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江鱼呆了呆,接过了这无比精美上面雕刻了上千种细巧花草纹路的护臂戴在了手上。贤妙真人说它没有什么别的用处,但是江鱼一戴上就护臂,就感受到一股很微弱的气罩笼罩了自己,自己再也感受不到外界的气温变化,显然这护臂还是有它的妙用的。一向只是将混入蓬莱三仙宗当作占便宜的好事,对于蓬莱三仙宗并没有什么归属心理的江鱼,虽然还是对蓬莱三岛没有什么感情,可是对于贤妙真人,却真的起了几分孺慕之情了。至于普济真人么,江鱼更是对他有天大的好感――谁叫他把自己的炼丹心得都传给了江鱼?
刚想要说几句在这种情况下一个对师门无限忠诚、对长辈无限尊敬的后生晚辈应该说的客套话,那边突然一声狮子咆哮般的佛号声响起:“南无阿弥陀佛,诸位道友,无故夺我烂陀寺护教法器,今日更是毁我‘佛手灯盏’,诸位道友当对我天竺大烂陀寺有个交待才是。”随着这嘹亮的声音,一个虬髯大汉手提竹杖从远处一步步的走了过来,他步伐极慢,一步之间却跨过了数里的距离,刚开始还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子,余音还在空气中回荡,这和尚却已经走到了刚才那片交手如今被毁成平地的山林里。
看了一眼倒在地上挣扎吐血的十一个和尚,这满脸胡须身形雄壮的老和尚冷笑一声,点头道:“中原的诸位,老衲门下弟子,承蒙殷勤照顾了。嘿嘿,好,好,好,好,好,你们一个个辈份和老衲相当,却来欺辱老衲的门徒,这是何等道理?”老和尚眼里射出两道白蒙蒙光芒,眉间一颗血红色朱砂痣跃跃欲飞,显然已经恼怒到了极点。
江鱼赤裸着大半个身躯猛的跳了出去,指着那老和尚怒道:“秃驴,你在这里叫嚣什么?我门中诸位前辈在此,有你在这里放肆的份么?你说鱼爷我诸位前辈欺负你门下弟子,他奶奶的,你门下弟子十一个人,哪一个辈份不比鱼爷我高,怎么联手追杀鱼爷我到了这里?哼哼,若非他们放出‘佛手灯盏’这等凶煞之物,又怎会被我门中前辈打成这个死样?”
“胡说八道,‘佛手灯盏’乃我佛门炼魔至宝!”老和尚有点不乐意了。
“放屁!炼魔至宝又如何?难道不是凶器么?你看那百姓拿来切肉的菜刀,若是拿来杀人,也是凶器!”江鱼转过身来,后背、屁股、大腿上刚刚长出来的一块块粉红色的皮肤衬着他那淡铜红色的肌肤,显得如此的刺眼难看。江鱼拍打着自己刚才被烧伤的地方,怒声吼道:“炼魔至宝,炼魔至宝,你们和尚拿来炼人油不成?这和邪门歪道的那些魔头有什么区别?无非就是魔头炼人油拿来电灯,你们和尚炼出了人油,却说成降妖除魔罢了!莫非老子是他奶奶的妖魔不成?”
手上长剑一抖,江鱼上前几步,剑尖差点杵到了那老和尚的鼻子上:“老秃驴,你说说看,我鱼爷是不是妖魔鬼怪?”江鱼放出了自己身上的气息,那纯正没有一点儿杂质,充满了天地间最为清新的生机的气息,居然引得附近一小块地下钻出了嫩绿的草芽。如此生命力盎然,如此纯正祥和,如此浩浩荡荡没有一点儿邪门气息的力量波动,怎么看也不是妖魔所能拥有的。后面那一干老道一个个面带微笑,为了江鱼的叫嚣怒骂在心中暗自叫好,他们可拉不下面子和这老和尚打嘴皮子仗。
老道们拉不下面子,这老和尚却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无奈的看了一眼江鱼背后那烧伤的皮肤,再感受了一下江鱼身上那纯正的气息,良久才叹道:“南无阿弥陀佛,小道友言语之间颇有偏颇之处。小道友不是妖魔,这是明摆出来的事情。但是却也不能说我那弟子祭出了‘佛手灯盏’,就是故意的伤人性命。若是说伤人性命,道友手上这柄利剑,怕是更能杀生罢?”老和尚不由自主的放缓了语气,和江鱼开始讲道理,以他的身份,的确也不能和江鱼一样满口市井言语满口胡柴的在那里叫嚣。
冷笑几声,江鱼在一干老道面前表现出了一个市井无赖的真正嘴脸:他将那鲲鹏一羽剑重重的朝着自己的大腿一划拉,以这宝剑灵器级的威力加上其上太上青火开道,以及江鱼自身拥有的怪力,就以他铜身初期的强横肉身,却也是抵挡不住。江鱼大腿上被拉开了一条尺许长、寸许深、鲜血喷涌的大口子,那口子上还有一点点焦糊的味道传来。他冷笑着看着目瞪口呆的老和尚,大声叫嚣道:“鱼爷这把剑子是拿来割自己的大腿玩的!老和尚,你们那‘佛手灯盏’是拿来干什么的?不是凶器是什么?有本事,你拿那红莲业火在自己大腿上烧一记,老子就赔给你一件‘佛手灯盏’同等级的法宝又怎么样?”
