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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是个那样的人吗？”我问娇琳，也问自己。
“我很矛盾，我看不到未来……”娇琳的泪眼看着我，望眼欲穿……
*
不知过了多久，我缓缓睁开眼睛。“只是一场梦。”我在心里对自己说。眼前是青蓝色的帷帐，身体躺在柔软的床上，蓝色的被子盖在身上，温暖而舒适。鼻子嗅到了馨香的气息，有点像媛玉的身上的香味。我这是在水晶宫吧，终于又回来了。
“醒了？”是灵延瑭的声音，他掀开床前的帷帐，微锁着眉头，看着我。
我轻轻地点了点头。我的脑袋还昏昏的，感觉身体不对劲。
“唉……还好你没事，吓死我了。”灵延瑭叹了一声。他动情地看着我，靠近我，吻了我的额头。
“你……你干什么？”我被吓到了。
“还在生我的气呢？”灵延瑭的手划过我的耳际，整理我的头发。我
我忽然明白了，我的手快速拂过自己的身体——我怔住了，我现在的身体是灵媛玉的！
我尴尬地看着灵延瑭，不知道说什么好，“睿凌恺……他怎么样了？”
“他还没醒吧，在客寝睡着。”灵延瑭说。
“我要去看看她。”我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不过我感觉貌似蛮好玩的。
“你身体可以吗？”灵延瑭关心地问我，
“应该没事吧。”我试着活动活动筋骨。
“也好，那我在客厅等你。”灵延瑭走出我的卧室，关上了门。
我试着站在地板上，感觉怪怪的，和水灵幻化术根本不是一种感觉，水灵幻化术只是一个迷惑别人的外壳。
我试着用脑波连接屋里的控制系统，却很自然地就连通了。我打开了媛玉的衣柜，衣柜的全息影像在房间里铺开，占满了整个一堵墙，衣柜里的衣服多得让我眼花缭乱。我寻找着媛玉的日常服装，每选一件，全息影像就会把这件衣服照印在我身上。我欣赏着镜子里的媛玉，精心挑选着。最后，我找到了一套粉白色为主色调的衣服，感觉还不错，以前见她穿过。我脱下睡衣，从内到外换上了媛玉的这套衣服。我脸上热辣辣的，蛮不好意思。我又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我不知道辫子该怎么弄，就这么披散着吧，或许找个帽子会好一点。我又找到了一顶宽沿帽戴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很“像”平时的灵媛玉。
我走进客厅，灵延瑭还等在那里。我和灵延瑭一起走出媛玉的寝宫。花园里阳光明媚，蓝天万里，两三朵白云在天边漂浮。树林阴翳，水绕芳丛。
“你是在哪发现我们的啊？”我问他，我们边走边聊。
“你们被巡逻的骑士在太阳海里的一个小岛沙滩上发现。你们那时候喝了不少水，不省人事了。”灵延瑭苦笑，“水系魔法师总不至于被水淹死吧。”灵延瑭的这句调侃，还有一句对应的笑话：烧死的都是玩火的，淹死的都是戏水的，劈死的都是引雷的。
我突然打了个激灵，我若现在是水系之身，那媛玉怎么办？我可害怕被水淹……
“那凌恺呢？”我问道，“他严重吗？”
“他也还好，应该也快醒了吧。”灵延瑭微微皱了皱眉头，“我倒觉得他没你严重。”
“噢，那就好。”我想起了宇宙能是由灵魂而生的，我试着在体内运行能量流动，确认仍是火系魔法没错。
一路上，灵延瑭像是刻意回避着我，没有再对我说什么。他的表情略显严肃，不像平日里的他。
没多远，我们走到客人寝宫。灵延瑭带我进去，大厅里同样是蓝色调的装饰。我们来到一间卧室，“睿凌恺”正躺在床上。见有人来了，他马上用被子蒙住了脸。
“凌恺？”我叫她，略带坏笑。
“别理我。”她有点生气地说，估计她听不出自己的声音。
“凌恺，好些了吗？”灵延瑭问道。
她露出眼睛，看到了我们。她看着，呆住了。
“你是？”她小心地问我。
“睿凌恺。”我心感她，如果灵魂没变，心灵感应该管用。
“我们两个人的身体怎么互换了？”我收到了她的心感，看来是灵媛玉没错。
“我哪知道。”我们继续心感，我还不想让灵延瑭知道。
“凌恺，我们出来聊吧。如果你们的身体没问题的话，我有事和你们说。”灵延瑭或许看出了我们在用心灵感应，自己转身去了大厅。
