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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有灯,中间置放的是施展了咒法的玉石,放出柔柔的青白色光芒,将四周微微照亮。
夏无尘看着众人离去的背影,无声的笑了笑,他转过头,却见倚在门口的星瞳,由于起的匆忙,她还穿着寝衣,淡青色的贴身短裙,在夜风的吹拂下隐约可以看见里面那修长的双腿,或许是不习惯在人前表露自己的心思,她并没有上前,只是那么静静的站着,但眼中却满是关怀,她也同样察觉了夏无尘的变化。
两人相对而立,许久,星瞳低下了头。
“你回来了。”
夏无尘缓步走近,他抓住星瞳的肩膀,凝视着她银色的眼睛,轻轻伸手抚摸着她的脸,“是的,我回来了。”他柔声说道。
眼泪突然从少女的脸上滑落,脸上传来的那股温暖,让她禁不住颤抖,突然之间,所有压抑在心中的心思全部浮了上来。
不知什么时候夜风渐起,星空中流云涌动,银白色的月光透过云间的缝隙滑落在院内。照亮了尘世间风情。
修者无情,可真的就是无情吗?也许只是跨越了本身,而俯视着所有的一切吧,毛虫化蝶,蝶自然不会对毛虫产生感情。但若同是蝴蝶,那又如何?
莫名之间有所感悟,夏无尘淡淡的笑了笑,就算以后那又怎么样,能够把握现实才是所有。
他将星瞳揽入怀中,抱的很紧,四周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声音,风吹云动,聚聚散散,将二人的身形映的时隐时现。
一片宁静。
第六卷第四十一章仇敌
夜晚静静的过去了,峨嵋的山峰险峭,虽然受到禁制的防护,罡风无法钻入,但清晨的微风,还是夹着些许的凉意。
“大家都互相认识了,这样就好。”盘腿坐在屋中的夏无尘笑着说道,“接下来的一战,我们的对手是崆峒,不知道各位有什么看法。”
“前十六的宗派,就可以获得修行之地,胜过两场的我们,从这一点来说,已经达到目的了。”风天翔想了想,开口说道,“我宗人数稀少,虽然新加入了不少,但还处于磨合阶段,况且这些玄门大宗都是千年积累,就算是今天打败了他们,也无伤他们的根本,还会导致结仇。”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我的看法,就是保存实力为上,没有必要进行无谓的争斗,况且根据宗主的说法,之前获得的龙鲸要塞更有其奇异之处,只要我们能够将其完全掌握,纵横海域绝对没有问题。”
“嗯,其他人的看法了?”夏无尘点了点头,风天翔的说法是老成之言,虽然放弃下面的比赛会对宗派的名声有一定影响,但无名的宗派对上千年玄门,就算是怯战,也没有任何人会觉得奇怪,何况他现在实力大增,对这样的争斗兴趣也少了许多。
“崆峒的燕翔天,杀了我的家人。”一直沉默不语的徐炫突然开口说道,声音已经因为激动而抽泣了起来。
其他几人对视了一眼,他们也是明白这其中的纠缠的,当下也不再开口。
“既然如此,那此战。即由我、徐炫、尚德出战。”夏无尘看着欲言又止的风天翔,微微摇了摇头,显然下定了决心。
众人散去,风天翔急步追上夏无尘,“宗主,难道真地要为徐炫和崆峒争斗吗?”
“我记得你好像是最疼爱徐炫的吧。”夏无尘淡淡地问道。“那为何要阻止她为家人复仇了?”
