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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现下看来,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想来是那小一用自己最后一点灵力保住了七夜的心脉。只是……”
“只是什么?”木瑾儿急道。
“……只是它什么时候能苏醒我还不能有十足的把握。这样的事儿我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还得回去好生研究一下方可。再者保住它的心脉已实属不易,若想令其恢复人形,那希望简直渺茫。”
木瑾儿呆愣了片刻,望着闭着眼睛没有一丝生气的七夜道:“只要它能活下来,是不是人又有什么关系呢?”
本是因为七夜死不了有些快慰的凤楚琅,听到木瑾儿如此说,再看那神情,心里没来由的惊慌不已,攥着她的手满满都是汗:“瑾儿……没事儿的,岂宫会好生想办法的,他可是百兽之王啊,只要能活着,总有办法的!”他真的好怕她这个样子,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从此以后便真的和他没有了关联。
木瑾儿不肯让流岂宫把七夜带走,每日里总是将它抱在怀里不肯放下,细心的将汁液灌进它小小的三瓣唇里,可是最多却只能灌进半勺。
几日下来,她便有些憔悴了。凤楚琅焦急的心情她其实明白,只是这个时候她真的无心男女之情,更何况在她的内心深处还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仿佛这件事情的背后是由自己引起,只是原因自小一离开后便再也没有人可以解释给她听。只是似乎明白,这和她的离开有关,这和那个雨夜有关,这和她的归来有关……
她想要问问流岂宫,只是她害怕知道,万一流岂宫能说出那个答案,那是不是她在不能原谅自己的同时,也便永远要迁怒于凤楚琅呢?
这一天木瑾儿睁开昏昏睡眼,映入眼帘的是那抹红霞般的衣衫,不用想也认得,那是慕容晔。见到他,心里异常的平静无波,就像是一位昔日再普通不过的朋友,情绪没有半分波澜。
虽然早就想到,那个雨夜他把她送回相府所说的话另藏玄机,内中种种他虽不全知情,但却也非全不知情,亦或是他也是其中的利益者,然而今时今日,昔日种种早已成为过往,无心追究,现在她只希望七夜可以快点醒来。虽没有明显的逐客令,却是淡淡的启口问:“你来做什么?”
慕容晔似乎在这许久的不见中,换了一个人似的,没有张狂,没有狠戾,没有邪魅,没有毒舌,有的只是一种似是愧疚的眼神转瞬即逝。
他将一本古卷交到她的手里,随后消失于殿外。
木瑾儿不知道,这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自此江湖上的魔教也消失匿迹。在很久很久以后,他的传说才经由他人之口传入白发斑斑的她的耳里。那是一段有着她的名字的故事,是一段感人至深的恋曲。听罢却只是令她一叹,再无他话。
翻开泛黄古旧的书面,里面尽是些近乎于传说的故事,扑面而来的是陈旧的气息,泛着青霉的味道。随意翻看着,直到夹着一片红叶的地方停下。
那里有着关于玉石的记载,而那块玉石显然就是将军府的那面石桌。它不仅有着聂人魂魄将其驻存的功能,竟然配上玄女之子的血滴令异类起死回生。
她将目光停留在七夜的身上,所谓异类,有以下很多的分类,但大凡都是些上了品级的仙、兽、鬼、怪等。而七夜乃是百兽之王,首当其冲。也就是说七夜有救了?!
