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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快撤!”我口中吼道,手中的巨剑奋力迎击着敌人密密麻麻的武器。
兵士没有后退。我的命令第一次失去了效用。
我焦急的向兵士瞟去,然后便看见了远远站在战团之外的安娜,她只是望着我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一袭白衣随风飘舞,幽怨的目光穿过层层人群,直至我的心脏。
我知道,她是在怨我刚才不准她和我在一起,以至于我们现在连死都要隔着无法逾越的距离。我的胸口突然被一支长矛穿透。
我又听见了那名紫衣女子的呼喊的声音:“你们先撤退!请相信我,你们的首领不会有事的。”
我忍住涌上来的一口血,嘶声吼道:“不要管我,快撤!这是命令!”
战团中一阵骚乱,少时,几名将领喊道:“首领,那,你,你保重,我们等你回去!”然后终于带领大家缓缓的向东南方撤离,一点一点的拖离敌人的进攻。
看见他们离去我终于放下了一颗心,然而包围我的敌人却在这时一层又一层的多了起来,面对密不透风的攻势,我一口气没喘过来,终于哇的吐出一口鲜血。
就在这时,我看见了从远处向我走来的安娜,她走的那么安静,无声无息。像一缕轻风。
我心头一震,喊道:“安娜,你不要过来,快走啊!”
安娜像是没有听到我的话,依旧在向我安静的靠近。
我又喊:“安娜,兵士还需要你,我们不可以这么自私!”
安娜停住了脚步,依旧是幽怨的眼神,遥遥的看着我。我似乎看见有两滴眼泪滑过了她的脸庞。
我继续喊:“相信我,我会回去的,你快走,去和兵士一起等我,你这样是会让我分心的……”
一柄刀划过了我的臂膀,血,溅射而出。安娜的身子摇晃了一下,终于,她转过身,掩面奔跑而去。
我松了一口气,想专心致志的应敌,可是忽然间,敌人飞舞的兵器让我感到一阵眩晕……
紫光一闪,一阵轰鸣。
一片白雾中,我摸索着向前走。
突然安娜的身影出现在前方。心中一喜,我奋力向她奔去。然而她却只是忧伤的望着我,不声不响,像一幅画卷。我奔了好久好久,我觉得自己好累好累,可是我和她的距离还是那么远。就在这时,一缕阳光忽然穿透了浓雾,安娜的眼神忽然变得绝望,她的脸开始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模糊,终于,在这片浓雾中,完全隐没。
我颓然倒地,感到浑身火辣辣的疼,忍不住的轻轻呻吟出声。睁开眼帘,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山洞中,那名紫衣女子跪在我身旁。
我挣扎了一下想起身,可是一股撕裂般的痛让我又瘫了下去,那名女子伸手扶住了我。我的胸膛不住起伏,我问:“敢问,姑娘,尊,尊姓大名?”
那女子说:“我叫苏菲。”她的脸上忽然不经意的闪过了一丝诡异的笑,然后她附在我耳旁说了一席话,我呆在那里。
安娜!安娜!
我的眼前又浮现出安娜那幽怨的眼眸,她只是注视着我,如往常一样,只是看着我,安静的没有一丝声息。她是那样美,可是,却又那样远。
洞口忽然一阵脚步声,我猛的抓起巨剑站起身来,忘记了身上的伤痛。苏菲错愕。
两名兵士出现在洞口,看到我后,惊呼一声首领。身体内一阵剧痛袭来,眼前的人影晃了两下,我又昏迷过去。
再醒来时已到了我们营地的帐篷里,几名族中的将领正团团围着我。
我抬眼看了看四周,问:“安娜呢?”
一名将领答道:“她在侧棚休息。”
心中一阵怅惘,我站起身来,发现昨天还血淋淋的伤口现在竟已经痊愈。我向帐篷外张望了两眼,那里,成片成片打着绷带的兵士依旧在擦拭手中的武器。
我问:“苏菲呢?”
将领们面面相觑:“苏菲?可是那紫衣女子?”
