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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柳氏夫妇坚决不收,十二豹女也是伤心欲绝,个个泪流满面,柳氏夫妇也不由难过起来,唏嘘不止!
夏劲道心涛澎湃,又是激动有又是伤感,暗道凡人莫不贪生恶死,怜妻爱子,追名逐利,爱慕虚华,我夏劲道又何尝不是如此,但除魔卫道,匡扶正义,即便一死,也是义无返顾,誓死不悔!一念至此,将心一横,大踏步走出屋来,黄香连忙提了箱子跟在他后面,扭回头说了一句:“彩雯妹妹保重!”又连忙回转过来,脸上早已平添两道泪痕!
柳青见夏劲道要走,扑上抱住夏劲道的腿便不放,柳氏夫妇连忙上前,劝了半天才将他拉开,夏劲道再也控制不住,两排英雄泪夺眶而出,王彩雯扑上前去,伸手替夏劲道拭去泪痕,自己却是泪水涟涟,黄香劝了半天,自己却忍不住哭了出来!众人都知此番一别,生死殊途,唯平天意,哪能不肝肠寸断!
过了良久,王彩雯收住泪水,强颜笑道:“大家这是怎么了,又不是、、、、、、”待要说生离死别,只觉颇为不祥,随改口道:“有黄姐姐与你做伴,我又有什么不放心的!”夏劲道收住悲伤,劝慰一番,于是挥泪而别!夏劲道和黄香离了柳家,赶到洛阳,到马市上购了坐骑,备了干粮和水,昼夜兼程赶往泰山。一路上风尘仆仆,备极艰辛,两人一边赶路,一边打探消息,但却一无所获,就好似江湖大小门派一夜之间全都凭空消失的无影无踪,连一些蛛丝马迹都无从寻找,两人除了纳罕之外,心情变的格外沉重起来,总觉江湖之上如此风平浪静,定非祥兆!
这一日,两人踏入山东境界,忽见前面官道之上传来刀剑撞击之声,一大群人正在围观,显见圈内不知什么人正在拼斗,那些围观之人也是各带兵刀,显见都是江湖人物,夏劲道困难的真切,不由精神一振,拍马冲上前去,黄香惟恐有什么不测,手中扣满一把梅花神剑,紧随其后!
围观之人正看得兴头上,背后马蹄声响,也无人注意,夏劲道和黄香勒住坐骑,向圈内望去,但见四人长剑如风,正斗到狠处,却是以一敌三,四人都穿一身谷黄色道袍,分明是武当弟子!夏劲道只觉这四人有些眼熟,再一细瞅,认的正是武当四子,那以一敌三的人是武当四子的大师兄岩松,另三人不用说则是岩竹、岩涛、岩石了!却不知四人为了何事竟然反目成仇,抛却同门之谊,自相残杀起来!夏劲道对这武当四子并无好感,尤其岩松卑劣阴狠,贪婪狡诈,更令他不齿,是以乐得作壁上观,并不阻拦!黄香也是大为奇怪,将梅花针收到囊中,低声对夏劲道道:“如若被静尘牛鼻子看了他的徒子徒孙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同门相残,岂不要气个半死。武当派为武林泰山北斗,向来门规森严,约律严明,这下武当派的脸可给丢尽了!”夏劲道点了点头,情知这件事如果传扬开去,静尘道长的武当掌门之位是坐不住了!
只见岩松四人四柄长剑搅在一起,叮当乱响,岩松身为大师兄,功力较深,对本门武学领悟也深,是以以一敌三,尚能保持不败,每每在三剑合击之下险象环生之时以精妙变化化解开去!四人一样的长剑,一样的招式,口中也不出声,只是一味狠斗,若不是双方眼中怒焰狂喷,旁人还真以为他们四人是在拆招对打,演练武功呢!
夏劲道看的奇怪,对黄香道:“他们何以不出声?”黄香叱道:“这件事一定耻于听闻,龌龊之极,难为他们还有羞耻之心,怕给别人知道,当真是蠢之极矣!”夏劲道见她说的有理,不由连连点头!
这时岩竹、岩涛、岩石三人分进合击,一招“拦腰取水四门剑”三剑径向岩松腰间刺去,岩松手中剑“平沙落雁”之上而下,四剑相交,砰的一声响,火花四射,岩松一人之力毕竟难敌三人,这一下震的他一个踉跄站立不稳,接连退了三四步!岩竹、岩涛、岩石三人收住剑式,三人当中最数岩涛心软,念及同门之情,不忍赶尽杀绝,喝道:“大师兄,你弃剑就擒吧,说不定师傅念在师徒一场的情分上,饶了你这一回呢!”岩松脸上青白不定,口中道:“好说,好说——”言语甫毕,突的箭步拧身,手中剑“左右逢源”一剑两式,径向岩竹岩石刺去,岩竹岩石不防他如此心狠手辣,突施杀手,连忙举剑招架,岂料岩松这一剑乃是虚式,剑到中途,突变“白蛇吐信”直向岩涛面门刺去!这一招又快又狠,当真毒辣无比,岩涛猝不及防,情急当中,将头一偏,这一来一颗头颅虽然保住,但长剑贴颊刺过,将左面颊刺破三分长一道伤口,登时鲜血四射,竟然深及透骨!岩涛惨嗥一声,弃剑抱了面颊,跌翻在地,痛得满地打滚!
