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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录里却有加成的效果。
火符出手,莫天问几乎同时往储物袋上一拍,“厚土盾”瞬间化作硕大一面土黄色盾牌挡在身前。
如果柳文在旁观看,一定会斥责他的“手忙脚乱”。凭生第一次对敌交手,还是遭遇战,实在也不能对年方十九的莫天问要求过高。
炸响过后,金色长枪的速度明显变慢,金光更是四纷五裂黯淡下来,但仍然不屈不挠地向前一窜,一头扎在“厚土盾”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莫天问神识一瞄,厚土盾完整异常,暗自松了口气。
他毫不迟疑又在储物袋上连续两拍。一把玉钩,一蓬黑针,口中轻斥一声“疾”,两件功能各异的攻击法器前后脚向着炼气期顶峰的青年激射而出。
从高大宁的角度来看,那个九层的毛头小子完全是一场恶梦。手段不多,一看就是青涩的“初哥”,但符录和法器的威力大得惊人,完全颠覆了他对低阶弟子的所有认识。
他最犀利的上阶法器“裂金枪”先是被一堆貌似低阶、似是而非的火球击中,然后勇敢地刺中了一面盾牌,再然后居然断成了两截。
他定睛一看:顶阶防御法器!
正在牙疼,一黑一白两道光茫已经射到。又是两件顶阶法器!
“裂金枪”曾经是他的骄傲和实力的象征,连一个回合还没走完就身首异处,完成了历史使命。袋中仅剩下一件低阶、一件中阶法器。
震惊中,高大宁甩出了中阶法器“雪蛛网”。只要争取一点时间,他还可以施展几种拿手的金木属性法术。
可惜,以上就是他人生中最后的几个动作。他手中的印诀已经成形,却再也没有机会发出了。
只是一息之后,他感觉全身刺痛,眼前黑沉沉的。“那小子,真阔!”他悲哀地对比着,“那个小子,随手扔出了一万多灵石,我不是输给了他,而是输给了那些灵石。跟他相比,我和我的师叔伯们,却为了换取一点可怜的灵石,不得不冒着风险出卖门派最宝贵的法术……”高大宁很不甘心的殒落了。
正在全身心投入战斗的莫天问吃惊地揉了揉眼睛,还不敢相信,战斗刚刚开始,却已经结束。玉钩势不可挡,那人扔出的一张网,以及金色的护体光罩象纸糊一般被一一击破。他的“黑血针”密密麻麻的,全部穿透了对手的身体,把那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青年搅成了一堆碎肉!
莫天问几乎没有思索,理智催促着他机械似的甩出“风行舟”,以他能掌控的最大限度激发灵力,顿时化作一道丈多长的白光,带着他向洪城方向冲去!
莫天问以胜利者的姿态完成了人生中第一次真正的战斗,还是一次漂亮的秒杀。然而却感觉不到任何惊喜。
他慌不择路,从对手站立之处冲过。四周尚未散尽的碎肉和鲜血溅满了他的法袍,一股血腥的味道仿佛冲进了元神,令他不由自主的呕吐!
莫天问的脑海中出现了短暂的空白。他的灵力正在飞快消耗着。跑!快跑!这就是他此时全部的思想。
坊市。街道。分坛。一张因惊骇而变型的脸。
近五百里冲刺式的飞行,莫天问虚弱至极。
他声嘶力竭朝着王忠高喊道,“快!西面!有埋伏!我的筑基保镖在哪里?”
第24章 意外结果
“你终于醒了?”耳边一个轻柔的声音,带着按捺不住的惊喜。
莫天问睁开眼睛,身上筋脉抽搐了一下,疼痛让他的眉心剧烈的颤动。阳光穿透窗棱形成一道光柱,刺得眼睛不由自主的眯缝着。
他无意识地动了动手,动了动脚。“原来,我还活着啊!劫后余生的感觉,真好!”
转回头,莫天问的心里突然涌出一股暖流。他看到了一张五官精致小巧的面孔,两个黑漆漆的大眼清澈明亮,正目不转睛看着自己,脸上洋溢着没有任何掩饰的惊喜神情。
李婉儿又关切地明知故问了一句,“你醒了?觉得好些了吗?想吃点什么?”
莫天问轻轻摇头。
李婉儿小嘴巴嗒巴嗒,继续说个不停,“你不知道的。你都昏睡两天了。大家都担心得不得了。王师叔说你没受伤,就是灵力耗损过度,服了本门‘养血散’,再好好休息几日就会没事的。”
昏迷前的记忆突然翻涌出来。莫天问紧张地探起身子,筋脉胀痛的感觉又来了,他眉头紧皱急声问道,“白师兄和钱师兄呢?他们回来了么?”
