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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困数日后,霍克元帅吃不消了,这几夜他一直无法入睡,漫天的叫骂让他心虚烦乱,神经紧张,他甚至命令佣人将所有的窗帘拉上,将大门封死,可是依旧没有办法阻隔那些声音。
当越来越多的平民加入示威,并越发难以控制的时候,霍克元帅只得写信向皇帝陛下求助,希望他派兵前来剿灭乱民,可是。。。。。
皇帝陛下并没有过分关注,因为他对霍克避死宰相一事一直记在心里,现在霍克遇到这种事完全是咎由自取,更何况平民并未闯入元帅府,所以皇帝的答复相当冷漠。
现在皇帝关心的是,由谁来接任新南督的位置,此外雷纹究竟是生是死?
关于南督的人选,皇帝拿不定主意,可是当他问及群臣的时候,大臣们一致推荐雷克担任。这一反常情况让皇帝对眼前的年轻人关注起来。
事实上,帝国法典有规定,那就是实战派武将不可兼任文职,可是大臣们。。。。。。。
在没有其他选择下,皇帝只得让雷克暂时兼任南督一职,而他的出任也让之前的哈洛德变成历史上最短命的南督。
“我终于坐拥这个位置了!”雷克压抑不住兴奋,在离开大殿的时候,嘴角扬起了微笑。
※※※※※※※
时近黄昏,元帅府。
此时的庭园里再也感受不到往日的宁静。整洁的草地上,落满了石子等诸多杂物;映着霞光的池面上,漂满了死去的锦鲤;忠诚于霍克的老朗姆狗也在愤怒的人群棍下,终结了生命。
别墅内。
这里的情况和外面没有多大的区别,佣人们躲在角落里,他们不敢靠近窗户,因为之间已经有十多位佣人被砸碎的玻璃刺伤了,而且靠近窗户也很可能会被飞来的石块砸中。
他们很害怕,不停的颤抖。
和重病卧床的孙子待在一起的霍克同样也如惊弓之鸟,他坐在地毯上,靠着床和墙壁,布满血丝的眼睛始终睁着,并不时的低语几句。
有人会问:一个意志强大的元帅,一个久经沙场的军人,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如此落魄?
我想,这个问题并非那么容易回答。
天色渐渐暗了下去,火把的光亮逐渐掩盖了夕阳的残光。
“爷。。。爷爷。。。”
躺在床上的哈洛德痛苦的呻吟着。
“爷爷在这,爷爷在这。”霍克连忙跪起,握着孙子的手。
“我。。。我。。。”
“你疼是不是?我这就去叫医生来,我这就去。。。。”
“不是,不。。。。”哈洛德脸色苍白,说话十分吃力,“别。。。别走。。。”
“爷爷不走,不走。”霍克将孙子的手紧贴在脸颊上,“爷爷一直在这。”
这时。。。。。
管家敲门后走了进来。
“怎么样了?雷克,啊不,新南督是否答应派兵镇压暴动?”霍克面带期待的目光,他此刻已经顾及不到身份了。
“老爷,南督说。。。。。。”
一把抓住了管家的肩膀,霍克问:“他怎么说?”
“南督大人说,维护治安就已经很吃力了,他没有办法派兵来。”
“这个混蛋!”霍克咒骂道:“那北督克雷泽呢?他怎么说?他什么时候派兵过来?”
“。。。。。。”
“怎么了?”
“老爷,北督身体不适,没有见我。”
“。。。。。。”
管家的一番话让霍克原本就濒临崩溃的神经再一次受到了重创,他蹒跚着倒退了几步,一下子坐到了床边。
“我的部属呢?他们就没有人愿意来吗?”
