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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亮大怒道:“你还敢说你做的不是亏心事,我说你简直是丧心病狂!”
戈振军用手势止住何亮,退过一边,咕浓道:“你审问他吧。其实此事已是铁证如山,还何须审问!”
戈振军回过头来问耿京士:“什么私事?犯的罪行,抵赖不了!”
何玉燕道:“他到底犯了什么罪?请你说吧。我总该有权利知道吧?”
何亮的眼泪已经流了下来,但声音却是十分冷峻,说道:“昨天晚上,他根本不是去会什么朋友,而是回到你的家中,杀了你的爹爹!”
雨已停了。但何亮此言一出,却是恍如在何玉燕的头顶上空响起一个晴天霹雳!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呆了一呆,茫然问道:“何大叔,你,你说什么?”
何亮流着泪叫道:“他是你的欠父仇人,你还不知道么?”
何玉燕晃了几晃,好不容易才稳得住身形,叫道:“我不相信!我不相信!爹爹怎会死在他的手下?”
何亮摇一摇头,叹息道:“大叔几时对你说过谎话?你不相信也得相信,你的爹真的已经被奸人害死了。这个奸人就是——”
何玉燕抢先叫道:“这个奸人绝不会是他!”
何亮道:“我亲眼看见的,还能有假?”
耿京士冷静得出奇,说道:“大师兄,师父遇害之时,你在不在家?”
戈振军咬牙道:“我若在家,焉能容那奸人逃走?”
耿京士道:“那么我想问何大叔几句话,可不可以?”
戈振军道:“可以”
何亮余怒未息,哼一声道:“你还想狡辨?”
耿京士道:“我还没有问,你怎么知道我是狡辨?”
何亮道:“好,你问!”
耿京士道:“师父是昨晚什么时候遇害的?”
何亮道:“约莫将近二更时分。”
耿京士道:“昨晚我们住在牛眠镇……”
何亮迫不及待地截断他的话道:“牛眠镇离咱家不过二十五里,以你的轻功,半个时辰也足够来回了。”
耿京士道:“昨晚二更到三更时分,牛眠镇一直在下着雨。那时候你在家中,外面是不是也下着雨?”
何亮道:“是在下雨。”
耿京士道:“我记得师父有早睡的习惯,那时候他已经睡了吧?”
何亮道:“我不知道他是否已经睡着,但我听得他好像在梦中发出一声惊叫,我跑到他的房间去看,那时你这奸贼已经把他害死了!”
何亮口口声声,说是他亲眼看见,似乎已是没有辨驳的余地了。
耿京士忽道:“师妹,你的爹爹有没有点着灯睡觉的习惯?”
何玉燕道:“当然没有。”
耿京士道:“大叔,你听见师父呼叫,想来不会先点亮了火把,才跑去看吧?”
何亮道:“不错,我没有看清楚你的面容,但我看见了你的背影。那时候你正从窗口跳出去!你是十岁那年拜师的,今年二十二岁,十二年来,我看着你长大,看了十二年,纵然我老眼昏花,也绝对不会认错了人!”
耿京士道:“若在平时,你看见我的背影,就能认也也是我,那不稀奇,但是昨晚——”
何亮道:“昨晚怎样?”
耿京士道:“昨晚下着雨,无月无星,依你所说,我又正在施展轻功逃跑,你又怎能从瞬息之间所见的背影就认得是我?”
何玉燕心头一宽,说道:“是啊,大叔,恐怕是你对他先有了偏见,这才——”
何亮厉声道:“耿京士,你以为这样狡辨,就可以脱了嫌疑么?不错,我是没有看得清楚,但我可听得清楚!”
何玉燕道:“你听见什么?”
何亮道:“我跑进你爹房间的时候,听见他正在骂:“你这畜生,我教给你的武功,你竟用来——,话声中断,没有骂完,他就咽了气了。”
“畜生”通常只是用来骂忤逆的儿子和徒弟的。倘若何亮说的不假,凶手的确似乎是除了耿京士就没有第二个人了。
耿京士面色大变,呆了片刻,忽地问道:“大师兄昨晚你何以不在家中?”
