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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极之愤怒时才会有的表情。
“艾波特先生,”雅克温和的笑道,“你喝了我女朋友的杯,请问这是甚么意思?”
“那是甚么意思?现在这杯子在我手里,自然就成了我的东西,这就是我的意思。”艾波特笑道,“我倒想反问一下,你把我的弟弟杀得连渣都不剩,又是甚么意思?”
“……你弟弟?”雅克皱眉想了一想,这艾波特的样子确实有点脸熟。他平生所遇见过的北国人不多,稍为回想一下,就想到了。
“啊,难道是圣心学院的那个艾伦?参加冻土深渊试炼的?”
“艾波特,请你小心说话。”菲儿回嘴道,“你有证据证明那甚么艾伦是雅克亲手杀的吗?”
“证据?哼!还需要证据吗?”艾波特咄咄逼人,“雅克先生,难道你对你做过的事也不敢承认吗?”
“对做过的事,我会承认。”雅克耸肩道,“不过那艾伦似乎真的不是我杀的,我不过是把他烧了个半死左右,最后是我的同伴把他吃了。”
“把、把艾伦……吃了?”艾波特心里震撼,连那几个压逼着雅克的北国贵族,也不禁后退了半步。
正因为雅克说得那么自然,所以才更有一种说服力。
“是啊,我之后已警告过他,不可以再吃活人的了,当然该杀的人是例外吧。”雅克道,“顺便说句,那人是光明教会红衣主教,你们北国要不要顺道跟光明教会为敌?”
雅克没有暴露出保禄的名字,这话说来似真亦假,明显是在忽悠。
“竟敢耍我?”那艾波特伸手就把酒杯朝着雅克的脸扔去。
只见雅克连咒语都没念,只是冷笑一下,突然艾波特的手便连同杯子整个冻结掉了。
艾波特全身颤抖着。
“这是……冰晶术?”这魔法效果无论怎么看,都只是最简单不过的三阶冰晶术,但怎么效果竟然如此变态?
从那发自于骨髓的锥心剧痛得知知,这冰晶术所冻结的,并不限于表皮,而是他整个手臂深入骨骼的,里面的水份都完全结冰了。
从这冰结表面散发的寒气,眼光比较好的都知道,艾波特这只手已经废了一半。
这样一来,即使这冻结融化了,他的手臂组织都已严重破坏,加上复杂骨折,要治,都不知从何做起。
更恐怖的是,他怎么没见到这雅克有念过咒语,或拿出卷轴来?
雅克轻轻把手放在艾波特那结冰了的手上,他手臂附近突然漫着一层薄薄的气旋斗铠,手指稍稍收紧,这冰晶表面顿时满是裂痕。
“哇!哇!!!”那艾波特被这一吓,裤子已顿时湿了,变成个只懂大呼小号的娃娃……
“冷静,冷静!”雅克轻轻拍着艾波特的手,那冰晶的裂痕越来越多,眼看着艾波特那只手快将被捏成冰粉,但待碎片落尽后,才发现雅克只是捏碎那冰晶薄薄一层表面。
“呼、呼啊……我、我的手还在啊……”
“所以我就告诉你要冷静啊,你看现在这个样子,成何体统呢?”雅克牵着嘴角道,“你要知道,艾波特先生,你在这舞会里的行事态度,都代表着北国的国体,是贵国的面皮所在……”
这么一说,说得在场的撒克逊贵族们,尤其是有军职在身的,都暗暗叫爽。
他们不少都已知晓局势发展,知道这一仗大概是打定了的,不过是迟早问题,如今在皇室舞会中,这也算是外交上的前哨战。
雅克和艾波特这一交手,就是前锋对阵。
结果如何,一看便知。
第一百八十九章.外交大胜
第一百八十九章.外交大胜
那艾波特在人家的皇室舞会上当众失禁,苍白的脸上早已漆上一层耻辱的血色,他直欲发难,但现在他可谓深入敌阵之中,根本没有胜算。
再说他的痛手还握在雅克手中,他还根本没有放手的打算呢。
“艾波特先生,有关你弟弟艾伦的死,我感到很遗憾,这是出于身为一个人的恻隐之心。”雅克道,“只是,我想你大概也很清楚,冻土深渊试炼的参与规则。所有参加者事前都已知晓,在试炼途中殒命的可能性,而这当中也包括参加者之间的冲突……这规则你不会不知道吧?”
