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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着龙狂前去喝酒。结果等到龙狂回来时,便再也不能说话了。更令我想不到的是,三天后,衙门的公差竟然找了我家,口口声声,说龙狂是江洋大盗,硬是生生把他投入了县衙大牢,一关便是三年。后来我才知道,害他的不是别人,正是他那几个朋友。”
三王爷将酒碗一顿,挑起眉梢道:“可恶!龙夫人,你接着说,他们是怎样陷害龙先生的?”
“原来他那几个朋友劫人钱财,案发之后,他们为了洗脱罪名,便暗中买通了县大老爷。”老妪的声音透着无奈的低沉,更有几许伤感,“有人说,朋友是用来出卖的,今天想想,还真是这个理儿。为了找到替罪羊,他们便想到了龙狂,为了不让龙狂说话,他们便在喝酒时下了哑喉散。可怜龙狂出狱之后,又大疯了数日,因为这场大疯,他便彻底成了哑巴。”老妪眼圈一红,声音渐显凄凉,“至此龙狂性情大变,十分孤傲和孤僻。若凭他的武功,本可以自成一家,自创一派,无奈他不擅逢迎,素不背向人低头,所以武功再好,也没人认可。乃至到了今天,我们只能靠卖剑为生,聊以糊口。”
三王爷叹道:“龙夫人,要说性格孤僻,莫说龙先生,小王又何尝不是。唉!交遍天下友,知心有几人?龙先生即便被人出卖过,终究还与人朋友一场,我却不同。小王至今连个朋友也没有,别看大多数人见了小王恭维之至,也无非借重我的权势罢了。”
龙狂笑着用筷子写道:“若是王爷不弃,龙某愿为知己。”
三王爷连声道:“好好好!龙先生这个知己,小王交定了。”回身唤过一名小太监,笑着说道,“贺统领,方才的话你已全部听到,你觉得本王的眼光如何?”
“王爷果然慧眼识珠,小人佩服之至!”那小太监一直站在后面,也一直低着头,此时猛一抬头,剑眉虎目,英华内敛,正是“蛇妖”贺顶红。
※※※
贺顶红撩起长衣,刚要跪倒施礼,三王爷笑着一把拉起,“快快请起,到了本王这里,不必如此客气,你去见过龙先生和龙夫人。龙先生,贺统领原是驸马之人,如今也是本王的人了,你们今后,可要亲近亲近。”
“龙先生在上,请受晚辈贺顶红一拜!”贺顶红笑着走上前去,深深一揖。
龙狂也未起身,只是冷冷的点了一下头。
三王爷一笑:“瞧龙先生的气色,似是对贺统领心存戒心,小王让他敬你一碗如何?”
龙狂毫不犹豫,抄起筷子在桌子上写道:“不知他有没有出卖过朋友?凡是出卖朋友的人,恕不能从命。”
三王爷忙问:“贺统领,你可曾出卖过朋友?”
贺顶红端起一碗酒深深饮尽,大声道:“龙先生这话,算是问到了我的心坎之上,老实说,有——但是所谓的出卖,也是我用心良苦,我只是想让他过得好一些罢了。不瞒王爷,为了能使我这个朋友谋个一官半职,小人曾使了卑鄙手段,将他的家人劫至京城。”
三王爷目光闪了一闪,颇有些好奇:“哦?不知贺统领所说的朋友,到底是哪一个?”
“他是个杀手,姓王名佛,江湖人称‘杀手佛’——”贺顶红又端起一碗酒来深深饮尽,声音显得有些激动,“这个名字,想必王爷是知道的。”
“王佛?”三王爷的瞳孔微微一缩,双手十指跟着紧了一紧,“驸马与我提及此人已不止一次,这个名字,我当然知道。听驸马说,他是柳依依的帮凶,柳依依一介女流,不足为道,杀害当朝命官及盗我‘金蚕宝铠’的都是此人。贺统领,王佛的家人既已在手,还等什么?我看杀了算了。”
贺顶红脸色一变,忙道:“王爷不可,王佛的家人万万杀不得。”
三王爷的脸色也是一变,哼了一声,道:“怎么,你想替王佛求情不成?他敢盗我宝铠,死有余辜,这有什么可说的?”
“非是小人替王佛求情,小人还有下情回禀。”贺顶红探了探身子,认真的道,“小人说过,当今慧眼识珠者,非王爷莫属。王爷既识得龙先生这个千里马,便不难看到,杀害朝廷命官及盗甲之事,五件事留的皆是一个名字,不能不令人感到怀疑。”
三王爷道:“以你看来,此事不是王佛所为?”
“不错!”
