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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力反抗的一代乱武无力地被驱逐了……
走出一程后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转身倾诉着心底的疑惑,“我真的是主角么?”
他可怜兮兮的样子加上眼中饱含深情的泪水没有发挥应有的作用,两个未来君王心比金坚,斩钉截铁同声断喝,“你不是!”
“哎……”无语垂头丧气地往回走,红杏和豪鬼跳下马来,用枪剑顶了他的背,推他往回走去。
“不要再被依露利用啦!”
身后红杏和豪鬼又同时大喊,于是他的头垂得更低了。就这样,系出“乱武星”的无语在两个未来君王的亲自押送下,离开了战场。
这就是后世史学家所评论的事实,战争在后世两大帝王的联手之下,将最不安定的变乱因素踢出了战场,使战争回复到原有的轨道上。
“乱武星”,这个被世代相传、人人闻之色变的称呼,随着无语的离去开始沉沦,至少在这个时代,人们没有看到“乱武星”纵横在沙场之上,挑起腥风血雨。这也是继当年为抢救“天下第一美女”林婵之后,继当年三洲兵盟合力剿杀“乱武星”之后,东西两洲仅有的一次联军行动,还是在这种东西两洲打得头破血流的特殊时期……
战争的长卷被一点点拉开,每拉一点都在无数的血与肉中浸泡着,随着每一场血战的展开,越来越浓烈的血腥在这长卷上泼洒着凄伤的墨。是谁在饱蘸着浓墨?是谁在书写着更替?那清远天空,玄黄厚土,可曾有神明注视?他们是否在嘲笑着所有人的无力与无奈?也许就是那些藏于天际最深远的殿堂里癫狂的神明在拨弄着这一个时代的兴起,两个民族的碰撞,对于无数的生命来说,这却是必然要经受的哀伤的阵痛,可是,没有人能计算出这阵痛要持续多久。
前所未有的强大敌人,挟着毁灭性的力量,美丽富饶的东洲大地被铺天盖地的马蹄践踏着,冷静温顺的天空盘旋着摧人泪下的阴云,强盛千年的炎龙帝国终于迎来灾难,东洲生灵终于发现原来“末日”……也会距离自己这么近。
天不生英雄,万古如长夜!
勇士起于危难,越是黑暗就越是能涌出无尽的勇气。无数默默无闻的名字淹没在这场战争中,汇聚成钢铁与灵魂的洪流漫过大地;无数璀璨高傲的名字腾飞于这战场的天空,绽放着最华美的闪光,照亮了这一片阴云密布的天空。看那些战后的坟茔,无名的、有名的、外族的、本族的,都是本国之内无愧的勇士!
这注定是一场伟大的战争。这注定是一段辉煌的历史。
无数的人投入了战争,奋力推动着历史的车轮,这鲜血飞腾的画卷的主色调,便是从生命与灵魂里流淌而出的滚滚刺目之红。不屈的目光、澎湃的热血、骄傲的刀枪,跃动在这战争画卷里,镌刻在所有人的骨髓里,被后世铭记在墓碑之上。
这个时代,被称作——苍茫纪元!
第四卷 乱世之玄月 第291章 坏消息
阳光透窗投进屋内一片明亮,红甲的男子靠着椅子仰面躺着,两脚在身前几案上架起,看上去似在享受着难得的安静。黑色的长发直垂了下去,那脸上挂着无声的疲惫,两只手像是失去了力气一样挂在身体上,悬在椅侧。刚刚结束了一场恶战,来不及擦一擦战甲便已经熟睡了,那红甲上的血迹已经干涸变成了墨黑,年轻的东洲之主,在此刻全无防备。
门被轻轻推开,阳光迫切地闯了进来,秋风里的萧瑟也随后跟着,屋内便添了些许的凉。白衣女子款款步入,在她的手中,一把长约三寸的小刀反射着阳光,锋利雪亮。奇'…'书'…'网红杏甚至都没有动一下,连日的征战让他疲倦欲死,直到这女子站到了身边也一无所觉。小刀亮得可以映出人影来,悠悠地探向红杏的脸,偏过三两寸即可抵达他的咽喉,在女子的另一只手上,则是带着温暖水气的白毛巾,是个吸收血液的好材料。
一只熟睡的狮子和一只受伤的兔子本来就没有什么分别的。
是蓄谋已久的杀局么?轻盈的步伐,锋利的小刀,疲惫的战士,根据各种诡异故事里的情节来看,答案呼之欲出,可是……
“别动,小心伤着。”女子熟练地用湿毛巾擦着红杏的脸,然后细细地用小刀开始刮着他下巴上生出的短短胡须。
是嗲嗲的台剧还是造作的韩片?温柔的女子,血战的帝王,呃……扯远了……
“第七次看到豪鬼了,第七次正面交锋了,呵呵,好烂的战争啊。”
岑岑微微笑了,听出了这声音里充满了疲惫以及深深的倦怠,“他还好么?还带着那个吓人的面具?”