戈振军还没开口,何亮已是怒气冲冲地替他回答:“岂有此理,难道你还想反咬你的师兄一口吗?玉燕的爹就正是因为你骗走了他的女儿,给你气出了病来。昨晚戈少爷是给他镇上抓药的。四更时分,他方始回来。”
戈振军道:“我到药店拍门,有药店的老板可以替我作证,那时镇上正敲三更。”
耿京士叹口气道:“我可没人作证,看来我是非背这黑锅不可了。”
何亮大怒道:“你这奸贼,你这样说,难道是我和你的师兄串通了来害你不成?”他怒不可遏,一巴掌就打过去。
耿京士闪身避开,说道:“何大叔,你服侍师父多年,我是把你当长辈一样敬重的。请你不要开口就骂,伸手就打。否则——”
何亮大怒道:“否则怎样?你这杀师逆徒,我恨不得吃你的肉!”
他的武功虽然远不及耿京士,但咫尺的距离,他拼了老命,一扑上去,耿京士还是被他抱住了。他果然张开口就咬。
耿京士也似动了气,双臂一振,将他推开。
咕呼一声,何亮倒在地上。
戈振军连忙将何亮扶起来,一探他的鼻息,已是气绝!”
戈振军面色铁青,放下何亮的尸体,拔剑出鞘,喝道:“耿京士,你想杀人灭口,可还有我呢!”
何玉燕这一惊非同小可,叫道:“什么?何大叔,他、他已经死了么?”
耿京士这刹那间不觉也呆住了。刚才那一推,他自己觉得并没有用多大力气,难道真的失手将他打死了?”
他心神尚还未定,戈振军已是唰地一剑向他刺来。
耿京士出剑抵挡,叫道:“失手打死何亮,是我的过错。但杀师之罪,我决不能承担!”
何玉燕也吓得慌了,叫道:“大师兄,你怎不容他分辨?”“他还有什么可分辨的?”
“他为什么要杀师?不错,我们是做出败坏门风的事,惹得他老人家生气。但我绝对不能相信京士会害怕爹爹的责罚就敢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
“当然不会仅仅是因为这件事情。”
“那是为了什么?为了什么?”
戈振军板着脸道:“你一定要知道?”
何玉燕道:“我一定要知道!”
戈振军叹了口气,说道:“我怕你受不住,本来不想让你知道的——”
何玉燕哽咽道:“爹爹死了,何大叔也死了,还有什么事情更能令我受不了呢?”
戈振军继续说道:“我本来不想让你知道的,但不让你知道,你就会说我是公报私仇。好吧,你既然要知道,那就告诉你吧。因为他是满洲的奸细!”
这个刺激果然更大,大得令何玉燕都站立不稳了。
何玉燕站立不稳,坐在地上,颤声说道:“大师兄,你、你有什么凭据,说、说他……”
戈振军道:“过去一年,你们住在什么地方?”
何玉燕道:“松花江畔,一个渔村。”
戈振军喝道:“为什么要跑到满洲人的地方?”
何玉燕道:“那是为了避免碰见相识的人。”
戈振军道:“耿京士,我要你回答我!”
耿京士道:“师妹已经替我说了,你还要我回答什么?”
戈振军道:“只怕你是瞒住她吧!我说,你跑到那个地方,是因为便利你和买主接头!”
耿京士脸上挂着苦笑,目中则已露出凶光,涩声说道:“不出我的所料,大师兄,你果然是要找个借口我?乒乒乓乓,他们又打起来了!
何玉燕叫道:“你们暂且不要打好不好?大,师兄,我有话要说,有话要说,求求你——”
耿京士道:“师妹,别求他了。他不会放过我的。”
戈振军却叹口气道:“师妹,你还不相信他是坏人吗?好吧,你有什么疑问,说吧!”
何玉燕道:“我们在那里打鱼为生,同一个村子的都是,渔民。在那里住了一年,根本就没有见过满洲官员。要说有“买主的话,那也只是收购我们鱼虾的买主。”
戈振军道:“收买奸细,并不是一定要由官员出面的。”
何玉燕道:“村子里没有几个人,他也很少和外人来往。我看不出有什么可疑人物。”
戈振军道:“有一个三角眼、招风耳的汉子,你认得吗?”
何玉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