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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当用传送魔法回到清雪院,交出雪叶岩给波塞冬和弗雅的两封信,也不管弗雅对他居然真的当天就回来的惊奇,和小龙留他共进晚餐的邀请,扔下一句“我去找梅菲斯特,明天再过来。”就匆匆而去。
雪叶岩给梅菲斯特的那封信不知怎地很令他挂念。当时雪叶岩给他看时,他没敢看。为什么不敢,如果当时看了又会怎么样,他并不知道,只是直觉地不敢。其实他心里是很想知道那上面都写了些什么的。也想知道梅菲斯特看了信后会做何反应。
梅菲斯特看过信后,并没有什么反应。随便把信放在一边,又去摆弄亚当进来前他正把玩着的水晶球。亚当对大天使倒不象对雪叶岩那样有着莫名的畏惧,看他把信放下,就自顾拿过来看。梅菲斯特也不理他。
亚当看信──确实没有什么,只是几句感谢大天使救了波塞冬、费心教导小龙魔法之类的话。和雪叶岩告诉他的一样。然而看着雪叶岩那字迹秀丽的签名,亚当还是有种别扭的感觉。“没有什么嘛!这也用得着特地写一封信?”亚当略有不满地地嘟囔着,把信放下。
梅菲斯特随口道:“人家是夏维雅的王子,哪里象你这么不懂礼貌。”
亚当反驳道:“我不懂礼貌?那还不是跟你们这些天使学的!”
梅菲斯特笑。亚当说完自己也笑起来,终于把那莫名其妙地感觉挥去。看着梅菲斯特手里的水晶球,感兴趣地问:“这水晶球是干什么的?好象很好玩儿!”说着话一颗头就凑过去。梅菲斯特让开一点儿,让他也可以看到水晶球内部。
亚当看清了,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水晶球经大天使以魔法改造过,成为一种观测器具,可以从中看到某个特定地方的情形。这种方法不似直接以神念观查那样要求施法者精神专注,而且所见的景象会更清晰,也不是只有施法者才能看见。缺点是必需在想观测的地方有施法者的能量(梅菲斯特在阿达等周围设下了防毒结界),并且有范围限制。
水晶球里正是阿达等三个龙的临时住地。亚当看见三间简陋的木屋(说是木屋,其实四面漏风,只有顶篷比较完善),中间一间草铺上躺着个龙,另一个相当眼熟的红发龙在火堆上烧烤着某种野味,一个金色头发的龙在屋子外面的空地上做着连串奇怪的动作。
“那个龙在干什么?”亚当很好奇地问。
梅菲斯特笑道:“他在拜神。”
亚当大为惊讶,问:“他认识父神?”
大天使笑道:“应该不认识。这个龙还不到四百岁,他出生的时候父神早就安息了。不过父神创造清蓝之境的事情,龙族也有记载传下来,经过演变后发展成宗教。这个风行就是其中一个很虔诚的教派的信徒。”
亚当“噢”了一声,又问:“那么他拜神做什么?”
梅菲斯特道:“这是他信的那个教的要求。他信的这一派曾被夏维雅王宣布为邪教,信的龙比较少,对信徒的要求倒是很多。我以前研究过他们的经典和规章,足足花了我半多个时辰。据他们的经典上说,创世神要求信徒每天至少这样礼拜三次,向神或神使以及历代先知贤者们忏悔所犯的过错、赞美神的能力和权柄、请求神让他的愿望得以实现等等。不过今天这已经是第四次了。下午不知为什么多拜了一次。”
亚当伸了伸舌头。以大天使的智慧都要花上半个时辰,那些经典和规章绝对不会少。而且──“每天都要拜三次这么麻烦的!父神有这样要求吗?”梅菲斯特耸耸肩。亚当很热心地说:“要不要去告诉他不用拜了?父神在安息,他这样拜呀拜的,会影响父神休息的。如果他有什么很困难的事需要帮忙,我们可以帮他嘛!没必要什么事都麻烦父神。”
梅菲斯特笑斥道:“父神的事情不用你瞎操心。你还想不想在这里呆下去?来之前加百列特别交待过的,不可以胡乱插手龙的事情,尤其是和宗教或政治有关的。”
亚当又“噢”了一声,摸了摸脑袋,不吱声了。大天使看他那样子,心有不忍,分他心神道:“你看那另两个龙,可都是你的熟人呢,没认出来吗?”
亚当被他一说,就抛下那恪守教规的创神教信徒,去打量另外两个龙。看了一阵之后,先是一声欢呼“是阿达!他的伤好啦!”,然后又是一“咦?”
