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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言黑无常惊骇而回。却说鬼圣将香姑制住后,运鬼门奇功,将受伤的十殿阎罗一一治好,觉疲乏至极。
鬼圣当即命手下鬼卒,将香始与梦南柯,押去那十八层狱下关好,画上一些莫名其妙的符咒,以防备那奇怪的小孩驭风上遁来救二人。
却不知,叶缕烟不但不会弄鬼,就连普通武功也不懂,只是鬼圣不明白罢了。黑无常虽然知道,却因当着众鬼之面被叶缕烟打下地来,大大地丢了面子。因此不但隐瞒不说,并且将这小孩的武功,吹嘘得无比怪异。这样一来,似乎他受了这小孩一掌而没死,竟是大大的荣耀。
当下,一切安排妥当后,鬼圣褪下所戴面具,恢复了本来面目,赫然是一个六旬老道。鬼圣虽制往了香姑,但仍是疑虑重重。退回住室,想了想,召来两个儿子及十殿阎罗,吩咐道:“本教主今日所见这九尾狐所用招式,竟是从前代掌门起就失传的本教绝学。这三招,本是咱鬼门掌门人一人才懂的,不想这九尾狐竟会。在她背后,可能有本教前辈高人指点。你们不到最危急的关头,绝不能伤她。万一激怒了本教鬼谷先师,那时我们可是全都没命了。对那个姓梦的娃娃,你们也不可随便伤他。从他身上,我们或可索到那部称尊武林的魔琴。如今,本教主要出宫去,访一访这九尾狐的武功,倒底是何人所授,同时也察访一下魔琴下落。教中之事,就暂时委托勾魂、索命二人掌管,你们好自为之。”
说完,转身而去。
这里白无常候鬼圣一走,想到此时鬼宫中,以己为尊,一颗淫心顿炽。
想那香姑,美貌无比,定是鲜美。此时不去尝尝,只怕一迟,先被兄弟黑无常抽了头去,那可就亏了。
白无常连忙唤来两个心腹鬼卒,叫将香姑从十八层地狱中提出,弄到他卧室里来。一面却急急忙忙的收拾头脸,打算先作了新郎官再说。
香姑自被打下十八层地狱里后,被鬼圣用鬼宫独门手法,点了几处穴道,与梦南柯关在一起。
香姑正暗自庆幸,能与梦公子死在一起。忽然来了两鬼卒,不由分说,将她的两眼蒙上,独自押出来,曲曲折折的,忽上忽下,来到一室中,才被取去蒙眼黑布。
香姑定睛一看,自己所到之处,与那些鬼洞甚是有别,显得较整齐干净。而在她面前,正笑吟吟的,站着勾魂使者白无常。
一见香姑到来,白无常便对两个鬼卒,使了个眼色。
这两个鬼卒忙一躬身,知趣地退了出去,顺便带上屋门。
香姑此时穴道被制,自是毫无办法可想,只有闭上眼睛,一言不发。只见白无常轻手轻脚的,将小门别上之后,转过身来,望着她,笑了起来。
香始见白无常望着她莫名其妙的狰笑,便知他心怀歹意。见白无常这副尊容,灰渗渗的面皮,倒吊眉,三角眼,不笑,还有三分象人。这一笑,竟然是一个十足的恶鬼。
香姑心中,不由一阵阵地恶心,连忙回过头去,不想看他。
这白无常见香姑厌恶地回头,知他这副尊容,是决难得到女人青睐的,唯柔声道:“香姑娘,本公子见你刚才所使手段,乃本教掌门人绝学,是自家人!因此,本公子摆上这桌酒席敬你,不知你肯不肯赏光?”
香姑见白无常突然间对她这么客气,一定有非常原因。
心里想:反正自己已然落入了他的手中,要想不理,已是不能,不如暂时应付一下这鬼儿子,见机行事,或者,还可从中寻找机会将梦公子救出。
因此,香姑勉强笑道:“小女子已是你们阶下之囚,大公子又何必这样客气?有什么话,只管直说!”
香姑这一笑,在白无常眼中,可以说是百媚俱生!
白无常一颗淫荡之心,顿时乱晃起来。要不是鬼圣有言在先,若非危急关头,决不可伤害香姑,他早就扑上去了。
当下,白无常强作斯文,将桌上的小罩一揭。一桌丰盛的酒席,顿时展现在香姑面前。望着香姑如花似玉的脸,白无常讪笑道:“昔年家父与令尊共同在江湖行走之际,情同手足。如今,姑娘到本公子这儿,自是世交,请肉随便,万万不可客气!”
