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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三爷一呆。
“既然厌恶,那你又何必背着这个包袱?”
郎如铁一听,不由凄然一笑,道:“我背着的包袱本来就已经不少,多一个少一个又有什么相干?”
海三爷默然半晌,忽然道:“有一件事,本座一定要对你说。”
郎如铁道:“你说。”
海三爷盯着他瞧了好一会,才道:“本座没有杀柳平彦。”
郎如铁一怔,目光大亮。
“你是说柳平彦仍然活着。”
海三爷道:“他是否仍然活着,本座不知道,但三年前我并没有下令杀他。”
郎如铁道:“你岂非已把他五马分尸了吗?”
海三爷摇头。
“被五马分尸的并不是柳平彦,而是本堡的一个奸细”
郎如铁道:“他的人呢?”
海三爷接道:“已被本座逐出海星堡了。”
郎如铁瞳孔忽然收缩,神情冰冷冷的,道:“你会不杀柳平彦?哼!这种事情实在很难令人相信。”
海三爷沉默了半晌,缓缓道:“你把本座看成是个怎样的人,难道你以为我会在后辈的面前捏造事实?”
郎如铁道:“你为什么要放了他?”
海三爷冷冷道:“对他这种人来说,放了他比杀了他更好。”
郎如铁心头一震。
“你……把他怎样子?”
海三爷嘿嘿一笑。
他的笑是残酷的。
那笑容就像是一支刚吃掉了几支猴子的黑豹。
海三爷冰冷冷地道:“本座用血蛆毒液毁了他的容貌,就算是他自己,恐怕也无法从镜中认出自己了。”
郎如铁胸膛起伏,一双眼睛已布满血丝。
“他的人呢?”
海三爷冷冷地回答道:“本座赶跑柳平彦的时候,他还是活着的。后来情况如何,却是不得而知。”
他的话令郎如铁又惊又怒。
但更震惊的人,却是海飘。
当她听见海三爷用“血蛆毒液”对付柳平彦的时候,她立刻就已想到了“地狱”里的那个彩衣怪人。
那彩衣怪人全身血肉模糊,显然曾经身受严重创伤,但海飘一直都没有想到与“血蛆毒液”有关。
现在,她已明白。
她忽然间一切都已明白,那个彩衣怪人,一直都在维护自己,并竭力阻止自己进入“地狱”,甚至不惜牺牲性命。
原因很简单,因为这个彩衣怪人就是柳平彦。
(三)
往事本已如烟逝去,但忽然间又仿佛历历在目。
海飘虽然是个千金小姐,淘气姑娘,但却绝非无情,更非无义。
柳平彦对她好,对她一往情深,她是知道的。
唯一可惜的就是当时海飘的年纪实在太细小,她觉得当时并不适宜谈爱。
但无论她是否喜欢柳平彦,都已是另一个问题。
最要命的,就是海三爷是个暴君。
他不容许任何人擅闯海星堡,更不容许任何男人擅自亲近海飘。
柳平彦就在这种情况之下,无幸遭遇到悲惨的命运。
海飘虽然没有真正的爱上柳平彦,但很喜欢这个讨人喜欢的年青人。
柳平彦的样貌绝不难看,而且说起笑的时候,很少人能不被他逗得发笑。
柳平彦本是个很爽快的人,就象是郎如铁一样,而且比郎如铁还更风趣可爱。
@奇@但当海飘在“地狱”里看见那个彩衣怪人的时候,却已无法认出这个血肉模糊的人,原来就是柳平彦。
@书@这种事实在太令人心酸。
@网@这种事实在太令人心季。
柳平彦死了,他并不是被五马分尸,而是死在那神秘的“地狱”内。
无论柳平彦是死是活,都已无法改变目前海星堡内的形势。
白圣山和白天义一直都站在海三爷的左边,任由他和郎如铁说个够。
直到郎如铁不再说半个字,而海三爷也没有什么话可说时,白天义才冷冷的说道:“海堡主还有什么事情要交待?”
海三爷苦笑。
“本座似乎已经成为两位眼中的死囚了。”
白圣山淡淡道:“难道海堡主还以为自己能有突围而出的机会?”
海三爷摇摇头,叹了口气,道:
“没有。”
白圣山道:“所以这一天已是你的最后一天。”
海三爷道:“不错。”
白圣山道:“你若有什么要求,只要我能办得到,一定答应。”
海三爷想了一想道:
“你可知道本座的大悲九重劲已练到第几层境界?”
