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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百化与熊赛古,同时回身,只见从壁上洞府之中,缓步从容地,走出了一位清丽如仙的黄衣长发少女!
这位黄衣长发少女,走出洞府,向常、熊二人,略一打量,便轻启朱唇,发出银铃般的话声问道:“你们是名列‘乾坤十四煞’中的‘金蛇道人’常白化和‘五爪蛙神’熊赛古吗?”
熊赛古狞笑说道:“司空蕙,你既然晓得我与常兄是何身份……”
话犹末了,司空蕙便哂然说道:“你且住口,不必再厚颜无耻的妄自吹嘘,我往昔还以为‘五爪蛙神’熊赛古,与‘金蛇道人’常百化,虽是旁门左道人物,仍不失为有头有脸的一派宗师身份,但直到今日,目睹你们所施卑鄙龌龊的阴险害人手段以后,方知道一个是坐外观天腌躜的虾蜞,一个是毒辣无耻的蛇蝎之辈!”
“金蛇道人”常百化被“慈心玉女”司空蕙骂得怒火中烧,寒着一张脸儿,阴森森地说道:“司空蕙,你姊姊‘冰心仙子’司空兰,尚且死在我与熊兄手下,凭你一个黄毛丫头,还敢如此张狂,岂非自速其祸!”
司空蕙嘴角微披,冷笑说道:“常百化.你以为你所豢的几条蛇儿,以及所谓的‘蛇形太乙掌法’,真有什么了不起吗?”
常百化狞笑说道:你这样说法,是否想尝尝我的‘蛇形太乙掌法’滋味?”
司空蕙哂然笑道:“你既敝帚自珍,便无妨出手试试,好在打发你们这等徒负虚名的下流凶煞,根本用不着惊动我的姊姊!”
常百化未曾注意到司空蕙的言外之意,只是面含冷笑地,一伸右掌,向这位“慈心玉女”的左肩抓去!
司空蕙怎能容他抓上她,见常百化所伸出右臂姿态,与一般武林人物,迥然不同,遂也用了特殊拆解手法!
常百化却完全相反,整只右臂之上,好似毫无劲力,软绵绵地,连伸都未曾伸直!
司空蕙心灵眼快,发觉对方手臂如蛇.倘若按照平常对手拆架,可能会中了他招内所蕴的什么独门奇诡变化!
故而灵机一动,娇躯略偏,闪到侧面,右手捏指成锥,用了一招“白鹤别翎”,向常百化的脉门啄去!
她是把“金蛇道人”常百化的这条抓来右臂,当做蛇儿,则“脉门”部位,也就是蛇身最脆弱,最致命的“七寸”部位!
果然这种拆解手法,正是常百化的“蛇形太乙手法”克星,吓得这位“金蛇道人”,赶紧收式疾退!
司空蕙卓立如山,并未乘势追击,只是双杨柳眉,娇笑说道:“常百化,你自恃甚高的‘蛇形太乙掌法’,原来也只有这等威力?”
常百化受不住对方这等讥嘲,厉吼一声,向司空蕙旋身猛扑!
他前一次是手法如蛇,这一次是身法如蟒!
蛇的动作,多半阴毒,蟒的动作,多半凶刚!
司空蕙也觉对方这次来势汹汹,不可轻视,遵双掌凝劲,足下拿桩,站稳身形,准备相机应付!
谁知常百化委实刁恶,他这次虽然摆出一副刚凶之相,但实际上用来伤人的,仍是阴毒动作!
他人还未到,袍袖双双拂处,飞出了一片金光,向司空蕙迎头罩下!
司空蕙不敢怠慢,探手肩头,一阵清越龙吟,把自己的惯用长剑,擞在手内!
剑一在手,奇招立发,一式“金轮普度”,剑光电转,旋成一具绝大光轮,迎向当空金网!
“金蛇道人”常百化看到司空蕙这招“金蛇普度”,威力甚强,遂在半空中,略一扭腰,避开正面,改从侧面向司空蕙继续攻击!
这种凌空扭腰,随意转变方向之举,仍然是常百化所特别擅长的蛇形身法!
但常百化攻击方向虽变,攻击手法却丝毫未变,仍是用两根金色软索,交织旋转地,化为一面光网,凌空罩落!
司空蕙见状之下,秀眉微蹙,弄不懂这招手法,有何厉害?常百化为何要连续施展?
她刚起了这种疑问,便即恍然大悟!
原来“金蛇道人”常百化用这根金索,幻出漫天索影之举,只在惑人眼目!
他要司空蕙全神贯注空中的交织金色索影,才好使自己道冠之上的那条金色小蛇,对她发动暗袭!
这种构想,确甚恶毒,因漫天索影是金色,小蛇也是金色,加上蛇形与索影,更易两相混淆,颇令人防不胜防!
尤其常百化双手持索飞舞,自然吸引了司空蕙的全部心神,怎会想他头戴道冠之上,还会飞起一条小金蛇,对自己发动奇袭?
