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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语间,已至宿处,张婷婷道了~声:“晚安!”领着凤儿,进入西厢她自己的香闺。
“明儿见。”
阿呆、小鱼儿则走进东厢。
拧熄油灯,二人和衣而睡,显然戒备之心并未放松。
小鱼儿依你着,张文光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谁知道,反正不是好药,有一点几乎可以肯定。”
“哪一点?”
“张文光是一只老狐狸。”
“那就宰了他,拔光他的狐狸毛。”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况且伸手不打笑脸人。”
“我们明天就走总可以吧?”
“既来之,则安之,并要等他露出狐狸尾巴来不可。”
“可是,玉镯未得,糟老头交代之事未完。”
“咱们现在正在办这件事。”
“游全河如石沉大海,怎么办?”
“阿呆,为什么不用一用你自己的大脑。”
话至此处,隐约中听到有一阵步伐之声远远传来。声音极细极轻,如非有极深的内力修为根本听不到。
小鱼儿和阿呆却听到了,而且判知系往自己的房里来。二人的应变既快又无缺,以被褥做了一个睡眼中的假人,启开后门,翻身上了侧旁北正房的房顶。
倒下去,用爬的,静默无声地爬至屋面的前掾。
凝目下望,马上看到,有两个人已进入中庭拱门。
二人皆一色黑色夜行衣,黑巾蒙面,身份貌相不明。
鬼鬼祟祟,鬼头鬼脑,好似幽灵魑魅,无声无息的分向东西二厢游行。
到得窗下,各自取出一个吹筒来,弄湿一块窗纸,小心翼翼地伸进去。
三小虽系初出茅芦,但在野人山十年苦修,在千面人魔的巧妙安排下,各式各样的江湖诡诈伎俩,早已演练千百遍,耳熟能详,称得上是经验老道十足的老江湖,一见这种情景,立知来人是想使用迷药,将三人迷倒,然后再下手夺宝。
小鱼儿心想:“奶奶的,果然是个土匪窝!”
阿呆亦暗道:“妈的,你们找借对象啦!”
互望一眼,心意已通,宛若天降瑞雪,轻如鹅毛,悄末声息地落在那两个黑衣蒙面人的身后。
两个蒙面人正在全神贯注地往屋里吹迷魂药,冷不防觉得身后被人拍了一下,待要转身时,麻、哑二穴已被人制住,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呆呆地楞在原地不动。
大柱子领着一名手下,已及如闪电赶到,小声道:“属下一步来迟,请帮主恕罪。”
小鱼儿噤声道:“哼,后知后觉的马后炮,如非本帮主警觉性高,怕不早已是奈何桥上的观光客。”
目光四下一扫,接着又道:“发什么呆,还不将这两个家伙的衣服剥下来抬走。”
“是!是!”
大柱子多一个也不敢说,急忙剥下黑衣蒙面巾,一人扛一个,匆匆离去。
阿呆早已拢过来,道:“下一步棋该如何走?”
小鱼儿边穿黑衣,蒙黑巾,边道:“冒充他们,继续做这两个家伙的工作。”
阿呆以最快的速度,将黑衣黑巾穿戴好,道:“好计谋,守株待兔,将那只老狐狸给钓上钩。”
“也许另有其人。”
“谁都一样,只要犯在小鱼帮的手里,就没有好日子过。”
“咦,怎么没有见小凤?”
“她可能在睡觉,我听到鼾声。”
“差劲,老江湖的警觉性怎么这样低,莫非——”
“不要紧,阿呆先生到她房里去瞧一瞧。”
“不可以,男女有别,怎可乱闯姑娘的香闺。”
“那该怎么办?”
“我自己去。”
“哼,自私!”
二人迅即分开,而且还调了班,小鱼儿到了西厢,阿呆则回到东厢窗下。
“小凤,小凤”
“凤儿,凤儿!”
