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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已掣出子午鸳鸯钺。
西门圣掣长剑在手,使瞟她,冷笑道:“贫道自来不与女人动手!”转身剑指凌如风道:“出刀吧!”
梦南柯见凌如风处境险恶,急忙挺身上前挡住他,用胸口对着西门圣剑尖,叫道:“鬼圣欲以晚辈生命为质,与家父换琴。今晚辈愿将这条小命,交与道长为质,与道长一道赴戎州。见过家父,弄清了这个中原委后,听凭道长处置!”
凌如风怕梦南柯受伤,急推开他,气忿忿地道:“梦公子请别插手这事!那平都鬼圣与肉蒲团诸魔头一再无理相逼,凌某自认为正邪不可同日而语,毋须计较!西门道长乃堂堂武林泰斗,众望所及,也效那魔头们一再无理取闹。如让公子你去作人质,倒显得凌某似真作了亏心事似的,今后用什么脸见人?罢罢罢,凌某今天拼着一死,也要见识一下西门道长的紫微剑法!”
说着,怀抱金刀,对西门圣一揖道:“道长一再相逼凌某,在下不得已而出手,还望谅者则个!”
话音刚落,一式天回地转,舞起一片金刀,向西门圣卷去。
西门圣见凌如风两番皆无用琴之意,大感奇怪。知凌如风不是自己对手,如打下去,纵使赢了凌如风;以长欺小,今后见了水镜上人,面子上也过不去。
当下舞动紫微剑,将凌如风攻势挡住:见凌波仙子杏眼含嗔站在一边,知她若见丈夫不敌,定会出手,不如自己爽快点。西门圣当下左手剑指,对着凌波仙子一点,道:“贫道不愿以大欺小,你们夫妻俩双双上吧!”
凌波仙子早就忍耐不住,闻言,娇叱一声“好!”一式乱风落叶,旋身而进。一对子午鸳鸯钺,还未向西门圣递过之时,两枝飞燕镖,早已疾射而出,飞向西门圣两大要穴。
好个西门圣不愧为一代剑术大师,右手紫微剑,顶住凌如风金刀攻势,左手剑指化掌往下一抄,接住两镖飞燕,同时向上迎,竟将那两只小铁燕当作兵器,与凌波仙子的子午鸳鸯钺周旋起来。
这边丐帮三老,武功皆臻当今武林一流高手之列,如若此时猝然出手,凌如风夫妻纵有十条命地会丢了。
虽然丐帮三老此来,是风闻魔琴又重现江湖,前来为前代掌门报那血仇的。但见凌如风夫妻并未将琴为虐,而是以本身武功,与西门圣一见高下,三长老更是不愿以多取胜了。更何况,三长老早就见不惯西门圣自恃身份高,不将他三个老花子放在眼里。当下,三长老倒乐得袖手旁观,观摩这一代剑手与泰山魁首一较雄雌。
而那陇西三绝,本是租人,想不到趁此机会联手袭击凌如风夫妻,定会一击奏效。只觉得观看天下第一剑与泰山第一高手较量,乃千载难逢之机。当下,三绝乐呵呵的,只是站在那儿一饱眼福。
倒是梦南柯与金、银二燕,见凌如风夫妻冒险斗西门圣,皆为他们提了一把汗。金、银二亲几次皆想上场帮助师姑斗一斗西门圣,但见丐帮三老在一旁虎视耽耽的,怕万一出手,那三老定会卷进来,那时自己二人肯定不敌,倒引火烧了凌如风夫妻。因此上,二人只是紧张地盯着场中变化,不到万分危急关头,决不敢冒然出手。
场中众人,但见凌如风夫妻将那西门圣围在中间,三般兵器,上下翻飞,紫光、金光、银光飞舞游动。初时,还可看出各自路数。但多过一会儿,便觉三光搅在一起,舞得密不透风,三条人影,卷在一团刀光剑气之中。武功较弱之人,竟分不出谁是谁来。不过半刻,三人已过近百招。
场外之人,正自心惊,猛听“嗡”的一声,从光四中飞出一物,斜斜插入店中梁上,尚自抖动不已。
众人抬头一看,竟是一支钺。便见凌波仙子一个踉跄,跌出圈来。
银燕大惊,一声“师姑!”一个箭步跃上前,扶着凌波仙子退下。但见她粉面带青,嘴角浸出一丝血,而右手空空,手中子钺,正是被西门圣磕飞上梁那支。
看来,凌波仙子在西门圣一击之下,内腑受震不轻。
金燕急忙掏出飞燕门制特灵药,灌入凌波仙子口中。一阵推宫过穴,凌波仙子方才缓过气来。急睁眼,见凌如风仍苦苦地与西门圣斗在一起,虽未露出败象,但守多攻少,已让西门圣占去了上风。看趋势,再过三五十招,定会败落。
当下,凌波仙子顾不得受伤之体,急将怀中飞燕镖掏出,瞅定西门圣,一有机会,便发一只。
西门圣武功,早臻化境。这飞燕镖,自是伤他不得。但凌如风功夫,乃他下一辈中的第一高手,武功仅比西门圣差半筹。且所用的兵器,乃棠溪龙泉唐家几代秘制金刀,其锋利程度,并不比西门圣那上古奇兵紫微剑差多少。西门圣要想碰飞它,自是不易。二人武功,本相差不远。今凌波仙子飞燕镖,不时的趁虚飞来,使西门圣不得不分神对付。这样,倒比凌波仙子持钺与凌如风双双战西门圣,要占便宜得多。
高手交战,最忌分神。凌波仙子只发了七、八只飞燕,西门圣就被逼得手忙脚乱,被凌如风将上风占了回去。
凌如风却不敢伤西门圣。当下见好就一收金刀,道声“承让!”一转身,对凌波仙子递个眼色,道:“咱们走吧!”
