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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大吃一惊,慌忙勒住坐骑,王彩雯道:“这些是什么人?”
夏劲道道:“不会是冲我们来的吧!”
两人话音还未落,那些热闹已经冲了上来,将两人团团包围,人数足有一二百之多,手中各执兵刃,恶狠狠盯着两人!
王彩雯心头发慌,喝道:“你们要干什么?”
只听一人大吼道:“报仇!”身形一跃而起,手中刀“力劈华山”劈向夏劲道的头顶!
夏劲道大喝道:“你听我说!”将马一拨,让开这一刀!
这人一刀走空,身形落地,一旋又起,“唰唰唰”连环三刀又向夏劲道砍来,同时喝道:“留下人头再说!”
夏劲道见这三刀来势凶猛,避开已不可能,只得从怀中探出匕首招架,他这把匕首乃是削金断玉的宝刃,但听得“当当当”三声脆响,那人的大刀断为三截,从空中直坠尘埃!
那人也是凶悍无比,手中半截刀柄脱手掷出,直向夏劲道胸口刺来,喝道:“去死吧!”同时双掌萁张,直向夏劲道脖颈掐来,竟是顽不畏死!
夏劲道大惊失色,想不到此人竟是要和自己拼命!他不愿出手伤人,危急之下,无暇细想,一个铁板桥仰在马背之上,恰巧躲过这致命的一刀,两掌!那半截钢刀贴着他的前胸飞过,当真危险绝伦!
那人身形落地,未在出招,只是两眼仍就凶狠的瞪着夏劲道和王彩雯!
夏劲道翻起身形,这才看清此人是一个虎头虎脑的年青人,道:“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和我拼命?”
年青人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不是你的对手,何必还要出言讥笑!你要杀我,就动手吧!”
王彩雯道:“他若杀你,方才就已经动手了!他不杀你,又如何会杀你的父亲!”
年青人呆了一呆,嘴巴张了张,欲言又止!
夏劲道道:“这位仁兄,你我素不相识,我看你一定是误会了!”
年青人道:“误会!谁不知道是一对青年男女,携带一口箱子,火烧了孟尝山庄,害死了上千条人命,现在不光我要杀你,天下武林人士现在互相联络,齐出江湖,你们的死期就要到了!”
王彩雯和夏劲道大吃一惊,对视一眼,不由一阵苦笑!
夏劲道道:“仁兄,我们绝对不是凶手!请你相信我!”
年青人道:“你休再狡辩!”
夏劲道长叹一声,情知此事已无可解释,又道:“那我请仁兄转告天下群雄,不要再让孟尝山庄的悲剧重演!”
年青人又呆了一呆,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夏劲道道:“没什么意思,告辞!”说完和王彩雯拨马就走!
那些人齐声喝道:“不要走!”各拉兵器,就要扑向二人!
年青人突然把手一挥,大喝道:“让开!”
那些人收回兵刃,让开道路!
夏劲道和王彩雯纵马从包围圈中冲出,将那些人远远抛在背后!一场惊险过去,本应欢喜无限,可是两人却心事重重,忧虑满怀!
夏劲道先开口道:“你怕不怕?”
王彩雯道:“不怕!”
夏劲道道:“这还只是开始而已!”
王彩雯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能和心爱的人生死相随,笑傲江湖,又何尝不是人生一大快事!”
夏劲道心中一时升起万丈豪情,他先前本来还是顾虑重重的,身世之谜、滇南之行、孟尝山庄之变、、、、、、所有的一切纠结于胸,总觉得惆怅迷惘,郁郁寡欢,现在被王彩雯一厢话说的热血沸腾,所有的恩怨情仇突然都看得开了!“不错!”他想到,人生本来是很快乐的事情,自己又为何紧抓住那些不明不白的事情不放,自寻烦恼呢?该来的就都让它来吧,该去的一切就都去吧!心中羁绊已去,立时开朗畅快起来,浑身上下焕发出年青人应有的青春活力和风采!
王彩雯见夏劲道一下子跟换了个人似的,心中又是高兴,又是奇怪,道:“小混蛋,你怎么了?“
夏劲道笑道:“没什么!古人不是说‘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么,彩雯师姊,你真的是我的红颜知己!”
王彩雯嗔道:“你又耍贫嘴!”心中却是其乐融融!
两人边说边策马而行,时间过的真快,转眼又是红日西坠,这一天又要过去了!两人这才发现已经错过了宿头,前不见村,后不见店,好在随身备有干粮和水,江湖中人又是露宿惯了的,两人也不甚在意,瞧了瞧西边荒野上有偌大一片土冈子,绵延起伏,势若盘龙,上面林木茂密!