小鱼儿接连小声的呼唤两遍,屋内竟无半点反应。
不禁有点心焦,忙从窗纸小孔望进去,小鱼儿随即看到,两位姑娘正玉体横陈地倒在一张牙床上。
时值晚春,天气已热,凤儿和婷婷都没有盖被子,仅穿着一条短裤及小肚兜(奶罩),一样的曲线玲珑,一样的臀肥腿长,凝脂般的胴体,每一寸皆散发着令男人心跳的魅力。
尤其是张婷婷,肤白胜雪,整个人就像是一个香喷喷的粉团儿。
“哇塞!女孩的身体原来这么美,这么迷人。”
“奶奶的,才十四五岁,将来一定是个尤物。”
“秀色可餐,古人说的话果然是经验之谈。”
“妈的,凤儿是俺的,只不知婷婷会便宜了哪个浑小子。”
看得入神,看得入迷,看得神魂颠倒,气血翻腾,小鱼儿一时忘情,竟忘记再将凤儿叫醒。
有人来了,又是一个蒙面人,小鱼儿急忙收回眼睛,将吹筒放进去。
蒙面人停在小鱼儿身后丈许处,低沉的声音道:“昏了吧?”
小鱼儿半侧转身子,点头不语。
“去把她俩的衣服剥光,老夫等一下要好好乐乎乐乎。”
“两个?”
“两个!”
小鱼儿听得一呆,暗道:“怪哉,再混蛋的老子也不会强奸自己的女儿呀,难道——”
心念未了、蒙面人已兀自离去,来到东厢门口,问阿呆:“里面的情况如何?”
阿呆以假嗓子低声道:“睡得跟死猪一样,早就昏头啦。”
蒙面人没再言语,推门走进去。
阿呆拿起筒来,猛往屋里吹迷魂烟。
突闻蒙面人大吼大叫道:“混蛋王八蛋,人都迷倒了,你还吹个鬼,可是存心跟老子过不去?”
余音未落,人已破门而出,身子跌跌撞撞的,显然害人不成反害己,已经中了迷魂药。
阿呆身如灵猿猛虎,乍然一长身,端起吹筒,照准蒙面人的头部又吹了一口,道:“你答对啦,阿呆先生就是存心跟你过不去!”
蒙面人闻言大惊,劈面一掌攻过来,可是,招式才递出一半,陡觉一片黑暗铺天盖地而来,双脚一软跪下去。
不!并未真的跪下去,被小鱼儿及时上前架住,召来张大柱,当场将他绑在一根柱子上。
阿呆和小鱼儿先将自己的黑衣黑巾脱去,然后才扯下蒙面人的蒙面巾。阿呆大吃一惊道:“是逍遥居士张文光!”
小鱼儿却断然决然地道:“他不是逍遥居士张文光!”
由于脸部被蒙住,张文光中毒并不深,此刻已完全苏醒,闻言诸愕一下,道:“小杂种,你怎敢说老夫不是张文光?”
小鱼儿怒溢双眉地道:“道理很简单,再混蛋的老子也不会企图强奸自己亲生的女儿啊!”
阿呆道:“那可不一定,肥水不落外人田的人也有。”
小鱼儿道:“不多,不多,多了会人伦大变,大变人伦!”
在他的脸上一阵端详,伸手取下一张人皮面具来。
一面具的下面,是一张阴沉、奸诈、而又邪恶的脸。
小鱼儿道:“你是谁?如果本帮主的猜想不错,想必定是黄河三十六寨的总寨主浪里白条游全河。”
“没错,就是他!”
凤儿应声而现,手里拿着她那本宝贝小本子,朗声说道:“这个老魔头的所有特征,跟糟老头提供的资料完全吻合,绝对错不了。”
小鱼儿不由得想到了适才所见之事,虽然凤儿此刻服装整齐,小鱼儿的脑海里想的却仍然是她那美丽的胴体,以及浑圆动人,吹弹得破的一双小馒头,心湖一阵荡漾后,寒脸说道:“游全河,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
“是又怎么样?”
“是就向你借一样东西?”
“借什么东西?”
“玉镯,当朝太后曾经佩用之物。”
“哼,老夫出身草莽,哪来这么贵重的东西。”
拍!阿呆手握麻将牌“东风”,结结实实地打在游全河的左脸上,留下一个鲜明的印记不算,还打落三颗牙,道:“姓游的,玉镯到底在不在你手上?”
浪里白条游全河好硬的骨头,咬着一张血口,一言不发。
拍!又是一声,右脸上多了一张“西风”,牙齿再加三颗,
小鱼儿道:“这只是清粥小菜,正餐尚未开始,老小子识时务的话就别自找苦头吃。”
双颊受创,牙齿脱落,游全河满口是血,痛得他冷汗直冒,终于忍不住说道:“老夫是玉镯主人又怎样?”
“那就借给本帮主。”
“不借!”
“说出在何处,本座自己去拿。”
“不说!”
小鱼儿勃然大怒道:“阿呆,给我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