“宗主,这是两回事,若是赛后设伏将燕翔天击杀,我绝对不会有任何异议,但此刻天下玄门聚会,若是当众杀灭崆峒的门人。势必会在以后遭来其报复,其掌门空慑气量甚小,只怕会不死不休,这样对我宗的发展不利啊。”风天翔沉声说道。
“风大师,你过于执着了。”夏无尘笑了笑,“我宗想要发展。以后和这些玄门大宗的冲突势必不可避免,与其现在落下一个不战而退的名声,还不如奋力将其击败,这个世间,决定一切的,终究还是实力而已。”
“人若杀我,我必杀之,人若欺我,我必辱之。”夏无尘眼中闪过一丝寒芒。他莫名其妙被人狙杀,被打入幽海之内,虽然得了不少好处,但也绝不肯就此放手。
风天翔感觉到他身上流出的杀意,如刀刃般刺的人生痛,不禁后退了一步,心中暗生惧意,不再多言。
“南疆的那些新投者还要安抚,再加上峨嵋也不太平,我们出战,后方就有劳风大师了。”夏无尘看着他惶恐的样子,柔声说道,瞬间将杀意按奈住。
这个少年,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成长到了这个地步了吗?风天翔沉默无语,只是静静地点了点头,看着对方远去的背影,在晨曦的投射下,仿佛变得越来越大起来。
峨嵋绝顶,此处却没有任何的屏障,只是用法器将多余的山峰削去,整理出一块平坦的空地出来,在空地之中,六人相对站立,正是对战的崆峒和玄心宗众人。
“我还以为你们都逃跑了,想不到只是一个区区的小宗派,也有迎战的勇气,真是值得敬佩啊。”领头的一个白胖的男子冷笑着说道,话中满是不屑,这也难怪,崆峒势大,一路行来,对战的都是些小宗派,不是弃战,就是不堪一击,难免让他小瞧了对方。
“胡平,你哪来那么多废话,这是我朋友,你客气点。”灵虚一把将他推开,但奇怪的是男子却没有丝毫的不满,只是诺诺应着退后,显然灵虚的地位高过他不止一筹。
“夏大哥,北海一别,看来你修为精进了许多啊。”灵虚看着淡然屹立的夏无尘,不禁暗暗称奇,他上次受挫,亏了夏无尘才能脱险,回去后闭门修行,服用了不知道多少灵药进补,为了这次在玄门大会上崭露头角,更受了师尊元气的滋补,实力比起当日简直是天渊之别,但他还是看不透对方的修为,心里也不禁懊恼。
“道兄过赞了,彼此彼此。”夏无尘笑了笑,他心中有着计划,此刻却是不好和灵虚显的过分亲热。
看着夏无尘的样子,灵虚微微一怔,想不到自己如此热情,对方却是这般反应,他眼睛一瞥,正好看见偷笑的胡平,顿时大怒,“胡平,由你来打头阵!”
“是,尊小师叔法旨。”站在后面的胡平笑意一窘,他站在了前方,“你们三个,是一起上,还是一个一个来?道爷我都接下来了。”
堂堂崆峒,竟然有如此狂妄之人,夏无尘微一闭眼,面前此人身上的气息并无特别之处,应该只是个凑数之人,那真正的对手就是一直在后面沉默不语的燕翔天和灵虚了吧。
“尚德,这一战,就由你去领教崆峒的绝技。”心里这样想着,夏无尘面上却没有丝毫的鄙视,他心中衡量一下,对着刘尚德说道。
“是!”刘尚德心中虽然惶恐,但却没有丝毫的犹豫,当下就是一声闷喝,猛的站了出来。
他本来只是宛城地方的一个豪强,虽然心往修行。但因为错过了筑基的最佳时机,加上根骨也不甚好。多年来遍寻了无数灵山,但终是没有任何宗派接纳于他,直到老年都快绝望放弃的时候,才机缘巧合地拜在夏无尘门下。
对于这个小他许多的师尊,刘尚德并没有丝毫的轻视,一直以来。他深切的知道自身的不足,在玄心宗的众多门人中,自己虽然是宗主的大弟子,但实力却最是不济,唯有勤力补拙,别人每天修行三个时辰。他必定要五个时辰,纵然练至全身酸涨,也绝不轻言放弃,他修为虽低。但恒心毅力却绝不输给任何人,这一点,也是夏无尘看好他的原因。
“来吧!”刘尚德深吸了口长气,手中厚剑“飞黄”随着他的意念,在空中一展,已经化为一团光影,将他整个人牢牢护住。
漫天飞舞的剑芒,突然凝聚,胡平气喘吁吁的在空中上下腾跃,他白胖的脸上已经满是汗水,但却透着喜色。
“叱!”随着他一声暴喝。手中的玉印猛地砸落,顿时化出巨大的虚影,硬生生的将飞黄剑压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撒手!”胡平喘息着说道,面前的这个老家伙,竟然是如此的难缠,让他在两位师叔面前丢尽了人,直到祭出心血印才取得了优势。
“怎么样杀了他?”这样想着的他,舔了舔嘴唇,就好像准备吞食什么美味一般贪婪。
“小心!”灵虚脸色突然一变,急声提醒道,但他不说还好,这样一喝,顿时让胡平茫然的四处张望。
失去了手里的法器,刘尚德却丝毫不乱,只是片刻的功夫,他就从开始的惊惶中回过神来,多日的苦修,加上夏无尘毫不藏私的传授,终于爆发出了应有的实力,他双手交叉,一个法印瞬间成型,土黄色的丹气猛地从嘴里喷出,飞速钻入被心血印压制的飞黄剑中。
“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