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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琳，我一定会……”我想做出承诺，但心中却跳出了一个念头打断了我。我并没有仔细考虑过灵媛玉回来之后我该怎么办。不过，媛玉既然已经有蓝靖轩了，应该不再需要我照顾了吧，“我只会爱你一个人的。”
娇琳一愣。面颊拉动嘴角，眼睛一眨，微笑，“嗯，我也是。”
“似乎有朋友到了。”圣慕瑶向水潭对面的树林望去，“出来吧。”
娇琳和我也随着慕瑶的目光望去，只见树林之中火光一闪，现出两个人影。两人走出树林，是珖璐璃和漫真白泉。
灵娇琳和我立即戒备起来，左手握住剑鞘。圣慕瑶却微笑着，让我们不要惊慌。
圣慕瑶向她们挥手，“来吧，过来一起坐会儿吧。”
珖璐璃和漫真白泉也不客气，步入凉亭，坐在石桌边。
“你身体恢复得不错嘛，这就出来游山玩水了？”珖璐璃翻开一只未用的茶杯，提起茶壶倒上茶水。
“托你的福，我已经完全恢复了。”圣慕瑶微笑道。她并没有用“朕”作自称。
珖璐璃边为漫真白泉倒茶边说：“啊哈哈，那也好，也好呀……”她自言自语，宛若自嘲。
“你们来得也真够慢的，我都打算回去了。”慕瑶嘲讽道。
珖璐璃以两指提起自己的茶杯，看着圣慕瑶，“你我打了十几年的交道，废话早都说尽了，我不想再重复了。”珖璐璃把茶杯端到唇边，目光下垂。她保持这个姿势，小口抿着。
忽然安静了下来，没有人说话。漫真白泉也有些不自然，她刻意躲着我和娇琳的视线。此时，耳边只听得飞溅的流水声。
珖璐璃是在等圣慕瑶的答案。
“朕可以为你的慏类部队提供能量支持，直到你们安度此生。”圣慕瑶悠然道。
珖璐璃听罢，将茶水一饮而尽，“乓”得一声，把茶杯放在石桌上。依旧闭着眼睛。
圣慕瑶伸出右手，指尖点在珖璐璃的额头上。点点白光从慕瑶的指尖溢出，珖璐璃的额头上闪过一个白色印纹。白光消散，慕瑶收手。
珖璐璃睁开眼睛，“白泉，我们走。”她起身，向凉亭外走去。
漫真白泉似乎被吓到了，“哦”了一声。她忧虑地看了看我们，也起身跟了出去。
一阵火光闪过，两人消失在树林中。
“他们这是？”我试着问圣慕瑶。
“珖璐璃是答应了。”圣慕瑶望着树林深处，“我今天来此，正是为了等他们。傲焕桀早就设想过我会重新夺回天琳花的情况，珖璐璃也是知晓的。傲焕桀赌定我的思想会受到他的影响。既然我现在的目标即是建立一个众生平等的帝国，与傲焕桀的方向也是一致的，珖璐璃就没有理由再反对我了。”
一种奇怪的思绪涌上心头：你真的还是我们认识的那个圣慕瑶吗？她在利用着一切可以利用的资源，团结着一切可以团结的人。但是她到底想要做什么呢？
圣慕瑶看向我们，“好了，帝国内部又暂时平定了。下一步，让我们一起完成帝国的真正统一吧。不过我不想再动用任何武力了。”
原来如此，不过倒也不赖。帝国内部纷争不断，彻底统一于国于民都是好事。只是，另外四国会就此收手吗？
“我们一起加油吧。”灵娇琳开心地笑着。她的笑容甜美而温暖。
忽然，圣慕瑶打开了她的全息窗口，灵王的全息投影浮现。灵娇琳和我起身，行礼致意。
“陛下。”灵王行礼，“陛下身体康复，臣下甚是欣喜。愿陛下万寿无疆。”
“免礼。”圣慕瑶道。
“适才小女灵媛玉回归，平安无恙，特此告知陛下。谢陛下一直以来对灵媛玉的关心。”
“善。朕有一个不情之请，可否让令嫒归于朕之麾下。”
“灵媛玉乃陛下之臣属，任凭陛下调遣。”灵王躬身。
“很好，朕要谢谢你。”
“我即刻命灵媛玉引三千海燕骑士前往圣京。”
圣慕瑶忽然一笑，忍俊不禁，“好的，让她快来吧，朕很是想念她。”
灵王再行礼，全息窗口挂断。
圣慕瑶不禁摇头，“灵王真是老奸——老谋深算。形势刚定就倒向我这边了。而且把灵媛玉送来，还不忘让三千海燕骑士来做牵制……”
