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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我是个多余的存在，那最好还是少和别人接触。等到了那一刻，就让我静悄悄地走吧。想起当年睿柯炜近乎发疯的样子，我不想让你和他一样。”
“娇琳，”我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她的身体轻微颤栗，“我不会再让你在离开我了。我们终有一死，灵魂终会湮灭。别去管什么预言，什么命运了。好好活下去，让每一天的自己都是快乐的，这就足够了。”
娇琳转过身，她的眼睛微红，微笑着，冲我点了点头。她看我的眼神，犹如一汪暗夜中倒影着蓝月光的泉水。这就是那个我在琭璘古堡誓守一生的女孩。
这一夜，温暖而安逸。
第一百零七章 圣灵初现
琳玛星，弥德利特。
布鲁塞斯的海燕部队正看押着慏类部队飞过弥德利特的南部海岸线，圣慕瑶、睿柯炜和灵延瑭飞在队伍最后。虽说是看押，但布鲁塞斯的部队只有一万。如果慏类真有什么异动，灵延瑭还真拿他们没办法。
灵延瑭本是率军支援延心市的，但是他们到达时战斗已经结束了。圣慕瑶正命令慏类部队返回弥德利特。灵延瑭的部队与圣慕瑶会和，一起向弥德利特飞来。
一路上，圣慕瑶和睿柯炜两人有说有笑的，柯炜应该是在和她讲这五年以来发生的事情。灵延瑭悄悄看着他们，他捕捉到圣慕瑶的笑并不是那么自然。
作为星战中帝国情报网的掌控者，没有什么能瞒得过灵延瑭的眼睛。似乎也因为这样，圣慕瑶也不在他面前掩饰什么。不论圣慕瑶想或不想，她都是要承继大统的。睿王虽然执掌皇权已久，但至今为止仍未称帝。他似乎是早已预知圣慕瑶会复活，未避免她复活后直接将矛头朝向自己，睿王仍称摄政王而已。虽说如此，但睿王似乎并没有试图阻止过圣慕瑶的复活。
“怎么每一个皇帝都喜欢解封天琳花玩呢，自己又不见得能控制得住。”灵延瑭在心中喃喃道。
“延瑭。”圣慕瑶忽然叫了他一声，金龙便靠了过来。
“啊，什么事？”灵延瑭被吓了一跳。他刚想起来天琳圣灵是会读心术的。面对即将到来的盘问，灵延瑭澄净思绪，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但圣慕瑶并没有问他这个，“延瑭，你知道娇琳现在在哪吗？”
“娇琳？”灵延瑭的思绪中已经闪过了“流涟旅店”这四个字，知道嘴硬无益，便说道，“她在圣京的流涟旅店，一个小旅店，查一下地图就……”
“我知道那里。”圣慕瑶笑着说，“我有事要去找他们，你先把慏类部队带到禁卫军军营吧。我先走了。”
话音刚落，圣慕瑶从金龙上跳了下去。
“喂喂……”灵延瑭像喝水被呛到了一般。看着圣慕瑶自由落体般的速度向地面降落。此时灵延瑭就算是喊，她也听不到了。延瑭心中暗想：你走了我怎么办，我可管不住他们啊。
灵延瑭回过神来，看着旁边金龙上的睿柯炜和还昏迷着的德傲雷。感觉自己是上了贼船了。灵延瑭将右手放在胸前，苦笑着叫了声，“元帅……”潜台词是：我管不了了，你看着办吧。
圣慕瑶的金龙和睿柯炜也比较熟，它由柯炜继续驾驭着。
睿柯炜笑了笑说，“你放心，那些慏对我的恐惧早已深种在心底，他们不敢怎么样的。”
这时正有些许慏类回头看后方发生什么事了，睿柯炜将一团火焰抛向空中，那些慏类赶忙扭回头去。柯炜微笑着轻轻地摇了摇头。
*
弥德利特，圣京。
第二天一早，当我睁开眼睛，眼前的灵娇琳还安静地睡着，我就这么沉醉地看了两分钟。当我的目光正在凝视她纤长的睫毛的时候。她的眼皮动了几下，睁开了眼睛。她看着我，眼神还是模糊的，忽然瞳孔缩小，眨了几下眼。
我微笑着，“早安，娇琳。”
“嗯……早安，凌恺。”
我们起床，德馨娅还在睡着。我看了一下消息，维克多和娇琳的海燕已经在附近的高楼顶了。
我们走出旅店，刚出门就看见两只坐骑向我们飞来。朝阳染暖了整条街道，两只坐骑的影子格外亲切。
“维克多，好久不见。让你担心了。”