媛玉和我拥抱在一起，“凌恺，吓死我了。今天一醒我还以为我……”
“我不也是嘛。”我看着“她”，那是我的眼睛，我的臂弯。我依靠在他的胸膛前，向她以往那样，轻轻地蹭着。
“嗯，真乖。”媛玉拍着我的后背，笑着说。
“讨厌。”我撒娇道。
“好了凌恺。”媛玉笑得前仰后合，“我们怎么办，还能换回去吗？”
“不知道，或许是在天琳花启封的时候互换了我们的灵魂。”我说，“对了，天琳花现在怎么样了？”
“去问延瑭吧。”媛玉道。
“嗯，你换好衣服出来吧，我去大厅等你。”我对媛玉说。
“你还用避讳？”媛玉坏笑着问道，“这可是你自己的身体啊。”
“延瑭还在门外呢，不能让他误会吧。”我笑着说。
“对了，我的身体……你可不许乱动……”媛玉的目光有些闪烁。
“放心，我肯定会好好珍惜的。”我微笑道。
*
我走出卧室，灵延瑭正坐在沙发上。
“他没事了吧。”灵延瑭问我。
“嗯，没事了。”我说，我在他身边的沙发上坐下。
“你姐姐的事你知道了吗？”灵延瑭问我，神情严肃。
“我知道她受伤了，”我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怎么了？”
“她薨了……”灵延瑭颤音道。
……
我的大脑停滞了，无法理解灵延瑭的话语，“什么？”
“你们离开两个星期之后……灵娇琳被我从翡翠宫接回布鲁塞斯。那时候她已经不行了……”灵延瑭的眼眶中溢出泪水，“……她的遗体正冰封在她的寝宫。本打算待天琳圣灵复活之后能有什么办法……救活她。”
泪腺丝毫不能为我所控，泪水夺眶而出，“娇琳，娇琳，我要去看她。”说着我就要向外冲。我又忽然停下，回过身，问灵延瑭，“天琳花呢？天琳花在哪？”
“她在……”灵延瑭正要回答。
“我在这里。”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门口，圣慕瑶一袭金色礼服出现，金黄色的长发略卷。她没再戴眼罩，一双金色的大眼睛漂亮而明亮。在她的左锁骨延至脖颈耳前纹有一朵白色的花，像是天琳花的样子，还带着两叶子。但这朵花不是花蕾，而微微张开，含苞欲放。
“圣慕瑶？你……复活了？”虽是自己亲为，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圣慕瑶微笑着点了点头，“还要谢谢你们两个……”
“圣慕瑶？”换好衣服的灵媛玉走出卧室，一看到圣慕瑶便兴奋地喊道。
灵媛玉高兴地跑上去就要拥抱圣慕瑶，我咳了一声，心感她，“注意形象……”
“唔。”媛玉马上站好，理了理领子，佯作严肃的样子。我知道她在逗我开心，可我现在怎么能笑得出来。媛玉看了看在场三个人的表情，知道出事了，她问道，“怎么了？”
“娇琳她……”我刚想告诉媛玉娇琳的噩耗，灵延瑭突然打断了我。
“娇琳的事，不用他操心。”灵延瑭冷酷地说道。这源于他对瑞德戈尔的恨吧。
媛玉看着我，试着读我的心。很快，她脸上的笑容凝滞了……
我们四个人走向灵娇琳的寝宫，就在媛玉寝宫的旁边。我已经忘记那段路是怎么走过来的了，甚至别人和我说了什么我也不太记得了。步入灵娇琳的寝宫，一副水晶棺材赫然悬浮在大厅中央。水晶棺内是一整块纯净透明的寒冰，娇琳就被封在冰中。她一身蓝色调的布鲁塞斯公主装，头戴清秀的公主冠。娇琳安详地闭着眼睛，睫毛依旧纤长，就像睡着了一样。
我越想看清，就越看不清，泪水模糊双眼。整个世界变得虚无，变得黑暗。我仿佛坠入黑暗的深渊，永远无法挽回的深渊。
媛玉抱在棺材上，痛苦的哭声在大厅中回荡。灵延瑭看不了这个，暗自流着泪，走出大门，望着天空，背对着我们。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理智才重新占领了大脑。“圣慕瑶，慕瑶，你一定有办法的吧。求求你救救她吧。”我放下了王子的尊严。
“凌恺，我……”圣慕瑶知道我是谁，她的眼圈也红了，“我刚刚复活，现在的我根本没什么力量……甚至还不如原来的我……对不起。”
“慕瑶，娇琳不能死啊。”媛玉央求道，“你知道玄月泉的预言吗？她是……”
“……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