王彩雯大喜道:“真是老天见怜!”
两人骑着马到了那片土冈,王彩雯道:“这里有僻静,又可避风寒,真是不错!”两人下了马,牵马上了土冈,只见冈上杂草丛生,齐可没腰,王彩雯担心地道:“可别有什么毒蛇毒虫什么的!”
夏劲道笑道:“你可别忘了我可是百毒不侵的!”
王彩雯道:“你不说我真的忘记了!原来我身旁还有一个大高手呢!”
两人边说边笑,找了一个比较大的土冈安顿下来,夏劲道把两匹马拴到不远的一棵树上,有从马背上取下那口箱子和水袋、干粮走了回来。这时王彩雯已经把一大片杂草折伏在地,腾出一块空地,夏劲道看着王彩雯婀娜刚健的身姿,突的想起自己和黄香在大理分手时的情景,这两个女人都是细心入微,聪明机智,又都舍生忘死的救护自己,心中一时又是幸福又是甜蜜!
王彩雯见夏劲道呆呆的看着自己发愣,不由觉得好笑,道:“小混蛋,你又发什么傻?”
夏劲道回过神来,忙道:“没什么!”他可不敢告诉王彩雯自己正在想黄香,要不然王彩雯醋坛子打翻,天不塌下来才怪!
两人背靠土冈,坐在软绵绵的草地上,取出干粮和水,待不多时,都吃饱了肚子,王彩雯将剩下的干粮和水小心收好,然后往草地上一躺,道:“先美美的睡一觉再说!”说着合上眼,不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
夏劲道一时觉得睡不着,就盘腿打坐,修炼起氤氲心法来,不一会便觉胸臆舒畅,灵台澄静,逐渐进入物我两忘的境界!
这时正值深秋,天气已寒,一轮寒月高挂天空,发出凄凉、苍茫的光芒俯瞰着大地!
夏劲道功行一大小周天,只觉全身真气充盈,周流六虚,变动无居,无所不备,欣喜道:“五位师父的心法果然奇妙无比!”他刚要挨着王彩雯躺下,忽然看见前方天空处有两个星亮的东西向这片土冈掠来!这两个星亮的东西来势奇快,只是一眨眼的工夫便已到了这片土冈上空,接着便盘旋着落了下来,原来是两个夜行人!
夏劲道心中大吃一惊,他已见过鹰九扬的神鹰九扬轻功,鹰九扬能象大鸟一样在空中飞翔前进,他已觉得这已是轻功身法的登峰造极的地步了,可是眼前的这两个夜行人却又不知比鹰九扬高出多少倍了!心中一时忐忑不安,也不知这两个人是什么人!
只听一个夜行人道:“奇怪,我明明嗅到这里有剑气的,怎么却又不要见了!”声音尖细,使人听了极为不舒服!
另一个夜行人道:“吉里姑鹿,你不会搞错吧?”
夏劲道一听先前那个人名字叫叽里咕噜,心中一阵好笑,不过却又暗暗吃惊,这个叫叽里咕噜的人在天上便嗅到这里有剑气,这种功夫可是闻所未闻!,当下屏息凝气,聚神细听两人往下说!
只听叽里咕噜道:“腊希夏玛,你是不相信我!”
夏劲道听另一个夜行人叫拉稀下马,差一点笑出声来!强自忍住,继续往下听!
只听拉稀下马道:“吉里姑鹿,我怎么能不相信你呢!谁不知道你是大名鼎鼎的铸剑家呢,不过你先前说这里有剑气冲天,可现在却又说不见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叽里咕噜道:“我正在考虑这个问题!先前我是绝对不会看错的,作为一个大名鼎鼎的铸剑家对剑气有一种天生的和后天通过辛苦的磨练而获得的特殊的嗅觉和敏感,要不然他就会错过许多可以打造上品宝剑的材料,而作为一个铸剑家来说是绝对不能允许的,腊希夏玛,你听懂我的意思吗?”
腊希夏玛道:“我当然明白,作为你多年的搭档和朋友我非常的明白你之所以说这一番话的意思和意义,你是说‘腊希夏玛,我们是朋友,你要相信我’不过吉里姑鹿,顺便告诉你当然是郑重的,请你相信我我相信你!”
叽哩咕噜道:“我的朋友,亲爱的腊希夏玛,我当然相信你,因为你的脾气一点没变,还是爱说废话!”
拉稀下马道:“是吗?我在说废话,我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
夏劲道不由听得啼笑皆非,这两个人都在喋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