“大家都没事的。这还多亏了你呢。现在分坛的师兄弟们对你可是佩服死了,啧啧,秒杀。那可是十二层啊!”李婉儿娇笑道。脸上的神情有些异常。
“哎呀!”李婉儿这才发现,自己居然正紧握着莫天问的左手,急忙松开,脸上掠过大片红晕。“厨房给你炖了参汤,我去给你端些过来。”
不等莫天问说什么,她红着脸跑出去。院里传来她清脆的喊声,“莫……莫师叔他醒啦!”
进来两个分坛的侍女,伺候莫天问起身洗浴更衣,喝了一碗年份很足的参汤。莫天问盘坐榻上吐纳一番,虽然法力仅回复了小半,精神却好了许多。
前来慰问者络绎不绝,让他略感疲劳。先是钱丰、白璧、王忠,后是徐武。从这几人的絮叨当中,莫天问对两天来的情形有了清楚的了解。
宗门对他这个“鱼饵”的保护确实周到,他的筑基期“保镖”居然多达四个!亏了他报讯及时,五位筑基高手带同高阶的炼气期弟子长途奔袭,受困三人尽数脱险,钱丰和徐武受了点轻伤。
反包围之下,连那“张师兄”在内,六合门三个筑基高手当场战死,还生擒了那卖秘术给他们的青年,仅有后期那位重伤逃脱。
收到王忠传讯之后,李志胜亲自赶到分坛,连夜提审了俘虏。这青年修为不错,性情却颇软弱,几翻厉害手段下去,就把自己知道的都招了。
据他供认,六合门瓦解后,一部分弟子退到未水附近的卫国境内,仅有的几个筑基修士组建了“执法堂”,并以“执法堂”名义逐步收拢逃散弟子,并补充新鲜血液。多年下来,重新聚集了三百多弟子,在未水边上的山中建立了若干隐秘基地。
四十年时间,元气略有恢复,但数量仍远为不足。最大的问题是手中资源太少,修为最深的几个筑基修士始终无法凝结金丹,报仇雪恨,复兴六合门遥遥无期。
“执法堂”中几位管事商议之下,决定向卫国的实力宗门投诚,一面休养生息,一面试图借力光复。具体投靠的是什么门派,这青年俘虏资历不够,却是并不知晓。只知道“执法堂”不断发出潜伏指令,很多弟子分批返回成国隐藏起来。这于姓青年及“张师兄”等,正是三年前受命潜回的。年初才接到最新的指令,参与筹建无名谷秘市。
于姓青年供出的情报之中,有一条让李志胜大惊失色——于、张等人竟然受命,听从司马家家主司马义的调度!
审讯之后,李志胜派遣人手押送俘虏返回黄叶岭。由于莫天问尚在昏迷,李大门主几经考虑,还是在次日带同两位师弟前往古剑堡试探虚实。那司马义似乎是提前得到消息,因而有所决断。竟然当堂发难,对李志胜等人出手!
万急时刻,正如莫天问所料,早就进入古剑堡的江烈突然现身,激战半日,司马义重伤逃逸。巨灵门此间筑基高手甚多,立刻出动,上古传承的司马家族自然灰飞烟灭。
听罢钱丰、白璧二人的讲述,莫天问这才知道,形势已然有了剧变,更是对师父江烈的先见之明和精确的形势判断佩服得五体投地。
“那我师父,他老人家如今在哪里?”莫天问不由关切地问道。
钱丰安慰道,“兄弟不用担心。师叔他老人家当时就追下去了,非把那奸滑的老东西收拾了不可。想那司马义结丹未久,如何是师叔的对手?”
莫天问点头称是。
白璧这时颇为热切,握着莫天问双手一通摇晃道,“亏了师弟啊!要不是师弟杀敌报讯,愚兄这把老骨头,基本就交待在那帮六合门的龟孙手里了。这个天大的人情,愚兄一定记在心里的。”
莫天问面上禁不住一红,口中不言,心下却颇为惭愧。要知道,他当时拼命飞遁,报讯只是一方面,更多的其实是惊慌失措,想要逃离险境的下意识举动而已。
钱丰的右肩被那“张师兄”的剑形法器刺了个对穿,这时候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他揉着肩膀,也是感叹不已,“师弟真是了不起啊!愚兄我虽然知道老弟多才多艺,却没料到对敌战斗的神通也如此了得,啧啧,炼气顶峰啊!在老弟手上还走不过一个回合。”
白璧也是谀词如潮,心中结交之心更为坚定。年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