“你说说,除了他,还会有谁?”
“十之八九,乃是驸马所为,即便他没亲自动手,也必是他幕后主使。”贺顶红笑着起身一揖,“王爷明察秋毫,洞烛千里,还望王爷明鉴。”
三王爷的身子轻轻一震,闭起眼道:“这事儿本王也曾想过,只是……”
“只是王爷苦无证据。”贺顶红接过他的话说道,“且不论有无证据,王爷请想,杀了人,盗了东西,最后还留上自己的名字,这世上有没有这种人。所以这纯属有人载赃,陷害柳依依和王佛。”
“话虽如此,可在事情尚未水落石出之前,柳、王二人终是最大的嫌疑。”
“王爷放心,杀人的凶手是谁,小人还正在想法子找证据。至于何人盗取王爷的宝铠,四天之后,王爷只要去了猛虎堂,证据自见分晓。”
听他说得如此肯定,不但三王爷眼睛亮了一亮,包括龙狂和老妪在内,精神俱为之一振,贺顶红接着说道:“王爷带龙先生前去,少不得会有人找他较量,届时王爷可命龙先生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佯装失手,出剑刺向驸马的胸口。敢问王爷,以龙先生的身手,驸马若无‘金蚕宝铠’护体,又当如何?”
三王爷道:“自不必说,非死无疑。”
“他若是穿了‘金蚕宝铠’呢?”
“应无大碍。此铠乃是至珍至奇之物,本王曾穿着试过,莫说寻常兵刃,只怕如巨阙、湛卢、纯钩、龙渊、太阿和工布等古之名剑,也对它奈何不得。”三王爷说到这里,颇有几分顾虑,“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万一驸马不是盗甲之人,或者他那天并没有穿着此甲,龙先生一旦要了他的命,又岂是儿戏?”
贺顶红胸有成竹的一笑:“王爷无须多虑,若驸马不是盗甲之人,龙先生失手杀了他,一切罪责小人愿一力承担,决不累及王爷和龙先生。不过,我敢断定,除了驸马,这世上绝没有第二个人敢动王爷的主意。宝铠一旦到手,我敢说,驸马会把它看得比性命还重要,必然随时穿在身上。王爷,请恕小人不恭,此事若真是驸马所为,于王爷和咱这大明江山,都将万万不利,如不除之,必生后患。”
“以你的意思,他还敢造反不成?”
“不错,他若是连王爷的东西也敢偷,难保他不会窃了大明江山。”
三王爷脸色一沉,低声喝道:“贺统领,你这么说,难道便不怕本王告知驸马,治你的罪吗?”
贺顶红低下头道:“小人斗胆,王爷不会这么做。因为小人方才所言,句句发自肺腑,全无半点私心。”
“好吧!本王听你一次。”三王爷转向龙狂,笑着问道,“龙先生觉得这个主意可好?”
龙狂在桌子上写了一个字:“好。”
贺顶红道:“王爷,小人还有个请求,只是不敢说。”
三王爷笑着点头道:“你说。”
“还望王爷恩准,从中周旋,保护王佛的家人。”贺顶红长身站起,垂手后退一步,蓦的撩衣跪倒,“小人与王佛交情一场,往日之欢乐,历历在现。王爷,王佛的性子小人甚是清楚,不该杀的人,他从来不杀,是以杀害朝廷命官之人,断非王佛所为。小人不才,敢以这项上人头担保,所以小人求王爷……”
三王爷令人将他扶起,皱着眉想了想,问道:“王佛的家人现在何处?”
“被关在刑部大牢,而且看管之人,皆是驸马的亲信。其中有两个厉害人物,一个名叫‘鬼难缠’阴朝寺,一个名叫‘气吞神州。追日神剑’钟古楼,都是驸马新近收拢的江湖人物。”
“嗯!这事儿好办,本王命刑部撤了驸马的人便是,重新换做本王的人,不就结了。”三王爷上下打量了一下贺顶红,很是满意,“听说你的武功不错,人称‘蛇妖’,可惜驸马不懂得用人。本王想过了,龙先生还要陪在我身边保护本王,这事儿就交给你了,至于是看管还是保护,你看着办便是。不过你记住,在事情还没查清之前,你不可私自放了他们,否则本王拿你是问。”
“小人知道。”贺顶红端起一碗酒一口气饮尽,放下酒碗,抹了抹嘴,极是畅意的道,“小人多谢王爷。”
“好小子,你很有心计。”三王爷脸上似笑非笑,指着椅子让他坐下,“是人才我都喜欢,你是个人才。”
“承蒙王爷抬爱,为了王爷,小人今后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