我抚摸着维克多的羽毛，它轻轻地蹭着我的脸，嘴里发出低吟声。灵娇琳和她的海燕也很开心。我去旅店老板那里要了些鱼和肉，饲喂我们的伙伴。
我似乎很久都没和维克多一起战斗了。
忽然，维克多抬起头，叫了一声。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一个亮亮的东西正从空中落下，看起来是一个人。一开始我也没在意。在琳玛星，直接跳下坐骑空降并不少见，因为有些地方并不适合巨型鸟类降落。
等那个人飞过来，我才认出那是圣慕瑶的身影。她一袭金色戎装，英武的身姿，柔美的脸颊，和五年前的她别无二致。
“你们好，我的勇士们。”圣慕瑶带着如同朝阳般的笑容，降落在我们身边。
“你好，慕瑶。”我和娇琳回道。看到她出现，我的心中忽然充满安全感。
圣慕瑶的目光划过我们腰间的日烈月寒和胸前的剑心，微笑道，“这才像回事嘛，圣灵使者本该就是你们两个。”她以期待的目光，“继续做我的使者吧。”
“荣幸之至。”我笑着低头行礼。
灵娇琳也做出了同样的动作，但她的目光中还是略带犹疑。
圣慕瑶看出了她的心思，走到她身前，“娇琳，以后继续叫我姐姐吧。别管那些有的没的东西了。”圣慕瑶抱住了娇琳的双肩。
“嗯，姐姐。”灵娇琳轻声道。如果圣慕瑶把娇琳当做威胁，也不会救活她了吧。既然如此，自己也该对慕瑶有所回报。
“我复活之后，在布鲁塞斯过了一段平静的日子，还是要感谢灵王灵后的款待。”圣慕瑶向灵娇琳点了一下头，“我本想就此过平凡的生活，但是帝国一日未和平，我心中一日不安宁。灵王也劝我，不用想着天琳圣灵应该做什么，做回到原本圣慕瑶的就够了。”
维克多凑到圣慕瑶身边，她轻轻地抚摸着火鹰的羽毛。
“所以——”圣慕瑶长出了一口气，“我回来了，以帝国储君之名。”
我忽然不知道该不该说祝贺。想到父王还掌握着帝国皇权就有些不好的预感。
圣慕瑶笑了笑说，“不用担心，我会和睿王好好谈谈的。我想他应该不会为难我。”她抬起头，望向深空，“我的琳玛帝国啊，我会亲手为你洗去战火的尘埃。”
我觉得还是要问一个关键的问题，“您准备怎么处理慏类的问题？”
“我会继承父皇的遗志。”圣慕瑶坚定地说，“凌恺你是见过化身为滦珺贤的父皇的吧，他致力于建立人与慏能够平等共存的体制，我也会沿着这条路走下去。”
我回想起滦珺贤最后时刻和睿柯炜的对话，父王曾经刺杀过辉武帝，刺杀失败之后辉武帝失踪，父王用一个傀儡顶替了皇帝的位置。到了最后，辉武帝还算是死在了睿柯炜的手中。父王在消灭慏类的道路上走了太远太远，如果圣慕瑶坚持维护慏类的话，父王怎么可能和圣慕瑶达成一致。
“慏类两度入侵琳玛星……你不恨他们吗？”我问道。
圣慕瑶沉默了，她走进旅店。我们也跟着她进去，一起坐了下来。
“恨啊，怎能不恨。”圣慕瑶手肘放在桌子上，手按在额头上，显然是回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经历，“可是，父皇告诫过我太多次，在皇位上，就要抛却个人感情。人类和慏类的和解，才能带来帝国的长治久安。”
但愿她真的能抛却个人感情，不要再算旧账啊。
“好了，不说这些不愉快的事情了。”圣慕瑶再度笑起来，“你们两个，圣灵使者，和我一起统治琳玛帝国吧。我相信，一个和平的新时代即将到来。”
此时房门唰的一声响，刚刚睡醒的德馨娅打开房门，两人四目相对。
“你怎么在这里？”圣慕瑶和德馨娅几乎同时开口。
德馨娅走过来，向门外看了几眼，她大概是在找睿柯炜吧。德馨娅很自然地坐到桌边，“慕瑶姐姐，昨天我们分别之后天色已晚，我就找到这家旅店住下。恰巧他们两个也在。”
“这样啊。”圣慕瑶说道，“我是专程来找他们的。”
气氛微妙，感觉空气都变得凝滞了。
“馨娅，关于柯炜的事。”圣慕瑶目光低垂，“我知道你们已经结婚了。所以我本该自己退出的。但是，但是请你给我一点时间，毕竟六年未见，这六年中我一直思念着他。现在好不容易能在一起了，我不忍就此分开。”圣慕瑶握住德馨娅的手，“我并不是要说‘让我们公平竞争吧’这种话，但是……”
馨娅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