的藤草都铲光了,当然也明白马玉龙要由断崖上去的原因。
是以,赞同的微一颔首道:“那儿警卫或许较少,但遇上了就难应付……”
马玉龙立即道:“由其他地方上去固然容易,但草密树多,发出声响的机会也多,极易被察觉,距离也远,你看到了没有?……”
说着,举手一指断崖的顶巅,断续道:“咱们白天看到的那座最高顶楼,就是“湘江女侠”和郝丽珠她们的内宅了……”汪丽玲却忧虑的说:“由断崖上去固然近了许多,可是,深入凹部,一旦被他们发现,再想顺利的退出来就难了……”
马玉龙立即道:“深夜潜入,本来就是冒险的事,不过,小心谨慎固然重要,便也要靠一半的运气!”
汪丽玲赞同的微一颔首道:“好吧!我们就由断崖上去好了!”
马玉龙心中一动,觉得这又是一个单独前去见“湘江女侠”的大好机会,因而道:“我看,你和铁婆婆在这儿等着,还是我一个人算了……”
岂知,话未说完,汪丽玲已不高兴的断然道:“不要!”
马玉龙一听,自然不便再说什么了,内心当然了格外焦急懊恼!
本来是公然前去会见“湘江女侠”如今被迫变成了偷偷摸摸去盗宝盒,而最令他懊恼的是,他既不知道宝盒放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该如何去盗。
当然,在这等情形下,内心的焦急是可想而知的,因为,连碰运气都谈不上,遑论盗宝成功了。
汪丽玲和铁婆婆的想法却不一样,她们两人却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马玉龙擅观宝气,熟谙各种奇门阵势和惊险的机关上。
铁婆婆见已进入龙泉岛的凹部边缘,下桨特别轻灵小心,因为不敢发出任何声音,船速相地的慢多了。
最初左右两边距离岛边尚远,渐渐已到了羽箭的射距之内,三人当然格外小心。
汪丽玲注意右岸,马玉龙注意左岸,准备一旦发现岛上有人羽箭射来,两人必须马个撤出刀剑封格,并保护着铁婆婆尽快划船离开。渐渐接近到断崖下,居然没有被岛岸上警卫发现。
到达断崖下,光线为得特别黑暗,水气浓重,潮湿阴冷,已感觉不到再有不安。
铁婆婆不敢将船靠得太近,深怕船身撞上崖石发出响声。
马玉龙一等铁婆婆将船身横过来,立即向着汪丽玲打个手势,一长身形,腾空而起,直向十数丈高的崖顶上升去。
他脚踏突石,点裂隙,有时以手相辅,很快的升上了崖顶。
顶上是片松林,地上的草很短,没有太多的落叶松针,显然有人经常清扫整理。
马玉龙游目察看,发现山势斜斜徐升,除了轻微的松涛,一片寂静,也看不到什么地方可以隐着有人。
就在他游目察看的同时,汪丽玲也登上了崖顶。
他立即向着汪丽玲比卫一个没有警卫的手势,并指了指深处。
汪丽玲机警的点了点间,虽然神情有些迷惑,闹不清崖上为什么没派警卫,但她也跟着举手指了指深处。
两人平行前进,为了便于相互支援,中间仅隔了三五步距离。
到达斜坡凌泉上,两人的目光一亮,同时伏低了身形。
只见眼前是处约有数亩方圆的小花园,各种鲜花盛开,同样的有假山、凉亭、水池!
园中花径纵横,一道较宽的石板道,通向数百丈外尖顶上那座楼阁,另一道则通向北边的一栋富丽精舍前。
马玉龙悄悄翘首向那栋精舍前一看,心中一惊,浑身猛的一战,不由暗呼一看糟糕。
也就在他心中一惊,浑身一战的同时,汪丽玲竟举就待进入花园草坪。
马玉龙再度一惊,伸手将她的玉腕拉住。
但是,汪丽玲娇靥一红,左掌猛向马玉龙的手背竖在朱唇。
他突然撒手得快,仍被汪丽玲的纤纤指尖扫了一下,手背一阵辣辣的痛,由此也足证她内心羞急愤怒。唯一感到幸运的是,没有发出响声。
马玉龙见汪丽玲羞红着娇靥仍瞪着他,只得机警的指了指花园北边的精舍前。
汪丽玲当然也知道马玉龙拉她的手必是迫不得已,但她仍不希望他动手动脚。
这时见马玉龙既机警又无奈的指了指花园北边,立即转首各北看去。
转首一看,花容立变,不由急忙将娇躯蹲俯下来。
因为,她看到精舍门前的一株云松下赫然盘坐着一个银发披散,面色红润如婴儿的灰袍老人。
灰袍老人霜眉大眼,一蓬银髯飘洒胸前,两道如灯目光,直透他那两道覆目长眉外,看来好不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