木瑾儿高兴地跳了起来,紧忙跑去想要将这个法门告诉凤楚琅,刚要开门便和凤楚琅撞了个满怀。见着她终日里愁眉不展的面容有了喜色,凤楚琅很是高兴,听她将经过讲了一遍,又细细看了看那本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古籍,他对玄女之子的血滴很是不解,遂派人去传流岂宫觐见。然,流岂宫看后也是不解其意。
那晚木瑾儿做了个梦,梦中的场景是在一片荒寥的沙漠中,那里贫瘠无烟。她走了很久很久,在一个悬崖之下发现了碧蓝的湖水,心中又惊又喜。她很随意的从空中腾跃而起,急速的下坠,却并不感到丝毫的害怕。
她仰面朝下,虽是极致的速度,却“嘎”的一下在湖水的上方停下。
湖面无波,映衬着她的影。水中的女子是她无差,可是却又似乎不是她。花团锦簇的衣衫,水润空灵的眼,那神情似是天上神女而非凡胎。
来不及细细打量自己,便见水中一模糊身影向她飘来,一个似曾相识的好听声音唤着她,“玄女,你回来了……玄女……玄女……”
木瑾儿忽的猛然醒了过来,当她把这个梦讲给凤楚琅听得时候,他和流岂宫互望了一眼。那个花团锦簇的女子,和他们脑中的影像相重合。和那个人兽大战之际,救了众人的女子相重合。那就是木瑾儿,身上开满洁白鲜花的木瑾儿,灰袍仙人唤她“玄女……”
他们将这一幕讲给木瑾儿听,他们猜测,那个神女,名叫玄女的神女,或许正是她无疑。
☆、324。【有子凤小夜(剧终)】
一年后。
蓝凤国凤皇焦急的等待在梅香殿寝殿外,良久屋内仍是不闻孩提降生的啼哭声。
屋内,产婆七八个围着床上那个汗如雨下的女子急的团团转,想着那高高在上的凤皇见着这皇后娘娘面无血色的嚷嚷肚子疼后那焦急的情形,几个人浑身打颤,心知肚明若这女子有什么万一,她们是一个都活不成的。
然,如此大的肚子,对于已接生为生的她们也是十分稀奇不曾见过的。更何况,十月怀胎,这凤后竟是怀胎十一个月有余了,如今虽是肚痛难忍,可是却并非像是生子前兆,几人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便和殿内的太医商讨起来对策。
门外凤楚琅再也忍不住,不理会众人的规劝,推开门急切的闯了进去。
见着围作一团的众人,顿时大怒:“混账东西!朕叫你们好生的替皇后接生,你们这是在做什么!”随之,榻上传来木瑾儿急迫的痛呼声,凤楚琅急急的赶过去握住她的手,心中很是着急、心疼。遂对那些太医大吼:“若是朕的皇后和皇子有半分差池你们不仅要提头来见,就是家里也要诛九族!还不快点接生!”
众人慌作一团,一位年岁颇老,在众人中算是比较有些威望的朱太医颤巍巍的擦着头上的汗,着实禀报:“皇上,请恕老臣直言,还是传唤流岂宫还有小医仙速来一趟商议对策吧,老臣几个对娘娘这个症状很是不解,状似是生产无疑,只是……细细把脉来看,那胎儿虽十一月余,可还不似要降生的模样……这确实罕见至极啊!”
“糊涂!怎么不早说!速速派人传流岂宫和苏游!”
最后是在流岂宫酿的一颗金丹作用下才渐渐令木瑾儿平静昏睡过去。
将众人屏退殿外,流岂宫才道:“若是当初猜测无误,娘娘当真就是那九天玄女转世,可是如果这个假设成立,那么今日之事也就有了解释。娘娘毕竟凡胎肉体,孕育的婴儿却恐非凡胎,所以迟迟未降生,今日之症状,似是因母体无法承受体内婴儿的成长,无论是自身骨盆大小,还是婴儿对母体营养的摄取,这都预示着将来娘娘的日子恐怕不会好过。”
小医仙苏游继续道:“而且照娘娘脉象来看,之前频频有些头晕之状也是由此引起。听碧溪说娘娘近日食欲也因为腰痛而不振,所以微臣恐怕……怕……”
“有什么话但说无妨。”凤楚琅难得的渐渐平静的了下来。
“怕是娘娘再这样下去会撑不住,到时候若是侥幸孩子能幸存而母体无疑是……要香消玉损的……”
凤楚琅的手心慢慢的溢出汗来,紧紧的攥着桌角,青筋暴露。心中苦是挣扎。那个孩子关乎着七夜的性命,如今的七夜躺窝在冰冷的玉石上,只有一试古书上的法子才有醒来的希望。可是……这虽是瑾儿的心愿,却并不能让他为此而失去她。这简直就是两难的事情!
良久之后他才抿紧嘴唇道:“真的再无他法了吗?”
苏游摇了摇头没有出声,流岂宫叹了口气道:“皇主子你好生想想吧,若是七夜还活着也不希望娘娘有事,有件事儿恐怕您到现在还不知道。”
“何事?”
“七夜之所以会无缘无故的险些丧命,是因为耗损的法力太重。自从人兽大战后他没有留在镜湖湖底,神兽仙体已经受到不小的伤害,您可还记得当时回来后他在我那道观有些时日才得以恢复本体,再后来好长一段时间才恢复人形。本来以他的法力和道行在人道过活也是法力无边的,可是这次……娘娘魂魄被卷走,恐是到了什么异域,他向我索取追去的法门,当时我百思不得其解他的用意,现下才明白。娘娘定是去了什么其他异域时空。”
“你的意思是说……七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