雅克不过是点出一个事实,艾伦身为圣心学院的学生,将来有可能是国家军政方面的楝梁,所以对其训练和试炼当然是最严格的,因为总不能把国家的未来交给连生死边缘都没经历过的温室花朵吧?
“而在去年的冻土深渊试炼,以艾伦为首的圣心学院阵营,在深渊内合谋洗劫其它试炼者,这过程当中似乎也没少“意外地”令一些试炼者毙命吧?好像还有不少是我帝京学院的学长学姊?”
雅克此言一出,在场中不少帝京的学生们马上激烈起哄,还喊出了不少遇害者的名字。
一时间,帝京和圣心之间的怨恨被挖出来了。
而圣心学院的总部,正好位于北国,而圣心和北国之间的关系向来是无比密切的,这在向来必需保守中立的学院界别来看,圣心的路线向来都是重度擦边的。
帝京和圣心之争,其实就是撒克逊和北国之争吗?
这样的联想,终于首次被雅克摆到了明面上,让在场的撒克逊上层人物们好好思考了。
说回雅克和艾波特。
艾波特如今已失去了道德高地的位置,艾伦之死根本是在试炼中所发生的正常结果,这不涉及甚么不义。
艾波特不过是想报私仇而已。
报仇可以,但也掂掂自己的斤两好不好。
连一招都没出,手臂就被冻结,这最少已是要休养半年的重伤了,而且,还被对方一吓便当众失禁。
最难看的是,艾波特是先出手的那个人。
雅克不过是正当自卫。
艾波特还有甚么脸可以丢的?
那六、七个本来围堵着雅克的北国贵族,如今脸皮也跟艾波特一样的红,他们真的很想就地挖个洞躲进去就算了,但想到他们的行事关乎国体,就算要退,也要想个体体面面的方式,不要回国后还要被秋后算帐。
因为有辱国体,可是诸连整个家族存亡的重罪。
本来他们只是想要稍为挑衅一下,想来对方也不敢大庭广众的杀人,因为这可能代表着两个正式开战的后果!
但怎知道,如今,自己理了亏,出了丑,还被人抓住了痛手不放……
真是外交上的大灾难!
雅克也深明,他这一手把圣心以至北国逼到了如此尴尬的地步。他对于圣心的仇恨,是缘自于圣心无耻的逼迫,和阴谋要吞掉帝京。
至于北国,本来是没甚么仇怨的。只是他所对付过的圣心中人,均碰巧是北国人,包括那混帐校长萨默斯在内。
再加上这一次,雅克跟北国的梁子是结定的了。
所以雅克也不用客气,他继续轻轻地抓着艾波特的痛手,尽量延长对方受辱的时间,好让在外交层面上令撒克逊处于更好的气氛和士气上。
他也很好奇,北国方面要怎么解救这次的耻辱。
艾波特如今是无能为力的了,但他在整个北国使节团来说,也不算是领头人物。
此时,在场的人都开始注意着四周,看北国方面有谁可以出面解围。
“列马伦使团长,我们……是不是该考虑一下……下一步的行动……”某北国贵族向列马伦耳语道。
列马伦皱了皱眉,心想,之前没事时你们不是惯了自把自为,不放我这个名义上的使团长在眼里的吗?
现在出事了,便纷纷向我靠拢?
“这艾波特,到底值得我花多少力气去救呢?”列马伦在心底里盘算着。“警告我之前已经警告过了,算是尽了义务,他不听我的劝告硬要出丑,这也是我无法改变的事实……”
或许有人听到了那北国贵族的耳语,好像有人发现到列马伦的存在了。
他不是这次北国使团名义上的团长吗?这一次的纠纷,该要由他来打完场吧?
顿时会场上大部份的眼睛,都集中到列马伦身上。
就连艾波特他们,都视列马伦为最后的救命稻草,都期望他能够力挽狂拦了。
列马伦干咳一声。
“对于艾波特的事情,我承诺回到北国后,将会召开纪律聆讯,严肃处理今次事件。鉴于此事尤关两国关系,列马伦身份低微,请恕我不方便对此发表任何评论。”列马伦一副官腔的道,“但我谨代表使节团作出声明,某些神经错乱了的害群之马,所作出的某些冒犯言行,并不代表本使节团立场,也不代表北国对撒克逊帝国的态度。”
这番话,简单点说,就是把艾波特和他的一伙给卖了。
你要丢脸是你的事,北国使节团如今都不把你当成是一伙的了。甚至把艾波特他们当成了疯子看待,把责任推得一乾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