白圣山立刻回答:“第八层。”
海三爷点点头,道:“你对本座的事,果然都已了如指掌。”
白圣山道:“就算不是了如指掌,最少也是知之甚详。”
海三爷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难怪你从来都没有尝试过失败的滋味。”
白圣山沉默了很久,忽然长长叹息了一声:“我已失败过。”
海三爷道:“江湖上没有人说过你曾经失败,只是说你已经病死。”
白圣山道:“海星堡,强秦帮势力日渐庞大,对铁鲸门的影响实在不小。”
海三爷道:“这也算是失败?”
白圣山道:“铁鲸门虽然是由我一手领导的门派,但它的实力却是外强中干,除了我和白天义之外。各分堂,分舵的主管,俱是下驷之材,凭他们的份量,又岂能与贵堡及强秦帮争一日之长短呢?”
牡丹虽好,还需绿叶扶持,这种简单的道理是人人都懂的。
白圣山又叹了口气,缓缓道:“与其被人消灭倒不如让我死掉,使铁鲸门来一个风流云散。”
海三爷冷冷一笑。
“这一死一散,高明极了。”
白天义忽然插口道:“这是忍辱负重,铁鲸门虽然解散了,但总会有东山再起的日子。”
海三爷道:“现在已是铁鲸门死灰复燃的时候。”
白圣山道:“不错。”
海三爷忽然站直了身子,冷笑道:“本座的大悲九重劲若是已经冲破第九层境界呢?”
白圣山沉重的叹了口气,道:“倘真如此,白某两人今夕将死无葬身之地。”
海三爷忽然大笑。
“好!今夕本座就要你们两人死无葬身之地!”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已把全身内力都从口中逼出来,其威力之巨大,竟与佛门绝世奇功狮子吼不相上下。
八腿猫虽然站得很远,但已把持不住,登时脸色惨变,呕出了一口鲜血。
倘若海三爷再多说两句,八腿猫这条性命就大有危险。
但海三爷没有再说话,他的大悲九重劲已在刹那间发挥了惊人的威力。
他的大悲九重劲,是否已冲破了第九层境界?
令人惊心动魄的一刹那,一闪即逝。
这一幕三大绝顶高手的殊死战,并不长久。
蓬!
一声巨响,白天义像一块石头般,突然凌空抛起,然后又重重坠下。
海三爷的左掌还未击实。他就已栽倒过去。
但,白天义的掌力,又岂是可以小觑的?海三爷虽然击倒他.但他的掌力也已把海三爷震退三尺。
一声闷响紧接而来,海三爷与白圣山也互拼了一掌。
一掌已分胜负。
海三爷脸如紫金,全身肌肉仿佛突然同时萎缩。
白圣山脸色也是苍白得可怕,但嘴角间却已露出了胜利者的微笑。
他呛咳两声,身子也在不断摇晃.
“大悲九重劲,不愧是独步……武林的绝学……咳!咳!”
白圣山咳出了血。
但他一点也不在乎,他知道自己虽然已受了伤,而且伤势还可能不轻,但却绝对没有丧失性命之虞。
海三爷的大悲九重劲,毕竟还没有冲破第九层的境界。
六年前中秋之日,曾经成为秦大官人与魔刀老祖决战公证人的白天义,已躺在地上动也不动。
白盈盈脸色青白,缓缓的走了过去。
白天义呼吸微弱,他已垂死。
“小姐……你要保……重……”
说到这里,他的呼吸已突然中绝。
白盈盈没有哭。
她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很冷,比冰雪还冷。
她的目光像是尖锐的钢针,直盯在海三爷的脸上。
(四)
叱咤风云,不可一世的海星堡主,现在已变得比头狗还更不如。
他还没有死,但却已距离死神的怀抱不远。
白盈盈拨出了她的剑。
剑锋直指着海三爷的咽喉,只要一刺下去,海三爷就会立刻死。
她心中有仇。
她心中有恨。
她痛恨这个可恶的海三爷,杀掉了柳平彦。
她的目光是怨毒的,和她平时那种随和善良的脸孔完全两样。
她仿佛已变成了另一个人。
郎如铁看着她,脸上一片茫然之色。
他绝对没有忘记,当日白盈盈曾经劝他不要太过份,叫,他不要伤害无辜。
她表面上看来,是那么纯洁,那么善良。
但郎如铁并不是个呆子,他已渐渐发觉,白盈盈心机深沉,每做一件事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绝不会贸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