后面贤妙真人眉飞色舞的鼓掌大声叫道:“三清道尊在上,我家乖孙说得极是!大和尚,我们也不仗着人多欺负你,你将那红莲业火在你身上烧一盏茶时间,若你能和我这徒孙一样安然无恙,吾作主赔你一件顶级灵器!那镇神塔,咱家也还给你!咱还不希奇你佛门的法宝!”
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江鱼一剑划在了大腿上说自己手上的宝剑不是凶器,而是拿来割自己肉玩的,老和尚彻底没有了言语。以他的身份,势必不能和江鱼再在这件事情上纠缠,除非他这能让红莲业火在自己身上烧上一段时间,来证明那‘佛手灯盏’不是凶器,而是拿来照明看书的工具。可天下有几个人经得起红莲业火的灼烧?那可是碰一碰就要下地狱轮回的歹毒物事。
深深的,深深的,极其深沉的看了江鱼一眼,老和尚点头冷笑道:“南无阿弥陀佛,这‘佛手灯盏’一事,却也就罢了。这位小道友好手段,既然那灯盏是凶器,凶器不详,毁去了却又如何?只是镇神塔还有那七宝白莲宝幢,需得还给老衲,否则,此事万万不能善罢甘休。”
江鱼一鼓掌,乐道:“此事定然不能善罢甘休!老和尚,跟我去我大唐刑部走一趟!数月前我大唐属国扶桑国的使节团回国之时,一干恶徒袭击使节团,杀死扶桑使臣以及随行使节将近三千人,掠走各种珍奇财宝折合市价超过千万贯!现场留下的凶器就是那镇神塔。”擦了擦眼眶里莫须有的眼泪,江鱼叹道:“可怜扶桑使节吉备真备大人,被江鱼我送上海船原本指望一路顺风顺水的回转扶桑哩,乃知道却被海盗害了。”
贤妙真人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他连连高声叫道:“乖孙说得是,那海盗害了扶桑使臣吉备真备,破碎的海船漂上扬州城外的海滩,一块破木板上就有那七宝白莲宝幢哩,奈何却是破损了,只留下了一颗金身舍利。可见吉备真备和那穷凶极恶的海盗拼死相搏,却也毁了他一件法宝哩。乖孙啊,那镇神塔和那金身舍利,如今是不是都在刑部那里放着做罪证啊?”
“诶,诶,可不是么?您老人家英明啊,这两件案子都惊动了我大唐皇上,皇上说了,谁敢袭击我大唐属国的使节团,那就是在抽我大唐的耳光哩。若是他老人家知道了是谁背后下的这手,定然不会和那伙贼人善罢甘休哩。皇上还说了,要从那镇神塔和那金身舍利上追查出幕后主使人的身份,可知道今日有人来顶缸了。”江鱼很无耻的朝着老和尚笑了几声,比比划划的说道:“大和尚,高仙芝是您什么人啊?”
老和尚呆滞了好一阵子,脑海中翻转过了千万个念头。现场动手?肯定不是这十几个和自己同一辈份的老道的对手,更何况终南山上,如今还不知道藏了多少道人。按照江鱼说的去打官司要回这两件法宝?老和尚还没蠢到那种地步,高仙芝带领大军袭击扶桑使节团,这事情却是摆在那里的,若是真的追查起来,怕是李隆基震怒之下,立刻要下旨天下所有的和尚尼姑都必须还俗,彻底铲除佛门一脉。
寻思了好一阵子,老和尚只能暂且退让,吃下了这口恶气。他无比深沉的看了江鱼一眼,点点头赞道:“好,中原的诸位道友,你们这一代的护法好不犀利。嘿嘿,我佛门选出来的那几个,却是忒不成器。今日老衲不多计较,老衲的几位徒儿还有这两位徒孙,可否让老衲带走?”他手一扬,一蓬金光笼罩在十一个和尚的身上。
贤妙真人笑了笑,一脸无所谓的笑道:“罢了,今日之事,就此作罢,我道门却也不欺人太甚,大师的几位门徒毁了我终南山山林的罪孽,却也不和他们计较。若再有下次,再有和尚敢来动我终南山一草一木,可不要怪我中原道门去天竺走上一遭。”顿了顿,贤妙真人问老和尚:“大师,听说天竺佛门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