香姑闻那酒香阵阵扑鼻,引人入胜,顿觉腹内饥饿。
但转眼望着桌上一块块肉,香姑却不敢动著,怕是人肉宴席。
白无常嘴馋,抢先吃了几口后,见香姑望着桌上发愣,不肯动著,忙讨好说道:“香姑娘尽可放心,这桌菜很是干净,是本公子专程到膳善房招呼,选那人身上最细最嫩之肉,细细煎炒……”
刚说至此,白无常发觉失口,连忙闭嘴不说。
但已迟了。香姑虽未进食,但一想到眼前这宴席乃人肉作成,心中作呕,“哇”的一声,吐了一大滩胃液。
白无常一见,忙掏出一张帕子,故作温柔地,来揩香姑小嘴。
香姑怎肯让白无常沾上,急忙起身躲避。怎奈穴道被制,被白无常拦腰一把将她抱住,用手帕在她嘴上一阵擦抹,一张臭嘴,同时凑了过去。
香姑见白无常行强,一声尖叫,拼命地挣扎避让。
但香姑此时哪堪是白无常对手?只挣扎一会,便是娇喘微微,四肢无力,被白无常抱到了床边。
这里白无常正宽衣解带,忽然听得门外一声怪叫,同时听得“蓬——哗啦”一声,一只脚端到门上。
这门本是厚木制成,怎奈来人脚力太大,只一脚,这门便豁然大开。
白无常一腔欲火,正在大盛之时,闻声不由大恼。
回头一望,竟是黑无常手执夺命铁索,怒气冲冲的站在门首。白无常不由诧道:“老二,你来干什么?”
黑无常一手叉腰,一手持夺命铁索,指着白无常喝道:“大哥,爹叫咱兄弟好生看护着香姑娘,你就是这样看护的么?”
白无常忙道:“老二,为兄自有为兄的主张,你可别横插一杠子!”
黑无常冷哼道:“哼,大哥你也太心凶了!背着兄弟违抗父命,一人把香姑娘弄到这儿,想独吞么?”
白无常欲火正炽,却被这黑无常搅散,一腔欲火,顿时化为一腔怒火,忍不住指着黑无常喝道:“滚开,你这不成体统的东西!为兄正与你嫂子喝杯交欢酒,且容你来这儿撒野?”
第十八章 争风吃醋
一闻白无常此言,香姑一张粉脸,顿时羞得飞红。
心里想:如不是黑无常及时来到这里,此时自己清白的女儿身,定是被白无常玷污了。现在当务之急,是设法将这黑无常留在这里,以免白无常无礼。
香姑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故作多情的,悄悄对黑无常抛了个媚眼,娇声道:“二公子既然来了,酒都不喝一口就走,岂不是太伤了你们兄弟间的情份?”
这一媚眼,简直比勾魂使者还管用,立即将黑无常的魂勾了去。
黑光常本是想趁鬼圣离宫,去将香姑弄来先尝尝再说。不想刚才去十八层地狱一查,才知白无常已捷足先登,抢先将香姑弄走了。此时听香姑如此温柔地对他说话,黑无常急急忙忙的跨进白无常的卧室,对香姑笑道:“香姑娘之言甚是有理!本公子倒是恭敬不如从命了!”
黑无常一边说话,一边走来坐下,讪笑道,一双色迷迷的眼睛,不断向香姑脸上扫去。这黑无常的笑脸,更是让香姑害怕,但见他一张锅底脸,两只小眼睛,嘴筒前伸,鼻孔朝天,活脱脱一个沥青锅里的臭猪头!
白无常一场美美的好事,被黑无常跑来搅散,怎么不气?
当下,抓过招魂幡,对黑无常喝道:“哼,老二,哥哥与嫂嫂行事,哪有作兄弟的挤在中间的?你若不快快给我退下,可别怪为兄的对你不客气!”
黑无常经常与白无常交手过招,相互验证武功,知他拿自己是决无办法的,自然是不怕他。
因此,黑无常冷笑道:“哥哥,你左一个嫂嫂,右一个嫂嫂的,却不知香姑娘属意之人,是你还是我呢?如香姑娘属意之人是小弟,你这个当大伯子的,却与弟媳私下饮酒言欢,该当何罪?”
白无常闻言,气不打一处来,舞动招魂幡,一式魂兮归来,便向黑无常砸去。
黑无常早有防备,一抖夺命铁索,将招魂幡架住,道:“哥哥且歇怒,咱兄弟二人武功,谁也别想胜谁,你要想恃力霸占弟媳可是不行!两虎相斗,必有一伤!为了不伤咱兄弟和气,咱们不如听听香姑娘的意思,由她选择你或者我。如何?”
这黑无常的心机,比白无常可鬼得多。他进门之时,见香姑对自己抛来媚眼,以为香姑属意自己,因此提出这主意。
那白无常,也知老二功力,与自己在伯仲间。两人交手,谁也别想讨好。因此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