我点点头。
将领们说:“哦,她在后面照顾受伤的孩子们。”
我没有作声,半晌,转过身来,看着他们,一字一句地说:“代我宣布,我要和苏菲成婚。”说完,我回过身来想从帐篷出去,一张憔悴的脸却赫然出现在我面前。
安娜……
我如被当头重击一棒,心头一震,身子晃了一下。看着眼前的安娜只是感到心脏瞬间绞痛的让人难以呼吸,但喉头却梗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安娜被族中的一名女子搀扶着,她的脸苍白的近乎没有一丝血色,一双眼睛也失去了往日的那种光彩。我突然明白了自己身上的伤为何得以在一夜只见痊愈。
血疗法。安娜竟然为我再次使用了血疗法。
正文 第一百六十九章 改变历史
“安娜,我……”我忍不住想要对安娜说出实情。
安娜没有说话。她只是抬脸怔怔的看着我,眼神中有幽怨,有不解,有痛,甚至,有一丝恨。她不知道,此刻我是多想紧紧的把她抱在怀里,让所有的烦恼和痛苦都远离她,从此什么都不做,只是一心一意的保护她。可是,我不能。
许久后,安娜牵动了一下嘴角,她说:“我都听到了。”说完,勉强笑了笑,转过身去,从我的视线中消失。
底格里斯河的河水像是我心底的眼泪,奔腾怒吼,肆虐翻滚,冲垮所有看似坚固的堡垒。
就在这条河边,兵士见证了我和苏菲那简单但却至关重要的婚礼。
当我和苏菲穿着大红的衣服,并肩缓缓从欢呼的人群中走过时。安娜将鲜艳的花瓣洒满了整条底格里斯河,欢愉的祝福之吟歌从她口中传出。
谁来告诉我吟歌又多幽怨?
谁来告诉我泪水有多苦涩?
谁来告诉我,为什么当人们耳畔尽是欢呼与礼炮声时,我却只能听到滴答的一声?
泪滴落水。
滴答!
美索不达米亚。
辽阔的平原上,我率领着整个部族的人来和汉蒙斯相见。
两支原本对立的军队在平原上对峙。他们的兵强马壮与我们的老弱伤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汉蒙斯纵马缓缓从他们的队伍中走出来,我也轻提了一下缰绳,向前走去。我们走到两军对峙的中间空地上。对峙。
汉蒙斯看着我,轻蔑的问道:“历加,你是来投降的?”
我也同样看着他,说:“不,我是来言和的!”
汉蒙斯仰天笑道:“言和?你凭什么和我言和?”
我说:“凭苏菲……”
汉蒙斯的笑僵在了脸上。他朝我后面望去。那里,苏菲从我的兵士中间缓缓走了出来。
汉蒙斯忽然愤怒的吼道:“历加,快放了苏菲!”说着,提起手中的魔刀向我砍来。我冷静的举起巨剑与他战成一团。
因为愤怒,汉蒙斯的攻击中露出无数破绽。终于,当他只顾进攻之际,我横剑将他击倒在马下,然后自己也纵身下马跳到他面前,提巨剑指在了他胸前。远处的苏菲惊叫一声,朝这边奔跑过来。
我说:“汉蒙斯,我们言和吧,我已经和你的妹妹苏菲成婚了,我们已经是姻亲,我不求你不再敌视我,只求你放过我的这些兵士。”
汉蒙斯愣了一下,然后忽然长笑道:“妹妹?你说苏菲是我的妹妹?”
“难,难道不是?”我心中莫名闪过一丝寒意。
汉蒙斯止住笑。厉声道:“历加,我告诉你,苏菲不是我的妹妹,她是我的妻子!”
我的手一颤,似乎听到了最恐怖的消息。我看着汉蒙斯坚毅的表情,知道或许事实或许真是这样,但是心中却还不敢完全相信,兀自在强迫自己否认这个真相。
“不错!”一个声音响起,是苏菲。
我猛的抬头看着她,急切的等她来否认汉蒙斯说的话。
她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头看看汉蒙斯,又看了我一眼,然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终于别开头去开口说道:“不错;汉,我是你的妻子,可是,你问问周围这数万人,这之前有谁知道我是你的妻子?你总是忙着战争、打仗,早就忘记了你身边还又一个我。你说我是你的,可是你呢?你又是谁的?我不想像一件物什一样被你摆在身边,想到了就来把玩一下。想不到就丢在一边。我想告诉你,我是人!一个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我和历加成婚就是要告诉你,我是你的,可是你不珍惜我,我一样可能是别人的……”
原来,原来这一切都是一个骗局!
我握紧了拳头,指甲嵌进肉里,鲜血顺着拳头蜿蜒流下。没有人过来握住我的手,自从我和苏菲成婚那天起,安娜就再没出现在我的身边过。我的大脑突然一片混沌,握刀的手低垂下去,蹬蹬后退了两步。
汉蒙斯发现了我的失神,他迅捷的提起魔刀,跃将起来,刷刷几刀将我逼倒在地上。苏菲惊呼道:“汉!不要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