“是啊,当时是为了躲那个黑蛮的女人,现在又是为什么呢?”
“我猜他是在躲着你吧。”
“我也想躲开他,只是……毕竟是不可能的……”
“我越来越想以前了,那时候咱们到处走,根本不必担心什么。”
红杏沉默了。岑岑也结束了动作,将毛巾小刀放在几案上,挨着他的腿坐到地上。于是他们的身影在光明中凝止了,顺了门的方向看过去,那一角天空依旧明朗。
“林妹妹昨天也在战场上,豪鬼用剑刺伤了她。”
“我知道,我刚从她那来,只是轻伤,可林丫头还在屋里哭呢。”
“难为这丫头了,本来她不该卷进来的,可豪鬼一直在招惹她。”
“他到底想做什么?为什么偏要伤这丫头?他不是很疼林妹妹的么?”
“这小子是想把北洲也拉进战争,我不知道他到底是哪来的自信能一举取下两洲之地,可我知道,他这是在玩火!”
“难道……他想死么……”
岑岑看到红杏仰着头笑了,那笑声很是古怪,然后她看到这男子翻身而起,一拳砸在几案上,狂笑更甚。白色毛巾翻卷着落到地上,沾了满身的灰尘,那小刀则是滚到了一旁,静静沐浴在阳光里,亮得晃眼了。
“想死吗?想死吗?这究竟是为了什么?谁告诉我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红杏天生豪侠性情,万事在他眼里只有极简单的“对与错”,可时局终究还是将他逼上了一个难堪的境地。
战场,原本就没有什么对与错,东西两洲的恩怨纠结要靠什么来化解,这根本就不在他的“对与错”的理念之中。战争的浪潮是从东洲入侵开始,还是从南洲入侵开始,或许是从更遥远的年代开始,他全然没有想过,他唯一清楚的就是这浪潮将他推到了最高处,一个他不曾想到达的高处,而身在这高处,他又不可避免地要去面对更汹涌的浪潮的冲击。战场,这个他原本十分向往的男儿之地,到头来只是尸体的埋骨之所。
三年了,每一次他都冲锋上阵,亲手斩下无数侵略者的首级,东洲将士将他奉为“战神”一般的神灵。红甲烈马,雉翎长枪,就连他的敌人也震惊于他的勇猛,可除了有限的几人,谁又知道这男子已厌倦了战场?
“为君采薇兮翻山为君披甲兮缝衣为君征战兮泪连连为君守望兮丝带宽”
轻柔的歌声飘了起来,像情人的手在抚弄着红杏乱糟糟的心情,不同于以往一贯的清丽的是,这歌声笼进了悲伤与凄凉。
“对不起,我变态了……失态了……”
“没关系,男人都会有变态的时候……”
黑色击碎了光明,将屋里压得暗了一片。一把调侃的声音响了起来,“我什么时候能找个女朋友呢?我现在好歹也是一个王爷啊,怎么高官富商之中没有人把女儿送到我家门口呢?可怜了。”
沉稳的身影大步走进屋内,红杏和岑岑忍不住从心里高兴,这个当年还*头*脑的孩子如今越发的雄健了,那一脸的灿烂却依然如故。豪鬼曾经赞叹于这黑甲男子日益成熟的军事才华,发出“天生月光寒”的颂扬之词。
“兵荒马乱的,谁愿意把自家姑娘交给一个当兵的?月光,我有两年多没见你了,是不是把我给忘了?”岑岑微笑地看着这个在解甲关相识的小伙子。
月光寒将头盔随便抛在一边,抢前拉着她的手臂,“岑岑姐,我想你也好些日子了,早听说你跟陛下来了这清华城,可我抽不开时间过来看你呀。”
“我信你才怪,每天就想着打仗打仗的。陛下?这称呼倒显得生分了。”
“没办法,官大一级压死人,他的职称太高了,我得尊敬他呀。”
红杏瞪了一眼过去,骂道:“倒学得贫嘴了,说了私下里别叫‘陛下’的,听着就不舒服。今天跑来干吗?泗水关那边谁在抗着?”
“我交给靖萱将军了,若是只守不攻,三五天内,西洲军攻不下来的。我这次跑过来,是有件重要的事和你商量,如果安排得好,就可以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