当着众多高手之面,西门圣脸上老大下不来。急将手中紫微剑一拦,喝道:“且慢,留下琴再走!”
陇西三绝来此,本意在夺琴,今见凌如风夫妻要走,也一齐飞身拦住,喝道:“对,留下魔琴再走!”
乌金钢、方便铲、筒子鞭同时出手,到住了店门。
那金、银二燕见状不好,急急的抽出剑来,喝海:“好不要脸!以大欺小还嫌不足,还要倚多为王么?”
梦南柯同时也解下腰间软剑,对陇西三绝喝道:“吠,休得无礼!”
西门圣被金、银二燕之话,呛得气不打一处来,却又无法反驳,唯对陇西三绝喝道:“你们都给我退下,谁要你们动手来?贫道之事,贫道自会解决!”
三绝中的筒子鞭巫云闻言怪笑道:“上山打围,见者有份,这是规矩!难倒你武当山就真以为了不起,要恃强独吞么?”
西门圣大怒,喝道:“此琴关系着中原武林安危,贫道欲毁之而后快,什么独吞?为它,咱武当前代掌门人丧生魔音下,今门下又是一残一伤,全是为中原武林大局着想,谁家你这鼠辈,插手其间,只为一己之私耶!”
醉金刚唳啸天闻言大怒道:“武当自以为是武林泰斗,别人便都是鼠辈?今咱陇西三绝,倒想领教一下道长的紫微剑法!”
西门圣焦燥道:“要想领教贫道剑法,以后有的是时间!今天,你们可别趟这浑水,搅在其间,误了武林正事!”
丐帮三老在旁静观,一直未开口的双头丐古亮见西门圣一再称大,忍不往笑着对陇西三绝道:“三位陇西好汉,还是学咱花子,少管闲事吧!凌大侠的金刀,可不象咱花子的打狗棍那么好玩,深负盛名的三才剑遇上,也是一残一伤。就连天下第一剑西门道长,刚才也是‘承让’了。你们若是插手其间,输了虽不算丢脸,但若赢了的话——连鼠辈也赢了凌如风,教西门道长这武林泰斗的脸往哪儿放?所以,咱花子还是劝你们别染指为是!”
那筒子鞭巫云在三绝中算是有心计的,明白双头丐言下之意,忙对双头一丐一揖,遭:“承教!既然咱们插手这事有损西门道长清誉,咱就不管这闲事了吧!中原武林大概姓西门,咱们倒是多事了!”
两人一唱一和,这番阴损,西门圣被气得差点昏倒。当下,剑眉一竖,右手从怀中掏出一个火炮,向店外一扔。
这一扔,带起一溜火花,在店外“轰”的一声爆开,一束蓝色火花,顿冲上天去。
众人一见,便知这是武当掌门的蓝光传讯。只须片刻,便会有武当高手云集,不由齐齐拔出成名兵器以待变。
果然,蓝光刚过一会儿,众人便听到一阵破空之声传来。七个中年道士,腰挎长剑,鱼贯而入,对着西门圣躬身道:“七星剑奉命前来,恭聆掌门人吩咐!”
西门圣剑指一扫,指着场中人道:“除凌大侠外,尔七人且将这些客人请到旁边喝茶,我这儿有要事与凌大侠相商!”
好个西门圣,一旦摆出掌门人身份来,八面威风。
七星剑对西门圣一躬身,齐道一声:“是!”转过身,对丐帮三老、陇西三绝、凌波仙子、梦南柯及金银二燕冷冷地说道:“各位檀越,请随贫道们到一旁喝茶去吧!”
酒丐王福,本是三老之首,见西门圣耍起威风,便懒懒地掏出黑葫芦,仰头喝了一大口酒,冷笑道:“咱花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