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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傀儡机关!”夏无尘低声呼道,低头看了看满脸笑意的徐炫,不由暗暗吃惊,这种仙魔大战时的机甲术已经失传,没想到今天竟然有幸可以看到。
“嘿嘿,这可是我家祖上传下来的,不过要不是无尘哥哥给的材料,我也没法造出来。”徐炫轻轻拍手,一道身影如电般射了过来,静静的站在她的身后。
“晶晶,来,这是我无尘哥哥,你问个好。”徐炫轻声笑道,手指轻轻弹动。
一个全身被黑甲包裹的身影慢慢转了过来,面上黑黑的一片,也看不出长的什么模样,他僵硬地行了一礼,却又急忙转过身去。
“它叫晶晶?”夏无尘看着大口喘气的蚩破天,无言笑道,这样厉害的傀儡机关竟然取了个如此柔弱的名字,让他简直无话可说。
“是啊,名字好听吧。”徐炫仔细检查着傀儡身上的机关,不时地进行调整。
“那我给你的东西,不会都用光了吧……”夏无尘看着墙角还剩下的一点残渣,转头看了看那个傀儡机关,苦笑着问道。
“是啊,就这些都还不够啊,我自己珍藏的好多东西都用上了,才勉强做了出来,无尘哥哥,你下次再帮我准备点材料吧,我帮你也做上一个,正好是一对。”徐炫轻轻拧动着傀儡机关的手臂,一把飞剑如电般射了出来,在空中回旋一圈,又收回它手中。
“就这一个就倾家荡产了,还两个,除非再有一个枯叶洞府。”夏无尘苦笑着摇了摇头,他总算有点明白这种傀儡机关为什么会没有留传下来了。
“已经过了这么久了吗?”他看了看墙上的刻痕,淡淡地说道,“走吧,再留在此地,也没有多大意义了。”
秋雨欲来风满楼,成片的乌云低低地压在天空中,远方的天和地仿佛交汇在一起,空中风声激荡,充满了萧杀而刚烈的气息。
“公子,灵脉已经被封闭,外面的阵眼也已转移,一切都按照你的吩咐准备妥当了。”风天翔带着蚩破天奔过来说道。
“嗯,这里灵气充沛,虽然环境恶劣,但周边敌人也少,只要好好经营,必定是一处好地方,也是我们将来的退路。”夏无尘点了点头,狂风更急,衣袍被劲风刮地烈烈做响,他好像要随风而起一般。
一道惊雷夹着闪电哗然劈落,巨大的电柱如灵蛇般在天际肆虐,刺破了满天的乌云,映得站在高处的那个身影如同天神一般。
“峨嵋金顶,天下玄门,就是我玄心宗崭露头角的地方了!”夏无尘双手握拳,仰头对着满天的风云,厉声吼道。
第五卷第十章屠城
七月十五日,陕州监军张好司索取贿赂不成,杀骑将方何。
七月十七日,张好司当众辱骂大将周智光,周大怒,欲杀人。
七月十八日,张好司秘奏周智先谋反。
十八日夜,周智光斩张好司一行七十九人于月下,分割其肉,迫其随行太监吞食。
十九日,周智光被靡下亲兵斩首,去向不明。
二十三日,宁州制使王鹏亦反,旬月之内连下七城,天下震惊,国师赫连良亲自西征,破王鹏大军于洪垡关,王鹏败守宁州青石城。
虽然才刚入秋,但宁州的夜晚却格外的寒冷,当天空中最后一丝光明终于被西沉的暮色吞没,冷冽的清月慢慢地滑上了城头,四周一片苍茫。铁灰色的阴云无声地压了过来,遮住了月光,寒气越发逼人。
城头防卫的兵士如同铁人般屹立不动,但仔细看去,却可以发现他们眼中的绝望。巡视的兵士不时在城道上轻轻走过,但更多的是斜靠在墙角的伤兵,已经没有人给他们医治,血沿着手缝缓缓滴落在青色砖石的缝隙中,马上就消失不见。
这座自开国来就不停争夺的城池,已经吸收了太多人的鲜血,在月色中发出阴冷的光,如同吞噬一切的巨兽般狰狞。
城下的远方,无数火焰在熊熊的燃烧着,就像一片火的树林,连绵不绝。腐败尸体的臭味远远的传来,食腐的乌鸦在夜空中长声笑着,彷佛在庆祝食物的肥美。双方已经激战了一天。虽然破除了外城的埋伏,但帝师也留下了不少的尸体。
在城头的高处,烈风极狂的地方,王鹏身着重甲,静静地看着远处那无边无际的火光。在他旁边,一个白衣年轻人和他并肩而立,风将他的衣袍拉扯的习习做响,他却毫不在意。