围观众人见岩松如此狠毒,皆都骇的叫出声来!夏劲道皱了皱眉头,暗骂岩松果然好狠毒,不过心中却是极为纳罕,心想岩松这厮也真是胆大包天,这打伤同门实是大逆不道的行为,不知岩松做了什么事竟然丧心病狂要置岩涛于死地!他因为王彩雯和秘籍之事曾和武当四子结下一段不大不小的梁子,本待袖手不管,见此情形,不由义愤填膺,方要上前对付岩松,黄香摇了摇头道:“为时尚早,暂且看明他们为何如此,再出手不迟!”夏劲道心头一凛,情知贸然插手别人门户之事,大为不妥,弄不好反而弄巧成拙,惹祸上身,到时可是百口莫辩了,当下咽了一口怒气,凝目细观!
岩竹岩石见岩涛重伤倒地,情形惨不忍睹,不由又惊又怒,岩竹喝道:“大师兄,你好阴险,竟然用诈伤了岩涛师弟!”岩松面露狰狞,冷哼了一声道:“兵不厌诈,是你们逼我出此下策,怪不得我!”岩石喝道:“二师兄,他既不念同门之谊,又何必对他客气!”说着话,手中青钢剑掠起一道青光,一招“仙人指路”直向岩松刺去!岩竹见岩石已然动手,不敢怠慢,挥剑攻上,口中喝道:“大师兄,你既然不肯跟我们回去向师傅磕头认罪,我们只有清理门户了!”
这“清理门户”四个字,众人听的清清楚楚,一时不由议论纷纷,也不知岩松做了什么有辱武当派的事,才招致师兄弟反目成仇!众人当中有不少人是认得武当四子的来历的,知道四人是现任武当掌门静尘道长的关门弟子,静尘道长对四人精心栽培,四人艺成之后又让其下山闯荡江湖,增识阅历,是要在四人当中挑选一人执掌门钹,做下一代掌门人,这是天下皆知的事情,现在众人见了这四位武当未来掌门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同门相残,一方是以三对一,一方奸诈狠毒,哪有一点名家子弟的风范,不由暗替武当派寒心!
岩松听得众人冷嘲热讽之声,不由如同针芒在背,焦躁不耐,心想如被岩竹道出自己丑事,恐怕大计不成,日后在江湖上行走也无面目见人,他为人狡诈,一边招架,一边喝道:“你们嫉妒我武功在尔等之上,想联手除了我,自己好做掌门,却在这里胡说八道,妖言惑众!”岩竹见他反咬一口,不由怒不可遏,骂道:“岩松,你好无耻!这件事有损武当清誉,累及师父英名,只因念及同门之谊,你认为我当真不敢揭了你的底细么!”岩松道:“我有什么底细好揭的——!”他故作镇定,实则胆战心惊,双目当中凶光毕露,已是打定主意一不做二不休将二人杀了灭口!他武功本在岩竹等人之上,现在少了一个对手,更加有恃无恐,当下招招抢攻,剑剑刺向岩竹岩石致命之处!岩竹岩石二人在他全力进攻之下,竟然不敌,给杀的节节后退,险象环生!岩竹大骇之下,拼命高呼道:“哪位高人愿助武当除此败类,我一定禀明师父,谢他无量功德!”
众人见岩竹求援,不由面面相觑,有于心不忍之人,拔兵器便要上前相助,却被那老成谨慎之人拽住道:“人家是清理门户之事,你老兄又趟的哪门子浑水,再则这清理门户,事关本门荣辱大耻,虽死不惧,又怎能假手旁人,遭人耻笑,岂非太没骨气了!”夏劲道本来也要上前阻拦,听了此语,也不由停马不前,暗道:自己本来就背着偷窃六大派秘籍的嫌疑,一旦现身,劝架不成,再被岩松反咬一口,引的三人捐弃前嫌,共同对付自己起来,岂非大为不妙,一时进退两难,苦思对策!
这时节,岩竹左肩上已被岩松刺中一剑,血流如注,岩石腿上被划破一道深及二寸的创口,已是闪动不灵,两人对视一眼,不由绝望自极!岩竹见竟无人帮手,情知自己出言过于莽撞,这“清理门户”四字一喊将出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