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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龟裂，光芒从缝隙中冲出。仅一瞬间，男孩整个人就化作光团。光芒散去，彻底消失不见。
“再见了，我的兄弟。”圣梓渊喃呢道。
“现在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了吧？”涵姮璇搂着圣梓渊的脖子，娇嗔道。
“你跟我来。”圣梓渊放下涵姮璇，两人一起走进中央控制室。
他们一进来，中央控制室的灯就亮了起来。一旁的全息界面显示启动信息。圣梓渊站在要塞主控系统界面前，开始翻阅这里的资料。
“你有这里的控制权？”涵姮璇在一旁看着那些难懂的资料，问道。
“当然，这里原本是弥德利特的要塞。自从我出征以来，我就被父皇赋予了弥德利特一切设施的最高权限。”圣梓渊答道，他的眼眸在资料之间迅速流转。
“那你刚才……”
圣梓渊猜到了涵姮璇想问什么，“这座要塞已经荒废多年，我只有进入中央控制室之后才能把它唤醒。”
两人身边弹出一个画面，里面显示五名游骑士正在和机械士兵纠缠。圣梓渊立即命令机械士兵撤退，并为游骑士们亮起路灯。
“这些机械士兵一直守护着这里，正因为有它们，要塞里面的东西才没有跑出去。”圣梓渊边说着，边抬起左手。他护腕上的计算机开始拷贝要塞系统里的资料。
“那些血和肉究竟是些什么东西呀？”涵姮璇还心有余悸。
圣梓渊并没有直接回答，从他的护腕上投射出了一排全息影像——那是一个个畸形的胎儿。全息图像下方缩略图的编号从五百多直到一千余。
“这……这是什么？”
“失败的试验品。”圣梓渊的话语中带着叹息。
“什么？”涵姮璇没想明白。
“你跟我来。”圣梓渊打开了控制室的另一扇门。
两人走过去，眼前是一处巨大的圆形空间。红色的血肉四处散落着。绕墙一周，放满了一个个透明的罐子。而空间的中央是一个深坑，边上有一圈护栏围着。圣梓渊和涵姮璇走到围栏边，向下看去，其景象触目惊心。
直径近百米的池中尽是血肉。这些血肉还活着，在缓慢翻腾着。
“最后一块拼图终于拼上了。”圣梓渊轻叹道。
“梓渊，我有点害怕了。快告诉我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这里就是睿王刺杀父皇的地方……”圣梓渊停顿了一下，调整情绪，“也是我和我姐姐的出生之地。”
“你说什么？”涵姮璇扫过那一圈透明罐子，她终于意识到了那是什么，那是人工**，“可是，为什么？”
“我的母后，是慏。”圣梓渊闭上双眼。
涵姮璇愣住了，帝国皇后竟然是慏？
“母后在我十岁时就离世了，母爱无可替代，这十一年来我一直思念着妈妈。”圣梓渊闭着眼，栏杆支撑着双手，“直到来这里之前，我在心底还是无法接受我妈妈是慏。但现在眼前的一切，轰塌了我最后的心理防线。”
涵姮璇抱住圣梓渊。
“父皇为了让他和母后拥有真正的爱情结晶，就在这里展开了大规模的试验。要瞒过世人，我和姐姐必须拥有琳玛王族的血统，尤其是反星压力场能力。”圣梓渊的眼角有泪水滑落，“慏与人的融合，我即半人半慏之身。”
“什么半人半慏，你就是你啊。”涵姮璇紧紧的抱着圣梓渊。
“我？你看到这个池子了吧。”圣梓渊向下面望去，“这池子原本是一个储存**培养液的地方。在父皇遇刺之后，这座要塞就荒废了。有一部分试验样品不知怎么掉进了池子里，这些细胞疯狂地繁衍，侵蚀了片领域。”圣梓渊看着自己的手，“这满池的血肉，和我身上的细胞有着几乎一样的基因。”
“梓渊……”
“我看到那个男孩子的时候也吓了一跳。他的出现在我意料之外，却也在情理之中。”圣梓渊看着怀里的涵姮璇，忽然笑了笑，“那时候你也吓坏了吧。”
“当然了，他和你小时候几乎一模一样。”涵姮璇略带委屈地说道。
“好了。”圣梓渊摸了摸涵姮璇的头，“也不是一点好事都没有嘛。至少我给你的委托已真正完成。睿王刺杀父皇的动机彻底查明了。”