稍息片刻，我们开始返程。路上，我和娇琳提起了媛玉的事情。我对她说，既然现在媛玉有了蓝靖轩，我自然不会对她再有任何想法。灵娇琳也表示相信我的承诺。此时，我和娇琳都从未设想过蓝靖轩会将媛玉抛弃，甚至连闪念都没有。灵媛玉毕竟是娇琳的亲妹妹，听到媛玉回来，娇琳的欣喜远大于忧虑。
*
回到皇宫，我们开始考虑灵媛玉来了住哪。圣梓渊的宫殿虽然还空着，但他随时也可能回来。圣慕瑶说可以去启封一个空闲的公主寝宫。娇琳说，她想先和媛玉住一晚再说，之后让媛玉自己选吧。
时间流逝着，我心怀忐忑地等着与灵媛玉再见面的瞬间。我甚至在想象着会不会有什么惊喜，比如身边的某个卫兵忽然散去幻化，变作媛玉的样子。然而，现实却出奇地平静。
睿柯炜正通过全息通信为我讲述圣京周遭的布放以及用意，灵娇琳过来对我说，媛玉已经进皇宫的大门了。我和娇琳一起迎了出去，转过几道门，在通往大殿的正路上看到了灵媛玉。
灵媛玉一身蓝色戎装，后面跟着六个士兵。她面容冷峻，目光深邃，让我都有些不敢认了。顾不得什么礼节，娇琳和我一起跑了过去，“媛玉！”
媛玉抬起头，向我望来。冰皮始解，波色乍明。她的眼睛似春水，清凉中透着柔美。“姐姐！凌恺！”
娇琳和媛玉拥抱。
“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大家都好想你好想你呀。”泪水从娇琳的眼角滑落。
“我也是，我也好想你，好想大家啊。”灵媛玉笑着，眼睛也湿润了。
我在一旁看着，享受着这份安详。
两人分开，娇琳擦拭着泪水。媛玉看向我，双手略抬起。
“欢迎回家。”我说道。但我两手垂着，并没有回应她。
灵媛玉试着微笑，面颊拉动嘴角，“谢谢。”
“那个……”我有点尴尬，不敢看媛玉的眼睛。
当我的视线扫过她的眼睛时，一个闪念在我心海闪过：连礼节性的拥抱都不可以了吗？
当然可以……我抬起双手，向前一步，拥抱。我本想就是简简单单地抱一下就分开。然而，当她的发梢触到我的面颊的时候，脑海中的回忆山洪般涌现，重击着心房。不自觉地，我收紧了双臂……
最终，我克制了冲动，两人分开。
媛玉微笑，如霞光，“我还要先去见皇帝陛下，我们一会儿再见喽。”
“一会儿见。”灵娇琳道。
灵媛玉转身，向大殿走去。我和娇琳矗立着，望着她的背影。
“你还是很想念她的吧。”娇琳问我。
“……是的。”我准备照实回答。
“没关系，我何尝不是……”娇琳一声叹息，“我们琳玛王族，再也不要分开了……”
*
陛下和灵媛玉聊了许久，我和娇琳在外面等着。睿柯炜和睿凝珊忙完军务之后也回到皇宫。晚上，我们聚餐，为媛玉接风洗尘。
晚宴安排在会客厅，我们皆着便服，六人围圆桌而坐。我左边是睿柯炜，右边是娇琳，娇琳右边是媛玉。今天媛玉和凝珊一见面就聊得很投机。但是媛玉刻意回避着她在外星经历的话题。娇琳悄悄对我说，不用着急，晚上回去她自有办法。
“……话说，你们喝酒吗？”灵媛玉忽然问道，“我在外星的时候喝过一次，我还想再尝尝。这里有的吧。”
“我也要喝。”睿凝珊附和道。
“酒当然有，要葡萄酒还是苹果酒？”圣慕瑶说。
“那些都不好喝啦。”媛玉自己调出菜单，挑选着，她点了一种我没从未喝过的酒。
“那是烈酒诶……”圣慕瑶提醒道。
“要烈酒才好。”灵媛玉笑道。
酒瓶从桌子上冒了出来，媛玉打开就倒在自己的杯子里。
“我先干为敬。”媛玉端起杯子，一口喝了下去。
我不知道这是她从哪里学来的礼节。我们看着她，不知道如何回应。但是她喝下去之后，却拧着眉，看起来很难受。
“媛玉，没事吧……”娇琳关切地问道。
“哈，我没事。”媛玉笑道，“你们也来尝尝？”
“我也要。”凝珊给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一小口，就被呛得咳了起来。
最终，我们还是没有去尝试这种烈酒。但是凝珊和媛玉却一人一口喝了不少。她们两个很快就醉了，面颊通红。
说起来，这几天倒是我疏于照顾凝珊了。她和威皓伦在战场交过手，虽然这几天她一直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