“老爷,我连军部的大门都进不去了。”
“是嘛,这些杂种!”霍克连骂人都显得有气无力,“你去叫医生来,去。”
管家点点头,退了出去。
“爷爷,对不。。。起。。。对。。不起。”哈洛德握住了霍克的衣角,眼眶中带着泪水,“我不。。。想。。。这。。。样的。”
看到孙子痛苦的表情,霍克心疼的要命。
“我。。。没。。。想过加。。。税,我没有。。。侮辱。。。那些女孩。。。子,我是贵。。。族,我。。。是南。。。督。”他虽一次一顿,但还是难掩坚定的语气,“我放了。。。她们。。。我没有。。。没有杀她们。。。没有。。。”
“我知道,我知道的,哈洛德是个好孩子,我知道的。”
“。。。爷爷。。。对不起。。。事情。。。变成。。。现。。。现在。。。这个。。。对不。。。起。。。”
“不要道歉,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
爷爷的话让哈洛德露出了一丝平静的微笑,他无力的看着屋顶,喃喃道:“我想像。。。南督雷纹。。。那样。。。那样神气。。。我想像他那。。。样受欢迎。。。有。。。好多人。。。好多人喜欢。。。喜欢我。。。他们叫着我的。。。我的名字。。。我。。。我去帮助。。。助。。。他们。。。喜欢。。。我。。。我做的比雷纹。。。还要好。。。好多人。。。好多人。。。”
“哈洛德。”霍克抱着孙子大声的哭了起来。
“爷爷。。。我。。。对不起。。。我做了很多丢脸的事。。。我想。。。我想当个好。。。南督。。。让你。。。为我。。。骄傲。。。为了。。。对不。。。。。。”
“哈洛德?”
“。。。。。。”
“哈洛德?!”
“。。。。。。”
“哈洛德!!”
孙子的离去,家族的崩溃,窗外难以抑制的叫喊,众叛亲离的感受,这一切都让霍克这位老人感到难以招架。他的泪不停的流,并失语的笑着,有些疯狂,有些难以理解。
他穿上了为孙子准备的南督官服,他清楚的记得孙子穿上这衣服时的雀跃表情。
“哈哈。。。哈哈。。。”
他推开门,见到了正准备敲门的管家,他什么话也没说,举剑刺了下去。这位老人已经疯了,他一面走一面杀,一面杀一面走,走廊里,房间里,任何的角落里,他所看见的人都被其残忍的杀死,鲜血在空中飞舞,一蔟一蔟,溅的到处都是。
他疯了,彻底的!
深夜,炽热的火焰将元帅府完全的焚毁了。。。。。。
※※※※※※※
首都城东外的安德里克国家墓园。
一处风景秀美的坡地,也是死者安息的地方。除了在巨大而空旷的坡地四周种满了冷杉树外,坡地的中央部分则只有青翠而低矮的草皮覆盖着,不过从环境不难看出,这里或许真的是永久休息的天堂。
墓园里的冷杉树都是皇帝种下的,每一棵树下睡着的都是为国家做出巨大贡献的贵族,这也代表了一种特殊的荣耀。
清晨时分。
阳光透过冷杉树茂密的枝叶将点点温暖撒在了草地上,就连风也带着一丝留恋轻柔的舞动着。
这里和往常一样安静祥和。穿过绿油油的草地,沿着白色石板铺砌的小路前行,满身是血,衣衫褴褛的霍克走到了那座竖着十字架的坟墓前。
那是一棵百年冷杉树下竖立着的,乳白色的十字架,在它的下面有一个方型的铭牌,上面用帝国语写着:西德。库哈特。
他看着它,就像往常一样。
“又见面了,西德。”
他扔掉了剑,然后靠着冷杉树坐了下来。
“我们都认识60年了,难道你不想和我说会话吗?”
风拂过,带起了树叶的沙沙声。。。。。
“是嘛,你还在恨我不守信用啊。”他长长的感叹了一声,“我错了,西德。我错了,你也错了,我们错在不该太贪婪,如果我们只是市井小民,那一定会过的比现在愉快。”
霍克的目光中,那白色的十字架渐渐变成了西德的摸样。
“你比我幸运的多,不,你比我幸福的多,至少你还有孙女和女婿。”霍克有些失落,“西德,我恨你,我不会原谅你的。”
“。。。。。。”
“是嘛,你也恨我?”霍克颤抖着,紧紧的握着那十字架,“我就知道,你也会恨我的,我就知道。”
“。。。。。。”
“好了!我是不会让你独霸世界的。”他擦干眼泪,然后拾起了那把剑,“到了另一个世界,我们再继续吧,哈哈。。。。。”
血,从咽喉处喷了出来,在空中抛洒出了一道深长的弧线。
他倒了下就,如同巨石崩塌一般倒在了十字架旁,永远的。。。。。。。
早在几十年前,评论家就说过:善于政治的西德和军事强人霍克的如果能联手,毕将给帝国带来新的气象,可是这两人选择了不同的路,到最后也没有停止斗争。
历史就在这样的无奈中翻开了新的一页。。。。。。。。。
※※※※※※※
某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