“我们能够胜吗?”王鹏低声问道。他是南陆极负盛名的将军,为人严谨寡言。身上除了铁甲外再无其他特别的装饰,但眼神开合之间,自有一股肃杀之气。
“不能。”青年回答的很是干脆。
“为何?”王鹏虽然也知道这个结果,但还是不甘心地问道。
“敌人势大,远胜于我,而且你不听我劝告,扩展太速,在还没有丰满羽翼的情况下就引来了赫连良的大军。我军上次一败,已经锐气尽挫,城中粮草也只能再坚持十日,城破是迟早的事情。”青年沉声答道。
“还是敌不过他们啊。”王鹏低声说道。
“不过只要能够撑过七天,其他有二心的诸侯必定会有异动,我们也不是全然没有机会。”他从怀中取出两块玉牌丢了过去。
“这是……”青年轻轻抚摸着玉牌,面上已经有了喜色。
“不错,是巴州和景州的侯爷派人送来的,使者让我们撑过七天,才肯告诉我们下文。”他无声地笑道。
“七天啊,只怕对面的赫连良不会让我们如意。”青年沉吟着说道。
“那又如何,青石城我经营多年,城内水源深入地下百尺。四面高墙,城内有百姓十万,加上我的铁骑军,想要攻进来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王鹏笑着说道。
“只怕赫连良另有奇策。”青年皱着眉头说道。
“玄辰,你还是不要多想了,玄天门下奇人异士甚多,如何防备他们就交给你了,我可不想和周智光一样在梦中丢了脑袋。阵前争雄的事情,让给我们这些人就可以了。”王鹏见他担心的样子,笑着说道。
“这个你放心。”玄辰沉声说道。他看着远处的营火,想要说什么,却终于忍了回去,尾随着王鹏下了城楼。
城外的主帐中,国师赫连良和一个青年面对面坐,悠闲地布着棋子。
“逍遥候,你今天的棋力发挥不如往常,小心被我斩了大龙啊。”赫连良淡淡笑着说道。
“国师,王鹏孤军已经被围在城内,不知道准备如何破城啊。”逍遥候看了看对方的脸色,低声问道。
“哦,逍遥候若是我,当作如何了?”赫连良轻轻捻起吃掉的几粒黑子说道。
“青石城是王鹏的老巢,他经营多年,急切之间只怕难下,若是强行猛攻,只怕士卒伤亡过大,对漠北的战事不利啊。”逍遥候沉吟着答道。
“宁州气候炎热,断其水源到是个办法,但青石城水脉据说深入地下百尺,若想要截断它的水源,只怕没有几月的时间也不可能勘探出来。而城墙四面高耸,在下除了强攻,也想不出别的办法了。”
“战事如棋,国师好比鹰击长空,虽然占尽优势,横冲直杀之间,却也要防备狡兔拼死一搏。”他轻声笑道,在棋盘的边角落下一子。
“咔”一声脆响,虽然看起来只是随意的一子,却是画龙点睛般的神来之笔,本来被白子围困的岌岌可危的黑子顿时连成一片,反将白子杀的丢盔弃甲。
“哈哈,看来还是不如你啊,我输了。”赫连良脸上一惊,盯着棋盘看了半天,忽然大笑着说道。
“哪里,国师所长为庙堂,这种微末之技却是上不得台面的。”逍遥侯还没有答话,旁边坐着的一个矮胖的男子躬身说道。
“南宁候过赞了,人事如棋,逍遥候布的好子,我输了也是应该,不过王鹏这只狡兔我却是要拿下给诸位侯爷们看看的。”赫连良微一挥手,低声说道。
脚步声在帐外响起,帐门被轻轻地掀开。
“师尊,弟子已经完工,前来缴令。”一个全身充满爆炸般的力量,如同猛虎般的汉子躬身说道。
“这是我门下的丹神子,几位侯爷却是没见过的。丹神子,告诉侯爷们你做了什么。”赫连良微笑着说道。
“是,弟子已经钻破青石城的水脉,现在青石城中已经滴水皆无。”丹神子微一点头,倨傲地说道。
“好了。各位侯爷,大家一起看着苍鹰如何搏兔吧。”赫连良轻声说道。也不管面面相觑的众人,笑着走了出去。
烈阳高照,白天的宁州却是热得和个火炉一般,炽烤着地上的万物。
“将军,水井全部空了,到处都没有水!”一个校尉嘶哑着嗓子说道。嘴角已经干的满是水疱。
“城内存水还有多少?”王鹏沉声问道。
“就算是只供应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