眼看金蛇已将绕飞到司空蕙的背上,这位”慧心玉女”仍自懵然无知,只是手持长剑,目注当空索影。
常百化正在心中高兴.情势忽有变化!
紫影微翻,疾风大作!
一只紫羽鹫形巨鸟,突由山洞中,电闪飞出,钩喙微长,双翼连展,便衔着常百化那条心爱金蛇,飞往谷上!
常百化便以这小小金蛇成名,对它珍逾性命,一见蛇被紫鹫衔走,不禁急得跳脚,向司空蕙厉声叫道:“司空蕙,你赶紧命那恶鸟,把我的灵蛇送回,我或可饶你一命。否则……”
司空蕙冷冷问道:·否则又便怎样?”
常百化厉声说道:“否则我便使你和你姊姊—样,活活被沸滚毒油烫死!”
司空蕙秀眉微扬,“哦”了一声说道:“你以为炼上一锅沸滚毒油,从空泼下,便能奈何得我姊姊吗?”
常百化闻言,心中微动,不禁回头向石上的“冰心仙子”
司空兰,看了一眼!
司空兰仍是先前那种妙相庄严的坐姿,根本一动不动!
站在石边的“五爪蛙神”熊赛古闻言之下,向那“慈心玉女”司空蕙,狂笑叫道:“司空蕙贱婢,你姊姊虽然有些鬼门道,但既被我用那锅中含多种剧烈毒药的沸油浇中,便是大罗金仙,也必名登鬼录……”
话犹未了,司空蕙便冷笑说道:“亏得你们俩人,均算‘乾坤十四煞’中的第一流凶神,居然有眼无珠,见识如此浅薄!凡被沸滚毒油浇淋之人,即令不惧毒力,亦必被烫得皮开肉绽,肤色大大改变!如今我姊姊分明妙相依然,你们却还在自鸣得意,岂不是有眼无珠吗?”
常百化、熊赛古二人,早就对“冰心仙子”司空兰妙相安详,皮肉无伤之事,颇为惊疑,此时,听得司空蕙提及此事,两人遂不禁又交换了一瞥怀疑神色!
司空蕙笑道:“我姊姊因‘两代英雄会’为期不远,镇日在‘冰心洞’中,督促我苦练神功,便连那只紫羽鹫,也轻易不出洞一步,故而对你们在峰顶弄鬼,欲对我姊姊报复前仇之事,委实毫无所觉!”
“五爪蛙神”熊赛古得意笑道:“此事费了我不少心神,经过细密算计……”
司空蕙不等熊赛古说完,便自冷笑连声,接口说道:“千算万算.不如苍天一算,你们在峰顶熬炼沸滚毒油,准备下泼伤人之举,又凶又毒,着实令人难防,但不知怎会有不少毒油,先自锅中漏去,顺崖下滴,遂使我姊姊有了警觉!
我姊姊发现漏油,油中又显蕴剧毒,再复略加推断,当然便洞悉你们所定凶谋,遂将计就计地,故作不曾警觉,被毒油浇中,以诱使你们下谷自投罗网!”
“金蛇道人”常百化骇然说道:“你姊姊是故意伪装被毒油浇中?”
司空蕙笑道:“当然,我姊姊知道你们既然如此不惮心力地,大肆图谋,必是对她恨之甚切,并畏之甚切!在这种情形下,若是上谷问罪,定把你们吓得抱头鼠窜,搜寻起来,极为费事!不如伪装被毒油泼中,则你们定即洋洋得意,下谷逞凶,好让我姊姊,毫不费事地,来个瓮中捉鳖!”
熊赛古听得一面心惊,一面不服地,厉声叱道:“司空蕙,你莫要信口胡言,你姊姊适才分明全身都被我用沸滚毒油泼中,怎说伪装?”
司空蕙失笑说道:“熊赛古,你这虾蟆精,虽然一向是坐井观天,所见者小!
但‘金蛇道人,常百化,却在江湖间,南北东西地,异常活跃,怎会如此孤陋寡闻?双双都成了我刚刚所说的有眼无珠之辈?”
这几句话儿,骂得“金蛇道人”常百化,及“五爪蛙神”
熊赛古,均怒火冲天,又均莫明其妙,只得双双对翻白眼!
司空蕙秀眉一挑,冷然叫道:“常百化,你把眼睛瞪得大些,看看我姊姊身上披的是什么衣衫?”
常百化闻言,遂向“冰心仙子”司空兰所披的那件白色长衣,仔细注目!
方才因是不甚经意地,匆匆一瞥.加上衣外又满沾油污,致未发现异状,如今被司空蕙这一提醒,仔细察看之下,不仅“金蛇道人”常百化,连“五爪蛙神”熊赛古,也看出不妙,万分惊心!
原来,“冰心仙子”司空兰所披的这件白色长衣,质料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