“嗯嗯。”涵姮璇点了点头，“梓渊，你要记住，不管怎样我都会永远和你在一起。”
“谢谢你，姮璇。”圣梓渊习惯性地抬头望去，“我们走吧，别让你的朋友们等得太着急。”
圣梓渊命令机械士兵进入要塞中央区，开始清理工作。顺带一提，要塞荒废的这几年中机械士兵一直没有进入中央区的权限。
圣梓渊拉着涵姮璇的手，向外走去。大批机械士兵从不同入口进入试验区，收集并销毁一切异物。
“你会毁了这座要塞吗？”涵姮璇问道。
“不，我想留着这里。”圣梓渊微笑道，“或许我以后还要用到它。”
涵姮璇面颊微红，偷笑着向下瞄了一眼，又盯着圣梓渊的眼睛。
“喂，我可不是说我能力不行啊。”
“那你证明给我看。”
*
几个小时之后，圣梓渊和涵姮璇两人坐在星港之环的一个小枝桠末端的花园里，望着绿色调的安缇伽星。这个小花园并没有正式的名字，但对于两人来说意义非凡。这是他们初次相遇的地方。
十三年前，皇帝和皇后来安缇伽星港视察。圣慕瑶并没有跟他们一起来。圣梓渊一个人无聊，就偷偷溜了出来。当年的他身为皇子，又没有要继承皇位的压力，日子还算悠闲。他走着走着，就走到这座小花园。他见这里景色不错，又没有什么人，就坐下来轻声地哼起歌来。他并没有注意到一个小女孩被他的歌声吸引过来。小女孩站在一旁安静地聆听着……
如今，两人再度坐在草坪上，涵姮璇靠在圣梓渊的肩膀上。两人一起轻声哼唱着儿时的咏叹调……
第一百零九章 心之温度
弥德利特，圣京。
这天上午，我和灵娇琳两人走在圣京街头。脚步散漫，并没有目的地。眼下的圣京仍旧是一座空城。圣慕瑶的回归让弥德利特的子民又看到了希望。不时有人从我身边匆匆走过，他们大都带着笑容，重返家乡。
我停下来，望着道路的尽头，宽阔的街道被阳光铺满，但却感受不到丝毫温暖。
今天早上，我们再次尝试联系灵媛玉。她的通信仪依旧处于关机状态，亦无法定位。同时，蓝靖轩也联系不到了。灵延瑭告诉我们，他的部下观察到媛玉和靖轩一起离开了琳玛太阳系，但之后不久就摆脱了特工的追踪。
不知道现在媛玉怎么样了。
“凌恺。”娇琳轻声叫我的名字。
我回过神来，微笑了一下，“嗯，娇琳。”
一路上我们都没怎么说话，甚至从邯燕城逃亡开始，我们的交流就不多。在我心中，娇琳依旧无可替代，但现在我已经没有最初的那份狂热。对于她的爱，除了单纯喜欢之外，又添加了许多许多其他的感觉。
“你在想什么呢？”娇琳微笑着问我。
“我嘛，我在想今后的路该怎么走下去。”我望着娇琳，试着露出笑容。
“和我说说你的想法吧。”娇琳浅浅地笑着，“我还没有媛玉和你那样心灵相通的默契，所以……”
“不，和那个没关系。”为了避免误会，我还是和盘托出吧，“我和媛玉这一路上遇见了太多事情，这些事情对于经历过星战的哥哥姐姐们可能不算什么。但对于我的冲击还是很大。傲焕桀入侵琳玛星的阴影还在我心底，但琳玛人对慏类的屠杀也让我难以忍受。对了，娇琳。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那个说法——慏类与人类拥有相同的灵魂。”
娇琳抿着嘴唇，“我可以接受……”
“我知道对于你来说还不是那么容易接受。”我轻叹一句，“但发生了这么多事，我们也该领悟了，接受现实吧。”
娇琳握住了我的手，在这寒冷的秋天里终于感受到了一丝温暖。
“凌恺，现实并不可怕，只要我们一同面对就好。”娇琳微笑着说。
我看着她，略惊讶于这话是从她口中说出来的。
“呐，我已经不是那个忧郁的灵娇琳了。你有什么心事都可以和我分享，我不会再想以前那样患得患失了。”娇琳温暖地笑着，“自从死过一次之后，我的心态改变了很多。不要小看我，站在你面前的是一个羽化新生的灵娇琳哦。”
“竟然被你安慰了。”我用食指在她的鼻尖上轻轻地刮了一下。我几乎是下意识做出这个动作的。
“呀。”娇琳一惊，略带娇羞地一笑。又如同报复一般，也碰了碰我的鼻尖。
阳光终于映进心房，“娇琳，有你在真好。”
日光照耀下，我隐约看见娇琳胸前的日烈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