“那个躺着的不是梁思的那个随从吗?不是说上次在波塞冬那儿他要杀阿达来着?怎么现在两个龙在一起又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
梅菲斯特就从那天使用涤恶圣光开始,把几天来在忘忧之地发生的一切告诉亚当。对自己用在梁思梁惠身上的手段,大天使轻轻带过,并没有叙述细节。不过亚当已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亚当皱起眉头,不赞同地看着大天使。梅菲斯特微笑以对。
人和天使间的沉默持续了好一会儿。梅菲斯特再次带开话题:“涤恶圣光对有毒生物的影响很大。根据我这几天的观察,今后忘忧之地有毒动植物会减少,毒性也会大大降低。约一百年之后,这里足以危害行旅的毒物大概不会比普通森林多多少了。忘忧果毒性降低的同时,味道大概也会改变,你的香醉忘忧若要保持原来的风味,酿制方面可能需要有些调整。”
亚当又沉默了一阵,点头道:“我会想一想。”梅菲斯特也不再说话。
风行在天还没有全亮时起床,做过晨礼之后,到隔壁的木屋里去看望他们所救的那个龙,意外地发现梁惠不仅已经醒了,而且居然离开了那躺了五天的草榻。
这个龙身上穿着昨天阿达买回来的冒险者衣袍,撑着一根从草榻旁的柴堆中抽出来的树枝,靠在离门口很近的地方的墙上,正全神贯注地看着昨晚临睡前风行挂在门框(其实就是一根比较直的树枝)上的那个黄晶坠子。
坠子的精致做功,和黄晶中美丽得如梦如幻的创世神使像,都表明这个坠子绝不是普通的饰物。而在自幼就笃信创神教、对教中经典烂熟于胸、却很少和世俗接触的虔诚青年看来,这黄晶坠就是由哪位伟大的先知或士师祝福过的圣物。虽然风行也说不出黄晶坠的具体来历,但是他自教中先贤的笔记中知道,这类圣物确实存在,只是大多数都在五百多年前叛教和反教的事件中失散了。
风行已经决定留下这个坠子作为自己的护身符,当然要问清楚阿达买这个坠子花了多少钱。以后他会把这笔钱还给阿达。
风行也颇为这件礼物所感动。阿达明明不知道创世神的真理,却懂得送给他这件圣物,似乎也不完全是满脑袋色情念头、堕落到无可救要的龙。虽然直至目前为止风行都还没有改变自幼立下的成为士师,将自己完全奉献给创世神的大志,因此根本不可能接受他的感情,但是他已经不那么讨厌阿达了。甚至开始想或许可以帮助阿达认识真神,皈依崇拜伟大的创世神的正道。
昨晚临睡前,风行把这个坠子挂在梁惠睡的木屋门框上,则是为了他非常相信这件圣物具有避邪护身、净化罪恶的功用。梁惠的遭遇他自已是不当回事,心地纯洁的虔诚青年却对他饱含同情,甚至怀疑他会不会是受得刺激太大才会没有歇斯底里、哀痛欲绝等“正常感情”。所以风行把圣物留在那里,希望它能够安慰梁惠受创的心灵,净化他身体的污秽。
风行把晶坠挂在门上时,阿达去了检查他在周围设下的警戒用小陷阱,并没有看见。梁惠虽然看见了,也只当是金发青年的古怪性情,如果知道风行心中的想法,只怕会笑破肚子。不过这个坠子却成了梁惠提早醒来、且拖着伤痛未消的身体离开床榻的主因。
简陋的木屋门只是几枝木条绑成的。天边的第一缕阳光透过木叶洒在林地间时,恰好照在了挂在门上的黄晶上。阳光透过黄晶,再透过门上的裂隙,又无巧不巧地落在睡在草榻上的梁惠头上。
梁惠就这样被惊醒。阳光透过黄晶呈现淡淡的金色,坠子里创世神使的影像经由阳光的放大,虽然不甚清楚,却依然分辨得出,是一个有翼的龙的身影。这当然唤起了梁惠的记忆。昨天阿达曾给他用几样颇具滋补功效的药品煮肉汤喝,又多休息了一夜,梁惠挣扎了一阵,居然爬了起来,慢慢挪到门边。看清了黄晶中的影像,梁惠立即呆住。
这不是梅菲斯特那个翼龙吗?梁惠心中疑惑。他对那个翼龙可是印象至深,绝对不会认错的!那个叫阿达的冒险者是不是有毛病?虽然是翼龙,那种美丽红发冒险者再变成卵重孵一次都赶不上人家,他到底是不是要追求金发青年,却居然把翼龙的